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回來了。”甜妹子的經驗剛傳授一段落,就見小薩摩朝他們飛奔而來。
“它怎么還銜了什么東西?”三人都眼尖的發現小家伙嘴里咬著一個灰不溜秋的東西。
“可能是找到什么喜歡的玩具了吧。”甜妹子猜測道。
“天吶,哪是什么玩具,是一只老鼠。”等小家伙一靠近,三人就看清它嘴里掙扎的是什么東西了。
此刻被小家伙銜在嘴里的老鼠正在拼命的掙扎,四只爪子又是抓又是撓,可是對于比它體積大很多倍的薩摩來說,簡直就是花拳繡腿,撓癢都不夠力道。哪里能夠迫使薩摩松嘴。
“你快松嘴啊,你要把老鼠咬死了。”陸七七都替小老鼠著急了,連忙去掰薩摩的嘴。
小家伙倒是聽話,不等陸七七的手伸過來,自己就把嘴松開了,不過卻是立刻用爪子按住了要跑的小老鼠。
小老鼠逃亡不成,又在薩摩的爪子下面掙扎,嘴里發出嘰嘰嘰嘰的抓狂聲。
“師父,你能聽懂它在說什么嗎?”元方突然湊到蕭絕耳邊小聲問道。
蕭絕白了他一眼:“我又不通鼠語。”
元方聞言就咦了一聲,奇怪道:“那我怎么能聽懂?”
“你能聽懂!”蕭絕驚了一驚:“難道你們獵妖人有什么法門能聽懂蛇蟲鼠蟻說話?”
“不知道啊”元方搖頭:“我也奇怪著呢。”
蕭絕汗了一把,元方這個半吊子獵妖人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實在不足為奇,于是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問道:“這只老鼠在說什么?”
“它在叫器,用言語來威脅小薩摩放開它。”元方說道。
“這個我自己看的出來。”蕭絕白他一眼:“說它都叫器了哪些話。”
元方哦了一聲,學著老鼠的語氣翻譯道:“媽的智障,放開老子,本王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你個傻大個,拿開你的爪子,本王要跟你單挑。”
蕭絕聽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元方的神配音再加上小老鼠的表情,簡直沒誰了。
“這只老鼠為啥自稱本王?難不成是一只穿越鼠?”元方翻譯完不解的疑惑道。
“你想象力真豐富。”蕭絕白了他一眼說道:“它這么囂張,難怪被小薩摩收拾。對了,你什么時候開始能聽懂獸語了?”
元方于是把這事跟蕭絕說了一遍,原來是今天早上他照常起來打坐修煉,收功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突破了,之后他的耳朵里就開始出現各種動物的聲音。兩只黃鸝在翠柳上耳鬢廝磨他能聽懂,隔壁家的貓和隔壁家的狗吵架他能聽懂。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直到現在才確定自己的確能聽懂獸語。
蕭絕聽了之后扒拉著他的耳朵看看,檢查了一番也沒發現哪里不一樣了,于是就這個奇怪的現象開始沉思。片刻之后突然說道:“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元方期待的問道。
“我爺爺不是說過么,你體內有九鳳血脈,你的母親可能是一只修煉成人的九鳳。隨著你修為的突破,九鳳血脈逐漸覺醒,能夠聽懂獸語也就不足為奇了。”蕭絕猜測著分析道。
關于自己的母親可能是一只妖的猜想,元方一直半信半疑。信的是他體內的確流淌九鳳血脈,疑的是以前家人誰都沒告訴過他。故而這會聽了蕭絕的猜測,他也是半信半疑的相信了。
“你們倆嘀嘀咕咕的說什么悄悄話呢。”陸七七推了蕭絕一下說道:“走吧,付錢去。”
蕭絕哦了一聲,轉頭看到小薩摩又把小老鼠銜在了嘴里,不由指著小老鼠問道:“它怎么還銜著呢?”
“可能是它喜歡吧,妹子說這也是她們寵物店的寵物,一只小倉鼠。既然小薩摩喜歡,就一起買回去玩唄。”陸七七回道。
“花錢買老鼠!”蕭絕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陸七七說道:“隔壁胖嬸家的貓一天到晚往家銜老鼠,胖嬸家的老鼠都成災了,回去你到她家去捉幾只不就行了。”
“你瘋了吧,弄幾只土老鼠回來燉湯么?”陸七七還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說道:“這是倉鼠,倉鼠跟老鼠是不一樣的。”
“不都是老鼠么”蕭絕小聲嘀咕了一句,懶得跟陸七七爭辯,點頭說道:“買買買,你說買什么買什么。”
甜妹子在一旁羨慕道:“你哥哥真疼你。”
“他才不是我哥。”陸七七最討厭別人說蕭絕是她哥哥,生氣的抱起銜著小老鼠的小薩摩走了。
甜妹子尷尬的呃了一聲。
蕭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不好意思,她來大姨媽,脾氣不好。”
“連這個你都知道!”甜妹子很驚訝的長著小嘴。
“當然。”蕭絕頷首。
“你真是一個好哥哥”甜妹子由衷的豎起了拇指。
隨后甜妹子領著他們去找陸七七,元方在后面低聲問道:“師父,你怎么知道七七來大姨媽?”
