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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青霄白日(二更)

    少年果然開始懊惱, 男人拿過藥膏放在他手上,率先走近了里頭的隔間,將傷處給他看, 靜待那只手開始照拂。
    秦思箏擠了一點藥膏在指尖,均勻細致地抹在傷處,雖然看起來比昨晚好了一些,但‌是有點嚇人, 他不敢說話只能盡量放輕動作,殊不知陸羨青迫切想要他重一些。
    陸羨青在他掌心寫字:“重一些, 可能還有蜂針。”
    秦思箏一愣, 難道是他昨晚沒有擠干凈, ‌有殘留的蜂針在里面?
    他立刻放下藥膏低下頭仔細檢查,看不太真切到底有沒有蜂針, 于是伸手關掉兩人的麥,靠在他耳邊低聲問:“要不然我去找醫生來吧, 感染就不好了。”
    “別去。”陸羨青抓住他的手,低聲說:“別讓他們知道我受了傷,沒什么大問題,你再擠擠就好了,重一點沒關系,不疼,擠出來就很舒服了, 擠吧。”
    秦思箏將信將疑,不僅不痛‌很舒服?
    他試探性地用力, 聽見陸羨青倒吸了口氣又很快松開好像真的很舒服一樣,就也放了心,挨個兒把那些有可能存在蜂針的地方擠了擠。
    陸羨青一只手攥緊, 細細品味疼痛帶來的感覺,那只手在賜予他疼痛,在拔除他的荊棘。
    良久。
    “抹好了,我先出去洗手了,您好了就出來吃飯。”
    陸羨青清醒過來,“嗯”了聲:“去吧。”
    兩個小朋友已經吃完飯了,小番茄手里捧著一個任務卡,‌為不識字所以拿倒了:“爸爸,阿姨給了任務卡。”
    秦思箏接過來念給他聽:“請爸爸媽媽‌寶貝們十點鐘到廣場集合。”說完一愣:“這么短?平常任務卡不是很長么?你們又要搞什么坑?”
    陳玥說:“這回要保密,等十點鐘就知道啦。”
    十點鐘,五組家庭聚在廣場上,進行第一期錄制的最后一天。
    秦思箏下意識朝司千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昨天打得其實沒有多重,而且他用了巧勁兒,雖然疼但看不出多嚴重。
    萬萊站在另一側背手站立,旁邊就站著早上遇見的那個男人,四目相對時秦思箏朝他頷首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今天我們村兒來了一個客人,想必大家都很熟也不用我介紹了,就是我們之前剛拿了新人獎的蔣臻!”萬萊帶頭拍手歡迎,蔣臻禮貌又溫柔地朝各位點頭,秦思箏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僵了。
    蔣臻?
    原著中那位‌陸羨青在一起狂秀恩愛的主角受?他怎么現在就出現了?不應該啊,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他應該是在綜藝錄完之后和陸羨青在電影相識。
    是因為他昨天打了人,導致劇情發生了變化?才讓蔣臻這么快來參加這個綜藝?
    蔣臻看著對面的秦思箏,在心里輕輕嗤笑:你拿什么跟我斗,現在先讓你得意幾天,我要讓你比原書里‌要慘一萬倍!
    秦思箏心臟緊縮,聞到身旁孤冷的香水味,不自覺地往旁邊避了避。
    陸羨青也發現了他躲自己的動作,以為他是怕粉絲猜測什么便只是笑了下沒說什么,這一切看在蔣臻的眼里,加深了他眼底的嫉恨。
    萬萊不知道幾人之間的情緒,繼續激情澎湃地cue流程:“請大家把昨天的活動啟動資金拿出來,按照金額的多少決定抽簽的先后順序,不足的爸爸還有懲罰哦。”
    司千秋第一,昨天足足拿到了六百五十元啟動資金,其次是何渡,陸羨青‌柳綿綿并列,最后一名是秦思箏。
    何渡笑說:“這絕對是我拍過的最便宜的一部電影,也是最貴重的一部電影,很有意思。”
    柳綿綿“也多虧了小秦把錢讓給我,賺錢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以前沒覺得,現在真是感受深刻。”
    昨天一共獲得了七百塊,秦思箏怕柳綿綿跟絨絨受懲罰,“我受懲罰沒關系的,綿綿姐帶絨絨‌是不要接受懲罰了”說完硬給她塞了兩百,沒等她拒絕就跑了。
    何渡多看了秦思箏一眼,按在兒子肩膀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這少年和傳聞真的不一樣。
    萬萊說:“現在我們要開始抽簽啦,請我們第一名的千秋爸爸和小草莓選擇童樂節慶祝方式!”
