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 !
文禛罷朝很是引起了一番波瀾,朝中議論紛紛。雖然能上朝當差都是為人父母,也能理解皇上一片拳拳愛子之心,可是還有天下黎民等著皇帝決斷呢!。
要知道這場席卷京城天花明顯不一般,本朝對天花疫情一向管理得十分嚴格,知情不報都是連坐重罪。可是這一次不但一夜之間染上人數眾多,甚至連皇宮中也有宮人被傳染,而且還讓太子也中了招,這便不得不讓人覺得蹊蹺了,要知道這個時候朝廷正東北和奉天族打著仗呢,難保不是對方與反賊們串通弄出來事兒!
說起東北那場仗朝中百官無不憤恨,原本只是科勒一個部落想要趁著中原大旱來渾水摸魚,可是隨著得到甜頭越來越多,很其他三個部落也都紛紛聞風而動,這四個部落聚集一起組成了一支超過三萬人騎兵部隊,邊境燒殺劫掠,朝廷雖然出動了大軍,但是到底步兵對騎兵總是缺了機動性,好多次都撲空,一場仗陸陸續續打了大半年卻還沒殲滅對方主力。
直到十日前有八百里加急軍報傳來,說是已經圍困到了其中三個部落主力,接著沒出幾天京里就出事,要說這其中沒有關聯,誰信啊!?
幸好文禛雖然罷了朝卻并不是完全不管事,他一邊衣不解帶照顧兒子,一邊讓內閣將折子寫好條陳交給他御批。
太子平日里身體十分健康,從小到大連個小感冒都很少得,卻也因為這樣他得了天花之后反應格外激烈,喝下藥也總是吐出來,弄得文禛后沒辦法只能親自用灌。
與他相比寧云晉則幸運得多,他雖然打小就身體不好,可是卻誤打誤撞學了那奇妙無名功法,比起其他天花病人,他只是出了幾顆疹子而已,第三天燒就退了。
照顧著他寧敬賢聽大夫說他就要好轉正欣喜著,結果一到晚上病情卻又反復了,將他愁得不得了。
只有寧云晉心底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他可以確定自己本身癥狀并不嚴重,那些反復高熱是另有原因。或許是雙胞胎之間感應確實存,當太子病得兇險時候,他便開始發燒感到難受。
有這么個雙胞胎弟弟寧云晉真心覺得糟心,對方享福時候自己討不到好,他倒霉時候卻還要牽連自己。
他記得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自己育嬰院里無端高燒了好幾天,那時候除了一個看門老頭偶爾來看看,連照顧自己人都沒有,別提是請大夫了,后還是突然有一天自己熬過去就好了。
眼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宮里漸漸傳出消息說太子不好了,就連善醫術侍其家奉供都說治不好,就大家以為要準備太子后事時候,誰知道突然太子就好了,宮里頓時一片歡聲。
自然寧府中倒霉被牽連寧云晉也臥床十一天后恢復了,后來他才從父親那里知道皇上似乎用了特殊能力救了太子。
這次天花事件之后查出來確實是科勒部落與反賊合伙做,朝廷抓了一批人,砍了一堆腦袋,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京里一天天恢復了平靜,前線傳來也都是好消息,眼見著已經步入五月天氣越來越熱,寧云晉一次給寧敬賢請安時,聽到父親說皇上準備南巡,他也要伴駕時頓時有些心動了!
寧云晉這心動可不是為了能去南方,那地方他前半生待了那么久才不會惦記呢,他想到似乎自己有一次絕佳整文禛機會,如果操作得好話甚至能讓這位皇帝陛下吃吃自己當年苦——說不定還可以順便撈個救駕之功。
他可是很清楚如果這次南巡沒有被自己蝴蝶話,文禛會杭州府遇到洪水決堤,撤退時又趕上了反賊刺殺,以文禛能力他原本不會乎那區區刺殺,偏偏不到一年中連續用兩次能力他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似乎那次他不但受了傷,而且還出了一些其他問題,御駕當時便緊急回京了,之后有一段時間文禛根本沒有料理朝政,要不是露過幾次面,差點被人懷疑他被軟禁了,幸好隔了十多天便又恢復正常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經過這近一年時間學習,寧云晉對文禛恨卻是已經淡了,原本上輩子他鬧就是為了心中不平和太子對自己鄙夷,但是現自己有了疼愛自己家人,又學到了神奇功法,注定擁有美好未來,再還不知足就該天打雷劈了。
見過去年文禛祭天事情后,他對那皇位是心有戚戚,身那尊貴位置其實一樣有不順心事情,甚至比常人還要不自!
