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緊急,蕭絕也不跟他寒暄客氣,開門見山的說道:“宋閣老,在下有一事相求玄空閣?!?br/>
“哦?”宋建文微微驚訝的說道:“蕭門主請說,但凡玄空閣能幫上忙的,自當竭盡全力?!?br/>
蕭絕于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他主要是擔心公儀卿救子心切,就這么直接闖去幽冥佛教救人。所以希望玄空閣能夠依仗他們在漠北的勢力,查一下公儀卿的行蹤。如果能夠先她去幽冥佛教前找到她,就更好了。
宋建文一聽蕭絕是想請玄空閣幫忙找人,當下也不多問,立刻答應(yīng)道:“蕭門主放心,你把這個人的資料發(fā)給我,我立刻讓玄空閣的弟子去找。”
蕭絕頷首問他要了電話號碼,然后編輯了公儀卿的基本信息,附帶一張照片發(fā)了過去。
宋建文接到后說道:“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蕭門主?!?br/>
“先謝過宋閣老了,我也馬上啟程去漠北。”蕭絕說道。
“哈哈,那真是巧了。我也正準備回去呢,如果蕭門主不嫌棄,不妨跟我一起。到了漠北,也好有個照應(yīng)。”宋建文說道。
漠北是玄空閣的地盤,宋閣老又是玄空閣的重要人物,能與他同行,不失為上策之選。蕭絕當即答應(yīng)道:“那就勞煩宋閣老了。”
“蕭門主客氣了,我訂的是三點半的飛機,我們就機場見吧?!彼谓ㄎ恼f道。
掛了電話后,蕭絕跟大家說了要和宋建文一起去漠北的事。龍輕舞聞言道:“我安排山莊的人送宋閣老去機場,你們也訂機票吧?!?br/>
蕭絕點頭用手機開始訂票,訂了自己和靜蓮的之后,想了想又道:“辯機,你也一起去吧?!?br/>
辯機也沒有問蕭絕為什么要自己跟著,聞言就答應(yīng)了。
蕭絕遂又給辯機訂了一張機票。
下午三點半,從江城飛往漠北的航班準時起飛。蕭絕、靜蓮和辯機與宋建文一同前往了漠北。
經(jīng)過兩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抵達了漠北機場。四人一下飛機出了機場,就已經(jīng)有玄空閣的弟子在外面等候了。
“師父?!鼻皝斫訖C的弟子是宋建文的小徒弟。
宋建文點點頭,對蕭絕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蕭門主,請?!?br/>
蕭絕點點頭先上了車,等四人都上車之后,宋建文的小徒弟才上車發(fā)動車子離開。
“讓你們找的人找到了嗎?”一上了車,宋建文就問道此事。
小徒弟連忙點頭說道:“已經(jīng)找到了,師父在飛機上手機關(guān)機,就沒有通知您。”
“現(xiàn)在人呢?”一聽玄空閣的人找到了公儀卿,蕭絕和靜蓮同時問道。
“人在玄空閣做客呢?!毙⊥降苄α诵φf道:“公儀小姐修為很高,可難為了我們不少弟子呢。”
蕭絕呃了一聲,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哈哈,蕭門主太客氣了?!彼谓ㄎ墓恍Α?br/>
得知公儀卿找到了,蕭絕和靜蓮都是松了一口大氣。他們就怕公儀卿單槍匹馬的闖幽冥佛教,沒有舌舍利,他們可不會對公儀卿客氣。
車子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后才達到了玄空閣,一下了車,宋建文就讓徒弟帶他們?nèi)ヒ姽珒x卿。
公儀卿現(xiàn)在在玄空閣的一座客院里待著,小徒弟領(lǐng)著他們走了一會就到了。推開院門的時候,大家還沒有進去,就先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的掌風襲來。
啪!
蕭絕抬手扼住了公儀卿的皓腕:“卿卿,是我。”
公儀卿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蕭絕:“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不是應(yīng)該……”說著她突然看向了靜蓮:“不是不讓你去找他嗎?”
“不去找我,憑你自己單槍匹馬能救回我們的兒子么?”蕭絕笑瞇瞇的問道。
公儀卿全身一震,腳步踉蹌后退,幸好有蕭絕抓著她的手腕她才沒有跌倒。
“你連孩子的事都知道了。”公儀卿不敢直視蕭絕的眼睛,咬著嘴唇說道:“輕舞她……沒事吧?”
