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 !
誦經法會一般要持續七天,但是文禛卻不可能會在這里停留這么久,因此只安排了他在第一天出現。
法會其實要從三更就開始準備的,三更將外壇灑凈,四更內壇結界,五更遣人建幡,高懸在大雄寶殿左前方的剎竿上,一舉一動自有章程。等到天亮的時候主要就是喇嘛們誦經,接見信客。
只要稍微有點政治覺悟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說是為了皇帝舉辦的法會,實際上信眾們真正放在心里的還是那些喇嘛和活佛,每當僧人高聲誦經祈禱的時候,這些問詢趕來的香客們就會進行布施。
這種對于喇嘛與寺廟的虔誠,無一不說明了圖克圖以及宗教對草原一帶的影響是遠遠超過了朝廷,超過了文禛這個皇帝的!
臺上的文禛雖然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但是寧云晉卻捕捉到了他偶爾流露出來的郁氣。圖克圖為了提高自己籌碼給文禛的一個下馬威實在是太狠了一些,不要說是文禛看了不爽,就連他們這些隨駕官員心里也不痛快,可以想象明天的談判朝廷又要被迫割肉。
所謂的禍不單行,或者說墨菲定律是名不虛傳的,過了午時之后,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今天是個云霧散開的好天氣,藍藍的天空雖然飄著大朵的云彩,太陽卻沒有被遮擋。要知道前些日子雖然時不時的放晴,但是天上的云層卻一直很厚,加上之前又下過大雪,因此更覺得天陰沉沉的,這樣的反差就讓今天的天氣顯得格外的好。
午時之后趕來廟里的信眾越來越多——畢竟活佛身份尊貴平時可不能輕易見到。就在寺廟幾乎都快容納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信眾發現有一朵云慢慢的變幻著形狀,最后居然變成了廟宇的樣子,而且看著還與銀佛寺有些相似。
云朵向來千變萬化,能夠變成廟宇倒也不稀奇,不過還是一傳十,十傳百,讓不少人都揚起頭觀看那朵云,就連無所事事的寧云晉和鴻明也好奇地打量著。
偏偏就在那朵云被萬眾矚目的時候,在廟宇大殿的位置卻突然出現了環形的七彩佛光,這樣的奇景頓時引起了人群的驚呼,接著不用喇嘛們招呼,所有的信民都虔誠的跪倒在地。
寧云晉知道這種所謂的佛光其實就是一種環形彩虹,是陽光照在云霧表面,而形成的一種自然奇觀。可是他知道沒用,這個年代是沒有人懂得這些的,只將此當做神跡。
“佛祖顯靈啦!”
“這是佛光啊,與佛有緣的人才能見到的佛光!”
看到那些信民們激動的神情,甚至連不少大夏的官員都有些神色不定,寧云晉忍不住望向文禛,果然某人那一向淡定的面癱臉也有些繃不住了,明顯有些郁悶。
如果僅僅只是這轟動的法會而已,寧云晉覺得還能理解,畢竟作為一個政治領袖為自己一邊謀取利益是正常的,而且活佛在草原的地位本來就是幾乎被奉為神一般,這是千百年來累積的威信,根本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扭轉的。
可是這佛光的事情一出,就太過轟動了一些,不論這些喇嘛們是有意的,或者只是機緣巧合,對大夏明天的談判都會起到極大的壓力。
奇跡什么的,咱們也可以做的出來嘛!
想著他眉頭一挑,扭頭靠近鴻明,“太子殿下,您有興趣在皇上面前立功嗎?”
鴻明謹慎地問,“立什么功?先說說看。”
寧云晉仰頭在望了一眼那還高高掛在天上的佛光,“您覺得皇上會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面嗎?”
“廢話。”鴻明哼了一聲,他從昨天就發現父皇情緒不高了。站在大夏的立場上,他看到這一幕都受不了,不用說君臨天下的父皇。
想到寧云晉的身份,他道,“這樣的祥瑞都已經出現了,難不成你還能有什么辦法不成?”
“活佛能引出祥瑞,咱們也可以弄出別的神跡嘛!”寧云晉神秘一笑,“只是這樣程度的奇跡,要讓那些民眾深信不疑,我們大夏一樣做得到。”
鴻明對這一點到是并不懷疑,但是他很好奇要怎么做才能讓神跡轉嫁到父皇身上,“不會弄巧成拙吧?”
