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全身猛的一顫:“別殺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殺我。”
“問得好”蕭絕聲音一沉:“那些孕婦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們的孩子。”
苗老一愣,旋即立刻求饒:“我可以救那些孩子,只要食胎蠱的母蠱死了,子蠱也就不存在任何威脅了。你們只要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們母蠱在哪兒。”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蕭絕冷冷一聲反問,手中碧水劍往前一推,劍尖噗嗤一聲沒入了苗老的肉里。
苗老慘叫一聲,他雖然召喚了本命蠱,可全身上下脖子和頭是最脆弱的,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蕭絕這一劍刺的很有分寸,還不至于讓他立刻喪命。聽著他慘叫出聲,蕭絕嘴角勾起冷笑:“母蠱在哪兒?”
苗老被蕭絕刺了一劍,立刻變乖了,弱聲問道:“我要是告訴你了,你能放過我嗎?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干害人的事了,我明天就金盆洗手,再也不養蠱了。”
蕭絕認真的考慮了下他的話,最后點了點頭:“先說母蠱在哪兒。”
“你答應了?”苗老謹慎的確認。
“好吧,只要你告訴我母蠱在哪兒,我就保證不把你頭砍下來。”蕭絕聳聳肩,給了苗老一個老奸巨猾的眼神。
苗老這才放心,說出了母蠱的位置。蕭絕讓公儀卿看著他,自己跑去找出了母蠱,然后根據苗老的方法殺死了母蠱。
“母蠱已經死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苗老露出了一臉肉疼,他精心計劃了這么久,眼看就快成功了,卻被蕭絕半路給毀了,等他回去修養一番再回來算這筆賬。
蕭絕挑了挑眉,空手在苗老周身結陣,并不搭理他。
“你想反悔?你個無恥之徒。”苗老見他不理自己,怒目大罵。
蕭絕結完陣,掏出了一張符箓,對苗老微微一笑:“我只是答應不砍下你的頭,又沒答應不殺你。”
蕭絕手里的火符脫手而出,苗老周身霎時騰起了一團烈火。
“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聽著苗老在烈火中的慘叫和狠話,公儀卿冷冷的瞥了一眼,隨后也朝烈火中扔了一張符,只聽蹭的一聲,火勢暴漲數米,猶如一條火蛇,張牙舞爪的舞動著。
“你扔的什么符?”蕭絕好奇的問道。
“魂飛魄散符。”
蕭絕倒抽一口冷氣,這女人,比自己還狠。
其實公儀卿平常并非如此狠辣之人,只是聽了苗老的狠話,覺得他死了之后很可能化作厲鬼來找蕭絕報仇,這才出手打的他魂飛魄散。
苗老被烈火燒的連骨頭渣都沒剩下,蕭絕又把先前那醫生的人皮也扔進了烈火中,來了一個毀尸滅跡。
清理完這些之后,兩人才驅車回江城,路上公儀卿打了通電話,叫相關部門明天來善后,這事到此也就算圓滿結束了。無數孕婦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虛驚了一場。
“送你回去?”車子進了江城,蕭絕問道公儀卿。
“太晚了,不回去打擾外公和七七了,我隨便找家酒店住就行了。”公儀卿說道。
蕭絕看了下時間,已經接近兩點了。想了想龍輕舞和榕嬸也肯定早睡了,龍輕舞最近忙暈了,她又一向淺眠,自己這會開車回去,指不定也會吵醒她。干脆像公儀卿這樣,在外面住一晚上算了。
打定了主意,蕭絕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路邊哪里有酒店,沒一會就找到了一家快捷酒店,檔次不高,不過公儀卿經常在外執行任務,對住的地方并不挑剔。蕭絕一個大男人就更不挑了。
“今天是情人節,每家酒店都是爆滿,就這間還是原本有人預訂但是沒來剩下的。身份證出示一下。”酒店前臺說道。
“什么情人節?”蕭絕把身份證遞給她,奇怪的問道。
“11月14日電影情人節啊。”前臺驚訝的看了看他們倆:“你們不是情侶?”
蕭絕剛要回答不是,公儀卿趕緊搶在他前面說道:“是,我身份證忘記帶了,只登記他自己的可以嗎?”
