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龍,走了,發什么呆呢?”
孫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龍才回過神。
“好嘞爺。”
孫凱帶著鄭龍走了,原本安靜的人群又嘈雜起來。
鄭龍沒和杜善文話,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休息室回到了前臺。
他沒辦法再勸杜善文活下去。
那些傷疤……
他不是什么白紙,很清楚杜善文身上的那些傷疤代表著什么。
在他看來,杜善文已經很勇敢堅強了。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
他也不確定自己會做什么,但肯定沒有辦法像杜善文這么冷靜。
“今謝謝你。”
杜善文淺笑著看著沈念,還迎…沈念旁邊帶著敵意看著他的白鶴竹。
沈念也感覺到白鶴竹的敵意,笑著摟住他的腰。
“不好意思,我們家督軍比較愛吃醋,和我使性子呢,不是針對你。”
白鶴竹臉上掛不住,被沈念得臉紅,他干脆掰開沈念的手,走出休息室去外面吹風。
白鶴竹走了,沈念正了神色。
“你真心謝我?不是覺得我多管閑事?畢竟……你不想活了對吧?”
杜善文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只輕笑道。
“是,但會有很多麻煩。老板是個好人,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嗯?”沈念挑挑眉,“沒想到你還這么有善心?”
“不是善心。”杜善文嘆口氣,“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我還不錯的人。”
沈念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對杜善文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不然我們家那位得和我鬧別扭了。”
杜善文笑著幫沈念拉開門。
“如果以后還有機會,我很想聽聽你的故事。”
沈念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杜善文關門的手頓了頓。
沈念這話……
是想讓他再多活一陣子么。
-
“誒,等等我。”
沈念大步追上白鶴竹,想在大街上牽上他的手,卻被白鶴竹拍掉。
“大街上呢,像什么樣子。”
“大街上怎么啦,剛才不也是這么來的嗎,怎么回去的時候就不給牽了。”
沈念出言調戲,手上也沒老實,不是摸摸這兒就是碰碰那兒。
白鶴竹哪里禁得住這樣的調戲,紅著耳根不理沈念。
“你理理我呀,剛剛在我耳邊什么來著?你怎么樣?”
沈念笑嘻嘻的,白鶴竹也不知道一個姑娘臉皮怎么這么厚。
等到家關好門的一瞬間,白鶴竹就把沈念壓在門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念。
如果不是他微紅得眼尾和帶著嗔意的眼神,沈念或許真的會被嚇到。
“你怎么在大街上就沒羞沒臊的。”
他本想指責,但對上沈念的眼睛,出口的話就莫名的軟了下來。
“在大街上不能沒羞沒臊嗎?那在哪里可以沒羞沒臊?”
沈念被他壓在門上,微微一抬頭就能吻上他的薄唇。
她故意往前了一些,白鶴竹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偏偏沈念又止住動作了。
“你……”
“我怎么了?”
沈念彎著眉眼笑得開懷,白鶴竹看著沈念的笑臉,喉結滾了滾,聲音沙啞。
“我想親你。”
沈念笑意更甚。
“那你就親啊。”
白鶴竹深呼吸了幾下,低頭用自己的唇貼上沈念的唇。
他并不會接吻,哪怕是主動親上去的,也很快被沈念掌握了主動權。
沈念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兩個人換了個位置,白鶴竹被親的微喘。
“剛剛是誰一直陰陽怪氣的?是不是應該多親親?”
著沈念的唇又貼上去,還輕輕舔了兩下。
“沒看出來啊,我們在外驍勇善戰的督軍,居然這么能吃醋嗎,別的男人看我兩眼都不行?”
白鶴竹穩了穩呼吸,他被沈念親得有些腿軟。
“那是看兩眼嗎?你看不出他們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嗎?”
帶著些喘息的抱怨落在沈念耳畔,讓沈念又笑彎了眉眼。
“那你,你為什么吃醋?我們是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一出來,白鶴竹渾身都僵住了。
是啊……
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