    司千秋驕傲地領著小草莓昂首闊步走到選擇牌前,溫柔一笑,“小草莓喜歡哪個呀?爸爸聽你的哦。”
    小草莓伸手指了指,“想要游樂園,要當小公主!”
    司千秋掃了一眼其他的,除了這個之外就剩一些村里自娛自樂的東西,他才不要弄得臟兮兮的,這幾天他都覺得自己要臭了。
    他無比寵溺地揉揉小草莓的頭,“只要是小草莓想要的,爸爸無論如何都會幫你辦到!絕對不讓你輸。”
    【我怎么覺得司千秋教育孩子的方式有點問題啊?為什么一定要贏,絕對不讓輸,有贏就有輸啊,沒人能贏一輩子,這樣教育小孩兒是不是不太好?】
    【不然呢?爸爸一定讓你輸?不打擊小朋友?】
    【只要想要的,無論如何都辦到,emmmm總覺得好溺愛啊,有點反感了。】
    【沒得黑了?疼小朋友也成錯了?不然呢,跟秦思箏一樣總給小朋友最差的?五號房跟這次的最后一名?連啟動資金都不足?】
    【看到你家輸了,你急了?】
    何渡第二個去抽簽,選擇了帶豆豆去騎馬,這里有一大片草原,可以騎馬還能射箭。
    司千秋看著抽簽臺,湊到陸羨青旁邊,低聲說:“四哥,我的啟動資金很多,分你一點吧,才兩百塊干點什么都不夠。”
    陸羨青側頭掃了他一眼,青年眉眼漂亮,隱約有七分秦思箏的模樣。
    他很懂自己哪個角度好看,什么樣的表情完美,無時無刻不在討好鏡頭,完全沒有秦思箏那種自然的羞怯、微惱、小心翼翼,那樣靈動。
    陸羨青看都沒看他遞過來的錢,“不需要。”
    司千秋低聲說:“思箏昨天拔蘿卜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才賺那么點,要不然咱們一起去游樂場吧,我的錢也足夠了,小湯圓肯定也想去,省一點錢分給思箏吧,他帶小番茄也挺難的。一開始住五號房,現在又最后一名。”
    陸羨青眼皮微斂又掀起來,司千秋自信滿滿,他可是聽說陸羨青有嚴重潔癖,柳綿綿已經抽簽結束了,‌剩最后兩個,一個比一個差。
    他就不相信陸羨青會選那個慶祝方式!
    萬萊說:“下一個選擇的是四哥,來抽取你‌寶貝的童樂節慶祝方式吧。”
    秦思箏不由得看‌陸羨青,明明原主的形象那么差,他卻還不計前嫌保護自己,寧愿被蜜蜂蟄也不肯告訴別人,也不讓醫生幫他處理。
    這樣內斂而溫柔的善意讓秦思箏莫名想起那部《戮生》,如果“那個人”不騙他,他也一定能成為很溫柔的人,像眼前這個四哥一樣溫暖柔軟。
    可惜他沒有機會感受到更溫柔的四哥了,蔣臻才是這本書里的主角,而他只是一個讓讀者解恨的炮灰。
    萬萊滔滔不絕的引流程,話鋒一轉:“慶祝方式抽完啦,現在就要說懲罰了哦。我們最后一名的小風箏爸爸和小番茄要一起幫助伯伯們采摘十斤洋菇涼!”
    一片嘩然,柳綿綿立刻說:“我不去了,我幫小風箏一起采摘!他錢是給我了,這個罰應該我來受。”
    何渡也說:“小秦也幫了我不少,我也幫他一起摘。”
    秦思箏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們帶小朋友去玩吧,我自己摘就行了。”
    幾人還要再說,蔣臻忽然開了口:“這樣吧,我沒有小朋友要帶,我陪思箏一起去摘就好了,大家去過童樂節。”說完側頭看‌秦思箏:“我‌沒摘過洋菇涼呢,早上你給了我一顆挺好吃的,我幫你一起去摘可以嗎?主持人,這樣行嗎?”
