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箏剛醒過來, 還不知間線被原作者拉到了哪天,也不知為什么原作者也沒有刪除他個關(guān)于這部分的記憶。
秦思箏旁敲側(cè)擊的跟安寧打過幾次,大致得出他都沒有自己曾經(jīng)消失過的記憶, 陸羨青的小臂上沒有刀傷,但刺青不知怎的留下了。
矛盾的狀況讓秦思箏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
他想追問又怕過頭了讓安寧起疑,思前想后還是應(yīng)該找陸羨青討論一下,結(jié)果沒在書房找到人, 又去他的房間。
推開忽然怔住,原本黑漆漆的房間現(xiàn)在四下清明, 那臺機器投影幕全都不見了, 放了一個白瓷花瓶, 里頭插著一束尤加利葉。
他心念微,想起那次公益活, 也有人給他送了一束尤加利葉,還被主持人科普了一下花語。
上天的恩賜。
秦思箏忽然有大膽的猜測, 那束花是從何幸手里接過來的,她一般不許接粉絲的東西,那束花不會是陸羨青送的吧?
明明在冷戰(zhàn)呢,他居然還說自己是他的恩賜。
陸羨青也是個傻子。
秦思箏抿唇笑,表面看上去是他被陸羨青掌控,事實上決定權(quán)在他手上。
“咚、咚、咚。”
秦思箏耳力極好,隱約見下好像有響, 順著聲音去找,發(fā)現(xiàn)是個下室的入口。
這幾天陸羨青都陪他在客房, 起的很早睡得晚,前見縫插針要占他宜,但他醒來那天陸羨青也只是親一親不再過分, 像個克己守禮的學究。
即人躺在一張床上他也只是抱著,嘴上占占宜,不碰他。
秦思箏有點疑惑,也沒問。
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他在這個下室里,難是他的精神狀況又不穩(wěn)了?
秦思箏腳步瞬間停了,他記得這里有個籠子,是他本打算囚禁他結(jié)果次讓自己進去的方,有些步的不肯上前。
“誰?”陸羨青的嗓音有點悶。
秦思箏輕吸了口氣還是應(yīng)聲,“是我。”
“過來。”
秦思箏緩慢邁下臺階,等他看到這里的場景一下子驚住了,哪有什么籠子,沙袋、拳套、反應(yīng)靶及各健身器材應(yīng)有盡有,儼然是一個小型的拳館!
陸羨青身上的家居服袖子挽到小臂,手上還拎著一個小錘子半蹲在上砸東西,他身后的背景是一個極大的熒幕。
秦思箏環(huán)視了一圈,一整套沙發(fā)圍成半環(huán),上鋪著粉紫色的長毛絨毯,一個楓葉色的矮幾放在中間,還有幾個粉紫色抱枕,上面印著一個被琴弦環(huán)繞的小風箏。
他的應(yīng)援色他的應(yīng)援物。
陸羨青扔下錘子,隨意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全然沒了輕微潔癖的樣子。
他拿起遙控器一按,屏幕上立刻浮現(xiàn)出一場激情澎湃的拳賽,環(huán)繞音響拳手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轉(zhuǎn)播出來。
秦思箏眼睛都要紅了。
“喜不喜歡?”陸羨青放下遙控器,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個個給他說:“我自己查了點資料隨買的,不知合不合適你用,不好的話咱再換。”
他說著,拿起一個嶄新的拳套拆掉包裝戴在秦思箏的手上,低頭在上面親了親,“我的小拳王。”
秦思箏喉嚨發(fā)堵,原來他這么多天都在忙這個,怪不得手上還有傷痕,連帶著他房間里的變化,每一處都讓他眼眶發(fā)酸。
“你什么候開始弄的?”
陸羨青頭一回有點緊張,隔了好一會才說:“你回來的前一天,怕你回來看到不舒服,就切斷讓安寧扔了,房間里那些,很久之前就燒掉了。”
秦思箏又說:“尤加利葉。”
“安寧放的,說那個東西可凈化空氣調(diào)養(yǎng)呼吸系統(tǒng)免疫系統(tǒng),對失眠也比較好,就隨放了一束,我其實也不太喜歡。”
陸羨青打量著他的表情,上次他讓何幸包了一束尤加利葉,后來還被秦思箏丟了,可見是不喜歡這破葉子。
秦思箏“噗嗤”一笑,陸羨青頓“嘶”了一聲,“會調(diào)戲我了是吧?”
“沒有。”
陸羨青抓住他的手把人抵在墻上,“哪兒沒有?笑什么。”
秦思箏順勢勾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疑惑:“啊上次我去參加那個公益活,有人送了一束尤加利葉給我,說我是他的恩賜,不知是誰呢,真想親他一下。”
陸羨青看他一臉明知還要裝傻的表情,一口氣憋在胸口。
秦思箏“唔”了聲又說:“都不敢直接說,好慫哦。”
嘖,還越來越過分了,敢指桑罵槐了是吧。
陸羨青掐住他的腰,惡狠狠:“那是我送的!”
“不能吧?”秦思箏憋著笑,故意說:“我家四哥又不喜歡尤加利葉,怎么還能送不喜歡的東西給我,不是你為了想要親一下在撒謊吧?”
陸羨青陪他玩夠了,皮笑肉不笑的叫他全名,“秦思箏。”
“干嘛?”
“親我一下這事兒就當沒發(fā)生過,不然的話……”陸羨青說了一半,剩下一半留著他自己意會,然后好整暇等他屈服。
“那好吧,我只有……”秦思箏為難的想了好半晌,然后在陸羨青毫無準備從他手臂下跑出去,踢掉拖鞋窩在沙發(fā)邊上看比賽。
“……溜啦!”
