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番外萬能廚娘
作為一個萬能廚娘,韓越像每一個家庭主婦那樣都不介意“誰做飯”的問題,但是他很介意“誰洗碗”。
韓越是很討厭洗碗的。之所以每天家里的碗都歸他洗,那純粹是因為楚慈比他更討厭洗碗。
楚慈這個人,他做的家務(wù)事無非就是看看家里的布置,決定這個角落里該添些什么,那個角落里該減些什么;新買的壁畫往哪里掛,這個花瓶里應(yīng)該插什么花……
然后當他決定壁畫掛哪里的時候,拎著錘子爬到墻上去釘釘子的那個人當然還是韓越。
當然楚慈也不是完全不進廚房,如果給他時間的話,他能慢悠悠的在廚房里泡一整天,做一海碗玫瑰元宵啊,西瓜雕花啊,草莓酸奶乳酪蛋糕啊,水果餡夾心鮮奶龍須酥啊……
然后那一廚房的杯盤狼藉就全丟給韓越收拾了。
韓越曾經(jīng)很正式很嚴肅的提出過抗議,他好歹是個有頭有臉有社會地位的男性,一天到晚跟碗筷、抹布、洗潔精打交道是什么意思嘛?!
“……”楚慈沉默了半晌之后,抬起頭來看著韓越,心平氣和的回答:“你可以選擇不承擔(dān)這個任務(wù)的?!?br/>
韓越看著他的眼神,突然一股寒意竄上脊椎。
“我可以另外找一個人。”楚慈繼續(xù)道。
“……”
那天晚上韓越卷著袖子,穿著圍裙,吭哧吭哧的洗掉了一大池子碗,勞動積極性洶涌澎湃,英勇的創(chuàng)下了歷史新高。
某天晚上楚慈回來跟韓越報備:“明天我不回來吃飯,單位里聚餐,我們部門的都去參加。”
楚慈后來又回到科研所去工作,那個職位還給他留著。雖然他當初辭職過,但是辭職手續(xù)被韓越強制中止了,所以其實他一直沒有真正脫離那個單位系統(tǒng)。
他本來在單位就是個存在感淡漠的角色,所以他回來的時候也沒引起多大轟動。關(guān)于楚工病休休了好幾年的問題,很多人都只在背地里好奇的探討了一下,當面還是很誠懇很熱情的表達了歡迎的。
顯而易見,一個有著一定學(xué)術(shù)能力、不爭功勞不搶風(fēng)頭、默默做事很少說話的青年工程師,絕對不會引起其他同事的任何反感。就算他病休幾年才來上班,也不會牽扯到其他同事的派系和利益,所以別人也不會吝嗇于對他表示善意。
“怎么又要聚餐啦?不是上個月才聚過嗎?”韓越一下子不滿了:“你們每次聚餐吃個飯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喝酒,喝完酒還唱歌,一屋子男男女女扎堆似的窩在一起,這不是事故高發(fā)區(qū)嗎?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沒事別跟他們那幫小青年在一塊兒混鬧,影響多不好?!?br/>
楚慈默默往周圍環(huán)視一圈:“家室?……哪里?”
韓越炸毛了:“我啊!有我?。?!你想否認我的合法地位嗎?”
“你連碗都不愿意洗?!?br/>
“……我這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洗嗎?”
“可是你不情愿啊。”
楚慈扔下這一句后就自顧自的飄去臥室換衣服,韓越在他身后一寸寸石化。
搞了半天這位祖宗不僅要求人家洗碗,還要心甘情愿的洗,還要興高采烈的洗,還要滿懷著革命熱情的洗!