“若是太子幫忙的話……”寧云晉拖長的尾音,眼睛卻望著鴻明,等他的答案。
鴻明心里如同有貓在撓似的,好奇不已。他清楚父皇肯定也正愁著這個事情,如果誰能改變一下現在的局勢,父皇肯定會對那人另眼相看。
這樣的功勞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有嘉獎,可是自己身為太子已經賞無可賞了,那些勞資虛名哪里比得上在父皇心里地位的提升,頓時鴻明就心動了。
雖然很想一口應承下來,可鴻明身為太子的矜持讓他只是望著寧云晉,充滿了期待與贊賞,想要等著他先說出來。
不過寧云晉哪會讓他如意,仿佛看不出來鴻明的“眉目傳情”,還十分不解風情地問,“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心中憋屈,卻又拿他沒有辦法,“若是能辦成,孤自然愿意幫忙。”
鴻明郁悶的表情讓寧云晉暗笑,這才俯在他耳邊輕輕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對于寧云晉的其他安排鴻明倒是沒有異議,可其中一項卻讓他有些憂慮,他遲疑地道,“那些種子和樹木也要孤來處理?”
“太子殿下要做自然就要做到底,雖然微臣也能幫忙處理,可那就顯不出來您的本事了啊!”寧云晉解釋道,說著還明知故問,“微臣記得回春訣祭鬼神者也是能用的出來吧?”
鴻明一臉苦逼,有些懷疑這人是故意的。畢竟回春訣這種對種子催生的法決,要想做得不讓人察覺起碼都要是祭地者才行,自己要弄的話光是開祭壇念咒就得花上大半日,還不一定可以保證效果,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一個祭鬼神者好歹也是擁有出眾能力的,可與這人一比就成了渣。少年心性讓鴻明怎么都不肯承認自己不行,垂死掙扎道,“這主意既是你出的,孤也不好完全搶了你的功勞。孤看還是由你處理這些種子比較好,這樣孤也能為你在父皇面前請功。”
寧云晉連忙拒絕道,“這樣不好吧。微臣還是覺得都由太子殿下處理比較好!”說著,他還露出一絲獻媚,“太子殿下一心為微臣考慮,能為您效勞這已經是微臣的榮幸。”
鴻明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看起來這人好像是真被自己之前說的話嚇到了,雖然還沒有下定決心答應自己,卻已經想要討好自己了。
琢磨了片刻,鴻明被寧云晉眼里的誠意打動了。他掙扎著只能承認自己的不足,“若你真心想幫孤做事,就接手這件事吧!”
寧云晉先是一臉錯愕,接著又好像突然醒悟過來,臉上寫著激動,裝出非常樂意的樣子,接受了鴻明的安排。
這一日的法會在日落前便結束了,信眾們并沒有急著離去,依舊站在原地,等著活佛離場。
文禛在圖克圖的陪伴之下走下高臺,鴻明便帶著寧云晉等一行人迎上前。
他先帶頭對著文禛行禮,又對圖克圖打了招呼,等到一行人見完禮,鴻明便笑著道,“父皇,既然難得來銀佛寺一次,又還碰上出現佛光這樣的奇景,不如由您在廟里親手栽上一顆樹,也好留下一段佳話。”說完,他又轉而對圖克圖道,“活佛不會介意孤自作主張吧?”
“自然不會!”圖克圖笑得如同彌勒佛似的,今天他們已經出夠了風頭,皇帝再想做什么也都是枉然,“正如太子說的,當綠樹成蔭以后,信眾們到廟里看到這顆樹,都會想起今日的事情。”
他的話讓寧云晉微翹了一下嘴角,這老頭子打的倒是好主意,可惜注定要破滅的!
文禛在高臺上一直注意著他們兩個,發現他們先是交頭接耳,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寧云晉便離開了會場。如今只看他嘴角的壞笑,就知道這事必定是寧云晉的點子。
郁悶了一天的心情在這魅人的壞笑中被治愈了,他知道寧云晉雖然喜歡搗鼓些幺蛾子,卻不會不識大體,立刻毫不猶豫地道,“既然鴻明都已經準備好,活佛也不介意,那朕今天不辛苦一下都不行咯!”
見父皇應許得這么干脆,鴻明心中無比雀躍,只以為自己受到父皇的信賴。他的小臉雖然還端著太子的架子,但是眼里的興奮老狐貍們一看就看得出來。
這讓文禛瞥了一眼站在太子身旁,看著就忠厚老實的寧云晉,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果然相差得太遠了!
畢竟這是活佛的廟,鴻明即使興奮也沒有自作主張,“圖克圖活佛,方才孤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樹木種子,不知道您可以安排一處地方嗎?”
圖克圖哈哈一笑,聲若洪鐘地道,“說來也是巧了,廟門口有一處正準備重新植樹,不若便種到那里!”