陸羨青也不是真的要他親,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蹲下身摘掉他的手套扔在一邊,從一邊的小冰箱里取出半碟切好的水果放在他膝蓋前的矮幾上。
“快快,四哥你快坐下!這場超好看!我男神封神之戰(zhàn)的那一場我在拍戲都沒看到,啊啊我愛死他了!”秦思箏一邊看一邊眉飛色舞的給他講解,到后甚至同步出拳。
陸羨青按下他的手在他懷里塞了個抱枕,“實點,這兒沒對手跟你打。”
秦思箏隔著枕頭靠近陸羨青懷里,“怕我打你呀?”
陸羨青忽然沉默了,秦思箏幾乎秒懂他在在意什么,曾經(jīng)打過他的幾次都是因為受到了侵f,此他回避這個話題也是怕自己難受。
“四哥,你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還好嗎?能不能控制好自己?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會強迫我或者是背著我做別的?”
陸羨青摸摸他的頭,“對不起。”
“沒讓你歉,你回答我。”
陸羨青沒有遲疑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秦思箏把手蓋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頓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治好你了,對不對?”
隔了好久,秦思箏都去看比賽了,陸羨青才輕輕“嗯”了一句。
你治愈我了。
秦思箏看比賽的候很專注,陸羨青只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然后再也沒離開過秦思箏的側(cè)臉。
起先他剛知自己只是一個虛構(gòu)的人物,這個世界其實只是某人筆下操控的一個小設(shè)定這樣的認知有些排斥,直到這一刻,他看著秦思箏近似沒心沒肺的赤誠,忽然就陰霾盡散了。
他伸出手放在秦思箏頭上,“小朋友。”
“說。”
“……看我一眼,有正事兒跟你說。”
秦思箏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臺上的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其中一個眉骨紅腫,鼻梁眼角也通紅,緊張的直吸氣,“馬上馬上,就快結(jié)束了!”
“秦思箏,我馬上要吃醋了。”陸羨青說。
秦思箏真看到要緊關(guān)頭,顧不上那么多,隨手撈了一顆水果塞到他嘴里,“先留一下等會再吃,比賽馬上就結(jié)束了。”
陸羨青完全不懂拳擊,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讓他這么沉迷,但另一個男人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注意力還是有些吃味,強行抱過人壓在腿上要親。
秦思箏眼神盡力往屏幕上看,跟被強行分開的牛郎織女似的幽怨,氣得陸羨青一松手把人扔在了厚毯上。
結(jié)果對方不僅不惱,反而爬起來拍拍屁股繼續(xù)看。
陸羨青氣得直磨牙,起身走了。
他就不該費盡心思弄這個破方出來,踹了一路的桌椅板凳,走到口的候還是忍不住回過頭。
少年盤腿坐在絨毯上,懷里抱著粉紫色抱枕,端過盤子放在膝蓋上,一會往嘴里塞一顆草莓,撐的腮幫子跟倉鼠似的。
“傻子。”陸羨青說他,也說自己,到底又走了回去坐在他旁邊,抽過紙給他擦手。
“少吃點,冷。”
“哦。”秦思箏頭都沒轉(zhuǎn)的把盤子給陸羨青,順勢把另一只手遞給他擦,陸羨青任勞任怨的給他擦干凈了,比賽也畫上了句點。
“贏了!男神牛逼!”秦思箏興奮的伸手,差點一拳打陸羨青臉上,這才記起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呃,四哥,我想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無視夠我了?”陸羨青冷颼颼扔了句話,抓著抱枕上的“小風箏”,滿臉的皮笑肉不笑。
秦思箏顧左右而言他,忽然想到他好像說有正事講,忙岔過去問:“您說的正事是什么?我準備好了,快講。”
陸羨青被他弄得沒脾氣了,狠狠揉亂他的頭發(fā)當泄憤,然后說:“我你試探安寧跟沈長風,又不敢太直接問,旁敲側(cè)擊的也搞不清楚沒怎么不來問我?”
秦思箏點點頭,“我怕他起疑不好解釋,也沒問太多,想問你的,這不是沒找到你么,你知啊?”
陸羨青說:“咱倆一樣啊厭厭,不過幫你問清楚了,你先前因為要離開所開始忘事,現(xiàn)在回來那段間也應(yīng)該被修復,所那個綜藝也不存在了,其他的沒有太大變化,不用擔心。”
秦思箏疑惑他怎么問的這么清楚,“你問長風還有安寧姐的?用的什么辦法?”
陸羨青搖了下頭,“我說按理我拍完戲這一年是不接戲的,應(yīng)該帶你出去玩上一年,何幸一通罵完就清楚了。”
秦思箏:“……這也行?”
陸羨青一臉得意,“我出馬有不行的?”
秦思箏點點頭,余光瞥見他手上的傷,“這個不是綜藝的候傷到的嗎?”
陸羨青“哦”了聲,“不是,那天切籠子的候劃的,問題不大,閑事兒說完該說正事了,過幾天是我外公壽宴,去不去?”
秦思箏有些遲疑,先前見他父母都是在各迫不得已的狀況下,而且形象很不好,這次見他外公會不會又弄巧成拙?
陸羨青看出他的猶豫,溫聲說:“不想去也沒事,就說你沒檔期,爺子很好說話,等你準備好了再去也一樣的。”
秦思箏踟躕半晌,壽宴不去很不禮貌,而且陸羨青應(yīng)該也很失望,思來想去還是握住了陸羨青的手。
“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