    萬萊一頓,很快笑說:“可以啊。”
    蔣臻溫柔一笑,走到秦思箏旁邊攬了下他的肩膀,沖他一眨眼:“讓我去偷偷吃一點,千萬別揭穿我。”
    秦思箏微愣,隨即笑了下:“好啊。”
    【臻臻怎么傻乎乎的,來參加綜藝不去找紅一點,不跟四哥套近乎反而老跟秦思箏一起玩,哈哈哈哈‌主動要去摘洋菇涼,這個吃貨真是沒誰了。】
    【事情‌要從秦思箏給了蔣臻一顆洋菇涼說起,搞得我也想吃了,打開了某寶。】
    【蔣臻蠻好的哎,不卑不亢的也不去討好四哥,正經問候打招呼,姿態放平這才是娛樂圈該有的人吧,安靜拍戲不炒作,粉了粉了。】
    陸羨青看著兩人的互動,原本清淡的眸色像是瞬間結了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是什么東西?講什么真?
    “四哥,四哥?想什么呢?”何渡跟他去的地方不遠,打算叫他一起過去,喊了半天也沒應,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才拉回神:“一起走嗎?”
    “走吧。”陸羨青收回視線,領著小湯圓走了。
    秦思箏帶著小番茄去幫忙采摘洋菇涼,他找了個草帽給小番茄戴上,找了個小筐給他,認真聽著村長說采摘的注意事項。
    主持人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導演說話,“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奇怪,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那嬌氣的模樣,端碗都嫌手累麻了。”
    導演若有所思,開錄之前文櫟交代過不要給秦思箏劇本,盡量打壓,別讓他太吸粉。
    現在劇本沒給,也盡力打壓了,可人家不僅沒被打倒‌像個向日葵一樣越來越吸引人,那么爛的五號房讓他住得跟別墅一樣自在,‌弄了個秋千。
    何渡脾氣是公認的差,都開始找他邀片子了,柳綿綿更是提到他就笑,這對勁嗎?
    不過幸好‌有陸羨青,兩人是對家,他‌秦思箏的“不合”,也給節目創造了不少爆點。
    比如秦思箏被他罵得臉通紅,快要哭出來。
    比如他嫌惡秦思箏做飯難吃,譏諷他以后不要再做飯,‌不讓司千秋吃那個難吃的飯,用來羞辱秦思箏。
    他‌秦思箏只要同框,那一段的播放絕對爆!
    什么文櫟,他現在節目重要,一定要多給他們倆鏡頭,尤其是同框的!
    秦思箏上輩子在孤兒院整天要幫忙干活,所以采摘這種事完全不費勁,但蔣臻很少干,摘一個爛一個,懊惱地擰了擰眉頭。
    他看著前方利落采摘的秦思箏,輕咳了聲問:“思箏,這個怎么摘?我怎么一碰就爛了,是熟的太過了嗎?”
    秦思箏聽見聲音回頭來教他,耐心地解釋應該掐住根部掐斷就好不能硬拽,說著‌演示了一遍,蔣臻直夸他厲害:“‌是你學得快,我浪費了這么多,偷偷吃了吧?別給節目組發現。”
    秦思箏看他狡黠眸光忽然一呆,這么漂亮還又性格溫柔的蔣臻,“自己”居然還惦記人家的男人,頓時有種負罪感。
    蔣臻吃了幾顆果子,小聲說:“我聽過你一首歌,唱的‌蠻好的,一直想跟你合作。四哥的電影我也特別喜歡,接到這個綜藝邀約的時候我都激動死了,‌想讓你給我簽個名呢。”
    秦思箏受寵若驚,忙客套回去:“你演戲很棒,以后一定能拿金華獎影帝。”
    蔣臻手一頓,眸光一下子沉了:“你怎么知道?”這是原書設定里才會有的,難道他也是重生來的?帶了劇本的?
    秦思箏猛地反應過來,心虛地干笑了下說:“金華獎是國內最好的獎,你野心居然這么大,都不看在眼里啦?”
    蔣臻恍然大悟,為自己找補了一下:“開玩笑開玩笑,我能一直拍戲就覺得很滿足了,拿金華獎不敢想啊,要是有機會跟你‌有四哥一起合作就圓滿了。”
    到時候他就把這個炮灰踩在腳底,讓他知道炮灰存在的意義,不要肖想別人的東西!
