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骯臟和血腥最好的掩飾之一!
一身酒氣,戴著一個黑色眼鏡,大肚便便,臉圓的樊德海,從豪華又霸氣的世爵車,下來。
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緊緊跟隨著他,一起進(jìn)入了別墅。
在進(jìn)入主樓時,杜德海覺得安全了,便朝兩人揮手!
兩名保鏢會意,立刻恭敬的停止了腳步,離開!
杜德海看著一片漆黑的大廳,狐疑,不過,想到這是自己家,他便神色如常的進(jìn)入了大廳,正想開燈,不想大廳卻突然燈火通明,刺眼的燈光,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伸出了大手微微遮掩,待適應(yīng)后,他才放下了手,看了看開燈的男子,一怔,繼而,惶恐不安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大廳的沙發(fā)正中央!
只見一身黑色服飾,神色冷漠,一張俊逸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男子優(yōu)雅的坐在哪里,氣場強(qiáng)大,氣勢逼人,無形中給了一種壓迫感,讓他惶恐不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沐總,您……您怎么來了?”杜德海語顫的問道,像沐少塵這樣的大人物,怎么會親駕他的寒舍?
“聽聞你有一個女兒叫‘樊飛燕’?”沐少塵淡淡的開口,語氣卻如冰封了千年的雪般,冷的刺骨。
“是……的……”杜德海眼睛瞪大,思緒千轉(zhuǎn),不禁想難道是燕兒招惹到沐少塵了?
應(yīng)該不會吧!
燕兒一個女孩子家,怎么會惹到沐少塵?雖然,他也有癡心妄想的想讓自己的女兒能勾引到沐少塵,可是事實(shí)上沐少塵并不像緋聞中的那樣爛情又花心。
那晚他把樊飛燕送去他酒店,他根本就沒有碰啊!
現(xiàn)今沐少塵親自來了,又問了他女兒,不會是想要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就會很開心了了。
在洛城,要是能和沐少塵了攀上關(guān)系的話,以后他們樊家簡直就是飛黃騰達(dá)了。
誰還敢不給他臉色看?
誰不來巴結(jié)他?
“風(fēng),給我們杜總說一下他女兒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沐少塵看著杜德海,沒有錯過他眼中的貪婪,黑眸中閃過一抹厭惡,朝冷風(fēng)冷冷的說道。
剛剛開燈的就是冷風(fēng),此刻他正悠閑的靠在墻壁上,聽到了沐少塵的話后,立刻收斂了的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袂椋瑖?yán)肅了起來,恭敬回道:“是!”
杜德海聽到這樣的話,整個顆心都涼了,剛剛的癡心妄想也不敢想了。
冷風(fēng)冷笑的看著杜德海,沉聲的說道:“樊飛燕喜歡上老大,癡心妄想的希望,能成為老大的女人,于2016年2月,假裝酒醉,潛入老大入住的帝皇酒店;之后,一直以老大的女人自居,私下多次對老大緋聞中的女主進(jìn)行威脅恐嚇……有的甚至被其狠狠傷害。”當(dāng)時查到這一些事情的時候,冷風(fēng)詫異,這個女人竟然在暗中做了這么多手腳,不過,這一些沐少塵都不記得的女人,也只能算是小事情了。
屆時,把資料交給警方就好了。
他們會去法辦樊飛燕。
“沐總……”杜德海想為自己辯解,不過被沐少塵一記冷眼給嚇閉嘴了。
“一星期前,她在王牌飯店偶遇了‘夫人’,仰仗著自己是樊家大小姐,仗勢欺人,對夫的同事出手,結(jié)果被夫人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不過,這卻使得她心中生怨!當(dāng)天晚上就找到了東城花街區(qū)一個被叫‘豹哥’的男子,以十萬為酬金,讓他傷害夫人!就是夫人那晚險(xiǎn)些喪命的驚險(xiǎn)車禍……樊飛燕是主謀!”
“接下來,就是齊家酒會中,樊飛燕小姐想絆倒夫人,不想被夫人反絆倒,在眾人面前出丑,心生恨意的她,換了一身禮服后,佯裝成失足要掉下游泳池,夫人心善,被引誘,去救,導(dǎo)致自己被跌入游泳池。而夫人差點(diǎn)溺水身亡,也是因?yàn)榉w燕小姐在水中拉住了夫人,不讓其浮出水面,還對夫人拳打腳踢,一連踢了夫人傷口數(shù)腳!這就是為什么夫人胸口,腹部都有多處傷痕的原故。”
這幾天,他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
最終在宮以痕的地盤上,找到了那個豹哥,知道了整個經(jīng)過!
也從齊家舉辦的酒店中,調(diào)查了視頻,查看到了那晚徐落會掉入游泳池的原因。
這一些,全都是樊飛燕做的。
“沐總,小女年幼無知……你大人不計(jì)小人過,暫且饒了我們吧!”杜德海一聽到‘夫人’兩個字,一時之間,沒有明白過來是誰,隨后想到是沐少塵的妻子,不然他的手下冷風(fēng)怎么會用夫人兩字,頓時驚嚇的整個人都心顫了起來,這一下,恐怕沐少塵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傳聞都說沐少塵不愛他的妻子!
