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蓮有心想勸公儀卿跟蕭絕說實話,這樣娘仨都跟著回去也能享享福,在她這里到底是條件簡陋了些。但想想公儀卿八成不會聽,遂也沒有再費那個心。只交待她安心養著,孩子她會照顧好就罷了。
孩子交給靜蓮照顧公儀卿是一百個放心,看完她回復的短信后就把手機關機裝了起來。
這時木質的房門發出一聲輕微的推門聲,公儀卿尋聲看去,只見竟然是一團白絨絨的小東西鉆了進來。這小東西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搖一晃的朝她跑來。
公儀卿母性大發,蹲下來把它抱進懷里,仔細一看才看出來這是一只狐貍,應該剛出生不久,從牙齒的發育情況來看,至多三個月大。
小家伙似乎很享受公儀卿的懷抱,用它毛絨絨的腦袋使勁往公儀卿的胸上拱,還把嘴巴張開一副要喝奶的樣子。
“不會是聞到自己身上有奶味了吧?”公儀卿在心里哭笑不得,連忙拍了它的腦袋說道:“不可以哦。”
小家伙哼唧了一聲,抬頭幽怨的看著公儀卿,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公儀卿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孩子,他們是不是也在想念媽媽呢?
“你媽媽呢?”公儀卿摸摸它的腦袋安撫道。
小家伙似乎懂人性,可憐兮兮的搖搖頭。
公儀卿明白它是說自己沒有媽媽,當下不禁又心疼起這只狐貍寶寶,想著自己是不是得偷偷擠出來點奶給它喝呢?
“小狐貍,你又色性大發了是吧。給我滾下來。”
正當公儀卿想著這事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蕭絕生氣的聲音。
公儀卿懷里的小家伙嚇的渾身一顫,哧溜一下跳下去,手腳麻溜的鉆進一只花瓶里躲著去了。
公儀卿呃了一聲,總感覺這場景很眼熟,好像以前小狐貍每次犯錯都喜歡找個地方躲著。而且剛才蕭絕也叫它小狐貍,難道它就是小狐貍?
“它是小狐貍?”公儀卿疑惑的問道。
蕭絕黑著臉進來說道:“除了它之外,誰還會那么色喜歡拱女人的胸。”
“你什么時候幫它找到狐貍肉身的?”公儀卿噗嗤笑了一聲,以前小狐貍還是一只貓的時候,好像就特別喜歡鉆進女人的衣服里。
“就前幾天的事,來,這個趁熱喝了。”蕭絕把手里的碗遞給她。
“這是什么?”公儀卿接過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好東西,快喝吧。”蕭絕沒敢跟公儀卿說這是什么,他怕公儀卿覺得惡心喝不下。
公儀卿哦了一聲,捏著鼻子艱難的喝了下去。
“來,漱漱口。”蕭絕早就準備好了涼白開,見她喝酒忙遞上去。
公儀卿接過趕緊把嘴巴里的味道漱干凈,又吃了顆蕭絕準備的薄荷糖才壓制住了惡心。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那么難喝。”公儀卿苦著臉問道。
“就是一味中藥啊,中藥哪有好喝的。”蕭絕笑著牽起她的手說道:“走吧,去吃飯。”
公儀卿哦了一聲,走到門口突然回了下頭。只見小狐貍剛剛伸出來的半顆腦袋嗖的一下又鉆了回去。
“不把小狐貍帶著嗎?”公儀卿好笑的問道。
“它愛吃不吃,不管它。”蕭絕頭也不回的拉著公儀卿出了房間。
小狐貍等腳步聲漸漸走遠才敢再次把頭伸出來,它先是左右看了看,等確定房間里沒人了才敢往外爬。只不過它現在骨骼還沒發育好,鉆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費了好大的功夫都沒鉆出來,最后一不小心連人帶花瓶摔在了地上。
脆弱的花瓶碎了一地,小狐貍也顧不上疼,嚇的哧溜就跑,一溜煙的跑出‘案發現場’。
這幾天蕭絕他們單獨住,一日三餐都有人把飯菜送來。今晚胡嫣兒沒讓人送飯,特意讓廚子在她的小院里做了一桌飯菜,派人把他們都請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胡嫣兒諂媚的對公儀卿好,讓公儀卿有點招架不住。等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飯,她又要親自送他們回去。
“這個就不用了吧。”蕭絕婉拒道。
“用的用的。”胡嫣兒說道:“我正好去你房間找我那個福祿壽星的花瓶,最近一個老朋友要過大壽,我得送樣拿得出手的禮物嘛。”
“這真是一個完美的理由,我給一百分。”蘇云雀在一旁咯咯大笑。
胡嫣兒瞪了她一眼:“你個小丫頭懂什么,人情世故啥的最煩了。”
