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圣級別的本命元丹!?
縱論是見多識廣的西楚劍圣林楚云,此刻也不禁嘴角抽動,這何止是羨慕死,簡直是能把死人給羨慕活了!
他娘的,本命元丹,還是半圣級別的!
武道一途,從三玄境開始算是正式登堂入室,度過三玄境后由靈輪境入造化三玄境開辟氣海,入神魄境后得以真正與天地元氣共鳴,將一身氣機轉(zhuǎn)化為元氣,但是,只有在生死境才能產(chǎn)生本命元丹。
而且本命元丹這種東西,與性命相連,除了那些被殺的生死境高手,從何獲得?
就算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想去獵殺生死境的強者,又有幾人可做到?
要知道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武道中人,哪個不是人精?
而眼前的這個王八羔子,江湖稱王廟堂稱霸就算了,一身修為達到史無前例的生死境林楚云咽咽口水也能扔下來,但能夠煉化一顆半圣級別的本命元丹,這就太過分了吧!?
便是林楚云,如今也還在生死境三劫徘徊,并未達到半圣境界。
據(jù)他估計,至少還需要十年,才有希望去觸碰到那層壁壘。
為何?
因為那虛無縹緲的大道契機,玄之又玄。
而煉化一顆半圣級別的本命元丹的陸傾川,不僅僅是可以憑借其中的磅礴而精純的能量為進入生死境打下銅墻鐵壁一般的基礎(chǔ),更是直接得到了一位半圣級別的絕世強者的大道感悟,提前便得到了進入半圣的開門鑰匙。想到此處,林楚云心中十分無奈。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陸傾川見林楚云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半開玩笑道:“老林啊,你不會見利忘義吧?”
“真他娘的不講道理,怎么好像什么好事情都落在了你小子的頭上?”
林楚云心中沒有半點殺心,雖然那半圣級別的本命元丹對林楚云來說誘惑力足夠大,但有沒有被陸傾川給煉化了是兩回事,若是陸傾川沒有將其煉化,林楚云愿意傾盡所有與陸傾川做一筆交易,甚至有那么十之一二的可能殺人越貨,但那本命元丹已經(jīng)被陸傾川煉化了,那就不同了,就算林楚云將陸傾川給殺了,得到的也不過是一顆生死境一劫強者的本命元丹而已,無濟于事。
而且,萬一陸傾川心一狠自爆本命元丹想玉石俱焚,雖然不一定能夠?qū)⒘殖评黄鹚溃屃殖粕硎苤貍€是不在話下的,況且此處是陸傾川在西京的據(jù)點之一,暗中西蜀的諜子眾多,身受重傷的林楚云根本沒可能活著離開。
總而言之,因為有恃,方能無恐。
“這就要從那我那師父說起了,你要有個大圣境的師傅,你也是有機會的。”
陸傾川說著,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他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天,神色間滿是神往:“當(dāng)年從西蜀離開后,我和師傅和就去了一趟北齊,從北齊入極北之地,在冰海之泮遇到了那個不開眼的半圣,你還別說,實力真是強的沒邊,應(yīng)該是在那里尋求破圣的契機,看到我們?nèi)チ耍詾槭莻z軟柿子,沒想到一個半桶水的碰到了一桶水的,當(dāng)即就被打爆了。本來修行不易,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多好,但地獄無門他偏偏要闖進去尋死,這有什么辦法?”
“你見過他出劍的。”陸傾川說道:“愣是把那半圣打的連爆丹的機會都沒有就嗝兒屁了,然后這顆本命元丹就成我的了。”
林楚云聽著,想起了當(dāng)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陸傾川的師傅鹿鳴山人出劍的場景。
或者應(yīng)該說,劍氣。
當(dāng)年他不過是個江湖上的小輩,剛好趕上了一宗江湖爭斗,那一日,一道劍氣突然從極遠處突然而至,緊接著,無數(shù)高手竭力閃避兩旁,劍氣所過之處,大地開裂,遠處那座原本不怎么出名的矮小山頭直接從中裂開,成為如今的一處西楚名山,劍氣山!
雖然陸傾川說的比較云淡風(fēng)輕,好像那位與鹿鳴山人對敵的半圣強者不堪一擊,說死就死,但是林楚云知道,哪有那么簡單的,一位半圣級別的絕世強者和鹿鳴山人對敵的場面,當(dāng)是普天之下最有看頭的一戰(zhàn)!