一行人在他的帶領下朝著那處走去,原本正慢慢散去的信眾們聽說活佛要帶著皇帝植樹,出于好奇心理以及想要更近距離接觸活佛,又不由自主地留了下來。
于是便能看到廟門口擠滿了信眾堵塞了通道,只有在圖克圖的引領下才能如同摩西分海一樣往前走。
不可否認圖克圖是刻意這樣做,一來顯示了自己的地位,二來將文禛引到眾目睽睽之下,也是有信心大夏沒有辦法再翻轉局面。
他們到了地方以后,又等了一段時間,鴻明讓人準備的樹木才被人抬進來。
寺廟里面一般種的是菩提樹和柏樹,菩提樹自然是源自佛祖的起源。而柏樹自古就被認為能夠溝通天人,而翠柏常青則象征江山永固,既然是皇帝親自要植樹,自然是種柏樹。
但是一看到那顆柏樹,所有的人都疑惑了!這樣的一顆樹能種活嗎?
原來那顆柏樹不過是剛出苗的小樹,高度居然不到一丈,更夸張的是上面居然還有枯黃的枝葉。雖然移栽柏樹確實以這個大小比較適宜,但是卻也太不符合皇帝的身份吧!
而且柏樹生長緩慢,即使這樹僥幸能種活,可究竟要什么時候才能長成郁郁蒼蒼的蒼天大樹呢!?
不過文禛一看到這個樹苗,就猜到了寧云晉如此安排的用意,心里自然是極其的贊賞的,這可真是解了他心頭之急,于是不著痕跡地對著寧云晉點了下頭。
即使想要壓制大夏,不過圖克圖看到這樹苗以后都有點扛不住了!他不確定地對鴻明道,“太子,這樹是不是太小了一點?要不老僧再叫人送一顆來?”
“沒辦法,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孤便讓人在山邊挖了一顆!”鴻明表現得十分沉著,笑道,“不過父皇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見鴻明望著自己,文禛笑著點了點頭,“既然是太子的一片孝心,朕也只好卻之不恭了!”他既然已經發話,鴻明便立刻親手接過一把鋤頭遞給文禛。
說是讓皇帝親手栽樹,自然不可能全部由他一手來做,他只是意思意思挖了兩下,鴻明、寧云晉等這些年輕力壯的隨駕便主動的開始幫忙挖坑,他們兩個一動手,其他的人也就站不住了。
比起其他皇帝種樹直接種大樹的氣派,這樣小一根樹苗實在不需要多大的坑,很快就挖好了,又有人施好基肥,文禛這才搭了把手將樹苗放進坑里。
接著培土就要文禛親手來做了,只見他拿著鐵鍬將土一點一點的灑到坑里。外人眼里看著他只是機械的運動,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將自己的氣覆蓋在那些土上,只有這樣才能將樹苗上的回春訣激活。
活佛畢竟不是浪得虛名,他雖然不懂血脈覺醒者的神通能做的什么地步,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能察覺周遭氣息的變化,那年皇帝祈雨的事情可是還被民間傳頌著的,他怕事情有變,立刻準備上前幫忙,這樣即使出現什么奇跡,也會與自己扯上關系。
“皇上,這樹苗有些歪了,不如由微臣和太子幫您扶著吧!”
寧云晉哪會讓他得逞,圖克圖的腳剛邁開,就已經拉著太子擠到了文禛的身邊。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將那顆小樹扶著,三人將那小小的樹苗擠得再也沒有空間,圖克圖到底還是要臉面的,只得無奈的縮回了腳步。
等到文禛將最后一點土撒上,寧云晉與太子立刻識趣地退后兩步。只見文禛拍了拍那樹苗,如同與之私語一般,“你可要快快長大呢!”
說完,文禛便帶著兩人朝圖克圖走去。
他剛轉身走了四五步,突然就有信眾發出了驚呼。
“你看看,那樹是不是變綠了?”
“不止,你們看,那樹在長大!”
“長得好快!這是神跡啊!”
三人一臉錯愕地回過頭去,只見那顆小樹苗枯黃的葉子已經飄落到地面,從原地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出青翠的新芽,原本不過一丈的樹苗正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生長著,僅僅只是三人再次轉身走到樹邊的這么一點時間,那顆樹就已經長了將近半丈。
若說有什么比佛光更能震撼人心,便莫過于枯木逢春,雖然這樹苗并不是枯木,可是以這么快的速度生長,還是讓信眾們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睛。
趁著三人轉身的這一剎那,寧云晉用極小的聲音道,“種子。”
他這個提示沒頭沒腦,鴻明心里忐忑不已,還在猶豫要不要主動提醒父皇一下。卻見自家父皇已經帶著驚訝的表情快步走到了活佛身邊,“圖克圖活佛,莫非這片土地有什么特殊之處?要不然怎么會出現此等奇跡!”
圖克圖清楚這肯定和大夏的安排有關,可是聽起來皇帝是想給個臺階下,立刻心中一安,“今天神跡不斷,說明皇上與我佛有緣。”
文禛哈哈大笑,對圖克圖道,“今日朕植樹出現此等神跡,實在是機緣巧合,不若再在這樹旁種些花草。”他扭頭對鴻明道,“可還有備有其他草木?”
