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活動著筋骨,蕭絕現在是全身輕松,心情大好。這次下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突破的契機,高興之余,蕭絕就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可拿起手機才想起來師父根本不用手機。
“算了,有空回去親口告訴他吧。”搖搖頭放下手機,蕭絕還真有點想他老人家了。
修煉出了一身汗,蕭絕跑去洗了個澡,出來之后就打算去杜威家。找了一會沒見自己的家伙包,當下有些緊張的跑出去喊道:“輕舞,我的包呢”。
龍輕舞正在廚房打雞蛋,聞言回道:“在我房間,你自己去拿”。
“哦”蕭絕急著出門,也沒有在意龍輕舞在廚房干嘛,直接上樓去了她房間。
龍輕舞的房間應該是這棟別墅最大的一間了,足有五十平米的樣子,整個房間布置的既簡單又大氣。蕭絕沒時間欣賞,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防水登山包就出去了。
榕嬸端著龍輕舞剛剛炒好的菜出來,就見蕭絕背著包下來,忙問道:“快吃飯了,你要出門?”
蕭絕一邊點頭一邊往別墅外走去:“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榕嬸啊了一聲,再要說話的時候蕭絕已經走出了別墅。
廚房里翻炒鍋底的聲音乍然停下,榕嬸不用回頭也知道龍輕舞的臉色定然很難看,她難得親自下廚做飯,想要給蕭絕做頓大餐補補身體,哪里知道蕭絕早不出去晚不出去,非要該吃飯的時候出去,白白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杜威不到五點就從公司回來,一直坐立不安的等著,猛的聽見外面有喇叭聲,不等蕭絕按門鈴就先走出來開門。
蕭絕開的還是他的車,車子停下之后,杜威上來給他開門:“蕭先生,又要麻煩您了”。
蕭絕有些無奈的被杜威迎進別墅,上樓的時候說道:“杜老板,你直接叫我蕭絕就行了”。
杜威一直有心跟蕭絕結交,剛認識的時候不敢直呼其名,現在蕭絕主動提出,他忙答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某虛長十幾歲,要是你不嫌棄,我就托大,以叔叔自居可好?”
蕭絕笑了笑:“杜叔”。
杜威滿心歡喜的將他領進房間,這次再來,房間里已經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了。杜太太安靜的躺在床上,看氣色是比上一次要好很多。
杜太太只是被怨氣纏身所致,換做幾天前,蕭絕給她驅散怨氣還有點麻煩。不過現在有了尸燭銀針,對付怨氣就簡單的多了。
從登山包里拿出尸燭銀針,蕭絕招呼道:“杜叔,我要開始施針了,你看著可別心疼啊”。
“這你小子,快施針吧,你嬸子這樣我才更心疼。”杜威被蕭絕打趣,老臉一紅說道。
蕭絕嘿嘿笑著掀開被子,杜太太已經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蕭絕拿起她手的時候已經快摸不到肉了。難怪杜威說這樣才更心疼,連他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懷璧其罪,說的大概就是他們夫婦吧。如果不是因為鳳玦,又怎么會無辜遭這些罪受。
十根尸燭銀針分別插入十根手指當中,所謂十指連心,昏睡中的杜太太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杜叔,按住她的手。”蕭絕忙對杜威說道。
杜威趕緊上前按住她的手防止她亂動,兩人一人一邊,死死的將她雙手按在床上。
杜太太掙扎無果,嘴里發出痛苦的叫聲。如果不是杜威看到她的十指有黑色的氣體飄出,他都忍不住要放開她了。
隨著這些黑色氣體的不斷飄出,杜太太的臉色逐漸好轉。杜威臉上漸露喜色,然而蕭絕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起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尸燭銀針才沒有再吸出黑色氣體,杜太太的臉色也完全恢復了如常。杜威大喜問道:“這是不是就好了”。
蕭絕沉著臉點頭,將尸燭銀針拔掉收起來。
杜威看出蕭絕臉色不對,忐忑不安的追問:“是不是還有什么問題?”
“出去說”蕭絕看了眼杜太太,背起包先出去了。
杜威給妻子蓋好被子,忙追上蕭絕急問:“怎么了”。
蕭絕沒有回答,一直到了樓下才說道:“杜叔,你跟我說實話。鳳玦并不是你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吧?”
杜威大吃一驚,愣愣的說道:“你還是看出來了”。
“我雖沒有見過那塊鳳玦,不過杜嬸體內的怨氣分明是從死人身上帶出來的。我想一定是常年佩戴鳳玦沾染上的,這樣想來,鳳玦應該是從墓里挖出來的東西。”蕭絕肯定的說道。
鳳玦的秘密被蕭絕揭穿,杜威并沒有慌張,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你的眼力比盜墓賊還厲害。不錯,鳳玦的確是從墓里挖出來的東西。我年輕的時候倒過斗,賺了些錢之后就金盆洗手,干起干凈的買賣了”。
“原來如此。”蕭絕了然的說道:“安明杰應該也是知道了你這些事,利用杜嬸的生辰八字作法催發了鳳玦的怨氣,接下來一步步的引你入套,取走了鳳玦”。
“都是我年輕時造的孽啊。”杜威語氣中滿含后悔。
蕭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都過去了杜叔,你也不用自責。我看你身上并沒有什么業障,應該是這么多年做了不少好事,抵消了過去犯的錯”。
“但愿如此吧。”杜威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他道:“這是杜叔的一點心意”。
按理來說,蕭絕是應該收下這張卡的。可現在他還身帶業障,在沒有辦法消除之前,自己就要多做點善事積德。是以這張卡是萬萬不能收的,遂擺了擺手說道:“杜叔幫我捐給孤兒院吧”。
杜威驚訝道:“你都不問這里有多少錢就要捐出去?”
有錢不能拿,蕭絕就已經夠心疼的了,再聽杜威這么一說,心里更加難過了,可還是咬牙說道:“不管多少錢都全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