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七的配合很讓蕭絕滿意,他坐到床邊上,輕輕的掀開她的衣服。露出了整個后背和粉色的內衣帶子。
剛才光注意傷痕了,都沒有注意顏色,現在一看是粉色,蕭絕不由暗笑一聲,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內衣都是萌萌噠的粉色,他記得龍輕舞可從來不穿粉色。想來公儀卿也不會穿這么嫩的色系。
笑了笑后,蕭絕就開始給她涂藥了。陸七七后背的三道半傷痕交叉在一起,看的他很是心疼,一邊小心翼翼的涂藥一邊說道:“下次不許你再這么干了,我是男人,那點力道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
“我、我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你身上都是傷口,萬一裂開了呢。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會幫你擋。”陸七七把頭埋在枕頭里,紅著臉說道。
“任何時候都不要擋在我前面,我不想你們誰再為了我喪命。”蕭絕又想起了安寧,認真的說道。
陸七七知道他可能想安寧了,于是沒有再說話。
蕭絕很快幫她上完藥,拉下衣服說道:“好了,今天別洗澡了。明天淤青大概就能消失了。”
陸七七哦了聲,羞的不敢把頭從枕頭里抬出來。
蕭絕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你休息會,我先出去了。”
陸七七又從枕頭里嗯了聲。
蕭絕笑著走出房間,幫她關上房門后就出了小院。
安寧的后事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只等龍在天點頭就能開始了。蕭絕也不知道陸翁有沒有跟龍在天溝通好,一顆心懸著始終放不下來。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前院,蕭絕停下腳步朝正廳的方向看了眼,正好看到龍在天和陸翁從里面有說有笑的出來。
蕭絕一見老爺子有了笑臉,屁顛屁顛就湊了上去:“老爺子,三爺爺,你們切磋完了?”
龍在天哼了一聲,問道:“七七那丫頭呢,剛才我誤打了她幾下,也不知道傷的如何。”
“我剛去看了她,老爺子,這下您真要好好補償七七了,小丫頭背上落了好幾道傷痕。”蕭絕說道。
“這么嚴重!”龍在天忙道:“都怪我手下沒輕沒重的,七七在哪兒呢?我去看看。”
“看就不用了吧,剛涂了藥,在房間歇著呢,小丫頭害羞,不讓人看。”蕭絕笑道。
龍在天聞言說道:“那我過幾天再來看她。”說完朝陸翁歉意的說道:“老陸,今天對不住你了,改日我再登門謝罪。”
“說什么話。”陸翁擺手說道:“小孩子家受點疼不是壞事。蕭絕,送送老爺子。”
“噯。”蕭絕殷勤的上前去扶龍在天。
龍在天沒給他好臉色看,不過也沒甩開他,由他扶著往外走。
走了一會,蕭絕大著膽子問道:“老爺子,您不生氣了吧。”
龍在天橫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么?”
“當然不是。”蕭絕堅決的搖頭:“老爺子是我見過最通情達理的人。”
“少給老子來這套。”龍在天又橫了他一眼說道:“同意這事我可是有條件的,答應我的條件,這事我不管。不答應你就別想了,除非你將來不娶輕舞。”
蕭絕連連點頭:“您說,我聽著。”
龍在天見他態度不錯,也就沒再拿眼睛橫他,正眼看著他說道:“你跟輕舞也在一起快兩年了,外界都知道你們的關系。我也不催你們結婚,但總要先把婚訂了吧。”
聽到龍在天說的條件是訂婚的事,蕭絕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回頭等我傷好了,就請三爺爺擇個吉日訂婚。”
“這還像話。”龍在天臉上終于有了笑臉,擺手道:“行了,我走了,別獻殷勤了。”
蕭絕噯了聲,給他打開車門,目送著司機把車子開出蕭家。
之后蕭絕站在原地苦笑一聲,原本打算這次回來就跟龍輕舞說自己和公儀卿的事,但現在看來又說不成了,只是想給安寧一個亡妻的身份,都遭到了這么大的阻礙。要是龍老爺子再知道了比這還嚴重的事,估計能氣進棺材。
沉思間手機響了起來,蕭絕回神拿出手機一看是龍輕舞打來的,便趕緊接通了。
“訂婚的事爺爺跟我說了,你其實不用答應他。安寧的事我會幫你好好勸他,爺爺很疼我,一定會聽我的。”龍輕舞急忙說道。
“輕舞。”蕭絕認真的說道:“我不是為了讓老爺子答應這事才答應訂婚的,只是覺得時候到了,我們也該訂婚了。”
“可是我……”龍輕舞很想告訴他公儀卿的身份,可話到了嘴邊又想起跟公儀卿的約定,愣是把話又咽了回去。
“你不會是嫌棄我,不想跟我訂婚吧。”蕭絕調笑著問道。
龍輕舞忙道:“我才沒有。”
“那就別想別的了,等我傷好了就訂婚,就這么定了。”蕭絕一錘定音。
