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件事,十件事,一百件事都行,只要教主開口,我陳三斤一定為教主鞍前馬后。”陳三斤滿口忠誠的說道。
蕭絕冷哼一聲:“你先聽聽什么事吧。”
“好好,教主您說,屬下洗耳恭聽。”陳三斤把耳朵湊了過去。
蕭絕在他耳邊嘰里咕嚕的說了一番話。
陳三斤的臉色越聽越差,聽到最后臉色一白,牙關打結(jié)的說道:“教、教主,您這不是、不是讓我、我去送死嗎?”
“送死不至于,就算你去自首,以你的身手想逃獄不是也簡單么?”蕭絕淡淡的說道。
“陳三斤,教主現(xiàn)在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不要不識抬舉!”鬼眼沉聲提醒道。
陳三斤頓時閉了嘴,猶豫了半響后問道:“是不是我只要照教主說的辦了,教主就繞我不死?”
蕭絕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
陳三斤見蕭絕答應,一咬牙答應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自首。”
“沒讓你現(xiàn)在去。”蕭絕叫住他說道:“你先跟我回去,什么時候需要你去我另有打算。”
一聽現(xiàn)在不用去,陳三斤心里偷著樂。等蕭絕站起來他猶猶豫豫的說道:“教主,我能不能等會再去找你?”
“嗯?”蕭絕眉頭一皺。
“我不是想逃跑,我就是剛剛煉化完不少精氣,需要跟女人那啥一下,不然會很難受。”陳三斤不好意思的說道。
蘇云錦聞言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先出去了。
蕭絕想了想,忽然出其不意的在他身上的幾處穴道上點了幾下。
“教主你……”陳三斤只覺得身上又酸又麻,渾身提不起一絲靈力。
“鬼眼,他體內(nèi)的靈力都被我暫時封住了,你看著他,等會帶他回去。”蕭絕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教主。”鬼眼恭敬的對蕭絕彎了下腰。
蕭絕走過之后陳三斤才發(fā)覺自己的背后全是冷汗,剛才他還以為蕭絕反悔了要殺自己,差點嚇尿了。
“沒想到你也有膽小的時候。”鬼眼嘲諷的笑了一聲。
陳三斤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翻了鬼眼一個白眼:“屁話,生死面前誰膽子大啊。鬼眼,你能給我交個底么?這個教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不去玄靈教上任?”
“教主自有教主的打算,我怎么知道。”鬼眼搖搖頭,轉(zhuǎn)身往包廂外走:“我在外面等你,勸你不要想著逃走。教主的實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陳三斤雙腿一顫,弱弱的問道:“你能告訴我教主是什么修為么?”
鬼眼搖搖頭:“不是不告訴你,而是連我也不知道。”說完頓了下頭,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第一次見到教主的時候,他的修為還不到玄階三品。”
“可他現(xiàn)在遠遠超過玄階三品了。”陳三斤驚疑不定的問道:“那時候是什么時候?多少年前?”
“多少年?”鬼眼呵笑兩聲:“陳三斤,你未免太小看教主了,根本還不到一年。”
“什么!”陳三斤嚇的嘴巴一張,顫聲道:“怎么可能?怎么會有人的修為能在一年之內(nèi)翻幾倍!”
“別人不可能,但他是誰,他是我們玄靈教的教主,是得了玄靈教傳承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玄靈教的傳承有多厲害么?”鬼眼淡淡的提醒道。
傳承!
陳三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怎么就忘了這茬了呢。傳聞玄靈教的傳承只有教主才能得到,一個教主指環(huán)其實代表不了身份,只有得到了傳承才是真正的身份象征。
他不知道玄靈教的傳承有多厲害,可他知道玄靈教黑白兩位長老的術(shù)法全部是傳承里的一部分。他們已經(jīng)是整個玄靈教最厲害的兩位了,但他們也只是學到了傳承里的皮毛。
皮毛尚且那樣厲害了,那全部的傳承的厲害可想而知了。陳三斤現(xiàn)在無比慶幸自己的識時務,沒有像個傻逼一樣不自量力。不然此刻自己哪里還有機會聽鬼眼說這些,早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
蕭絕和蘇云錦出了晚妝之后直接開車回了蕭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了,但家里的客廳內(nèi)還燈火通明。唐易、辯機、龍輕舞、蘇云雀和陸七七五人都還在等著他們回來。
“姐,蕭絕,你們抓到人了嗎?”蘇云雀一見他們回來馬上著急的問道。
“抓到了。”蘇云錦給了大家一個安心的眼神。
五人聞言暗自松了口氣,陸七七問道:“那是不是只要陳三斤去自首,事情就解決了?”