“……”眾人默默的抽了下嘴角。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走回去,胡嫣兒一頭就扎進了蕭絕的房間,接著就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蕭絕等人嚇了一跳,還以為屋里有什么,哪知道跑過來一看,只不過地上碎了一個花瓶。
“不就一個花瓶嗎?你叫的跟見鬼了似的。”蘇云雀無語的說道。
“這就是我要找的福祿壽星花瓶,這可是價值幾千萬的唐三彩真品。就這么碎了,碎了……”胡嫣兒肉疼的眼角一抽一抽的。
“呃……”蕭絕的眼睛咕嚕轉了一下,立刻憤怒的說道:“哪來的妖風把花瓶都吹倒了,太過分了。”
“什么妖風,你跟我老實說,是不是你們誰打碎的,這花瓶擺的是避風的方位,天大的風也吹不倒它。”胡嫣兒氣的狠狠的朝眾人瞪了一眼。
四人立刻搖頭齊聲道:“不是我。”
說完蕭絕和公儀卿偷偷的對視了一眼,他們走的時候小狐貍還藏在花瓶里面,要是人為的那肯定也是小狐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的心都碎成玻璃渣了。不行,我得叫人趕緊把你們這個院子的古董都收起來。”胡嫣兒氣的在原地打轉,一邊拿起手機就打了一通電話。
沒過多久就來了一些人,胡嫣兒指揮著他們把院子里每個房間值錢的擺設全搬走了。最后她走的時候還把一堆碎渣子帶走了,大概是想看看還能不能粘起來。
“好奇怪呀,我們都不在,花瓶到底是誰打碎的?”等胡嫣兒一走,蘇云雀便奇怪的問道。
蕭絕抬手一指某個墻角:“還不滾出來。”
隨著他這一聲呵斥,一直躲在墻角根里偷看的小狐貍一搖一晃的走了出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磨蹭過來,乖乖的坐在蕭絕跟前認錯。
“哈哈哈,原來是你打碎的啊。”蘇云雀一見小狐貍這副樣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狐貍委屈的扭頭看了看蘇云雀,露出一副‘人家也是不小心’的眼神。
“你個敗家玩意少給我裝無辜,看著你就頭疼。”蕭絕簡直拿小狐貍沒辦法,上次就已經打碎過他一只價值幾百萬的花瓶,現在又來一次,幸好胡嫣兒沒懷疑它,不然自己幾千萬又沒了。
小狐貍哼唧了一聲,拽著蕭絕的褲腿求饒撒嬌。
蕭絕更加頭疼了,一抬腳把它甩的遠遠的說道:“一邊待著去。”
小狐貍在地上滾了好幾米才停下來,最后以四腳朝天的樣子翻著,樣子特別滑稽,惹的公儀卿和蘇云雀都哈哈笑了起來。
笑鬧了一會之后四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公儀卿還是住蕭絕的房間,蕭絕也沒有換房間,跟著她一起進來。
“我不睡,你安心睡吧,我還得研究這個。”蕭絕拿出胡嫣兒的玉牌說道。
“這是什么?”公儀卿問道。
蕭絕于是把胡嫣兒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公儀卿說了一番,公儀卿聽完之后驚訝道:“難怪云雀說她已經五十八歲了,那你研究出什么了嗎?”
蕭絕氣餒的搖搖頭:“七八天了,完全沒有眉目。”
“那我看看。”公儀卿伸手道。
蕭絕嗯了聲把玉牌遞給她。
公儀卿接過仔細看了一看,當看到背面的符文時眸光一閃道:“這是縛靈咒。”
“縛靈咒?”蕭絕聽都沒聽過。
公儀卿點頭跟他解釋道:“縛靈咒屬于道門的范疇,是一種高級的封印咒,我也是第二次見到。”
“封印咒……”蕭絕獨自琢磨了一會說道:“這樣看的話,玉牌里的至陰之氣其實是被縛靈咒封印在里面的。當年那怪人再融合了其他辦法,使得胡嫣兒能夠不斷從玉牌里將至陰之氣吸收出來。”
“差不多是這樣了。”公儀卿點點頭。
“那你會縛靈咒么?”蕭絕又問道。
“我能畫出來這些符文,但我的修為有限,催動不了縛靈咒發揮作用。起碼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才行。”公儀卿回答道。
蕭絕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現在是金丹期的修為,跟元嬰只有一步之差,我只需要助你一臂之力就行了。”
“你修靈力我修真氣,你的靈力只能幫我療傷,不能助我突破的。”公儀卿搖頭道。
“誰說我體內只有靈力?給你看樣東西。”蕭絕說著就掀開了肚皮。
公儀卿的視線里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道印,這讓她眼睛一亮,有些激動的湊近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