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握緊!五指緊扣!對,就是這樣!手臂再往上抬一點(diǎn)點(diǎn)……”
徐逍遙緊貼著文殊的后背,文殊的身段本就玲瓏,此時繃得就像一張弓,更加的緊致迷人。
自從在地底神木和文殊發(fā)生肌.膚之親以后,在我的心目中,我已經(jīng)把文殊當(dāng)成最親密的愛人,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任何人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她。
所以換句話說,當(dāng)一個正常男人,看見別的男人在調(diào).戲自己女朋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反應(yīng)呢?
實(shí)話講,有那么幾個瞬間,我連殺死徐逍遙的心都有了。
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的,每吞一口唾沫,仿佛都飽含濃濃的酸味。
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徐逍遙吃文殊的豆腐,我可做不到。
但礙于文殊的面子,我現(xiàn)在又不能暴露身形,我可不能讓文殊以為我是那種鬼鬼祟祟跟蹤的人,這樣勢必會影響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我隨手在地上找了塊石頭,放在手里掂了掂,唇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姓徐的,咱倆走著瞧!”
我輕手輕腳繞到徐逍遙身后,瞇起眼睛,瞄準(zhǔn)他的后腦勺,屈指一彈。
一縷勁風(fēng)刮過,手中的石子激.射而出,徐逍遙猝不及防,被石子命中腦袋,頓時發(fā)出啊呀一聲慘叫。
我心頭一陣狂喜:“漂亮!”
這一下我還是灌入了一些內(nèi)力,力道不小,砸破了徐逍遙的腦袋,徐逍遙伸手捂著腦袋,有鮮血從指縫里流出來。
“你……你怎么了?”文殊看見徐逍遙受傷,十分驚訝。
徐逍遙緊咬著牙關(guān),目光如刀,緩緩掃過灌木叢。
我靠在一棵大樹干后面,心中樂開了花。
看見徐逍遙那副臭屁的臉龐我就來氣,不過現(xiàn)在他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醬豬肝,哈哈哈,真是爽啊!
“沒事!不知從哪里落下一塊飛石,正好砸中了我的腦袋,有些倒霉!”徐逍遙說。
文殊說:“可惜我今天沒帶醫(yī)藥箱出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你的傷口需要處理,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不礙事的!”徐逍遙用清水沖洗了一下傷口,英俊的臉上布滿血痕:“咱們都是練武之人,這點(diǎn)小傷算得了什么!喏,看見了嗎?那邊有只野兔!”
“啊?!在哪里呀?”文殊問。
“就在那邊灌木叢里!野兔很狡猾的,不能讓它跑了,快開弓!”徐逍遙站在文殊身后,幫助文殊拉弓搭箭,弓弦繃得緊緊的,長弓都彎成一個半月形狀。
我藏在大樹后面,悄悄探頭打望,赫然驚覺,利箭所瞄準(zhǔn)的竟然是我所藏身的地方。
一個不祥的念頭鉆出腦海,媽的,不好!什么野兔,徐逍遙所指的“野兔”不就是我嗎?
徐逍遙的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松手射出利箭。
這個王八犢子,原來他早就知道剛才是我在偷襲他,但是這混蛋居然不動聲色,假借射獵這個借口來還擊我,干你大爺,你才是野兔!你們?nèi)叶际且巴茫?br/>
但是我現(xiàn)在想罵都沒時間罵出聲來,那利箭來得好快,傳來嗖的破空聲響,貼著草叢急速掠過。
也幸好我的反應(yīng)異于常人,我側(cè)頭一避,剛剛把腦袋躲到樹干后面。
就聽嚓的一聲響,利箭緊貼著樹干飛過去,力道極大,在樹干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箭痕。距離我的臉頰只有一公分,勁風(fēng)刮得我的臉頰生疼,有碎裂的樹皮飛濺在我的臉上。
與死神擦肩而過!
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短暫的驚詫之后,便是深深的憤怒。
那個狗日的,這一箭差點(diǎn)就要了我的命,下手也忒歹毒了吧!
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你他媽差點(diǎn)都要?dú)⑺牢伊耍@口氣我肯定咽不下去。
“射中野兔了嗎?”文殊“天真”地問。
徐逍遙說:“野兔太狡猾了,最好不要被我碰到,否則我肯定會射中它的!”
