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這個電話沒有打多久,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一眾人都期待的等著他的答復,蕭絕微微笑道:“他答應了,不過他人現在不在江城,趕過來也得明天了。”
“只要人肯來就行,晚一天倒沒什么。正好也給我們時間部署一下。”黎塵清一聽蕭絕找的朋友愿意出手,十分高興的說道。
蕭絕頷首說道:“其他事黎隊長安排吧。”
“其實也沒有什么安排的,主要是確定一下明天去的人選。”黎塵清看向吳道長問道:“小吳,你跟維斯人交過手,你覺得去多少人合適?”
“我、蕭絕再加上他的朋友,我們三人就可以了。如果黎會長不放心,就另外安排人在外面待命,一旦我們對付不了,后援人選也能立刻補救。”吳道長想了想說道。
“隊長,我也去吧。”吳道長的話音將落,公儀卿就主動請纓道。
黎塵清估算了一下說道:“行,那就小吳,蕭絕,卿卿還有那位高人打頭陣,另外再安排人待命后援。”
“我看黎會長就不用麻煩從神秘調查組抽調人手了,若黎會長不嫌棄我們本事有限,就讓我們也盡些綿薄之力。”陳道長在黎塵清拍案之后毛遂自薦道。
“愿盡綿薄之力。”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
黎塵清感動的連連點頭:“好好好,那就勞煩諸位道友了。”
“黎會長客氣,這是我們應當做的。”眾人齊聲道。
敲定了這些之后就沒什么事了,大家折騰了大半日也都累了,便各自散會回去了。出了道協的大樓,陸七七就好奇的問道:“你什么時候認識會陰陽術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這個人你也認識,你們都認識啊。”蕭絕說道。
蕭絕這么一說,眾人都糊涂了,紛紛仔細回憶有沒有認識會陰陽術的高人。
“哎呀,我想不起來,你快說是誰。”陸七七抓了抓頭發催促道。
蕭絕伸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小小年紀,記性就這么差。唐易唄。”
“啊,他呀”陸七七頓時想起來說道:“是哦,我還親眼見他施展過陰陽術呢。”
“唐易不是符箓師么?還會陰陽術!”這話是公儀卿問的,她上次在古墓里見過唐易,當時唐易凡事都用符箓解決,她還以為唐易只會用符。
“他深藏不露,傍身的東西多呢。”蕭絕笑道。
陸翁聞言贊同的點頭說道:“那個孩子在交流會上的表現不錯,我還有很深的印象。”
“這下好了,維斯人肯定要被你們打的落花流水了,哈哈”陸七七仿佛已經預料到維斯人的結局了。
蕭絕笑著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你還真是樂觀,好了,都累一天了,快跟三爺爺回去吧。”
陸七七嘻嘻一笑,挽起公儀卿說道:“卿卿姐也去家里住吧。”
公儀卿點點頭。
元方拉著辯機蹭過來說道:“我跟呆萌和尚搭個順風車。”說著把車鑰匙扔給蕭絕:“師父,你送輕舞姐回去,我開了一天車都累死了。”
蕭絕抬手接過鑰匙,他知道元方是在給他們制造二人世界,贊許的給了他一個會意的眼神。
于是除了蕭絕和龍輕舞,其他五人都上了另外一輛車。辯機被元方拉扯著,不高興的說道:“我不是傻和尚。”
“我也沒說你傻啊。”元方一愣。
“蕭絕說呆萌就是傻,你剛剛說我呆萌了。”辯機認真的指證道。
“……”元方嘴角一抽,徹底無語。
其他人聽的捧腹大笑,元方氣的哭笑不得。
蕭絕等他們說說笑笑的離開之后,才蹭過來跟龍輕舞親昵道:“寶貝,你餓不餓?我們先去吃燭光晚餐好不好?”
龍輕舞沒搭理他,徑自打開車門坐進去,而且坐的還是后排。
蕭絕愣了一下,要是平常自己這么說,她肯定要白自己一眼,再補充一句‘不要臉’。今天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看樣子好像生氣了。
蕭絕先是快速的回憶下今天自己有沒有哪里惹她生氣,等確定沒干什么招惹她生氣的事后,才敢跟過去問道:“怎么了?誰惹我們家輕舞生氣了?”
龍輕舞把頭一瞥:“開車。”
蕭絕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的溜到駕駛座開車。
車子開了一會蕭絕又小心翼翼的問道:“輕舞,你想吃什么?”
“隨便”龍輕舞扔出兩個字,聽著有點生悶氣的味道。
蕭絕就為難了,因為他知道女生的隨便里包涵的深意,絕對不是真的隨便什么都好,而是你必須找一個讓她滿意的地方,不然就等著被削吧。
蕭絕于是一邊開車一邊絞盡腦汁的想,想著想著他突然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他竟然完全不知道龍輕舞喜歡吃什么口味,平常喜歡去哪家餐廳。
這個發現不禁讓他頭皮發麻,同時心底生出一種愧疚感。自己這個男朋友當的太不稱職了,陪伴龍輕舞的時間太少太少。
想到這些,蕭絕靠邊把車停下。下車把龍輕舞拉下來,不等龍輕舞問他干什么,率先鄭重其事的道歉:“對不起。”
這下換成龍輕舞愣住了,呆愣了半響才問道:“無緣無故道什么歉?”