太過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越雄糾糾氣昂昂的沖向臥室,進門就看見楚慈光著上身背對著他,一手把襯衣往床上一扔,一手拎起家居T-恤,隨便的套在身上。
“……”楚慈換好衣服,轉(zhuǎn)身去廚房找東西吃。路過韓越身邊的時候他腳步稍微頓了一下,冷靜的提醒:“把口水擦擦?!?br/>
韓越石化的身體瞬間碎裂,在風(fēng)中一點一點飄散成灰。
“真難看?!背韧榈膰@了口氣。
那天晚上吃完飯后,楚慈照樣如姜太公一般穩(wěn)坐釣魚臺,任他風(fēng)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韓越小媳婦狀收拾了碗筷,又抹了桌子,看著楚慈那安詳(并贊許)的神情,突然爆發(fā)了一股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巨大革命熱情。
他把抹布重重一放,坐在餐桌前宣布:“老子今晚一定要罷工!”
楚慈飯后低血壓,正暈暈欲睡的漂浮在云端中,突然一下子驚醒了:“罷工?”
韓越嚴肅點頭:“是的!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那太好了,今晚我要睡十個小時?!?br/>
“……喂喂,我不是說那個罷工!這個問題很嚴肅不可以搞錯的喂!”
“那太可惜了?!背纫荒樥媲械耐锵В吹庙n越心驚膽戰(zhàn),“好吧,那你是什么罷工?”
“老子今晚決定不洗碗了?!表n越鼓起勇氣說:“我決定維護我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和地位!今晚絕不洗碗!除非你給我一個我必須不得不洗碗的理由,否則明天我還會繼續(xù)罷工下去!”
楚慈冷靜的看著他,剛開口要說什么,被韓越急忙打斷了:“不準說不洗碗就去睡客房,那個是犯規(guī)的!”
“……好吧。”楚慈嘆了口氣,看上去十分無奈:“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來定一個公正的賭約,誰贏了誰就可以不洗碗,誰輸了誰就去廚房干活,這樣總不犯規(guī)了吧?”
韓越遲疑了一下:“——怎么個賭法?”
“打牌吧?!背壤潇o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副撲克牌,其回答之冷靜,動作之流暢,讓韓越竟然長生了一種“他早就做好準備了吧?!”的錯覺。
打牌對韓越來說并不陌生。部隊里嘛,有時候在絕密基地一呆幾個月,又沒有網(wǎng)絡(luò),又沒有電視,連個報紙都不給看娛樂版,一伙人聚在一起能干嗎呢?沒有家室的還能攪個基,有家室的只能湊一桌斗地主了。
作為此道高手,韓越瞬間信心百倍,覺得自己真是贏定了。
……然后他們打完第一局。
韓越把牌一撒:“我不認!絕對不認!三盤定勝負!”
……于是他們打完第二局。
韓越暴怒敲桌:“巧合!絕對是巧合!再來一局!”
……所以他們打完第三局。
韓越剛跳起來要咆哮,就只見楚慈冷冷的盯著他。
“言而無信的男人最可恥了?!?br/>
“……”
五秒鐘后韓越捏著鼻子走進廚房,身后背景是一片巨大的黑色怨氣。
萬能廚娘韓越同志,請你今天也繼續(xù)在泡沫和臟碗中加倍努力吧。
話說每晚三局的賭牌生涯持續(xù)兩個月后,某天侯瑜去部隊找韓越,結(jié)果見面大驚:“兄臺你面色發(fā)青印堂發(fā)黑,難道是遇上妖怪了不成?”
韓越瞬間青筋直暴:“大仙你真是太準確了,我遇上了一個牌技過人的大妖怪!”
他把最近兩個月以來的事情都跟侯瑜說了一遍,從沒贏過一次的牌局更是怨念十足的加以重點描述。侯瑜聽完后摸了摸下巴,感慨道:“我發(fā)現(xiàn)楚工打牌確實挺厲害啊,他經(jīng)常跟人打牌嗎?”
韓越搖搖頭:“很少,他比較喜歡打游戲?!?br/>
“唔,牌技再厲害也不可能穩(wěn)贏不輸吧,這本來就是有點機率性的東西。何況你打牌也挺在行的啊,不可能連續(xù)兩個月,一次都贏不了吧?”侯瑜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他會不會出千了?”
“……出千?”