鴻明連忙道,“不知道父皇會有此雅興,其他的草木并沒有來得及準備。不過還有一些花草種子,您看可否一用?”
“使人拿來吧!”文禛吩咐了一聲,這才又對圖克圖道,“活佛,不如我們一起吧?”
圖克圖總覺得其中有詐,卻又不好推卻,只得應了下來。
鴻明拿來的種子不多,一共只有兩種,分別是沙棘和瑞香。
文禛接過之后,將兩類種子都遞到圖克圖面前,“活佛不如選一些?”
“這兩樣可都是很適合種植在這里,瑞香更是與佛結緣的花,這倒叫老僧難以取舍了。”圖克圖心中十分警惕,想了想,便每樣取了一點,“我便都種一些吧!”
兩人圍繞著那顆還在生長的柏樹,一人一邊站定。放種子比種樹可容易多了,挖個坑撒下去,再澆一點水就好了,不到一刻鐘,他們就將手中的種子都撒了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那顆柏樹才停止生長,此刻比起剛栽種下去的樣子,完全變了個樣,高已經有六丈左右,寬則一人都無法合抱,郁郁匆匆的,仿佛已經生長了好多年一樣。
這邊的奇跡才停止,那邊又出現了神奇的事情,文禛那邊剛剛放下去的種子居然冒出了青芽,雖然生長速度比不了那顆柏樹,但是那一片剛剛生長出來的青綠迎風飄動著,卻極其的引動人心。
有了那顆柏樹在先,文禛種下的東西出現這種情況,倒沒有之前那么驚人。不過既然是兩個人同時撒的種,自然大家忍不住關注起活佛那邊。
畢竟若說與佛有緣,還有誰能比得過活佛呢!?
可是眾人卻遺憾的發現圖克圖種植的那一片卻還依舊是光禿禿的,沒有半點發芽的跡象,這便讓人有些驚疑了!
即使是虔誠的信徒也生出了這樣的念頭,莫非出現這樣的情況與佛無關,而是由于皇上的原因?
圖克圖知道自己被皇帝擺了一道,但他不僅僅是一名僧人,更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臉上不見半分難堪。
充滿奇跡的一天轉眼過去,寧云晉回到房里就倒在了床上爬不起來,即使是以他的能力,要激活那么大一顆樹,也幾乎將他體內剛恢復的能力一掃而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臉上癢癢的,知道房里多了個人寧云晉也沒急著睜開眼睛,反倒將臉在被子里蹭了蹭。等到被子被掀開之后,他才含含糊糊地抱怨道,“忙活了一天,你就不用休息嗎?”
“不見你一面,朕實在睡不著。”文禛彎下腰,親著他的臉頰,然后將寧云晉整個壓在床上,手上激動的在他身上撫摸著。
他那輕柔的細密輕吻,讓寧云晉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剛剛張開嘴,一根靈活的舌頭就鉆了進來。寧云晉推了兩把,身上的人卻如磐石一般,巍然不動,便干脆瞇著眼睛享受這種親昵的寵溺。
纏綿夠了文禛才喘著粗氣放開寧云晉,他下半身壓制住寧云晉,單手撐著頭,左手扶著寧云晉的額角,“你今日可是立了大功,朕已經都沒辦法賞你了。這一出神跡不知道要為國庫節省多少銀子,朕要代表天下黎民感激你。”
寧云晉漫不經心地道,“那可是太子一手操辦的,你可別忘了那個大功臣。”
文禛在他臉上親了一記,笑道,“朕知道除了你沒人做的到,也沒人想得到。不過讓鴻明出面也好,這樣與活佛直接沖突,實在不適合你出面。”
“你倒是一點也不心疼兒子啊?”寧云晉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鴻明該長大了。”文禛嘆了一句,“他知道咱倆的事了么?”
“嗯。”寧云晉道,“他昨天見到你進來了。”
“我也看到他了,卻只當他沒注意到。不過他知道了也罷,若是鴻明有什么輕舉妄動,你也不用擔心。”文禛笑道,雖然自家兒子是太子,不過卻一點也不擔心身下這小子會吃虧。嘴里說著不在意,不過他卻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鴻明還小,你折騰他的時候也別太狠了。”
寧云晉哼了一聲,將某只已經摸進自己□的爪子抓了出來,“我也還小呢!皇上可別厚此薄彼。”
作者有話要說:對手指,說個不好意思的事情,明天有兩撥朋友要來,有點怕沒時間碼字。本來今天想只更新一半的,但是想到大家都在等就破罐子破摔全部上傳了。咳咳,所以明天晚上如果木有更新的話,那估計就是斷更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