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的微信沒回，小胖妞的微信倒是先回了：“我們在落馬站的影視城拍戲呢，你在哪里？”
    陳牧想了想，落馬站影視城也在江南，距離海州并不算遠(yuǎn)，可以過去一趟。
    他很快回過去：“我現(xiàn)在正在海州，你們要在落馬站影視城呆多久？如果時間湊合，我過去看看你和老管。”
    “好呀，從現(xiàn)在到之后的一個月，我們都會一直呆在這里，你快過來。”
    小胖妞回信息很快，一條剛發(fā)過來，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探班要帶禮物的，記得帶點吃的喝的過來，別空著手。”
    去你的……
    陳牧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趕緊發(fā)地址過來，我看看時間，這里完事兒了就過去。”
    小胖妞又是秒回，把地址發(fā)了過來。
    陳牧收起手機(jī)，繼續(xù)把東西吃完，然后領(lǐng)著小武，晃悠悠的往酒店走去。
    剛出夜市，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陳牧瞄了一眼，是陌生號碼，如果換在平時他肯定是不接的，不過現(xiàn)在人在外地，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什么緊急情況，所以就接了。
    “喂……”
    “你好，是牧雅林業(yè)的陳總嗎？”
    “哦，我是。”
    “陳總你好，我是北溯集團(tuán)市場部的瞿深泉，打電話過來是想詢問一下你們公司的新品種水稻專利授權(quán)的事情。”
    “專利授權(quán)？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陳總，我們公司聽說了你們新品種水稻的專利，非常感興趣……”
    那人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起來，熱情洋溢，說了很長的一段。
    陳牧越聽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忍不住我問了一句：“瞿經(jīng)理，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對方笑道：“雖然花了一點功夫，不過陳總的電話號碼其實并不難找，這也是我們的誠意嘛，陳總，我們公司真的對你們的新品種水稻……”
    聽見對方又要長篇大論，陳牧連忙打住：“瞿經(jīng)理，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專利授權(quán)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得清的，有誠意的話兒，你們到我的公司去聊，好不好？唔，我今天真的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就不聊了，再見。”
    說完，他不等對方反應(yīng)，直接掛斷電話。
    莫名其妙！
    陳牧把手機(jī)塞進(jìn)口袋，也沒當(dāng)回事兒。
    領(lǐng)著小武繼續(xù)往前走，走到酒店門口，還沒進(jìn)門，口袋里的手機(jī)再次響了。
    “嗯？”
    陳牧把手機(jī)掏出來看了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略一沉吟，再次按下接聽健。
    “您好，是牧雅林業(yè)的陳總嗎？”
    “你誰？”
    “陳總您好，我是南霖稻業(yè)的李思，聽說陳總……”
    又來了……
    陳牧眉頭輕皺，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
    一個電話可以說是湊巧，可連續(xù)兩個前后腳打過來，那就不一樣了。
    他隨便敷衍兩句，很快把電話掛了，直接走進(jìn)酒店。
    還沒走幾步，電話再次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和之前如出一轍，還是陌生號碼。
    想了想，陳牧輕輕把電話摁掉，繼續(xù)走。
    可讓他頭疼的是，從這第三個被摁掉的電話以后，他的來電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電話一直響一直響，沒完沒了，而且全都是陌生號碼，摁掉一個又來一個，完全停不下來。
    這算怎么一回事兒？
    陳牧一邊坐電梯，一邊摁著電話，旁邊的小武忍不住問了一句：“老板，這是怎么了，你被騷擾了嗎？”
    “你才被騷擾了呢！”
    陳牧氣笑了，索性直接關(guān)機(jī)。
    回到自己所住的樓層，他讓小武先回房間，自己則去找維族姑娘。
    維族姑娘已經(jīng)回來了，楊果也在。
    “和異色烈人聊得怎么樣？”
    陳牧問了一句，轉(zhuǎn)眼看見兩個小助理正忙忙碌碌的接電話，還在記錄著什么，又有點好奇的問：“她們在忙什么？”
    維族姑娘說：“今天晚上突然接到了很多電話，都說對我們的新品種水稻感興趣，所以我就讓他們幫忙接聽，把來電信息記錄下來。”
    陳牧聞言皺了皺眉：“我也是這樣，突然有很多人給我打電話，問新品種水稻的事情，我索性都關(guān)機(jī)了。”
    “你看，是不是？”
    楊果突然笑了：“就和你說了關(guān)機(jī)，你偏不聽，還要接聽記錄信息，根本沒必要。”
    維族姑娘說：“我不是覺得這可能對我們的新品種水稻的推廣有幫忙嘛。”
    楊果搖搖頭：“這些人，大多數(shù)是抱著試試有沒有便宜可撿的心態(tài)打電話過來的，你根本不用在意，如果真的有誠意找你們合作的，肯定會有他們的渠道，采取更正式的方式和你們接觸。”
    稍微停頓了一下，女博士接著說：“我當(dāng)年第一次在論壇上發(fā)言，也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些人從論壇知道了我這個人以后，就想法設(shè)法的查我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一窩蜂的給我打電話，整整一個月都不消停，害得我不得不換了個電話號碼。不過，他們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不一樣的，他們主要是想挖我，而給你們打電話，是沖著你們的專利。”
    “可是……也不用這么夸張吧？”
    維族姑娘有點不以為然。
    “我覺得只會更夸張。”
    女博士說：“我當(dāng)初第一次發(fā)言，被安排在了第二天，而你的發(fā)言是在第一天，還得到了原老的肯定，你覺得呢？”
    陳牧聽了女博士的話兒，總算是弄明白發(fā)生什么了。
    他剛才也猜到了一點，只是不大能確定，敢情維族姑娘在論壇上發(fā)了這么一次言，真的火了。
    而且，這里頭還有原老那幾個提問的加成，所以外頭的那些牛鬼蛇神就更瘋狂了。
    陳牧突然發(fā)現(xiàn)，維族姑娘在水稻論壇上發(fā)言，對自家的新品種水稻是最好的一次宣傳。
    要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大多數(shù)人對于信息流的沖擊毫無抵抗之力，這也造成了他們沒有辦法分辨信息的真假和價值，新品種水稻想要推廣開，第一步就是宣傳，就是要別人知道。
    而這一個論壇，就是最好一個平臺，一下子就讓所有相關(guān)的公司都知道了牧雅的新品種水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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