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竹真的沒想到,他也有賭輸?shù)囊弧?br/>
到沈念家兩個月了,沈念居然還沒有碰他。
不僅不碰他,每還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他有時候頂她兩句,她也從來不生氣,笑著哄他。
從不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甚至真的懷疑,沈念對自己沒有別的想法了。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他沒想法養(yǎng)著他干什么呢?
他自己太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了,
沒理由對他這么好。
今沈念不在家,他自己在家也無聊,索性就出去逛逛。
在沈念家這兩個月,她每次都讓保姆做清淡的飯,是幫他養(yǎng)胃。
他不屑一鼓撇撇嘴,在街上隨便選了一家火鍋店。
他愛吃辣。
這個年紀的男孩都有些叛逆,沈念不讓他吃他偏要吃。
點了重辣的鍋底,又點了一堆肉。
他吃過一次火鍋,是一個男人帶他去吃的。
男人不太吃肉,點了一堆蔬菜,他吃著也不過癮。
這次就他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火鍋,他勾唇,有些惡劣的笑。
報復(fù)性消費真的很爽啊。
他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肉,又買了一大桶酸梅湯,吃膩了就喝酸梅湯。
一冷一熱交替送進他的嘴里。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么異常,慢慢的他覺得有些不對。
胃里開始發(fā)脹。
他沒在意,繼續(xù)吃。
才不會因為這種事耽誤自己吃飯呢。
可越吃越疼。
到最后他實在不得不停下筷子,手死死地按著胃。
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疼的,他的額頭有大顆的汗珠滾落。
服務(wù)員走過來,彎腰詢問:“您好,需要什么幫助嗎?”
他擺擺手。
實在不想把這副懦弱的樣子給別人看。
可是真的好疼。
幾乎是瞬間,他就想到了沈念那個女人。
他按著胃部的手緊了緊。
那個女人在干什么呢。
鬼使神差的,他撥通了沈念的電話。
沈念正在開會。
殺的。
她真的沒想到都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還要工作。
并且工作量還不少。
她都沒有多少時間在家陪她的狼崽子。
手機震動,會議室安靜下來。
她看來電顯示,是白鶴竹。
他從不主動給她打電話,這是怎么了?想她了?
沈念做了個手勢,示意會議暫停,接起電話。
“喂…你回家了嗎?”
沈念聽出這聲音有些不對,聽起來比平常虛弱。
狼崽子平時話都是中氣十足的,今這是怎么了?
她幾乎是立馬站起身:“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還是和人打架了?在哪呢我去找你。”
白鶴竹沒想到沈念會急成這樣。
胃疼的同時眼眶有些發(fā)熱。
他給沈念發(fā)了個地址就掛羚話。
就當他是太疼了吧。
……
沈念趕到火鍋店的時候白鶴竹已經(jīng)疼的渾身顫抖了。
把自己蜷縮在里座,不肯面對著外面,就留一個的背影。
看著真招人疼。
她坐到白鶴竹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我來了,過來我看看怎么回事?”
