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怎么了?”
耳邊一道清冷的聲音把蕭絕拉回了神,蕭絕無奈的嘆了口氣:“沒事,老頑童一個。”說完之后突然反應過來,眸光閃過喜色,抓起龍輕舞的小手歡喜道:“你不生氣啦。”
龍輕舞暗自咬了咬牙,方才聽他語氣不對,還以為他師父出了什么事,一時竟忘了她還在跟他冷戰。
“輕舞,這次我真是被玄武那王八威脅的。我保證下次遇到危險,有多快跑多快,再不讓你為我擔心受怕了。”蕭絕趁熱打鐵,立刻舉手保證。
“誰擔心你了。”龍輕舞抽回手,嬌嗔的橫了他一眼。
蕭絕悶聲笑了出來,女人就喜歡口是心非,連龍輕舞也不例外。
這趟京城之行,于蕭絕和龍輕舞而言,都是一場收獲之行。龍輕舞成功的和公儀家簽下合作合同,建立了合作關系。蕭絕則得到了玄武的幫助,一躍進階玄階一品,這種機緣,絕對是難得的。
從京城回來的當天,兩人回到家之后哪兒也沒去,就在家窩著,休養了一天。第二天龍輕舞早早就起來去了公司,水立方第一批產品已經投入了生產,她只會越來越忙碌。
蕭絕在起來陪龍輕舞吃完早飯之后,又回房睡了一個回籠覺,這一覺一直睡到將近中午才起。起來跟榕嬸打了聲招呼,提著從京城帶回來的禮品去了陸家。
陸七七今天沒有去學校,開門一見是蕭絕,臉上攢出兩朵燦爛的笑花:“你回來啦,給我帶禮物了嗎?”
蕭絕搖了搖兩只手里提的精美禮盒:“你說呢。”
“這么多”陸七七歡快的幫蕭絕接過來一部分。
兩人穿過院子進了屋,陸翁正在書桌前看書,見蕭絕進來了,笑呵呵的看向了他。這一看之下不由一驚:“你已經是玄階相師了?”
“陸老好眼力啊。”蕭絕笑著拍了個馬屁。
陸翁聞言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蕭絕面前,盯著他的面相看了看之后才了然的笑道:“好小子,竟是得了什么好機緣,這才半月不到,就又進階了。”
蕭絕對陸翁倒沒什么好隱瞞的,除了黃脈傳人的事之外,他都一一把玄武之事告訴了他。
“移脈!你能做到移脈!”陸翁大吃一驚,旋即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好小子,這下你可給我們散修風水師長臉了。京城號稱藏龍臥虎,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打了臉。哈哈。”
蕭絕汗了一把,看樣子陸翁跟京城的風水師不對付,一聽這事,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這一點跟自己那個老頑童師父有點像。
“爺爺,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陸七七受不了的白了自家爺爺一眼,一點沒個地階相師的樣子。
“爺爺這不是高興嘛”陸翁絲毫沒有收斂興奮,拉著蕭絕坐下來說話。
一老一少聊著蕭絕在京城遇到的事,陸七七則高興的在旁邊拆禮物。這些禮物一部分是陸婉君托他帶回來的,一部分是龍輕舞準備的。有給陸翁的保健品,也有給陸七七的精美禮物。
“啊,是夜明珠哎。”陸七七拆著拆著就拆到了一顆夜明珠,高興的叫了起來。
蕭絕看了眼裝著夜明珠的盒子說道:“哦,那個是公儀卿托我帶給你的,說是欠你的生日禮物。”
“你見到卿卿了?”
“你怎么認識卿卿姐的?”
爺孫倆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呃……是在輕舞舉辦的酒會上認識的……”蕭絕笑著把他和陸婉君認識的過程告訴了他們。
陸七七聽到陸婉君把自己偷說蕭絕的壞話全告訴了他,頓時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陸翁則是哈哈一笑,心想陸婉君實在聰明,以陸七七為借口接近蕭絕,雖然不值得推敲,但也沒有大的破綻。
“爺爺……”陸七七撒嬌的跺了跺腳,紅著臉抱著禮物跑了出去。
蕭絕看到陸七七這樣也笑了出來,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不管她,來喝茶。”陸翁笑著給蕭絕倒了杯茶。
蕭絕頷首,端起茶杯喋了一口,隨后放下茶杯問道:“陸老,您可知道當年名聲顯赫的蕭何患大師?”