“為了我沒有時間陪你而道歉,為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么而道歉,為了我的不稱職而道歉。輕舞,真的對不起。”蕭絕內疚的羅列自己的不稱職。
龍輕舞愣愣的聽著,聽完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該道歉的是我,身為你的女朋友,我不能為你分憂排難,不能與你并肩而戰。我不如公儀卿,甚至不如陸七七,連你戒指里的女鬼都比我強。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原諒你。”龍輕舞的話音還沒落,蕭絕就很大度的接道。
“……”龍輕舞完全愣住,腳下生出想踹他蛋蛋的沖動。
不過沒等她的腳抬起來,整個人就被蕭絕摟進了懷里,然后耳邊響起他溫柔的情話:“輕舞,你眼中有春與秋,勝過我見過愛過的一切山川與河流。你眉上掛喜與憂,牽動我過去現在將來的快樂與哀愁……”
“說人話。”
“我愛你。”
蕭絕說完直接捧起龍輕舞的臉頰,覆上她的櫻唇。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這里不準停車,快點把車開走,不然我開罰單了。”兩人的嘴唇剛碰到一起,巡邏的交警就過來了,敲著引擎蓋警告道。
蕭絕被打斷好事,沒好氣的說道:“親完就走。”
“說什么呢。”龍輕舞氣的掐了他一下。
蕭絕嘶了一聲喊疼。
交警看的樂了,說道:“親完再走也行,你在這里多停一分鐘,我就多開兩百塊的罰單。”
“那我親五毛錢的,您給計個時。”蕭絕大方的伸出一把手。
“別犯賤。”龍輕舞忍無可忍,抬起膝蓋頂了他一下。
蕭絕哎呦一聲捂著褲襠跳起來,疼的嘴角直抽抽。
交警都看的蛋疼了,心想這女人真狠啊,是不是嫌小伙子的家伙不好用,想踢碎了再換新的啊。
次日,蕭絕躺在床上不肯起來。昨晚被龍輕舞踢了一腳,他的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一大早元方喊他起來吃飯,他都不愿起來。并且委婉的表示他生氣了,得龍輕舞來哄才起。
元方從蕭絕的話音中聽出真意,立刻跑去給龍輕舞打了電話,傳達了蕭絕的‘委婉隱晦’的意思。
龍輕舞聽完淡淡的哦了一聲,也讓元方傳達了她今天有重要的行程,恐怕一天都沒空去的意思。
掛了電話,元方唉了一聲,又跑去跟蕭絕傳話。蕭絕聽完后感覺蛋蛋更疼了,于是讓元方在館外掛上歇業的牌子。元方苦惱的想了想,在牌子上寫了一行字:老板碎蛋,歇業修補。
歇業的牌子剛掛上不多久,陸七七就抱著小狐貍來了,站在門外看了好一會,進來就蹬蹬上樓,一下沖進蕭絕的臥室:“蕭絕蕭絕,你的什么蛋碎了?”
“什么什么蛋碎了?”蕭絕躺在床上,敲著二郎腿玩手機游戲,頭也不抬的反問。
“就你歇業牌子上寫的啊,老板碎蛋,歇業修補。我就好奇嘛,什么蛋碎了還能補?”
陸七七剛說完,蕭絕骨碌跳起來,扔了手機就往樓下沖。跑出去看到牌子上果然寫了‘老板碎蛋,歇業修補’八個字,頓時吼道:“元方,你這寫的什么玩意。”
元方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弱弱的回道:“不是師父說蛋疼沒力氣起床,要歇業的嗎?”
“……”蕭絕嘴角一抽,氣的全身發抖,啪的一聲把牌子翻過來,露出‘歇業’的大字來。
看到蕭絕生氣,元方站的更遠了。陸七七不知死活的湊上去問道:“到底什么蛋碎了?”
蕭絕頭疼的扶額:“七七啊,你是女孩子,不要張口閉口都是蛋的。”
陸七七撇撇嘴,哦了一聲,變戲法似的從包里掏出一個雞蛋問道:“那雞蛋你吃不吃,我早上剛煮的。”
“不要再跟我提蛋這個字。”蕭絕炸毛了,惡狠狠的瞪了陸七七一眼。
“茶葉蛋嘍,又香又好吃的茶葉蛋嘍……”
不知是不是巧合,蕭絕剛炸毛完,門口就有一個賣茶葉蛋的老太太推著車子路過,嘴里還高喊著賣茶葉蛋。
“……”蕭絕哭了,太尼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