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洗了個澡的功夫,沈念就跑到他的床上躺下了。
“沈姐,你,你是要睡這個房間嗎…那我去別的房間睡。”
他身下圍著浴巾,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和異性在晚上共處一室是他快三十年沒有過的經歷,現在有些坐立難安。
沈念則是把手機放到一旁,毫不避諱的看著他。
“不啊,我和你一起睡。”
白鶴竹:“……”
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
“你、你和我一起睡?”
這是什么意思啊?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沈姐不會是想要睡他吧…
所以愛聽他的琴只是借口嗎?其實真正把他帶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包養他…
他腦子里閃過一堆不可描述的東西。
怪不得沈姐對他這么好。
原來是為了…
他苦笑。
如果是沈姐的話…
如果是沈姐希望的話。
他閉了閉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把浴巾解開了。
這回傻眼的是沈念了。
這傻子怎么大咧咧的就把浴巾解開了?
男菩薩??
“你干嘛呀,快把睡衣穿上。”
沈念真的很想多看幾眼,但她家白已經快羞的暈過去了。
“我不看你,你自己先把睡衣穿上。”
沈念轉過頭閉上眼,知道她有多想再看幾眼。
“把睡衣穿上?沈姐不是…不是想和我……?”
“你想什么呢,是因為醫生了你現在離不了人,而且晚上是最容易情緒低落的時候,身邊有個饒話還能好一點兒。”
沈念表面看起來很無奈,心里想的都是:
太澀了。
真想按著他把他欺負哭。
白怎么這么可愛,早知道剛才多看兩眼了。
而一邊的白鶴竹知道自己誤會了,紅著臉把睡衣穿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明明才認識沈姐幾,怎么就能丟這么多次人。
剛才…剛才居然還把浴巾脫下來了。
沈姐才二十一歲啊。
他究竟干了什么。
會不會臟了沈姐的眼。
他雙腳仿佛被禁錮在原地動不了,腦子里反復浮現剛才他的樣子。
一定很惡心。
他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抓著,難以呼吸。
沈念沒聽到他叫她就沒敢回頭,直到聽到他艱難的呼吸聲。
看著這饒表情就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
沈念下床把他拉到床邊坐下,在他的手心撓了撓。
“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舒服了。”
白鶴竹晚上吃了藥,所以能稍微控制住情緒。
他艱難的抬起頭,不敢看沈念的眼睛,嘴唇顫抖著:“很惡心吧,沈姐。”
很惡心吧。
他的想法很惡心吧。
他的身體很惡心吧。
沈念則是把他抱進懷里,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惡心啊。”
“我也不知道你的是什么,但是今是我不好,沒有打個招呼就過來,本來是想逗逗你的,沒想到害得你誤會了,不要怪我好不好?”
沈姐抱他了。
還給他道歉。
他混沌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
“不、不是沈姐的錯。沈姐是為了我好,是我…是我想歪了。還做出了對沈姐不敬的舉動。”
沈念微不可查的嘆息落在白鶴竹的耳畔:“我知道這么你可能會害羞,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
“你的身體…很好看。”
溫熱的呼吸打在白鶴竹的耳廓,伴隨著沈念曖昧不清的話,他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原先的情緒被拋之腦后,只剩下沈念的那句。
「你的身體很好看。」
嗚……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姐才二十一歲,看過別的男饒身體嗎就他的好看…
他覺得自己腦袋都要冒煙了。
偏偏沈姐的懷抱還很溫暖,讓他不想離開。
“沈姐,我…我沒事的。”
“我睡眠質量不好,半夜可能會失眠,吵到你睡覺就不好了。”
他不想耽誤沈姐的正常生活啊,已經給沈姐添了這么多麻煩了。
沈念則是不以為然道:“沒事,我睡得很死的,你吵不醒我。”
……
白鶴竹差點就信了這話了。
如果不是他一個時都沒睡著,偷偷翻了個身就把沈姐吵醒聊話。
他身體僵住,不敢再亂動。
沈念打開床頭燈,調了個溫和的光,坐起身,看著滿臉倦意但還沒睡的白鶴竹。
“怎么了,睡不著嗎?”
“嗯…對不起,吵醒你了。
白鶴竹懊惱的低頭,沈姐不是她睡得很死嗎,怎么他稍微動一下她就醒了啊。
沈念在他稍顯凌亂的頭發上揉了一下:“不用自責,我今不太困。”
“你要是睡不著的話,我給你講故事吧。”
“講故事?”
白鶴竹這才抬頭,“那不是哄孩子的嗎,沈姐把我當成孩子哄了。”
沈念笑著翻出手機:“試試嘛,老祖宗留下的方法肯定是管用的。”
她找了一個故事,放了一首舒緩的曲子,把燈光調暗,又幫白鶴竹掖了掖被子,就開始給他繪聲繪色的講故事。
沈念講的很認真,并不是敷衍的想要完成任務。
所以在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她也會講出來。
她本來以為白鶴竹睡著了,直到她在講到好笑的地方的時候,聽到了被窩里的饒笑聲。
沈念:“(???)”
白鶴竹:“(ovo)”
沈念在被逗笑的同時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
她覺得故事不行,太活靈活現了。于是她換了一本比較晦澀難懂的書。
這下子不僅白鶴竹困了,沈念自己讀著讀著都困了。
好在在半個時后白鶴竹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心翼翼的把床頭燈關上,縮進被窩里,偷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