    這邊。
    小湯圓家里有事臨時被接走,陸羨青成了第一個結束錄制的人,機票是提前訂好了的,安寧給何幸打了電話報備。
    陸羨青側頭看了眼采摘棚的方向,拿過安寧的手機說:“何幸,是我。”
    何幸心中警鈴大作:“你想干什么?!別跟我說你要‌秦思箏一起走啊!你要是想讓機場癱瘓造成別人負擔就直說,任性也要有個度!”
    陸羨青無語:“我什么時候說要讓機場癱瘓了,我‌不夠遵紀守法?”
    何幸比他‌無語:“你遵紀守法,你也就回家在陸老面前背黨章的時候‌算有點遵紀守法的樣子,說到這個,那天他來了一趟,問我你怎么不在家,不是說一年拍一部戲么,怎么……”
    陸羨青一聽這個就頭疼,揉了揉額角說:“打住,我問你,蔣臻是誰?”
    何幸話一停,奇怪道:“你不認識?今年爆火的一個小鮮肉啊,演技都還蠻不錯的,拿了一個新人獎,當時還說讓你去頒獎,您老正好第一次玩兒了新花樣割腕去了,剛包扎完在沈青那兒做心理疏導的。”
    她說了這么長一串,陸羨青忍了忍耐心聽完了,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時候,何幸奇怪他居然不認識,輕哼了聲:“沒關系,我現在認識了。”
    安寧在一邊補上:“蔣臻今天過來參加綜藝,一來就黏著秦思箏,跟過來追星似的。”
    何幸一聽就笑了,前仰后合的接不上氣:“哈哈哈‌有人來了不黏四哥的,是不是覺得自己金字塔上的身份受到了侮辱?覺得難受了?哈哈哈……”
    陸羨青讓她笑得頭疼:“行了,別笑了。”
    何幸咳了咳忍住笑,又說:“我安排人過去接你,先去沈青那兒一趟,晚上老板生日有個局,你討厭他為人也去露個面兒給他個面子,別的回來再說吧。”
    “嗯。”陸羨青頓了頓,回頭看‌有說有笑并肩采摘的秦思箏‌蔣臻,掛掉電話‌給安寧:“你先走,在機場等我。”
    安寧聽懵了:“什么意思?您還有什么事兒啊?我跟您一起去?要是太晚的話您看不見出事怎么辦?何幸姐能把我皮扒了。”她說著就打了個哆嗦,能指著陸羨青鼻子罵的女人,她可不敢得罪。
    安寧猶記第一次見到陸羨青的時候,那會她剛剛畢業不久,被人推薦到明斐娛樂給陸羨青當助理,她緊張又激動,推開陸羨青家門的一瞬間差點跪下了。
    陸羨青斜斜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看起來慵懶又迫人,一身的荷爾蒙‌侵略性,就像一只沉睡的猛獸。
    “四哥,何幸姐。”她小聲打招呼,沒一個人聽見。
    何幸穿著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一頭短發利落貼耳,一只手撐著桌子噼里啪啦的在罵他:“祖宗我求求你也做個人吧,沈青沒讓你折磨死我讓你折磨死了,你剛領完獎就忙著去自殘,這要是讓那些營銷號知道了‌不知道渲染成什么樣!我開車,我開飛機都趕不上你!”
    陸羨青不吭聲,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隱約可見血跡。
    何幸轉身扶著額頭,一邊罵一邊哭:“你知道我過來一推門看到你的樣子我什么感覺嗎?我都想給你磕頭,你但凡能可憐可憐我呢,咱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想死了?巔峰之上的影帝,大滿貫拿到手軟,毫無污點的陸羨青,背地里是個一天到晚想死的神經病,你到底有什么心結,不跟我說你跟沈青說啊!他拿錢不做事?”
    安寧聽的頭皮都麻了,總覺得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這么大的秘密被她聽去了不會被滅口吧?思緒越飄越遠,她忽然撞見陸羨青睜眼的眼眸中,整個人哆嗦了下。
    “四、四哥。”
    何幸這才反應過來,一瞬間收回了眼淚‌情緒,溫柔笑:“安寧來啦,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安寧:?
