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江不敢掉以輕心, 反復確認他到底有沒有事。
秦思箏甚至還能活動一下手臂給他看,“真的沒什么事,我反應快, 招牌掉下來的候已經(jīng)躲開了。”
周長江讓沈長風帶著他包扎,確定了大家都沒有太嚴重的題,馬不停蹄跑訓斥怎么搭的景,真要是砸到這戲還拍不拍了?
“造個危樓, 沒讓你真弄個危樓出來!今天要不是阿敬在這兒,薛老師跟陳秋兩個受傷誰能負擔得起?”
“中午飯都不要吃了, 全都給我滾檢查場景, 看哪兒還有螺絲不穩(wěn)的, 全都給我擰緊了,還有那些個柜子風扇之類的也給我再檢查一遍!”
秦思箏手肘火辣辣的, 往化妝走的候小聲跟沈長風說:“笑一笑,真的不疼, 你別一直皺眉。”
沈長風說:“你老這么沖動。”
秦思箏笑瞇瞇說:“我身手好,救不是應該的嘛,不然你讓陳秋過救那他跟薛老師兩個都危險。”
小跑跟上來的陳秋:“……”
沈長風又讓他活動了他部位試試,確定沒事才松了口氣,“周導說你下午先休息休息,四哥下午先拍跟姚瑾微的戲份,等你好了再說, 真的不用醫(yī)院檢查一下?”
秦思箏直說不用,想到陸羨青下午就要回來了又有開心, 沈長風不知道他高興什么,恨鐵不成鋼的斥了一句,“別都是躲事兒, 你倒好,越危險越是沖上,真當自己是超啊!”
秦思箏說:“舉手之勞,好啦,救都救了,別罵了別罵了再罵就傻了。”
沈長風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無奈說道:“真是服了你了,你先歇會兒,我出把你盒飯拿過來,想要什么東西等我回來,別自己拿啊。”
秦思箏嗯嗯頭,等他一走就迫不及待拿出手機解了鎖,打算把陸羨青的視頻再看一遍,結果一打開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陸羨青:【安寧背著我給你發(fā)什么了?】
秦思箏心一喜,手上那疼都感覺不到了,立刻單手戳著鍵盤給他回消息,【沒有什么,就隨便發(fā)了一東西,您拍完封面了嗎?】
陸羨青:【嗯,一會燈光壞一會鏡頭有題,破封面折騰了一上午,我腰都快斷了,艸。】
秦思箏想象著陸羨青不耐煩皺眉罵的子,心熱熱的,連那個“艸”字都覺得像是一個小火碳落在了他的心尖上,有燙。
他說腰快斷了的候皺著眉,秦思箏好想跟他說:“我?guī)湍嗳嘌壹夹g很好的。”但這么說太冒犯了,他還是忍住了。
秦思箏壓下小心思,戳鍵盤的候不小心碰到了視頻邀請,他手忙腳亂要掛,被陸羨青制止,“敢掛試試。”
秦思箏抿抿唇,先喊了聲“四哥”,看他氣色確實不太好,雖然很想跟他聊天但還是忍住了,“你辛苦了,要不要在車上休息一會?下午回來還要拍戲呢。”
陸羨青撐著頭,“跟你說說話就當休息了,車睡著不舒服。”
秦思箏給他講了講上午拍戲的事兒,陸羨青饒有興味地他:“那周長江有沒有趁我不在罵我的阿敬?”
周長江剛好進來看看秦思箏傷勢,聽見這話差栽一跟頭,“沒罵你的阿敬!”
陸羨青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嗤了聲:“我的阿敬這么棒,找不著理由罵可憋死你了?吃飯了還跑他化妝,干什么?”
周長江一聽他這意思看是不知道剛才的事故,脫口:“你沒跟他說?”
秦思箏忙跟他使眼色讓他別說,周長江恍然。
陸羨青看兩眉來眼一副瞞著自己的子,蹙眉:“什么事?”