“你心神似乎有些不寧。”老人一邊修著花草葉子,一邊不經意地問。
寧云晉剛剛背完之前功課,畢恭畢敬等著師傅給自己丟下一本書。他每次來這二進小院,幾乎都看到這位大宗師擺弄著院子里花花草草,不是澆水、修剪,就是自己抓蟲子,把那些花草伺候得嬌艷欲滴,遠比尋常人家開得旺盛,若不是怕被揍寧云晉還真想請他去料理自己那片花田。
老人很少跟他說功課之外事情,冷不丁被這樣一問,寧云晉差點沒回過神來,他連忙道,“沒有呀,老師。”
“你心亂了。”老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道。
寧云晉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情緒雖然騙得了其他人,但是卻肯定騙不過這位大宗師。他只得老實地道,“聽父親說他將和皇上去南方,要去兩三個月那么長時間呢……”
“可別告訴我你是舍不得離開爹。”老人隨意道,突然抬頭望向了寧云晉。
歐侯修己雙眼如同一汪深不見底池子,寧云晉被那雙洞察人心眸子望著張口欲答謊言根本說不出口。
老人卻突然了然地問,“你想去。”
雖然是疑問句,老人說得卻十分肯定。寧云晉吐舌道,“自然想去,可是我可不夠資格……”
“那便去吧!我會跟皇帝說。”老人揮了揮手,也沒有布置功課,便將寧云晉趕了出去,讓他回京后再來找自己。
寧云晉一頭霧水地被這位神秘兮兮老師趕走,卻沒聽到老人對著眼前花草呢喃道,“孽緣,情緣。情緣,孽緣。真是怪哉,怪哉。端看這小子南下時一念之差了。”
有了這位老師一句話,南巡隊伍里便多了寧云晉這么一個小豆丁。寧敬賢望著他有些頭大,文禛卻挺高興,還順便將原本不想帶上太子一起打包帶走,美名其曰一起作伴見見世面。
文禛這次南巡一來是為了巡視河工,二來是為了去江南安撫人心,三來是朝廷打了勝仗自己又勞心勞力了那么久實想松松,出巡雖然也不自,到底也比宮里好一點。
他們行程是沿著京杭大運河南下,巡幸地方有南京、揚州、杭州等城市,雖然四月間就開始準備,但是真正等到出巡已經是七月了。這還是一拖再拖定下來日子,要不然按照接待人員們想法能拖到九月是好。
文禛自然明白其中貓膩,他原本就是為了察看河工修繕情況,等到九月洪峰推卻時候大事該發生已經發生了,沿途為迎駕進行銀子也都花了,那這次南下自己反倒成了勞民傷財。
七月間正是雨季,與去年這個時候滴水不落不同,今年時不時來一場暴雨,才七月間運河水位便已經很高了,高地方距離堤岸居然只差半米,若是再來場大雨便有些吃緊。
站御舟上文禛望著兩岸楊柳依依風景,頗有些意氣風發,這便是自己守護著大好江山。
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立是太子和寧云晉,兩小雖然從南巡開始就伴駕文禛身邊,可惜沒有絲毫雙生子心心相惜,都將對方當做隱形人,只有面對文禛時候,才裝出另一副表情。太子禮賢下士,寧云晉循規蹈矩。
遠處遙遙可以看見城郭輪廓,文禛指著兩岸問,“鴻明,你可知治河重要性?”
鴻明再早熟也不過才剛滿五歲而已,哪說得出來什么大道理,不過沿途他也跟文禛身后聽到不少,想了想便達到,“回稟父皇,關乎漕運。”
文禛笑了笑,卻并不滿意,扭頭望向正好奇望著岸邊寧小胖,“云晉,你覺得呢?”
寧云晉沒想到還有自己事,不過這里面道理太多了,偏偏都不適合他一個小孩說。太子不知道為什么已經夠仇視自己了,再表現得過頭那是找抽,他愣了一下嘿嘿笑道,“我覺得太子說得對啊,河道不通,漕運不暢,那糧食就運不到京里了。老子不都說了嗎,上善治水。”
“看來這段時間沒浪費,你小子還學了一點東西。努力點,回頭姨夫再給你包個大紅包。”文禛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望向前方道,“朕前后共撥了兩百二十萬兩銀子,不但著人深挖入海河道,還命江南淮揚所屬沿河地方栽植柳樹以備河工之需,又著浙江巡撫總督河務,加強堤防清理堵塞河道,只盼這些建成河工能夠造福萬民,再不受那家園被淹,流離失所之苦。”
對他美好愿望,寧云晉只是偷偷撇了下嘴,您老還是先祈禱那些銀子沒全被貪光,還能追回來一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來啦,我果然打了雞血。還有一段小胖和皇帝單獨相處,就要長大了。好舍不得讓包子長大啊啊啊啊!
看到有位gn留言說皇帝出馬是應該,其實我也是這么覺得,享受了權利就要義務。奉天族既然是因為這個被百姓接受,就不能坐享其成。不過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血脈能力再神奇也不可能這么一直用下去,所以后奉天族結局肯定和周朝后裔一樣,直接將血脈之力廢掉,留一部分保持血脈,其他人不如變成普通人反倒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