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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里還是剛才的一名結(jié)丹后期修士?看其氣勢,分明已經(jīng)達(dá)到了化神后期,而且正如張毅所料,此女的確是一魔修。
    單元力等人看到這里,一個個面如死灰。要知道,這女子可是混雜在他們之中的,如今出了問題,若是追究下來的話,連他們都不能逃脫干系。同時他們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此女對他們動手的話,恐怕他們就算有十條命,也都得搭在這里了。
    “魔道余孽,好大的膽子,竟敢混入我白鹿書院。”這時,從山頂上響起數(shù)聲怒喝,接著三道光芒劃破虛空,瞬間出現(xiàn)在那名妖異女子的周圍,將其團團圍了起來,光芒收斂之后,露出了三名修士的身影。
    這三人兩男一女,其中男的是兩名灰袍老者,滿臉怒容的看向妖嬈女子,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修為更是驚人的化神后期。
    另外的那名女子看起來有四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手中握著一把金劍,有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
    “咯咯,混入你們白鹿書院又如何,若非那小子破壞了老娘的好事,就憑你們這些酸儒能發(fā)現(xiàn)得了才怪。”那妖嬈女子咯咯一笑,一陣花枝亂顫,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但看得張毅卻一身雞皮疙瘩。
    “哼,不管怎么說,你這次休想離開。”持金劍的女子上前一步,嬌叱一聲之后,手中的金劍陡然射出。
    此女僅有化神中期的修為,在幾人當(dāng)中算是修為最低的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率先出手。
    那金劍飛出,頓時化為一團紫金色的火焰,一股恐怖的熱流直撲而去,爆發(fā)出的實力竟然令那妖嬈女子一陣心驚。
    看到這里,張毅雙目微瞇,暗贊道:“果然不愧是白鹿書院,隨便出來一人,竟然使用的都是古寶。”
    那把金劍的確是古寶級別的,而且里面所蘊含的火焰也極其厲害,否則也不會有如此驚人的威力了。
    數(shù)名化神期高階修士交手,所產(chǎn)生的破壞力將會何等恐怖?因此在周圍的修士見識不妙,紛紛朝遠(yuǎn)離幾人交戰(zhàn)的地方疾馳,生恐這一戰(zhàn)波及到了自己。那樣的話,可就冤枉死了。
    “咦,此人居然真的是一魔修?夫君目光如炬,是萱兒錯怪你了。”榮萱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沒有什么。這也是此女掩飾的太過天衣無縫,若非我偶然利用天眼神通查看,估計也看不出什么破綻。難怪她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來到這里,這種幻靈符箓就算是我,也無法制作的。”張毅緊握著榮萱的手,目光閃動不已。
    “夫君既然道破了此女的身份,就不能留她了,否則萬一被她逃脫,恐怕會對我們懷恨在心。”榮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些魔道修士,一般都是率意而為,萬一被他們惦記上的話,那可就真的要令人頭疼了。
    張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略一思忖之后,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我總感覺,此事似乎沒有這么簡單。而且你看此女的模樣,雖然在三人的圍攻下落盡了下風(fēng),可是卻沒有一點慌亂之色,似乎另有什么憑仗。”
    那三名白鹿書院的修士配合起來十分嫻熟,聯(lián)手之下,數(shù)道劍光連成一片,將那名妖嬈女子壓制地沒有還手之力。
    可是那妖嬈女子卻絲毫不怵,將自己包裹在一團烏光之中,雖然無法取勝,但也不是這么容易就會落敗的。
    “咯咯,白鹿書院只派出你們?nèi)齻€,以為就能將老娘拿下了,未免有些托大了。算啦,不陪你們玩啦,老娘走啦!”說完這話,從那烏光中“嘭”地一聲,炸開了一團血霧,巨大的氣浪直接將那三人震蕩開來。
    “血遁?”那三人驚呼一聲,穩(wěn)定下身形之后,連忙朝那團血霧中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地面上出了斑斑血跡外,已經(jīng)空無一物。