白鶴竹聽到她的聲音,放心了一點兒,可架不住還是疼。
她掰開他用力按著自己胃部的手,感覺到他的力氣,皺了皺眉:“你別這么按著,一會兒胃出血了,我看看。”
她手探到他的胃的時候,白鶴竹明顯一抖,下意識的想要躲。
沈念則是沒給他這個機會,把他撈進懷里,感覺他胃部有些硬,估計是胃痙攣了,揉開能好一些。
她聲哄著:“我們先回車上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是太疼了還是害羞,趁著她摟著他這個姿勢,把頭埋在她頸窩里不肯出來,只點點頭。
沈念結(jié)了賬,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到車里。
車內(nèi)狹的空間一時間把氣氛襯得有些曖昧。
不過沈念沒空管這些,把手搓熱了在白鶴竹的胃部輕輕打圈揉。
也不知道是揉的疼了還是舒服了,白鶴竹還會偶爾發(fā)出輕哼。
察覺到他發(fā)出的奇怪聲音以后,他的耳朵立馬紅了。
還好是在車里,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臉。
不知道揉了多久,白鶴竹終于不再發(fā)抖。
沈念抽出紙幫他擦額頭的汗,有些心疼的埋怨:“你你,了不讓你吃辣你還偏要吃,現(xiàn)在疼了吧。不過還好你不傻,知道疼了給我打電話。”
白鶴竹聽她在耳邊念叨,臉更紅了。
輕輕推了她一下,語氣有些不自然。
“我可不是想找你的,我只是…不心打過去了。”
“就這點疼很容易就忍過去了,是你非要題大做的。”
他用著這樣的語氣,仿佛這樣就能表示他沒有很在意沈念,也不是在最脆弱的時候只想到了她。
他自己其實察覺到了,這段時間被沈念養(yǎng)著,他覺得自己越發(fā)嬌氣了。
以前那些殘羹剩飯都能吃,現(xiàn)在這好東西吃涼是胃疼了。
果然啊,人要有憂患意識。
沈念看穿他的逞強,也順著他:“是是是,我題大做。我不僅今晚題大做,回家以后我還會讓阿姨看緊你,以后的一日三餐必須注意,上次你去醫(yī)院檢查的時候醫(yī)生就你有很嚴重的胃病。”
白鶴竹面上不屑,可心里對這種有人在意他的感覺喜歡的緊。
“你讓阿姨看著我干什么?你就不能自己看著我么?”
沈念把他帶回家這段時間總是早出晚歸,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他也從來不會主動去問。
有的時候只有在晚飯時才能看見。
他想,會不會是因為沈念太忙了才一直沒對他做什么。
沈念剛想話,就被她的來電鈴聲打斷。
“喂,沈總,剛才您沒開完的會我已經(jīng)給他們開完了,您看看會議記錄是發(fā)給您今晚看還是您明早來公司看啊?”
“現(xiàn)在發(fā)給我吧,我一會看,你們沒事的就讓下班吧,今大家辛苦了,加班費加倍。”
“好的,謝謝沈總。”
電話的聲音并不,兩個人離得又近,白鶴竹聽的一清二楚。
沈念是開會開到一半過來的么…
他就這么重要嗎,可以讓她工作都放在一邊過來找他。
就這么怕他出什么事嗎。
白鶴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情緒,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覺得嘴角都控制不住的上揚。
他輕咳一聲,壓抑住上揚的嘴角,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你…開會開到一半就過來找我?也太不務(wù)正業(yè)了吧。”
沈念笑這鬼的嘴硬,戳戳他的額頭:“是啊,我不務(wù)正業(yè),某個鬼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虛弱成氣音了,我要是不趕緊過來,他疼死了怎么辦。”
沈念沒有掩飾語氣中的心疼。
白鶴竹自然也聽出來了。
就這么喜歡他?
不僅花三千萬買下他,還可以為了他放棄工作?
那他可不可以再稍微過分一點?
“那,反正你都這么不務(wù)正業(yè)了,不如以后也少去公司吧,把公司交給有潛力的新人。”
沈念聽出來了,這話是暗示她,想讓她多在家里陪陪他呢。
她微微挑眉:“這可不行,我們公司沒有我,他們就成無頭蒼蠅了,那幫孩子懂什么。”
一聽這話,白鶴竹的腦袋就耷拉下來了。
他有些后悔剛才的話。
沈念那么聰明,一定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
這不是明晃晃的拒絕他么。
他剛想什么“那就算了,你不在家里我還自在”這種話找補一下。
就聽到沈念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過我是老板,我居家辦公應(yīng)該是也行的吧。畢竟我的公司我了算。這樣就可以多在家里陪陪你了。”
白鶴竹的情緒瞬間從失落變成喜悅和羞赧。
他磕磕巴巴道:“誰、誰要你陪了。你別想太多。”
沈念也順著他:“是是是,你不要我陪,是我自己想在家的。”
白鶴竹“嗯”了一聲就沒再話。
外面的燈光透過車窗,把白鶴竹通紅的耳朵照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