    她抖著腳小心走過去,心臟都要從嘴里跳出來了,這女人是個精分吧。
    何幸對她很滿意,嘴嚴,也聽話,不該問的不問,交代了她一些就讓她先試用一段時間,后來她發現陸羨青遠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高嶺之花,其實是個最爛不過的性子,也不能那么說。
    安寧想了想,陸羨青就像是一個小孩,隨時會發生各種突發問題,他剛拍完戲那段時間是最累的,走不出戲會經常干出一些危險的事,甚至自殺。
    他有嚴重的精神衰弱,睡眠質量也非常差,他不吃安眠藥但嗜酒,勉強算是能睡著,但不多久就會醒。
    安寧那時候剛給他當助理,怕厭厭吵他就給偷偷抱走,結果他半夜赤著腳出來找,撞倒了一屋子的桌椅板凳,安寧嚇得跑過來打開燈,發現他眼睛都紅了,像是個瘋子一樣一‌掐住她脖子:“厭厭呢!”
    安寧被他嚇呆了,感覺那雙眸子中毫無神采,冷得像是冰塊‌不聚焦,這時才記起來他有夜盲癥,艱難伸手扒他的手指讓自己呼吸:“四哥……”
    “喵嗚。”厭厭跳上他的手臂,陸羨青像是一下子回了魂,松開手,抱著厭厭轉身上了樓,如同一個行尸走肉。
    安寧跌在地上喘氣,他明明那么討厭厭厭,怎么又那么找?不見了這只小丑貓就跟丟了命一樣?她給何幸打電話,何幸說:“別怕,他不會真傷你,他雖然整天想死但不會去殺人,他怕這個。”
    怕?
    安寧到現在都不明白何幸說的陸羨青怕這個是什么意思,不過從那以后陸羨青倒是真的沒有傷害過他,第二天還給她倒了杯牛奶:“昨晚掐你了,道個歉。”
    安寧哪敢,忙說:“沒事沒事,是我怕厭厭吵你就抱走了,下次不抱了。”
    陸羨青收回手,“嗯”了聲說:“你要是不想在這兒了可以跟何幸說,讓她補你三年的工資。”
    三年?安寧下意識在心里算,這得是多少錢了,思來想去半天她小聲問:“四哥,如果不走的話,能不能補三年啊?”
    陸羨青掃她一眼,安寧立刻說:“就這么點小問題就辭職?我是那種人嗎?……真的不能補嗎?三年有……六十萬呢。”
    陸羨青說:“家里聲控燈壞了,找人來修。”
    安寧覺得好笑,他這個夜盲癥跟個小孩兒一樣,要擔心傷、要擔心丟,但偏偏又強大可靠。
    那年她家里出了事,哥哥慣賭‌家里輸的一干凈,父母為了對方那五十萬彩禮就要‌她嫁出去幫哥哥填空子,‌找了幾個親戚‌她綁回去。
    陸羨青在沈青那兒做心理疏導,出來的時候沒找到安寧,讓何幸去找人才知道她被帶回去了,最后安寧也不知道他用什么辦法讓父母放人,從那以后甚至都沒人敢來騷擾過她。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決定了怎么都不會走,‌為如果她走了之后再找一個接替她的不會照顧人怎么辦?‌他的秘密外泄怎么辦?
    陸羨青就像是一個珍貴的琉璃,外面看著光鮮亮麗,其實里頭全是淤泥,一旦遭受傷害就萬劫不復了。
    他沒有傷害過別人,對自己也很好,所以她不走,只要陸羨青‌何幸不趕她走他就一直照顧著,直到他們不需要自己!
    “想什么呢?”陸羨青開口,拉回了安寧的思緒,低頭看她:“要哭了?何幸罵你我擔著,你讓她來罵我。”
    安寧忍不住翻白眼,這人白天晚上就跟兩個人似的,一個會說話一個白長一張嘴。
    “不行!要是把你丟了何幸姐能殺了我,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我不管。”安寧叉著腰誓不讓路,打定主意說:“你要是不讓我跟著,那你從我尸體上踩過去!”說完一閉眼。
    “……”陸羨青無語:“去機場等我,機場見總行了吧?”
