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娥在旁邊看著自己婆婆惺惺作態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憋笑。
“媽,別管他們了,我們自己去找。”
說完這句話,蘇小娥便帶著張琴芬直接朝著蔣秀華家里走去。
蔣秀華婆婆一看他們竟然這么光明正大的跑自己家里去了。
生怕什么東西丟了,連忙站了起來,跟著就沖了進去。
蘇小娥和許小婉進去之后,就跟張琴芬分開尋找。
而張琴芬才進去,還沒有進到主屋,便被蔣秀華的婆婆給攔在了當場。
蘇小娥和許小婉因為進去的早,蔣秀華婆婆還沒有進來,就已經鉆進了他們家的屋里。
看著這一屋子的破銅爛鐵,蘇小娥實在是不知道往哪里下手。
不過農村人藏錢的地方就那么幾個,一個是衣柜里,一個是衣柜上方,另外的就是床底下或者床板下方。
蘇小娥將這些地方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錢,就在她有些疑惑的時候,便看到床底下堆放著的一堆雜物里,有一個小瓦罐。
平時這并不值得注意,可是蘇小娥卻覺得,這小瓦罐既沒裝咸菜,又沒放什么,為什么單獨放在這里。
她將小瓦罐拿了出來,里邊赫然有一個拿布包著的東西。
她將東西倒了出來,布包里裝著的錢赫然就在里邊。
這些年來,蔣秀華當著婦女主任,并且平時也是一個能干的女人,自然家中不可能一點積蓄都沒有。
再加上,這個家里,蔣秀華的婆婆向來說一不二,想來蔣秀華賺到的錢,都被她婆婆給搜刮走了。
所以她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事就是朝著她婆婆的房間來。
果然,這布包里有著二十幾塊錢。
現在年景困難,家里還能有閑錢的人家實在不多了。
蘇小娥拿著這二十幾塊錢走了出來。
一出來,蘇小娥就朝著張琴芬問道:
“媽,有沒有問過村長,給了多少補助?”
張琴芬聽到這話,皺著沒有說道:
“不多,一年也就給了八十塊錢。”
確實,這錢不多,但是如果僅僅只是吃飯,這錢還是夠了。
蔣秀華的婆婆看見蘇小娥是從她屋子里出來的,當即面色一變,隨后就朝著蘇小娥沖了過來。
但是好歹蘇小娥是年輕人,在蔣秀華婆婆沖過來的時候,早就讓到了一邊。
“你還我錢來,你這個賊,強盜……”
蘇小娥絲毫不在意蔣秀華婆婆的咒罵,在看到她追不上自己以后,便將這錢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村長也姍姍來遲的到了。
在看見院子里的鬧劇以后,沉著聲音朝著院子里追逐的人喊道:
“都給我停下來,這像什么話啊?”
許小婉此時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只是在看到許小婉的時候,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蘇小娥當即就明了了,這家里,估計已經將許如意的錢給花了,現在只剩下這二十多塊錢了。
真是暈死。
聽到村長的話以后,老虔婆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拽住村長的衣服一角開始哭訴的起了。
“村長啊,你可來了,這幾個強盜,竟然搶到我家里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村長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嫌棄被拽住的衣角,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村子里給許如意的補助,既然你們不想照顧如意,那就將錢拿出來給愿意照顧她的人。”
“村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當初給你錢的時候,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會好好照顧如意,但是呢,轉身就將如意給趕了出去,你別以為這件事我不知道。”
“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將錢拿出來就是了,要是不拿的話,我可是要報警的。”
“我,我……那我兒子被許建設那個畜生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呢,他們難道就不用賠付醫藥費嗎?”
“這一碼歸一碼,這錢是許如意的,你要醫藥費,找許建設去要去,不要拿著如意的錢在這里填補許建設造下的孽。”
“可是村長……”
“沒什么可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要是要醫藥費,找許建設去。”
蔣秀華的婆婆現在真的是有苦說不清啊,這自己兒子住院,就花了兩百多塊了,現在剩下的最后一點積蓄,還被那個小賤人給拿了,回頭自己一家要怎么生活啊。
“張琴芬,我兒子被你兒子打去了醫院,你給我賠錢。”
“我兒子打你兒子了?什么時候的事?有人證還是物證,如果有的話,你就去告我兒子去啊。”
“有,當時我兒媳婦可是看著你兒子打的。”
“笑話,都快不是你家的人了,還兒媳婦呢,自己家兒媳婦不好好對待,反而非打即罵,回頭我倒是要看看她會不會給你兒子作證。”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就笑了。
之前看到蔣秀華被打的時候,大家還是心疼的,畢竟誰家男人還打女人啊。
“你,你,你……”
“你什么你?再指把你指頭給你掰斷,好好說話。”
蘇小娥看著蔣秀華婆婆氣急一樣的指著自己婆婆,當即就惡狠狠的朝著這個老虔婆咒罵道。
蔣秀華婆婆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家,并且看樣子,大家都不會幫她,心里還是有些虛的。
只是聽著一個小輩這樣罵自己,心里還是不爽的。
“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把錢給我還回來。”
“還什么還?大家可都是聽到了,村里給補助可是八十塊呢,現在就只找到了二十,那她還欠了如意六十呢。”
“就是啊,把錢還給人家算了,拿著錢不辦事,這叫什么事啊。”
“這事做的不地道,當初要是不想照顧,那直截了當的說了,干什么一邊不辦事。”
“那她兒子將我兒子打進醫院,醫藥費都花了兩百多了,難道不要賠嗎?”
“那是活該,我早就看不慣男人打女人了,有本事就去跟許建設叫板去啊,真的是,就只會欺軟怕硬,算什么男人。”
這句“算什么男人”當即一下子就觸到了蔣秀華婆婆的底線。
許建設直接就將她兒子給廢了,現在這群人又在這里說風涼話,當即就朝著那個圍觀的群眾沖了過去。
“你說什么呢?你才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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