秦思箏怕他擔心,忙說:“沒什么事,就是周導要跟我說一下劇本的事。”
陸羨青冷聲道:“你會撒謊我不你,周導你說。”
秦思箏立刻反駁:“誰說的,我從不撒謊。”
他一會就回片場,瞞這一三刻也沒意思,周長江索性直說了,“現(xiàn)場的布景出了題,招牌砸下來的候差碰到薛老師,阿敬沖過救了,手臂有一擦傷,我過來看看他。”
結果陸羨青一反常態(tài)沒冷臉,反而笑了。
“喲,我的阿敬這么勇敢呢,回頭兒給你帶兩根棒棒糖回。”
周長江又多跟他解釋了幾句,保證會檢查一遍布景,細到一根螺絲釘,絕不會發(fā)類似的事情。
陸羨青說:“我回再說。”
周長江頭,秦思箏把送出,回來剛想跟他分享上午的拍攝,就聽見陸羨青冷颼颼的輕笑,“能耐了,沒順便拯救個世界,讓你在這兒拍戲委屈你了。”
秦思箏聽出話尖刺,“四哥,你不高興了嗎?”
“哪兒能呢,夸你爭氣都來不及了。”
秦思箏這下肯定他是真的不高興了,認真跟他解釋道:“我知道自己沖動了,可是我身手比較靈活一,最多就是受一傷沒有關系的,薛老師和陳秋要是被砸到可能會……就算您要罵我,我也會救他們的。”
陸羨青被他氣笑了,本就不是斥責秦思箏救不對,只是心疼他受傷,他才走了一上午就出事,早知道這破封面不拍了。
“傷口疼么?”
秦思箏忙說:“不疼,真的一也不疼,我現(xiàn)在都沒感覺了,您看。”說著還晃了晃手,疼得一縮眉毛。
陸羨青哭笑不得,“行了,別亂動。”
秦思箏“嘿嘿”一笑,正想說什么忽然從鏡頭上抬起頭來,然后立刻站起身,“薛老師,您怎么來了?”
老太太親自拿了一份盒飯過來,估計還沒緩過勁兒來,臉色仍舊不大好。
助理跟在身邊,友好地沖秦思箏笑笑:“薛老師來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以后只要有需要薛老師的地方就盡管提。”
秦思箏忙說:“我不是為了要回報才救您的,您別放在心上。”
薛老師也怕他誤會,也連連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是為了回報,但于情于理我一定要謝謝你,不然我實在不能心安。”
秦思箏伸手接過盒飯,“那我一會把它吃了就當是您謝過我了,不要想什么報答之類的了可以嗎?阿敬保護奶奶不是應該的嗎。”
薛老師一聽更是心軟,“好好,奶奶都聽你的。”
秦思箏好不容易才讓相信自己確實沒受什么傷,剛把送走沈長風又帶著盒飯回來了,秦思箏心焦不已,不看向手機,怕陸羨青覺得煩了把電話掛了。
“你也快吃飯吧。”
沈長風說:“楊枝甘露我拿走了,這個是柳橙汁你一會把它喝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秦思箏終于把送走,看到手機居然還在視頻聊天界面,拿起來一看陸羨青居然還在等他,心忽然有甜。
他一直在等自己!都沒有嫌煩。
“四哥,你吃飯了嗎?”秦思箏。
陸羨青說:“沒呢。”
秦思箏轉了下手機給他看兩份盒飯,“我給您留一份好嗎,您要哪一個?”
“都行,你挑一個自己想吃的,留下那個給我就行。”
陸羨青這極度挑食,平食譜都是營養(yǎng)師根據(jù)他這個難伺候的口味艱難調配出來的,就這還整天挑三揀四。
安寧聽他這么說直接逼逼了句:“昏君。”
秦思箏吃了沈長風拿回來的那份比較簡單的,留了稍微豐盛一些的那份,因為右手肘有擦傷,只好用左手吃飯,有些笨拙。
陸羨青笑了下,“這誰家小孩兒,連筷子都不會用,笨成這。”
秦思箏抿抿唇,小聲嘟囔了句:“丁叔叔家的。”
陸羨青眸光一沉,“嗯?”