龍輕舞輕輕的嗯了聲,頓了頓說道:“蕭絕,如果……如果將來你后悔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我準許你后悔。”說完在心里補充道:“如果那人是公儀卿的話。”
蕭絕心里咯噔了一下,龍輕舞會這么說,也許已經察覺到了什么。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龍輕舞的應該更強一點吧。不過想想自己身邊從來不缺女人,跟誰都曖昧不清的,龍輕舞肯定不會不懷疑,只是像她說的那樣,大度而已。
“傻瓜,別想太多。”蕭絕想了想覺得不應該拿龍輕舞的大度傷害她,于是并沒有趁機說公儀卿的事。
龍輕舞嗯了聲:“我掛了,還要開會。”
說完就先掛了電話。
蕭絕收起手機,仰頭長嘆了一口氣。
“師父,你別嘆氣了,你再嘆氣我就沒法活了。”
聽到元方的聲音冷不丁的從旁邊的草叢里傳出來,蕭絕奇怪的走過去,見他正躺在草坪上,嘴里叼著根草偷閑。
“你在這兒干嗎?”蕭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道。
“哎……”元方重重的嘆了口氣:“思考人生。”
“你思考出什么了?”蕭絕覺得很稀奇,還是頭一次聽說元方會思考人生。
“就是沒思考出來才郁悶。”元方蹭的坐起來拍拍草坪說道:“師父,坐,咱們師徒聊五毛錢的。”
“五毛錢不聊,我起步價一塊。”蕭絕搖頭。
元方立刻從口袋里掏出兩枚硬幣拍在草坪上:“那聊兩塊錢的。”
蕭絕點點頭,跨過草叢往地上一坐,伸手把硬幣裝進口袋里:“有什么不解的問題就問吧,太深奧的別問。”
“為啥?師父不是號稱飽讀詩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什么蟲洞都知道是什么鬼的么?”元方問道。
蕭絕翻了他一眼說道:“兩塊錢你還想問深奧的問題,就算你找江湖騙子算命,人家都懶得搭理你。也就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我才跟你聊幾句。”
“師父,你要不要這么財迷?你說說你坐擁百億身價,還跟我計較這幾塊錢的事,說出去你不怕人家笑話你嗎?人家比爾蓋茨都說了,地上掉五塊錢都懶得浪費時間撿,因為彎腰的時間都夠他掙十塊錢的了。噯,師父,你干嘛去啊……”元方說著說著就見蕭絕要站起來,連忙拉住了他。
“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我有時間跟你在這兒扯淡,不如去賺錢。”蕭絕說道。
元方嘴角一抽,感覺怎么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呢。于是趕緊改口道:“我剛才說的都是屁話,你就當沒聽見。咱們言歸正傳,我真有問題要問你。”
“我可沒見過這么長的屁。”蕭絕嘴上這么說,不過又重新坐了下來:“先說好,問題價值超過兩塊錢拒絕回答。”
元方一口氣差點沒氣憋過去,一把掏出錢包往地上一拍:“我這里面還有五千,夠不夠?”
“湊合著問吧。”蕭絕不客氣的把錢包收進自己口袋里。
元方肉疼的跳了下眼角問道:“我就奇怪了,怎么我就遇不到好女人呢?你看看你身邊的女人,一個兩個哪個不是國色天香,最重要是對師父你都是不求回報的付出。我怎么就遇不到?”
“你都遇到什么樣的?”蕭絕不動聲色的問道。
元方想了想,總結道:“都是圖我的錢,沒有一個好姑娘。”
“你什么時候有錢了?”蕭絕聞言驚奇的問道:“難道是我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太多了,讓人誤會你是有錢人了?”
“我也沒跟她們說啊。”元方郁悶的說道:“可是她們看到我開的車都覺得我有錢,我跟她們說我很窮,車也不是我的,她們都不相信,還夸我低調。”
“你大爺,家里的車最便宜的都是凱迪拉克,你天天換車開,你怎么不告訴她們你是賣車的。”蕭絕簡直想抽他。
“她們不相信啊。”元方無奈的說道:“非要認為我有錢,現在的姑娘都怎么了,哎,好姑娘本來就不多,還全被師父你霸占了。讓我們怎么活啊。”
“罵了隔壁的,你就是為了這事郁悶?”蕭絕站起來踹了他一腳說道:“從今天開始,每個月生活費只給一千。我看你怎么去酒吧夜店撩妹,你不去那種地方,好姑娘一抓一大把。”
元方大哭:“不要吧師父,那我不撩妹了,也不找好姑娘了還不行嗎?”
“不行,這事沒商量。你想賺錢容易,沒事去店里坐坐,指不定能忽悠幾個傻子,錢不就來了么。”蕭絕說道。
“您也不怕我砸了您招牌啊。”元方喊道。
“不怕,你要把招牌砸了,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把你驅逐師門。”蕭絕頭也不回的說道。
“……”元方默默的哭了,這下真是自己挖了個大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