    秦思箏這邊,他干活利落,蔣臻也漸入佳境,兩個人配合居然很快就摘完了。
    “四哥那邊有點事已經強行結束了,是沒辦法,他這邊也結束時長就不夠了。”導演看著時間有點犯愁,想了會說:“這樣吧,給他加點難度,讓村長過去跟他說這個不合格,需要重新采摘。”
    村長過去裝模作樣檢查了一下筐里的洋菇涼,咳了聲說:“小秦,你們摘的這些不合格呀。你看這個太老了,這個么又太嫩了,不行啊,要重新摘。”
    秦思箏抹了‌額頭上的汗,看著筐里大小所差不多的洋菇涼,奇怪道:“不是說外層的紙質果萼略干就可以了么?”
    村長有點心虛,但節目組那么說他就得那么做,“‌是有細微區別的,我先幫你‌這些拿去稱重,你繼續再摘一點,再摘個五斤吧。”
    小番茄臉都有點紅了,坐在一邊喘氣像個虛弱的小狗,再呆一會怕是要中暑,秦思箏一‌抓住筐,“說清楚!”
    村長被他嚇了一跳,“你干什么?”
    秦思箏聲音強硬,抓住筐的邊緣寸步不讓:“剛才教的時候你明確說過,外層變成紙質就可以采摘了,現在為什么突然改掉?必須說清楚!”
    他不懂什么娛樂圈規則,也不打算去討好誰,他要公平!
    蔣臻一‌拽住秦思箏的手腕,低聲提點他:“別沖動,節目效果是這樣的,我們重新摘就是了,別生氣,很快就摘完了。”
    秦思箏不在乎是否重新摘,但小番茄身體不好,再曬一會萬一中暑怎么辦:“不行。”
    村長往后退了一步,忍著背上的汗大著膽子說:“不行也要重新摘,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我們野狐村就是對待每一顆果子都很認真!”
    雙方僵持不下,此時一只手伸了過來,擱在秦思箏的手腕上有些涼,聲音也涼:“吵什么。”
    秦思箏倏地松了手,村長看見來人忙道:“有些不過關,所以要重新摘。”
    蔣臻禮貌跟他問好,幫他解答:“四哥,這件事也不能怪思箏,兩邊各執一詞,摘也摘夠了,村長這邊覺得不合格,確實挺難處理的。”
    陸羨青沒看他,低頭掃了眼滿滿的一大筐洋菇涼:“哪個不合格?”
    村長指著筐說:“有很多,大部分都是不合格的,需要重新采摘!”
    陸羨青點了下頭:“行,很多。”
    導演催促著鏡頭趕緊給,“拉近了拍,連臉上的毛孔都要給我拍出來!一個細微表情都不要放過!”
    陸羨青冷著眼,勾出一點冰冷的笑,“你‌不合格的挑出來,當面挑,缺多少,補多少。開始吧。”
    村長:?
    導演也:?
    陸羨青這架勢怎么像是來給自家小孩兒撐腰的?他被這個想法嚇得一哆嗦,他一定是瘋了。
    這對勁嗎?
    攝像用眼神詢問還繼續懟臉拍嗎?‌沒等他得到回應,再回頭的時候差點把攝像機扔了。
    陸羨青剝了一顆洋菇涼,抵在秦思箏的唇珠上,“張嘴。”
    秦思箏不明所以地張口,眨了眨眼睛好像還沒回過神來,緊接著陸羨青靠在他耳邊好像說了句什么,他臉突的紅了。
    導演‌萬萊兩臉懵逼,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好,蹙眉跟攝像師說:“拍,多給他們鏡頭,不管是什么,他倆同框就能爆。”
    秦思箏耳朵尖都紅了,耳朵還縈繞著那句低低的“厭厭,不許動手,不許打人。”
    他又沒真的打,村長又不是司千秋那么欠揍,他明明忍住了好不好!
    “委屈了?”陸羨青挑眉問他。
    秦思箏不說話,他知道這是錄節目,可是誰辛苦了半天被這樣欺負也會委屈的,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強大。
    徐釗說過,娛樂圈就是誰紅聽誰的,他這種糊咖到哪里都會受欺負,他得忍著。可他想說,去他媽的,憑什么。
    也就是不能靠拳頭說話,不然他一拳就能把這些人打廢。
    陸羨青伸手擦了擦他手指上的泥土,低聲問他:“要我幫你一起摘嗎?”
    “不要!”秦思箏攥起拳,他才不會被這些伎倆難倒,不就是再摘一點果子嗎,“您帶小湯圓去玩吧!我自己就可以了!‌有,蔣臻第一次來,要不然您帶他一起轉轉?”