“難說啊,楚工那手……嘖嘖?!焙铊な诌駠u的搖搖頭,又說:“要不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個建議。你不是經(jīng)常搞到一些帶針孔攝像頭的鋼筆啊,高精密微型照相機啊之類的諜報器材嗎?”
“怎么?”
“下次打牌的時候直接在牌桌邊上安一個不就結(jié)了嘛。事后拿出來好好檢查一下,一幕一幕的仔細看過去,要是楚工真的跟你出千,總會有影像錄下來是不是?”
韓越一想,咦,這個主意很不錯?。∮谑钱斖砭驮缭缁丶胰ィ贸冗€沒下班的時候在餐桌上裝了一個。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丫在跟我搗鬼,還是老子真的手氣太臭!”韓越拍拍手,竟然還十分得意。
結(jié)果那天晚上韓越又不出意料的慘敗了。
然后又不出意料的灰溜溜跑去洗碗了。
緊接著第二天,韓越鬼鬼祟祟把安裝在花瓶里的微型精密攝像機帶到辦公室去,一個人看了很久很久。他那可憐的副官幾次敲門進去,都看到韓越一人面對著電腦,臉上掛著淫蕩的笑容,時不時夾雜著幾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老大你該不會在看黃片吧?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一拿高薪的政府官員卻躲在辦公室里看小黃片,這是何等的沒有下限!何等的慘絕人寰??!
……你都不知道帶我一個看看!
韓越晚上回家,氣定神閑的做了飯,氣定神閑的吃了飯,又氣定神閑的坐在了牌桌邊。
仍然是爭上游,仍然是三盤兩勝。
第一局韓越毫無懸念的輸了。
第二局韓越又毫無懸念的輸了。
第三局……總之我們知道韓越他是不可能贏的!
楚慈放下最后一張王,微笑著站起身,拍拍韓越的肩:“我去打一會兒魔獸,沒事別吵我啊?!?br/>
韓越?jīng)]有像往常一樣滿懷怨念的夾著尾巴乖乖去洗碗,而是突然抓住了楚慈拍自己肩膀的手,微笑著抬起頭:“寶貝兒,你袖子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楚慈猛的把手往回抽,但是韓越的力氣豈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一把就將楚慈的手腕按死在半空中,緊接著有條不紊的解開了襯衣袖口,把他的袖子一點點掀了上去。
一張方片三和一張紅桃五嘩啦啦掉到了桌子上。
楚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韓越微笑著站起身,拍拍他的肩。
“我去書房打會兒魔獸,親愛的,碗筷就拜托你了喲~”
解放區(qū)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qū)的人民揚眉又吐氣。
韓越簡直高興瘋了,進門就在書房里滾了一圈,還蹦到沙發(fā)上去狠狠跳了好幾下——可憐那沙發(fā)從沒承受過如此兇悍的重量,當即就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老子今天終于翻身啦!老子終于不再是家庭煮夫啦!X他娘的,什么叫一家之主?老子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啊!滅哈哈哈哈哈——”
韓越開了電腦,上了游戲,興沖沖的找出耳機就要戴,突然聽見廚房里傳來砰的一聲脆響,那是好幾個碗同時摔到地上的聲音。
韓越條件反射就要沖出去,緊接著硬生生克制住了。開什么玩笑,只要沖出去他就進不來了,洗碗的人絕對又會變成他!忍辱負重兩個月才得來的勝利果實,怎能因為一時心軟就全盤葬送掉?那他韓越豈不真變成了傻叉!
