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放完水出來的時候身上多穿了件浴袍,羞羞答答又扭扭捏捏的挪過來坐下說道:“那個輕舞啊,你看我昨晚肯定沒有跟其他的女人滾床單,不然那玩意也不會翹那么高對不對?”
“不要臉?!饼堓p舞氣的罵了句問道:“你為女明星出頭的事是不是真的?”
蕭絕點了點頭。
“你摟著她從飯店里出來是不是真的?”龍輕舞又問。
蕭絕又點了點頭。
“你在她家待了將近半個小時是不是真的?”龍輕舞再問。
蕭絕再次點了下頭。
“那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龍輕舞杏眼一瞪,仿佛能吃了蕭絕。
蕭絕連忙擺手道:“你聽我解釋啊?!?br/>
“行,你解釋吧,我看你能解釋出什么。”龍輕舞盯著他的眼睛,等著看他有沒有說謊。
蕭絕愣了下說道:“這套路不對啊,你不是應該說我不聽我不聽,然后我再抱著你親一頓,最后滾場床單什么都解決了嘛?!?br/>
龍輕舞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br/>
“偶像劇的套路啊,不都是這么演的?!笔捊^撓撓頭,感覺被騙了。
“蕭絕!”龍輕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胡鬧。
蕭絕一見龍輕舞要發(fā)火,哦了聲乖乖的坐好,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龍輕舞說了一番。
龍輕舞聽完后皺起了眉頭,她跟陸婉君有同樣的擔憂。不過她相信蕭絕既然敢這么做,就一定有自信不會引起公儀家的疑心。遂也沒有問其他的,頷首道:“我也有進軍影視業(yè)的想法,東皇自然也了解過,它在業(yè)內(nèi)算是比較厲害的公司了?!?br/>
蕭絕頷首問道:“我們龍騰集團吃下它沒問題吧?”
“你也太小看龍騰集團了,別說一個東皇,十個東皇我也吃得下?!饼堓p舞傲然一笑說道。
蕭絕其實對自己有多少錢并不清楚,他的錢要么龍輕舞幫著打理,要么卓君谷幫著打理,每個月都會有資金進入銀行賬戶,但他從來沒有查過賬?,F(xiàn)在看來,自己不知不覺就躋身有錢人的行列了。
“嘿嘿,輕舞,那你再幫我個忙唄。”蕭絕厚著臉皮抱著龍輕舞。
龍輕舞用眼神示意他說。
蕭絕笑著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龍輕舞聽完之后沒有推辭,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我就知道還是媳婦最好?!笔捊^親昵的在她脖頸間蹭了蹭。
龍輕舞的脖子很敏感,被蕭絕這么‘故意’蹭了幾下就有些反應了,呼吸不自覺的沉重起來。
蕭絕本來就是有預謀的亂蹭,趁著龍輕舞有點意¥亂¥情¥迷就將她推倒了。那誰誰說過來著,情侶間的任何矛盾,沒有滾一場床單化解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滾兩次,如果再有那就接著滾,一直滾到對方?jīng)]有力氣跟你鬧為止。
黃鐘很頭疼,他一夜沒睡,當夜聯(lián)系了一位十分權威的律師。那律師一聽是被神秘調(diào)查組的人帶走了,連忙搖頭不敢接這個案子。他還好心的告訴黃鐘,神秘調(diào)查組抓的犯人,審問程序與其他部門不一樣,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律師能插手的。
神秘調(diào)查組的名字頻繁出現(xiàn)在耳邊,每個人提起來都聞風喪膽,黃鐘只好先托人查了下神秘調(diào)查組的底細。一直到早上調(diào)查結果才送到自己面前。
黃鐘看著眼前薄薄的一張紙發(fā)呆,這份資料只有寥寥千余字??擅恳粋€字都很有分量,黃鐘看完之后就像看到了兒子的下場,嚇的愣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神秘調(diào)查組,全龍朔最特殊的部門,專門處理普通警察沒有能力處理的案件,每一個調(diào)查員都有著超乎想象的特權。
難怪蕭絕有恃無恐,難怪蕭絕敢在眾目睽睽下說殺人,難怪他信誓旦旦的要東皇,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是神秘調(diào)查組的少將,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救兒子舍東皇,還是舍東皇救兒子?
從親情上來說,黃鐘不該猶豫,兒子應該比什么都重要。但東皇也像他的孩子一樣,他親手創(chuàng)造了它,一點點的將它擴大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豈是輕易割舍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該選手心還是手背?