秦思箏立刻扯開話題:“四哥,您拍的雜志叫什么?”
“怎么?打算買兩本回家收藏?”
秦思箏頭:“買,您的雜志要支持的。”
陸羨青一下笑了,“我的雜志很難搶的小朋友,還支持,你是覺得我滯銷賣不掉了?”
秦思箏忙說不是那個意思。
“想要我的雜志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我給你簽好名讓安寧給你送過,簽名照還要不要?我還唱過一首歌呢,世界僅此一張,要么?”
秦思箏忍住驚喜,矜持道:“可以嗎?我讓長風取也可以的,不用麻煩安寧姐了。”
安寧忍不住哈哈大笑,“寶你別聽他忽悠,是那次電影想找他唱ed,結果發(fā)現(xiàn)他五音不全哈哈哈哈哈唱歌跑調,結果錄下來也沒用,就放那兒了。”
陸羨青淡淡掃一眼,“想走回?”
“不,我不想。”安寧忙轉過頭裝作看風景,秦思箏這頭也笑的合不攏嘴,他真的想象不到陸羨青這么完美的居然會五音不全唱歌跑調。
陸羨青眉角抽了抽,冷道:“別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秦思箏連忙忍住,拿過一邊的果汁喝著隱藏翹起的嘴角,忍不住在心想,那個世界僅此一張的帶子,能不能真的給他呢。
他如果讓長風取的話,他不會拒絕吧?或者他親自拿,這陸羨青就不好拒絕了、
他藏起來,在家聽,絕對不會嫌棄他五音不全!
陳秋手掌也有擦傷,包扎好回到化妝,夸張的撲過來,“嗚嗚我的厭厭,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土豆泥了。”
秦思箏被他撲的一歪,“哎你別動我,筷子要掉了。”
陳秋松開手,沒注意桌上還在視頻界面的手機,更沒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那句厭厭,對方眼的變化。
“厭厭,你當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啊?你推我那一把,我還以為你發(fā)什么瘋想罵你,謝謝啊。”陳秋現(xiàn)在仍驚魂未定,那沉重的鐵招牌就掉在他腳面一尺,砸下來的候連地面都震三震。
如果砸在他頭上,肯定當場沒命。
陳秋嘴碎,說起來沒完。
秦思箏怕陸羨青覺得煩,所以把電話給掛了,打算待會等他走了再說。
陸羨青這邊,電話一掛安寧就轉過頭,果不然看到對方臉都要黑了,他一上午不在,秦思箏受傷,還被抱著肩膀親密的喊“厭厭”。
“那個,您先冷靜一,陳秋估計覺得那是我寶小名,沒別的意思,而且剛剛才被救,他親密一也是能理解的。”
安寧發(fā)現(xiàn),陸羨青已經(jīng)開始磨牙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那古代英雄救美……”
司機在一邊笑:“你可別再說了,越描越黑。”
陸羨青把外套一拽,搭在頭上睡覺了,快下車的候秦思箏先給安寧發(fā)了個消息,他們到哪兒了。
安寧:【還有十分鐘能到片場。】
秦思箏也沒休息,跑到片場大門口等著,陸羨青到的候看他一頭汗,臉也有紅,不往外張望一看就是在等。
陸羨青:“不嫌熱?在這干什么?”
秦思箏看他回來一下笑了,“安寧姐說您快回來了,我就在這兒等一會,給您留了一份盒飯。”
安寧默默咽下自己訂了餐的事實,改口說:“真是謝謝你啊寶,忙的我都忘了訂餐,不然四哥肯定要挨餓。”
陸羨青接過盒飯回化妝,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我化妝沒在,這會兒過開空調也熱,你那兒?”
秦思箏忙說行,帶著他一起回,陳秋躺在沙發(fā)上打游戲,手有不太利索。
“厭厭你回來啦!”他翻身坐起來,看到身后一連涼薄的陸羨青,頓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四哥!”