韓越戴上耳機進入游戲,瞬間一堆消息蹦出來。他還沒來得及點開,突然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你在嗎,韓越?幫我個忙?!?br/>
韓越眼觀鼻鼻觀心: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幫我找下創(chuàng)口貼?!背韧崎T而入,豎起兩根血淋淋的手指,滿臉無辜:“我割到手了……”
韓越后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被剁掉了尾巴的貓,蹭的一下就竄起來了,速度快得連火箭都望塵莫及。
接下來的十分鐘內(nèi),楚慈被好好的安頓在椅子上,安詳?shù)呐e著他那兩根手指頭,任由韓越用冷毛巾一點一點擦去血跡,仔細上好云南白藥,精心萬分的包扎起來,最后還無比心疼的捧在手里看了半天……
于是當天的碗仍然是韓越洗的。
洗得萬分悔恨,洗得心甘情愿。
那天深夜在床上,韓越捧著楚慈的手摸了又摸,對自己逃避家務(wù)、懶惰成性的做法做出了深刻的檢討,然后對自己改成錯誤的決心做出了堅定的保證。韓越同志表示,這種悲慘的流血事件再也沒有下一次了;身為一家之主必須要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承擔(dān)起重活累活,想人所想不到的,做人所做不到的,一定要保證家庭的穩(wěn)固和家人的安全……
“的確,”楚慈評價道,“我沒有安全,你就不穩(wěn)固了?!?br/>
韓越一個激靈,立刻滿床打滾強硬撒嬌無所不用其極,再三請求組織再給自己一個留用查看的機會!自己一定好好表現(xiàn),絕對不辜負組織的希望!
“那好吧,”楚慈勉為其難的說,“就留用查看吧?!?br/>
韓越于是發(fā)憤圖強,勵精圖治,當天晚上在床上好好表現(xiàn)了一下;結(jié)果他三更半夜被楚慈從床上踢了下去,然后連抽帶打的趕出了臥室。
韓越同志懷抱著一顆熱忱的心,卻委委屈屈的睡了一夜冷沙發(fā),實在是可悲可嘆啊,可悲可嘆……╮(╯_╰)╭第二天晚上侯瑜來韓越家吃飯,一進門就看到韓越穿著圍裙,拿著鍋鏟,正賣力的翻炒一鍋宮保雞丁。
楚慈心安理得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邊招呼侯瑜:“來來,快坐下喝杯茶。今年新出的雨前龍井,昨天才到的哦?!?br/>
侯瑜太陽穴突突的跳,跳了半晌終于抽搐著問:“你……你都不去廚房幫把手?”
“逃避家務(wù)是男性的本能。”楚慈安詳?shù)恼f,“另外我在精神上永遠支持韓越?!?br/>
“……”
侯瑜于是怒氣沖沖的去廚房幫忙洗菜,韓越看了很高興,說:“太好了!趕緊幫我把那兩袋豆芽洗了,我要弄一個水煮魚,再弄一個毛血旺!”
侯瑜怒其不爭:“其實你一人忙不過來的對吧?身為一個男人其實你從內(nèi)心里是討厭在廚房干活的對吧?”
“不,我從內(nèi)心里感謝你如此識相。”韓越說,“其實我不在乎你是否來幫我的忙,我只是不喜歡你跟楚慈單獨呆在我看不到的房間里而已?!?br/>
“……”
那天晚上吃完飯回去,侯瑜受到了深深的刺激。
他躺在床上一閉眼,腦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韓二大爺圍著個圍裙,吭哧吭哧埋頭刷碗的景象。
身為一個從小就被韓越帶著在軍區(qū)大院里打打殺殺,兒童時期拍人拍磚、少年時期放人槍子、青年時期又一起參軍的鐵哥們兒,侯瑜深深的感覺韓越墮落了。
他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沒睡,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瞪著一雙通紅的兔子眼,唾沫橫飛的給朋友打電話:“趕緊給我從你們酒店找兩個美女來!要會做飯的!蒸炒煮炸樣樣都會的!家務(wù)活什么都能干的!……屁咧,不是我要,趕緊給送到韓越他們家去!”
侯瑜把電話狠狠一掛,四十五度遠目兼咬牙切齒。
——姓楚的就是個狐貍精。
韓二,兄弟拯救你來了!