黃鐘想起來了他的亡妻,那個女人陪他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卻沒能享幾年福就撒手人寰。他對糟糠之妻一直有愧,這也是他這么多年女人不斷,卻從未續(xù)弦,也沒有讓任何沒有名分的女人懷孕的原因。
如果現(xiàn)在他連妻子唯一留下的骨肉都不救,百年之后,哪來的顏面去見妻子?黃鐘越想越難過,漸漸泣不成聲。
酒店咖啡廳內(nèi),賽文坐在蕭絕和龍輕舞對面,在兩人看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時正在猜測龍輕舞的身份。這只是過了一夜,蕭絕身邊怎么又多了一個絕色美女?而且看兩人的關系似乎很親密的樣子。
賽文一下子就想起了今天的娛樂頭版,除了蕭絕和白露的緋聞被曝光之外,一個叫龍輕舞的女富豪也被狗仔挖了出來。據(jù)說龍輕舞不僅是江城第一首富,還是蕭絕的未婚妻。
未婚妻一聽說未婚夫為了一個女明星在京城鬧事立刻趕過來,其目的不言而喻了。賽文突然很為白露擔心,這個龍輕舞渾身上下冷冰冰的,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也不知道會怎么對付未婚夫的緋聞女友。
正當賽文想的出神的時候,龍輕舞一下合上了資料夾,發(fā)出的聲響嚇了賽文一跳。
“黃鐘占了東皇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我只要從他手里收購這些股份就能掌控東皇了,至于其他小股東暫時不用管?!饼堓p舞對蕭絕說道。
蕭絕諂媚的笑了笑說道:“這些你擅長,你拿主意就好?!?br/>
龍輕舞瞥了他一眼,起身說道:“我先回房間處理幾份文件?!?br/>
“那中午是出去吃還是叫客房點餐?”蕭絕又諂媚的問道。
“我約了袁教授中午一起吃飯。”龍輕舞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絕目送著龍輕舞進電梯才把視線收回來,見賽文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問道:“看什么?”
“沒、沒什么。”賽文哪兒敢說實話。
“有什么就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話。”蕭絕皺了下眉。
賽文一見蕭絕要生氣,猶豫了一下弱弱的問道:“蕭、蕭先生,您是怎么拿下龍小姐的,我看她好像很難追的樣子?!?br/>
“……”賽文一頭黑線。
黃鐘一直在沙發(fā)上坐到了中午,他還是猶豫不決,想想哪個都不舍。傭人做好了午飯叫他,他也沒有胃口吃。正想回房間休息一會,清醒清醒腦子再做決定的時候,一份快遞送上了門。
快遞上寫明了黃鐘親啟,黃鐘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拆開看了看。里面只有幾頁紙,黃鐘拿出來一看,差點沒嚇暈過去。這上面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他兒子干過的混賬事,連前幾年自己替他做掉的那個女孩的事都被挖了出來。
除了兒子的事之外,還有東皇賬務上逃稅漏稅的記錄,黃鐘噗通一聲癱坐在沙發(fā)上,蕭絕把這么隱私的事都查出來了,自己還有選擇的余地么?
中午蕭絕和龍輕舞跟袁教授一起吃了頓飯,下午的時候袁教授先回江城了。送走袁教授之后,蕭絕就接到了賽文的電話,說黃鐘約他們出來談談東皇的事。
“不談,我愿意出資十億買他手里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他賣就賣,不賣拉倒?!笔捊^懶得跟黃鐘再談價格的事,現(xiàn)在主動權在自己手里,黃鐘沒資格討價還價。
“好、好吧,那我傳話給黃總?!辟愇膾炝穗娫?。
蕭絕把手機扔進口袋里,牽起龍輕舞的手說道:“難得清閑,陪你逛逛街吧?!?br/>
“無事獻殷勤。”龍輕舞瞥了他一眼問道:“是不是又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這次又去幾天?去哪兒?”
“嘿嘿,知我者莫過輕舞也?!笔捊^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兩天可能就要出發(fā)了,去九江,可能要去十天半個月的?!?br/>
龍輕舞皺了下眉:“又去那么久?!?br/>
“最慢要這些天,順利的話可能幾天就回來了。”蕭絕捏捏她的臉蛋說道:“我在走之前一定把公糧都上交了,保證出去不亂搞?!?br/>
“誰跟你說這個了。”龍輕舞臉色一紅,氣的錘了蕭絕一下。怎么每次說著說著正事就要污起來。
“哈哈,走吧,去逛街,今天你想買什么買什么,隨便挑隨便拿,哥付錢?!笔捊^拉著龍輕舞哈哈大笑。
龍輕舞鄙視了一眼:“你的錢都是我掙的?!?br/>
蕭絕嘴角一抽,突然感覺心好累,找個能掙錢的媳婦太憋屈了。
看到蕭絕一臉郁悶,龍輕舞心情大好,腳步輕快的說道:“以后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凍結你的銀行卡,挪走你在公司的股份。讓你身無分文,一窮二白,看哪個女人還喜歡你?!?br/>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怎么知道妹子喜歡我,看重的不是我的帥呢?”蕭絕不樂意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靠臉撩妹的。
龍輕舞切笑一聲:“你連臉都沒有,哪來的帥,別逗了?!?br/>
蕭絕被打擊的心好疼,捂著心臟問道:“那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我瞎唄?!饼堓p舞說完自己咯咯笑了起來。
龍輕舞開心的笑聲感染了蕭絕,讓他想起了網(wǎng)上流傳的一句段子話:枯藤老樹昏鴉,晚飯有魚有蝦,空調(diào)WIFI西瓜,夕陽西下,你丑,沒事,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