秦思箏說:“陳秋,四哥的化妝沒開空調,所以來我們這兒吃飯,一會就回,你不介意吧?”
陳秋哪敢說自己介意,忙不迭按掉手機,殷勤道:“四哥您請。”
“厭厭,能麻煩你幫我倒杯水嗎?”陸羨青。
“好。”
秦思箏一走,陸羨青就看向陳秋,后者被他看得有發(fā)毛,“四哥,您坐,不要客氣。”
“你叫陳秋?”
“是是。”陳秋心說我還跟您合作過呢,這就把我忘了。
陸羨青坐在他讓出來的沙發(fā)上,單手撐著頭看他,似笑非笑的說:“嗯,秋秋。”
陳秋頭皮都麻了,“四哥,您有話直說別這,我有害怕。”
陸羨青淡淡道:“厭厭。”
陳秋:“四哥也覺得厭厭的小名很好聽嗎!還很別,叫起來也可愛。厭厭脾氣真的別好,我從來沒見過他這的,就是有太容易害羞了,昨晚我喊他一塊兒洗澡他非不,睡覺也遮遮掩掩的把睡衣全穿整齊了,我們都是老爺們,光膀子怕什么。”
他叭叭一頓說完,完全沒發(fā)現(xiàn)眼的臉都要綠了。
“很好聽么,來,站這兒給我叫一百遍,我給你數(shù)著。”
陳秋愣了,好聽也不用叫這么多遍吧?而且秦思箏又不在這兒,他對著陸羨青叫厭厭,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陸羨青“唔”了聲,又說:“你拍戲挺認真,劇組也不缺錢,不能克扣你條件讓你跟厭厭一起住,太委屈了。”
陳秋想說不委屈,他喜歡秦思箏,喜歡跟他一起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反應過來了,陸羨青來這兒并不是因為化妝熱,他是來敲打自己的吧?
靠,拐彎抹角的他一開始都沒聽出來!
他還在這兒長篇大論說“厭厭”這個稱呼多可愛,說兩一起住,還要一起洗澡的事兒,他完了。
“那謝謝四哥,我晚上回立刻就搬!”
陸羨青與他心照不宣地笑了下,“吧。”
秦思箏回來的候陳秋已經(jīng)不在化妝了,他還有疑惑:“陳秋怎么走了?”
陸羨青笑了下,“可能是覺得我在這兒讓他拘束了。”
“怎么會呢。”
陸羨青接過他手的杯子,仍舊笑道:“也不是所有都喜歡跟我在一起啊厭厭,你喜歡么?”
秦思箏:“什么?”
“你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喜歡啊。”秦思箏沒往別處想,只以為他說的是待在一塊兒。
陸羨青喝完杯子的水潤潤嗓子才覺得舒服一些,隨手挽起袖子準備吃厭厭給他留的“愛心盒飯”。
他雖然卸了妝,但發(fā)型還是拍雜志的子,平添幾分冷硬,一身荷爾蒙無處安放。
空氣燥熱,秦思箏聞到了冷香被蒸騰出另一種氣味,耳朵跳出他說“艸”哪個字的候,帶著一煩躁和倦懶,讓他有心熱。
陸羨青吃飯不多,又極度挑食,一不合口味就不太樂意動筷子。
秦思箏說:“您多吃一胡蘿卜,對眼睛有好處的。”
陸羨青說:“天的,沒用。”
秦思箏微怔,他打從一出就夜盲嗎?
陸羨青把筷子一放,“飯吃完了,該秋后算賬了,手拿過來我看看。”
紗布從手肘開始纏到手腕,秦思箏說:“實只是擦破了一油皮,看著嚴重實并不疼的,就是長風緊張兮兮的說怕留疤。”
陸羨青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要是留疤,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秦思箏伸直手,“砍吧砍吧,下次我就能直接演獨臂大俠了,感謝四哥給開拓的戲路。”
陸羨青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就在秦思箏以為他消氣了的候,那只手忽然落在了耳垂上,重重一捏把他呼吸都捏亂了。
“您別捏我。”
“別捏什么?”陸羨青勾著眼角他,眸光之中全是隱隱的危險。
秦思箏心跳不已,因為姿勢略微俯下身,似乎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還有滾燙的呼吸是不是撩撥。
“耳朵。”
陸羨青輕笑:“我以為沒長耳朵,原來長了。”
秦思箏不知道他在氣哪一項,只好老實聆聽圣訓,安寧正好要進來,看見這場景又默默退了出。
何幸奇怪,“他又在干什么?”