我怒火中燒,一個箭步就從大樹干后面冒出來:“你大爺?shù)脑偕湟患囋嚕俊?br/>
我徹底被徐逍遙激怒了,這山野里的王八犢子實(shí)在是太囂張了,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實(shí)在是難消心頭之氣。
文殊一臉驚詫地看著我:“十三?!你怎么在這里?!”
徐逍遙冷笑道:“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
文殊反應(yīng)過來:“十三,你……跟蹤我?!”
我指著徐逍遙說:“文殊,我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蹤這個王八犢子!這小子心腸忒壞了,我怕他對你圖謀不軌!”
文殊皺起眉頭:“陳十三,你的腦子里成天裝著什么東西,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我也是急了,脫口說道:“我的腦子里成天裝著你啊!”
文殊的臉頰唰地紅了,啐罵道:“胡說八道,沒個正經(jīng)!”
徐逍遙冷冷說道:“油嘴滑舌,沒有一句實(shí)話!根本就是一個下流之徒!”
“他剛剛差點(diǎn)射死我!”我怒發(fā)沖冠,感覺頭發(fā)都立了起來。
“你用石子襲擊我的后腦勺,不也差點(diǎn)殺死我嗎?”徐逍遙指著腦袋上的傷口說。
文殊跺了跺腳:“陳十三,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脖子一梗:“我不想干嘛!反正我不準(zhǔn)他接近你!”
文殊氣得滿臉通紅:“幼稚!相當(dāng)幼稚!”
“哼!這不是幼稚!”我扭過頭,目光炯炯地盯著徐逍遙:“王八犢子,就問你一句話,敢不敢跟我單挑?”
徐逍遙呵呵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怎么?想干架嗎?”
我嘩地扯下外衣:“今天我非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徐逍遙冷冷解開衣扣,長衫隨風(fēng)飄落,露出精壯的身板:“奉陪到底,放馬過來吧!”
文殊驚詫地看看我,又看看徐逍遙:“你們這是要干啥?”
我豎起手掌:“這里沒你的事!這是我跟那王八犢子之間的私人恩怨!”
徐逍遙說:“文殊姑娘,你站到安全的地方去,這小子是個瘋子,我怕他會誤傷到你!”
“去你娘的!你他媽才是瘋子呢!”我怒罵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閃電,疾馳到徐逍遙面前,拳頭如炮彈般轟向徐逍遙的胸口。
這一拳我至少用上了七成力道,雖不至于讓他命斷當(dāng)場,但起碼會打斷他好幾根肋骨,讓他在床上將息好幾個月。
說時遲那時快,徐逍遙足下一滑,身姿飄逸,貼地向后滑行,試圖避開我的拳頭。
“想跑嗎?沒門!”我咬緊牙關(guān),腳下發(fā)力,拳頭就像導(dǎo)彈一樣,緊緊跟著徐逍遙,窮追不舍。
徐逍遙滑行數(shù)米之后,突然停止動彈,因?yàn)樗谋澈笫且豢脜⑻齑髽洌苍诖髽涓缮希粫r間無法躲避。
我也沒有收手,拳頭還是義無反顧地轟了出去。
徐逍遙也有點(diǎn)本事,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這小子的腰身竟然扭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我的拳頭登時打了個空,從他的腋下穿過,直接轟擊在樹干上面,發(fā)出嘭一聲巨響!
參天大樹劇烈搖晃,樹葉如同雨點(diǎn)般撲簌簌落下,連大地仿佛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拳頭轟碎樹干,在樹干上留下一個深邃的拳頭印跡。
這一拳要是砸在人身上,就是鋼筋鐵骨也得給你打斷了!
只聽嗤啦聲響,樹干上面嘩嘩出現(xiàn)很多的裂痕,那些裂痕就像蛛網(wǎng)狀一樣,朝著四面八方飛快蔓延。
緊接著,面前那棵大樹在文殊的驚呼聲中,轟然倒塌,揚(yáng)起漫天塵土。
從戰(zhàn)斗局面來看,我暫時占據(jù)了上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