事實上,林楚云想的沒錯,如今極北之地最深處那冰海周圍方圓十余里內(nèi),都還有哪一戰(zhàn)留下的恐怖痕跡。
林楚云開口道:“以你小子這妖孽資質(zhì)和機遇,只要不死,必是一個半圣。”
陸傾川聞言一笑,“劍圣開口,非同一般,借你吉言。”
“你知道這次去西北關(guān)隘增援的是誰了吧。”林楚云問道。
“知道。”
陸傾川點了點頭,而后淡然道:“你們西楚那個牛氣哄哄的平西將軍錢猛。”
林楚云沒有絲毫的意外,以陸傾川的情報能力,不知道才不正常,“錢猛所帶的錢家軍和赤焰軍一樣,都是恭王府的勢力,不過錢猛沒有赤焰軍那么明顯,表面上還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
陸傾川笑道:“這些我也多少知道些,不過無論是于我而言或者是于我西蜀的大軍而言,都不重要,錢猛或許在你們西蜀軍中的輩分不一般,所帶的軍隊也算能打的,但這老小子從來沒有挨過我西蜀的毒打,我的燕云騎軍和神策軍會教他好好做人。”
————
第二日,太陽初升,云州西面草原上的霧氣尚未完全消散,沉寂一日的燕云騎軍與神策軍再次出動了。
黑色的鐵甲上水霧凝結(jié)成一顆顆水珠,洗滌著干枯的血跡,順著盔甲上雕刻的兇獸紋案之間的凹槽緩緩下滑。
近十萬的將士們沉穩(wěn)氣息出體后化為白色的霧氣與外面的水霧相互融合,
從西北關(guān)隘的城樓上往下看,那燕云騎軍與神策軍便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在所有的赤焰軍與錢家軍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在空氣中突兀而起,打破了這沉寂的清晨,也驅(qū)散了這迷蒙的霧氣。
朝陽透過云彩慢慢鋪灑在這片草原之上,自東向西,慢慢推進。
西蜀大軍隨之出動,漫漫黑色如同潮水過境。
經(jīng)過了兩天的大戰(zhàn)和一天的修養(yǎng),城內(nèi)仍舊有十萬戰(zhàn)力,西楚平西將軍錢猛與赤焰軍西北關(guān)隘主帥夏侯陽將城中所有的錢家軍與赤焰軍都集結(jié)了起來。
無論是西蜀的袁崇風(fēng)還是西北關(guān)隘中的錢猛和夏侯陽都清楚,這將是雙方的最后的大決戰(zhàn),要么楚軍敗亡,西北關(guān)隘再度回到西蜀之手,要么楚軍大敗西蜀的燕云騎軍和神策軍,打破西蜀軍隊的不敗神話!
驟然之間,西北關(guān)隘的城樓上,楚軍鼓聲與號角聲大作,城樓上的戰(zhàn)旗在風(fēng)中獵獵招展。
隨后城門打開,兩翼啟稟率先出動中軍軍士則挎著整齊的步伐快速出城,在城外列好陣型,如同山岳城墻一般向著黑色潮水一般涌來的西蜀大軍推進,每三步大喊一聲‘殺’,士氣高昂,一改頹然之色。
那西北關(guān)隘的城墻之上,插著許多如長槍一般的精鋼箭矢,觸目驚心的鮮血將整片城墻都染的血紅。
遠處山坳之上,袁崇風(fēng)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那西楚大軍的列陣與推進,眉頭微皺。
今天的西楚大軍與之前的氣勢全然不同。
“奇怪,這錢猛老兒給那些西楚慫蛋子灌了什么迷魂湯,今天這些西楚士兵怎么看上去要生猛一些?”
袁崇風(fēng)身后側(cè)的周大錘說著,看了看身邊的曹將軍,問道:“老曹,你說說,咋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
那曹將軍罵了一句娘,“他姥姥的,不是吃了什么讓畜生發(fā)情的藥了吧......”
在那些農(nóng)戶老百姓家里,為了讓家里的豬配種生崽,一般會使用一些催情的農(nóng)家土方藥,攪和在飼料里給那些豬吃了后,配種的豬一般都會特別興奮,進而達到想要的效果。
聽了曹將軍罵罵咧咧的話,那些將官都不禁一笑。
“老曹,你這話忒缺德,哈哈哈!”
“我看老曹說的還真有可能,這楚軍突然這般反常,不合常理。”
......
袁崇風(fēng)只是靜靜的看著那些楚軍的動向,他發(fā)現(xiàn),在出城推進的蜀軍之中,有一個比較扎眼的身影。
兩邊騎軍翼護的中軍之間,西楚平西將軍錢猛身先士卒,親自率領(lǐng)著大軍出城阻擊燕云騎軍和神策軍。
這樣固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增強楚軍的士氣,但是依舊不夠。
前面三日,第一天和第二天中,西蜀的燕云騎軍和神策軍可謂是步步緊逼,每一次攻城戰(zhàn)與那西楚大軍的交鋒,都是以極小的代價將那些西楚大軍殺得丟盔卸甲而回城,大大打擊了敵軍的士氣。
而昨日之所以選擇修養(yǎng)一日不攻城,不是策略上產(chǎn)生了問題,也不是故意要給西北關(guān)隘的錢家軍和赤焰軍喘息的機會,而是要趁著今日,讓西北關(guān)隘之中的諜子發(fā)揮作用,擾亂楚軍的軍心,只要楚軍的軍心更加渙散,今日的決戰(zhàn)就會更加好打,傷亡會更加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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