    “哼,竟然讓那魔女跑了,真是可惡。”持金劍的女子怒哼一聲,心有不甘的說道。
    在白鹿書院前,居然還能被一名魔修逃掉,這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對于白鹿書院的名聲無疑是一個打擊。
    當(dāng)然,這也是白鹿書院太過托大的緣故。他們以為,憑三人之力拿下那妖嬈女子輕而易舉,卻不料那妖嬈女子居然這般難以對付,在抵抗三人的攻擊的同時,居然還有精力從容施展血遁,這才釀成大錯。
    “從此女施展的功法來看,應(yīng)該是陰姹宗的魔修。這陰姹宗在魔道諸派中也算是一流門派了,門中多是一些女弟子,尤其精通陰陽采補之術(shù),難怪此女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魅惑之力。”其中一名灰袍老者分析道。
    “是啊,我也感覺到此女的功法陰柔有余,剛勁不足,明顯是陰氣過剩的表現(xiàn)。只是,此女為何會潛入到我白鹿書院,難道也是想要聽陸長老的布道會?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持金劍的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管這些,我們該回去向院主復(fù)命了。”另一名灰袍老者似乎并沒有多少意外,冷靜的說道。
    三人商議一番之后,不再停留,身形一晃之后從原地消失,化為三道光芒射向山頂之處。
    自始至終,他們?nèi)藢]有向張毅這邊掃上一眼,似乎根本不知道,此魔女的身份是由張毅發(fā)現(xiàn)的一般。
    “咦,事情似乎有些不正常。按理說,夫君你替他們白鹿書院發(fā)現(xiàn)魔道修士,他們多少也會有些表示才對。如今竟然直接將我們忽視了,還真是有些奇怪。”榮萱黛眉微蹙,思忖道。
    “放心吧,我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鹿書院某些人的視線之中了。管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要,我們既來之則安之就是啦!”張毅摸了摸鼻子,有些含糊其辭,然后與榮萱快步向山上走去。
    當(dāng)他經(jīng)過一名正在埋頭掃地的藍(lán)袍老者時,眼角閃過一絲異光,不過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樣子。
    剛才他利用天眼神通觀察那妖嬈女子的時候,無意間掃了這名老者一眼,卻發(fā)現(xiàn)此人身體周圍像是有一層薄霧似地,總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即便是在天眼神通之下,也無法看得真實。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之后,張毅明白,這名老者絕非普通的儒生,極有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過,這人既然不愿意被人看破身份而裝扮成一個掃地的,他也不便點破,只是暗暗記在心里罷了。
    經(jīng)過了這一場打斗之后,五老峰上再次恢復(fù)了正常秩序,不過眾人還在談?wù)撝鴦偛拍悄У琅映霈F(xiàn)的一幕。
    授業(yè)亭位于五老峰的半山腰處,其實只是一個涼亭而已。在涼亭中按照方位擺放著三個石凳與一張石桌,石桌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擺上了一壺茶水。但凡來此的修為,卻沒有人敢進(jìn)入授業(yè)亭的,大都是在授業(yè)亭周圍席地而坐,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布道會的開始。
    此刻,授業(yè)亭周圍已經(jīng)坐滿了修士,足有數(shù)百人之多,遠(yuǎn)遠(yuǎn)看去人頭攢動,真是熱鬧非凡。
    這些人修為最低的都是筑基期修士,更多的是結(jié)丹與元嬰期,甚至像張毅這樣的化神期修士也有幾名。
    在五老峰數(shù)百里之外,某處山峰上有一座殘破的山洞,不時有一些黑袍大漢在山洞中進(jìn)進(jìn)出出。
    “砰!”地一聲,一道紅色光球突然從天空中墜落,一頭栽倒在了山洞旁邊的灌木叢中,鮮血染紅了一片草葉。
    “不好,周師姐受傷了。”從山洞中奔出幾名體態(tài)豐滿的美貌婦人,驚呼著朝那處灌木叢奔去。
    她們一陣手忙腳亂,從灌木叢中抬起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急急地朝山洞中跑去,那女子正是被張毅道破身份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