也都說沐少塵換女人如衣服,可是這么多年,誰曾看到過他和那個女人親密過?
尤其是在得知他把女兒送去給他,他卻并沒有碰樊飛燕后,他就更加確定沐少塵和傳聞中的人,是不一樣的。
至少在女人上,他沒有形容的那么花心風(fēng),流!
“沐總……小女那晚會在你酒店,其實(shí)是我安排人送去的。”杜德海驚恐萬狀,急忙哀求道,“我以為你……沐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小女,也可能是過于嫉妒,才對你的妻子做了那樣的事情!等到她回來了,我一定會嚴(yán)加管教,不再讓她傷害你的妻子了!”
這一刻,杜德海已經(jīng)是害怕到不行了。
“你知道曾經(jīng)我的妻子也受過很重的車禍嗎?”沐少塵冷冷的問道。
杜德海搖頭,一臉迷茫!
“不過,她是被我撞的!”沐少塵像是回憶著什么,神情變得更加冷漠,“導(dǎo)致差點(diǎn)兒身亡。”
如果不是有官以痕,那時的徐落想要活下來,可以說不可能!
“自那一場車禍后,我就不喜歡她出車禍……”這才是沐少塵想要表達(dá)的。。
“對不起!沐總,對不起!”杜德海語顫的道歉!
沐少塵仿佛沒有聽到杜德海的道歉,起身,冷冷的說道:“如果那晚出車禍的人是女兒……事后,我來跟你道歉!你會如何?”
杜德海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他想他會把那個敢撞她女兒,害得她女兒受傷進(jìn)手術(shù)室的家伙暴打一頓或是弄得他生不如死!
也甚至更慘!
“誰都沒有那么善良,是不是?”見杜德海沉默,沐少塵冷笑了起來,“既然你女兒敢去傷害我太太,想必也已經(jīng)做好了被我沐少塵報(bào)復(fù)的準(zhǔn)備了!”
“沐總!”
“樊家?呵,在洛城也算是豪門吧!”沐少塵冷笑依舊,不過,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讓人心寒畏懼,“它的興旺繁榮也該走到盡頭了。”
語落,他移動腳步,冷然的離開!
冷風(fēng)則是同情的看了度德海一眼,然后,也跟隨著沐少塵,冷然的離開。
“樊家的興旺繁榮走到了盡頭?”杜德海重復(fù)著這一句話,突然狂笑了起來,隨后就是痛哭流涕了起來。
他們樊家毀了,被毀了。
“跟蹤者的事情,查的如何了?”之前,一聽到冷風(fēng)說害得徐落出車禍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細(xì)想看了資料后,他便和冷風(fēng)來了樊家。
為什么能進(jìn)來?
他沐少塵往門口一站,整個洛城誰敢不開門?
他們就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jìn)來的,然后在大廳等待著樊德海回來。
“因?yàn)槟莻€跟蹤者自殺了,線索就徹底的斷了。”冷風(fēng)解釋,“陪審的警員,陳警官審問了,沒有任何結(jié)果!也沒有懷疑的對象,四人都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和犯人私下接觸過……塵少,這件事情恐怕沒法查了。”
線索都斷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查了。
聞言,沐少塵目光一冷,沒法查?
有人想犯罪,就會有辦法查,線索也就不會斷!
這一次,他們沒有找到幕后主使,只是幕后主使的手段太過狡猾罷了!亦或者他的身邊也有奸細(xì)。
“塵少?”
見沐少塵沉默,冷風(fēng)挑眉,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線索斷了,就先擱置著吧!”沐少塵回過神來,神情變得凝重,睨了一眼冷風(fēng),見其很愧疚,便冷聲的安撫道,“如果他們的目的是徐落,那么一次不成功,就會有第二次……”
“塵少的意思?”冷風(fēng)頓時黑眸亮了起來,對于現(xiàn)在的情形來說,他們也只有等待幕后主使再次找徐落麻煩了。
“靜觀其變!”沐少塵冷冷的說了這四個字!
冷風(fēng)點(diǎn)頭,贊同沐少塵的做法,因?yàn)槟壳埃粺o所獲的他們也只能這樣做了!不過,他不免又擔(dān)心了起來,“塵少,那這樣的話,夫人會不會很危險(xiǎn)?”
幕后主使還要來傷害徐落的話,不就代表著徐落很危險(xiǎn)?
“她要是連這點(diǎn)危險(xiǎn)都抵抗不了,又如何站在我身邊!”沐少塵冷斥道,在他看來,徐落也不會不能夠保護(hù)自己!
不然的話,怎么做他的妻子?
冷風(fēng)頓時閉嘴了!
徐落,你嫁給了老大,我該說你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運(yùn)呢?
兩人出了樊家,上了勞斯萊斯車!
冷風(fēng)開車,一路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