“當你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垃圾桶里有帶血的姨媽巾,這時家里只有一個女人,不是她來大姨媽,難道是我們幾個男人誰來了?”蕭絕白了他一眼。
元方恍然:“師父你好聰明。”
蕭絕嗯了一聲,算是收下了元方的夸贊。
三人走回門店的時候,陸七七已經填好了表格,簽好了字,只等蕭絕刷卡付錢了。蕭絕也不敢招惹這個來大姨媽的小姑奶奶,乖乖的刷卡付錢。
“一只狗都要三千塊,坑!”蕭絕看著刷卡單嘀咕了一聲。
“你說啥?今天說話怎么這么小聲,是不是雞湯喝的不夠,沒有力氣啊?”陸七七沒聽清蕭絕嘀咕的什么,瞪眼問道。
蕭絕嚇的趕緊搖頭,拔高了聲音說道:“我說我們快點回家,趕緊把小狐貍激活吧。”
陸七七這才露出笑臉,蹦蹦跳跳的上了車。
蕭絕和元方如蒙大赦,元方趕緊鉆進駕駛座發動車子,蕭絕也是一溜煙的鉆進副駕駛。
回去的路上元方把車開的飛快,陸七七一直在后面逗小薩摩,企圖讓它把嘴里的小老鼠吐出來。可薩摩愣是不張嘴,一邊銜著小老鼠一邊流口水,小老鼠在它嘴里跟在浴缸里一樣,害的它一路上都在嘰嘰嘰嘰的亂叫。
蕭絕和陸七七聽不懂小老鼠的話還好點,可就苦了元方了,就聽一只還沒有巴掌大的小老鼠一路都在罵罵咧咧,揚言要跟小薩摩決斗。小薩摩被它吵的煩了就會使勁的甩幾下頭,小老鼠被甩的頭暈目眩的時候就會消停一會。不過等它腦子清醒了又開始罵罵咧咧,搞的元方的耳朵都快爆炸了。
一路疾馳的回到玄學館,車子停穩后元方飛快的跳下車,一溜煙的往家里跑,陸七七在身后喊道:“你跑什么啊,尿急呀。”
元方捂著耳朵痛苦道:“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陸七七扭頭問道蕭絕。
蕭絕也被吵的耳膜疼,捂著耳朵跳下車:“別問我,我也在找她。”
“師徒倆神經。”陸七七瞥了瞥嘴,抱著小薩摩下車喊道:“蕭絕,你別跑,趕緊激活小狐貍。”
蕭絕跑進館里的時候,元方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了。他也想找個地方躲躲,但是被陸七七逮著去激活小狐貍。看樣子今天要不先把小狐貍弄活了,自己是別想清凈了。
“你把狗給我,在外面等著。”蕭絕權衡之下只得妥協,伸手抱過小薩摩說道。
陸七七嗯嗯點頭,跟門神一樣守在蕭絕門外,豎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不過半響沒有任何動靜傳來,陸七七自覺無趣,轉身下樓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陸七七聽不到動靜,是因為蕭絕在門上貼了一張隔音符。此時他已經弄暈了小薩摩,把快被淹死的小老鼠從它嘴里解救了出來。
小老鼠渾身都是口水,四叉八仰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蕭絕自動腦補了一下它此刻的心里狀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殺個老鼠用得著這么折騰嗎?直接挖個坑把我埋了吧。
腦補完之后,蕭絕自己就笑了。蹲下來伸出手指戳了它一下,立刻感覺手指頭上黏糊糊的,全是小薩摩的口水,還有一層土灰。
“咦……”蕭絕戳了下小老鼠之后驚奇的發現一個現象,小老鼠身上被手指戳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白色的手指印。
發現了這個現象之后,蕭絕又仔細看了看它。這才發現它身上好幾處地方都是黑一塊白一塊的,原本是只全黑的小黑鼠,現在被小薩摩的口水毀容了,變成一只花斑鼠了。
“小薩摩的口水是硫酸么?”蕭絕抱著懷疑的態度又用手戳了它一下,這次還特意在它毛上蹭了蹭。
蹭完之后蕭絕再看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經沾了一塊黑乎乎的臟泥,就像手指剛在鍋底下蹭了一下鍋灰一樣。
“我去,敢情你這一身黑都是灰啊,你到底幾個月沒洗澡了?”蕭絕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說道。
嘰……
小老鼠有氣無力的哼唧一聲。
蕭絕也弄不懂它的意思,干脆拎著它的尾巴去了衛生間。打開盥洗盆放了一盆水,又倒了半瓶沐浴露,然后直接把小老鼠扔了進去。
小老鼠跟掉進了大海里一樣,一下子來了精神,四只爪子拼命的撲騰,奈何不管它怎么折騰都不能跳出盥洗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