“沒那么簡單,元方和離歌是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被抓的。就算陳三斤去自首,他們一口咬定陳三斤不是兇手也沒辦法。”蕭絕搖頭說道。
蘇云雀啊了一聲問道:“那怎么辦?”
蕭絕沒有先回答她,而是環(huán)顧了下客廳問道:“謹言回來了嗎?”
他在出門之前把謹言叫了出來,讓她前往唐離歌所在的軍區(qū)醫(yī)院打探情況,按理說這個點早該回來了。
“公子。”蕭絕話音剛落,謹言的鬼影就從窗外飄了進來。
“怎么才回來?遇到麻煩了?”蕭絕見她剛回來不由問道。
謹言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公子,我沒能見到離歌。”
“嗯?”蕭絕的眉頭皺了一下:“怎么回事?”
謹言猶豫的看了眼唐易,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是不是他們對離歌做了什么?”唐易一看謹言的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謹言張了張嘴,想說又不敢說。
“說吧謹言。”蕭絕給了謹言一個不要有顧忌的眼神。
謹言這才敢把她去醫(yī)院打探的情況跟他們說一說。
晚上蕭絕給她派了這個任務之后,謹言很快就到了武警醫(yī)院,也很快找到了唐離歌所在的病房樓層。然而當她靠近大樓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震飛了出去。這股力量特別強大,還將毫無防備的謹言給震傷了。
謹言被震傷之后就明白了,有人在大樓外設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顯然就是用來防她這種鬼魂的,至于普通人則完全可以出入自由,并不受陣法的限制。
明白這里有個陣法之后,謹言也嘗試著硬闖,可幾次之后皆以失敗告終,謹言也就沒敢再闖了。沒見到唐離歌的謹言并沒有立刻回來,而是在大樓外面等,她想等警察換崗的時候想辦法從他們嘴里得知唐離歌的情況。
這一等就等了幾個小時,終于被謹言等到了兩個出來吃夜宵的警察。謹言悄悄的跟上他們,本來打算嚇唬他們的。但沒想到他們一出大樓就開始低聲交談起唐離歌的情況。
通過他們的交談,謹言掌握了唐離歌目前的情況。原來甄旭偉把唐離歌單獨隔離在了七樓,派了一個隊的警力把守。唐離歌一直都沒有醒,下午甄旭偉一怒之下還對昏迷中的唐離歌動了刑,企圖以電擊的方式將他刺激醒,奈何唐離歌完全對電擊沒有反應。
電擊的辦法行不通之后,甄旭偉沒有放棄,而是又對唐離歌用了幾種更殘忍的辦法,每一種都很疼,但即便遭受了各種疼痛的刑罰,唐離歌都如同死了一般沒有反應。
甄旭偉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放棄,不過他說明天再觀察一天,如果到了晚上唐離歌還不醒,他會采用更加殘暴的方式令他醒過來。
那兩個警察說是注射什么藥劑,那種藥劑會強烈刺激人體的感官和神經(jīng)系統(tǒng),就算將死之人注射了這種藥劑,都能立刻生龍活虎起來。不過這個藥效只有一個小時,藥效過去之后人會感受到強烈的痛苦,這種痛苦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最后都會自殺結(jié)束痛苦,而這種藥都是專門的部門用來對付他國特務的。
謹言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唐易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凸起,聽完之后更是雙拳緊握,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唐、唐易。”蘇云雀鼓起勇氣要去握唐易的拳頭。
“我要去救離歌。”唐易沒等蘇云雀的手伸過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冷靜點!”蕭絕一步擋住他說道:“這事有蹊蹺。”
“我不管有什么蹊蹺,我絕對不準許別人傷害我弟弟,我先去救離歌出來,然后再去找甄旭偉算賬,他對離歌做的一切,我會讓他加倍償還!”唐易憤怒的說道。
“唐易!”蕭絕聲音一沉,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先聽我說完,離歌也是我弟弟,我同樣擔心他,但救人也要講究方法,你這樣冒然前去就是自投羅網(wǎng)。”
“是啊唐易,你仔細想想,這一切又是一個陰謀啊。”蘇云錦附和著蕭絕的話說道。
唐易聞言一愣,轉(zhuǎn)頭看向了蘇云錦。
“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為什么他們要在離歌住的病樓外面設陣法?為什么謹言會那么巧的等到兩個吃夜宵的警察?為什么他們要一唱一和的議論離歌被用刑的事,而且還說出藥劑的消息?”蘇云錦冷靜的提醒道。
蘇云錦說的正是蕭絕想的,他贊同的頷首道:“唐易,關心則亂,甄旭偉就是想利用這一點讓我們自投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