前臺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可以,不過要多交一些押金。”
原本按照公安部門的規定,所有入住的客人都必須登記身份證。不過每家酒店都不會嚴格要求,至于原因,大家都懂的。
前臺辦好了入住手續,兩人拿著房卡去了房間,刷卡進來,插卡開燈,曖昧不明的燈光照的兩人一愣,借著微暗的燈光,兩人打量了下房間里的布置,赫然發現這還是一間情侶房,一張寬大的圓形床尤為曖昧。
兩人瞬間都有些不自在了,原本同住一個房間就挺尷尬的了。何況還是一間情侶房,一想到兩人躺在情侶床睡覺,蕭絕就感覺丹田騰起了一陣火熱,有股莫名的躁動。
“房間還是挺大的,沙發也夠大。我睡沙發你睡床,忙了一晚上我都快累死了,我先去洗澡。”
蕭絕感覺自己丹田內的躁動急需沖個冷水澡緩解緩解,說著就跑進了浴室,完全不管公儀卿是什么反應。
蕭絕風一樣沖進浴室,也卷走了兩人剛進來時的尷尬。公儀卿暗暗咬了咬牙,自己也太沒出息了,小時候不是天天睡一張床么?現在只是睡一個房間,有什么好心跳加速的。
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聲音,蕭絕足足沖了五分鐘的冷水澡才覺得躁動被平復了。他習慣性的裹上浴巾出來,手剛碰到門把又縮了回來,趕緊又把脫掉的衣服重新套回身上,整整齊齊的走了出來。
“我好了,你去洗吧。”
公儀卿嗯了一聲走進浴室。
蕭絕從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然后躺進了沙發里,雙手枕在腦后,心想這要是跟龍輕舞一起就好了,天時地利都齊全了,只是人不對。要是龍輕舞的話,起碼能抱著美人入眠吧。
公儀卿洗完澡出來,見蕭絕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如果是其他男人的話,多少會對自己抱著點企圖吧。可蕭絕卻是一點邪念都沒有,直接就睡了過去。這讓公儀卿莫名的感到失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惜自己不是那一瓢。
公儀卿心事重重的躺到床上,側身看著蕭絕的睡顏。小時候她每天晚上都會哄他睡覺,而他每天必定要抱著自己的胳膊才能睡的安心。如今他早已習慣獨睡,再也不用自己給他安全感了。
心事重重的回想著小時候,公儀卿的眼皮漸漸開始沉重,眨巴眨巴就閉在了一起。可還沒有進入睡眠階段,門外就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這陣敲門聲立刻驚醒了沉睡中的蕭絕,他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同樣已經坐起來的公儀卿。
兩人對視一眼,蕭絕起來去開門,公儀卿也從床上下來走向門口。房門一打開,眼前一張工作證就伸了過來:“警察臨檢,請出示身份證。”
蕭絕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三個警察,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八百年不住一次酒店,居然還能碰上警察臨檢。碰上就碰上了吧,他也沒干什么違法的勾當,關鍵是公儀卿沒帶身份證,這可就說不清兩人的關系了。
公儀卿此刻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她是在前臺登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帶身份證了,如果早知道沒帶,她也不會有住酒店湊合的想法。現在好了,直接讓警察給堵上了。雖然可以一個電話解決這事,但要是被組織知道自己跟個男人同住酒店,還是情侶房,可真是扯不清了。
“讓你們出示身份證沒聽見嗎?”警察見兩人站著不動,呵斥了一聲。
蕭絕汗了一把,拿出身份證遞給他,附耳小聲說道:“哥們,借一步說話。”
“想賄賂我?”這警察瞇了瞇眼,挑起了一抹冷笑:“想的美,老實一邊待著。里面的女的,身份證拿出來。”
“沒帶”公儀卿回答的很干脆。
“是沒帶還是不敢拿出來?你們倆什么關系?”警察聞言嚴肅的審問道。
“……”蕭絕和公儀卿沉默了,他們倆壓根沒關系,可恰是因為沒關系才有問題,沒關系還一起住酒店,明顯讓人誤會是那種關系。
警察見此,嘿笑一聲,將蕭絕的身份證扣在手里:“得了,你們倆跟我回刑偵隊一趟。”
“什么!”兩人同時一驚。
“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在進行不法交易。”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你們必須跟我回刑偵隊接受調查,否則以妨礙公務罪處罰。”
蕭絕暗罵一聲靠,趕緊給公儀卿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亮出身份,不然兩人都會抓進刑偵隊,這人可丟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