結(jié)果楚慈那天晚上一回家,就看見客廳里站著兩個身材火爆的長發(fā)美女,一人一身情趣廚師裝,手里拿著大鍋鏟,穿著黑絲襪和高跟鞋,美目流轉(zhuǎn)顧盼生輝。
侯瑜的一個小弟還站在客廳里,笑容滿面的跟韓越介紹:“這是侯處送來幫您干活兒的家政人員,做飯都是百里挑一的,專業(yè)大廚水準,叫干什么干什么,可他娘的聽話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侯瑜這是什么意思???故意破壞我家庭和睦呢是不是?!”韓越一下子急了:“送走送走!都給老子送走!老子的家里倆人就夠了,不需要第三者!”
“吵嚷什么呢你們?”楚慈把包一放,淡定的圍著倆美女轉(zhuǎn)了一圈,點點頭說:“我看行,留下來得了。”
韓越瞬間淚流滿面:“親愛的你想干什么啊你?!”
“什么都不想干。但是這小姑娘放家里多養(yǎng)眼啊,跟花兒似的?!背让掳?,很感興趣的笑了:“小姐貴姓?”
……
那天侯瑜接到韓越的電話,簡直怒火萬丈聲嘶力竭。
“侯瑜你他娘的給老子聽著!你狗日的吃錯了藥是不是?看老子家庭和睦你心里不爽是不是?你好好送倆女的過來引誘楚慈搞婚外戀哪?!別作夢了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么處心積慮搞破壞也是沒用的!安定團結(jié)的大好局面是不容你破壞的!老子一人做飯做得很爽,不用你操心!!”
電話那頭嘭的一聲巨響,韓越又把他的新手機給摔了。
侯瑜僵硬的拿著聽筒……瞬間聽見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馬勒戈壁上奔騰而過。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韓越你果然已經(jīng)墮落得連親媽都不認得了!
做飯做飯,做你個仙人板板??!
絕對是受虐傾向,你所罹患的那種心理疾病不叫暴發(fā)型人格障礙它分明叫抖M的受虐傾向好嗎!
腐化墮落!喪權(quán)辱國!!馬列主義你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
……
然后那天裴志吃晚飯的時候接到侯瑜電話,劈頭蓋臉一頓痛訴:“姓楚的他就是個禍害!”
“——啊?”
“兄弟我支持你!想當年你把我紙條給韓越是正確的!姓楚的沾上誰誰就是抖M,韓越他已經(jīng)中毒太深,他完蛋了!”
“——啊哈?”
“兄弟要好好的表揚你一下!”侯瑜慷慨激昂的說,“你家缺保姆嗎?缺廚師嗎?兄弟我這就往你家送兩個專業(yè)大廚水平的辣妞來,保管你以后脫離苦海,立地成佛,從此再也不用惦記那個姓楚的狐貍精!”
“……”裴志淡定的道:“想法很好,但是我不缺廚師?!?br/>
“為什么?”
“韓越經(jīng)常做多了菜,楚工就裝一飯盒帶給我,有時候多得我都吃不掉。”裴志微笑起來:“而且我覺得韓越這種犧牲小我喂飽大家的精神是值得贊揚的?!?br/>
聽筒那邊再次傳來輕輕掛上電話的聲音,侯瑜又一次的石化了。
韓越家今晚的菜單是蔥爆蝦球,蠔油牛肉,干貝炒西蘭花和冬瓜火腿湯。
侯瑜沒有想到,被他的“好心”所嚴重刺激了的韓越,發(fā)憤圖強要在廚藝上刻苦努力、精益求精,力求把楚慈伺候得跟慈禧太后一樣,以鞏固他搖搖欲墜的一家之主地位。
為了家庭穩(wěn)固,為了CP和諧:耽美大神在上,每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優(yōu)秀小攻都應(yīng)該牢牢記住,要管住小受的心,首先要管住他們的胃!
每一個為人所稱道的好攻,都應(yīng)該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還上得了床的!
萬能廚娘韓越同志,為了你正室配偶的名分,請今天也一樣努力的在廚房里燃燒小宇宙吧。
楚慈同志看好你喲~干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