陸翁的手微微一顫,滾燙的茶水溢了出來,陸翁被茶水燙回了神,不動聲色的裝出淡定的口吻:“你都說是名聲顯赫了,那我肯定是聽說過的。怎么?你打聽他的事做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回來之前,有位前輩問我是不是蕭何患的后人,還說我跟他年輕的時候很像。所以有點好奇是不是真挺像的,呵呵。”蕭絕笑了笑。
陸翁的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半響都沒咽下去,他不確定蕭絕是有意試探自己,還是真有人跟他提過蕭何患。要是后者的話,自己還好糊弄過去。但要是前者的話,證明蕭絕已經起了疑心,自己該怎么說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陸老?”
陸翁猛的回神,忙壓下眼底的慌神,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沒想到至今還有人記得他。不錯,蕭何患的威名在當時如雷貫耳,舉凡風水界的人,無人不曉。然而時過境遷,如今他已死了二十年,往昔的種種早已化為一撮黃土消散了。”
陸翁的說法與楊老的說法基本是一致的,看來在世人眼里,當年蕭何患的確遭遇不測且無生還的可能了。那師父到底有幾分可能是蕭何患呢?
“聽說當時他的修為幾乎無人能敵,是什么樣的不測才能令他喪命,還牽連了一家老小,是仇殺么?”蕭絕想了想楊老的話,又問道。
陸翁心頭一震,差點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京城那人到底跟他說了多少,他竟能聯想到仇殺上去。何患大哥啊何患大哥,你千算萬算,怎么就漏算了蕭絕的聰明絕頂?
“爺爺,蕭絕,吃飯了。”
陸七七的喊聲猶如天降援手,陸翁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放下茶杯說道:“走吧,去吃飯,好些日子沒嘗到七七的廚藝了吧。最近這丫頭新創了幾個菜式,可是天天盼著你回來呢。”
“陸老這么一說,我肚子里的饞蟲都開始叫喚了。”蕭絕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追問剛才的問題,兩人很自然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蕭絕雖未繼續追問,可心里留了個疑惑,他感覺陸翁好像很回避談論蕭何患的事情,更是在陸七七突然打斷之后,露出了放松的神態。陸翁越是這樣回避,越是勾起了蕭絕的好奇。
假如師父就是蕭何患,那么既然他沒死,又為何沒有再出現,反而隱姓埋名在深山老林里呢?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他一出現就會再次遭遇危險,他有仇家,這個仇家還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
師父對蕭絕而言就是再生父母,養育之恩大過天。這事他必須要查清楚,師父的仇就是他的仇,師父要報仇,弟子理應代勞。
陸七七在蕭絕來之前就開始準備午飯了,蕭絕來了之后,她又特意多做了幾道菜,全是她最近才自創的菜品。色香味樣樣俱全,看的蕭絕食欲大動,暫時就先把師父的事放到了一邊。
“好吃嗎?”陸七七滿懷期待的問道。
“嗯嗯”蕭絕連連點頭,咽下嘴里的飯菜說道:“好吃,趕上五星級飯店的大廚了。”
陸七七欣喜的把一盤子蕭絕喜歡吃的菜都推到了他跟前:“多吃點,吃飽了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蕭絕含糊不清的問道。
“先吃飯,吃完再說。”
陸七七故弄玄虛,蕭絕也就沒有追問,繼續埋頭吃飯了。
吃完飯,陸七七給他們泡了茶,自己就去廚房里洗碗了。等她洗完碗,回房間換了身衣服,背著一個可愛的粉兔子書包,拉著蕭絕出了門。
“大小姐,現在總要告訴去哪兒了吧?”兩人上了車,蕭絕啟動車子問道。
“去城隍廟,我要去逛舊書攤,看能不能買幾本舊書。”陸七七說著從書包里翻出一張清單,上面羅列著她要買的書籍種類。
蕭絕掃了一眼,幾乎全是古代建筑野史之類的書,不由奇怪的問道:“你買這些書干什么?這類的書多是風俗類的,很多可能都是孤本,也許早被人收藏起來了。去舊書攤也不一定能買到。”
陸七七泄氣的嘟了嘟嘴:“我知道啊,這不是去碰碰運氣嘛。教授給我們布置了一個專題,古代建筑與風水。風水我是懂啊,可是建筑了解的不多。現在只能臨時抱佛腳啦。”
蕭絕饒有意思的笑了一聲:“風水好像還是被很多人定義為迷信,尤其是教育機構,整天宣揚科學教育。你們教授布置這個專題,有點意思啊。”
“袁教授跟別的教授不一樣,他一點也不迂腐。”陸七七點頭說道。
“原來是袁教授啊。”蕭絕頷首,是袁教授的話就不奇怪了,從上次他去觀看風水交流會,就可見他對風水并無偏見,現在看來,他甚至是相信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