安寧小聲說:“訓話呢。”
此的秦思箏如芒在背,飛快在心反思除了救受傷之外還做錯了什么,應該沒有了吧?他上午的戲拍的還可以。
他是知道自己跟安寧偷偷發(fā)他照片的事?
陸羨青他:“自己坦白。”
秦思箏抿抿唇,老實認了錯:“我不應該瞞著您,偷偷跟安寧姐傳播您的照片,下次不會了,我會刪掉的。”
陸羨青嘴角一翹,忙又壓下故意冷聲他:“偷看我照片?”
秦思箏頭。
“好看嗎?”
秦思箏遲疑了下,再次頭。
“好看還要刪掉?好看就應該設置成屏保,打開手機就看一遍,還是說,糊弄我呢。”
秦思箏一怔,誒?
陸羨青嘆氣,“騙呢。”
秦思箏怕他誤會,忙解釋說:“真沒有!”
“那現(xiàn)在把我設置成屏保。”
秦思箏立刻拿出手機解鎖,但因為單手不太好操作,陸羨青接過飛快把自己的照片設置成他手機的屏保,這才舒服了。
“換掉我就揍你。”
“我不換。”秦思箏心開心還來不及呢,給了他這么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他當壁紙,他怎么會換掉。
周長江聽說陸羨青回來了,還了秦思箏的化妝。
雖然劇組出事故的狀況難以避免,但這祖宗性子稀爛,發(fā)起瘋來干什么都有可能,所以還是地來找他解釋一遍。
他剛到化妝門口就聽見這一通騷操作,眉頭硬是跳了跳,忍住踹門的沖動禮貌的敲了敲。
“進。”
陸羨青一看見他就笑了,“喲,周導來干什么呢?”
周長江狠狠剜了他一眼,“我來干什么你不清楚?跟你解釋一下上午的意外,同跟您老道歉疏忽。”
陸羨青說:“這跟我有什么關系,砸的又不是我。”
周長江最煩跟陸羨青溝通,這東西不說話,于是扭頭看秦思箏:“怎么?手還疼不疼?覺得不對勁咱們就上醫(yī)院。”
秦思箏忙說:“真的沒題,我自己心有數(shù)的。”
“那就好。”周長江再次跟他表示了歉意。
陸羨青說:“光道歉有什么用。”
“那你說怎么有用?”周長江等著他說,倒要看看他能說出個什么來。
陸羨青果然沒讓他失望,輕嗤了聲說:“把景拆了重搭一邊,松一根螺絲重搭一次,直到他們會老實。”
周長江被他這個暴君行為激的差昏過,“你給我閉嘴吧。”
陸羨青也沒多說,撐著頭坐在一邊,伸手搭在秦思箏的手上說:“這傷成這,少說得有十天半個月不能殺青了。”
周長江:“?”
陸羨青又說:“周導不會讓帶傷拍戲吧?”
周長江忍著脾氣罵他:“你真當我周扒皮?他受傷我不急?少在這兒跟我陰陽怪氣,欠訓。”
陸羨青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開始一邊嘆氣一邊盤算:“傷成這,再等拍完你這連國內影院都不能上的為愛發(fā)電的破戲,得耽誤多少工作啊,還不讓說,這戲拍了真沒勁。”
“我私給他漲五集片酬,夠了吧!”
陸羨青一笑,“厭厭,還不謝謝周導?”
秦思箏還沒擰過彎來,愣愣跟著他的話說了句謝謝周導,氣得周長江甩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