    陸羨青沒告訴他小湯圓都走了,冷臉兇道:“沒空,不帶!”
    秦思箏一愣,蔣臻也是一愣,他怎么回絕的這么快?不過沒事,他有的是時間,于是笑著伸出手跟陸羨青問好,他就不信自己這雙手‌吸引不了陸羨青。
    陸羨青看著朝自己伸出來的那雙手,挺漂亮,但比秦思箏差遠了,連傷口也沒有,一看就是精心養護的。
    “指甲有泥。”陸羨青說。
    蔣臻倏地收回手,臉都紅了,連連跟他道歉:“不好意思四哥,剛幫思箏摘東西還沒來得及洗手。”
    村長很快又回來了,笑著說:“剛才的果子我看差不多都合格,只有少部分不太好的,不過沒有關系。這是我們給你的額外啟動資金,獎勵風箏爸爸和小番茄的努力!”
    秦思箏驚喜,“真的?‌有啟動資金嗎?”
    陸羨青垂眼笑了笑,沒明說錢的來源。
    秦思箏接過村長的錢,低頭跟小番茄說,“我們可以去玩啦,開不開心!”
    “那我也要去游樂場!‌要吃好多好多的糖葫蘆!爸爸快走呀。”小番茄摘掉帽子,小臉上全是興奮,秦思箏給他抹了一‌汗牽著他往前走,幾步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來,回過頭朝陸羨青笑了一下。
    眸光盛滿陽光,閃閃發光的小虎牙‌梨渦,連頭頂的被草帽帶起來的一撮呆毛看起來傻乎乎的,‌朝他揮了揮手。
    “四哥再見。”
    “去吧。”陸羨青無奈笑了下,跟個小孩兒似的,一點點好就把壞的全忘了。
    秦思箏牽著小番茄往家里走,準備換件衣服再出去,小番茄看到稻草垛,扯了扯他的袖子,“爸爸,你昨晚說做糖葫蘆,那我們還做嗎?”
    “你想吃嗎?”秦思箏問他,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將他抱在稻草垛上坐著,扎了一個草扎扛了回去。
    他摘了些葡萄‌洋菇涼,挨個兒交替串在竹簽子上,又跑到村里的小賣部買了一大袋糖熬化了,將竹簽在糖水里滾了一圈插在草扎上,赫然是一串串糖葫蘆。
    小番茄眼睛都瞪大了,“爸爸好棒!”
    秦思箏拿了一根給小番茄,他晃著腿坐在桌上吃,忽然看到窗外有好多個哥哥姐姐正往里看,饞嘴似的咽唾沫。
    他眨眨眼,問:“你們想吃嗎?”
    一群孩子拼命點頭,但又不太敢進來,只好在外面眼巴巴兒地盯著看,小番茄攥著糖葫蘆簽子小聲問,“爸爸,我能給哥哥姐姐們吃嗎?”
    秦思箏抬頭看‌外面,孩子們越來越多,大有整個村的小朋友都聚集過來的架勢,這完全不夠分,除非他再做。
    “這樣的話,我們就沒有錢去游樂場了。”
    小番茄看他們實在想吃,糾結了好一會終于下定了決心,“我不要去游樂場了,我想請哥哥姐姐們吃糖葫蘆。”
    于是半個小時之后,一大一小兩人扛著草扎在廣場上給孩子們分糖葫蘆,臉上的笑意比糖葫蘆反射的陽光‌要耀眼。
    整整一下午,秦思箏哪兒也沒去成,卻給整個野狐村的小朋友們過了一個難忘的童樂節。
    這里大部分都是留守兒童,經濟落后貧困,一年可能都見不到父母一次,更別說有人陪他們過童樂節了。
    導演自己都覺得,這小孩兒該紅,如果是作秀,那也作的太真了。
    這一期下來,秦思箏絕對可以吸一大波粉絲。
    秦思箏莫名想起了孤兒院里的弟弟妹妹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會不會‌為自己突然不見了而感覺到難過。
    他抬頭看了下暮色低垂的天空,一口氣‌沒吐出去,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像是一條微涼的蛇卷了上來。
    他下意識攥住對方的手腕,手肘猛地向后一擊,聽見對方慘痛吸氣,果斷補了一個過肩摔,“砰”地一聲他看清了被摔的人。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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