“你永遠都只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卿卿,這么大的事,你不該瞞我。你讓我錯過了孩子近一年的成長時光,以后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帶著孩子離開我身邊?!笔捊^霸道的說道。
“不行,你跟輕舞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和孩子留下算什么,你過你的,我跟孩子過我們的。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最好?!惫珒x卿反對道。
“孩子是我的,我說的算。”蕭絕不容反對。
“又不是你生的,我生的我說的算?!惫珒x卿不甘示弱。
“我撒的種,沒有我的種子,你能生出來嘛?!笔捊^又搬出來一個強大的理由。
噗嗤……靜蓮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建文也是忍俊不禁,這對小年輕也是有意思。笑著說道:“這個問題你們還是稍后討論吧。蕭門主,公儀小姐,屋里說吧?!?br/>
公儀卿俏臉一紅,幽怨的瞪了蕭絕一眼,都怪他,跟自己討論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
蕭絕現(xiàn)在心情不錯,假裝沒有看到她的抱怨,拉著她就走進了院子。
幾人在客廳里坐下,小徒弟給他們上了茶。
“蕭門主,上次在百惡谷還多虧了你出手相救,這個人情玄空閣還沒還。如果蕭門主不見外,不妨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別的地方不敢說,在漠北,玄空閣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彼谓ㄎ恼泻舸蠹液炔韬笳f道。
蕭絕微微一笑說道:“宋閣老不說,在下也正想請玄空閣幫忙呢?!?br/>
“哈哈,那正好?!彼谓ㄎ睦事曇恍Γ骸笆掗T主請說。”
“是這樣的,我們之前跟幽冥佛教有些矛盾。他們現(xiàn)在劫持了我兒子,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把兒子安然無恙的救出來。但是關(guān)于幽冥佛教知之甚少,你們同樣在漠北,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笔捊^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聽到蕭絕是跟幽冥佛教結(jié)了怨,宋建文皺起了眉頭說道:“幽冥佛教在漠北算得上橫行霸道,屬于邪教的范疇。玄空閣一向不與其來往,幽冥佛教也很自覺,不來招惹我們。他們竟敢劫持蕭門主的兒子,膽子也太大了?!?br/>
“他們還不知道劫持的是我兒子。”蕭絕說道。
宋建文呃了一聲,想起婚禮上的事,大概也有了些猜測,遂說道:“我覺得此事說難也不難。蕭門主的名聲就算在我們漠北也是如雷貫耳,幽冥佛教對你多少有幾分忌憚。你若直接上門問他們要人,他們多半不敢不給。”
蕭絕點點頭道:“但愿他們識相,不然我少不了要開殺戒?!?br/>
宋建文嘴角一抽,默默的為幽冥佛教的人提前默哀。正如蕭絕所說,最好是識相點,這要是傷了蕭絕的孩子,那幽冥佛教也走到頭了。
“蕭門主,你也沒帶其他弟子來。不嫌棄的話,我派些玄空閣的弟子與你一同前去,也當給你們帶個路?!彼谓ㄎ南肓讼胝f道。
帶路的倒不需要,沒有人比靜蓮更熟悉路了。不過多一些人也沒有壞處,而且宋建文有心與自己交好,自己也不好推辭,于是便抱拳謝道:“那就多謝宋閣老了?!?br/>
宋建文笑了笑,讓他的小徒弟去挑些精煉的弟子來。沒過一會,小徒弟就帶著十個門派的精英弟子回來了。
“不用這么多,借我一半就行了?!笔捊^從中間劃拉了一下說道。
“那好,那你們五個就跟蕭門主去一趟幽冥佛教吧?!彼谓ㄎ膶ψ筮叺奈鍌€弟子說道。
“是,閣老。”五名弟子齊聲領(lǐng)命。
一行九人開了一輛商務(wù)車和一輛轎車離開了玄空閣,宋建文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目送著兩輛車消失在視線里,小徒弟問道:“師父,玄門雖然是風水界目前最大的門派,但我們一向遠離中原。何不繼續(xù)保持以前的作風,與中原不相瓜葛呢?”
對于宋建文對蕭絕示好的行為,小徒弟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一直保持遺世獨立在是上策。跟中原的瓜葛多了,麻煩也會隨之增多。
“你懂什么?!彼谓ㄎ囊贿呑咭贿呎f道:“現(xiàn)在中原的時局不一樣了。從前巒山派、九星門和五行派加起來都沒有如今玄門的一半實力。我們不與他們打交道,他們也樂得我們不參與中原的事。可現(xiàn)在如果蕭絕想滅我們玄空閣,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連金鎖玉關(guān)派的胡嫣兒都是靠蕭絕才重掌門派的,你覺得我們除了與他交好,還有別的更好的法子嗎?”
小徒弟聞言一愣,這些事他倒是沒有想過。只是覺得避世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有時候很多事情并不是避世就能解決的。就像這次,蕭絕來到了漠北。玄空閣最好的辦法不是視而不見,而是主動給予幫助。起碼算是交上了朋友,不至于得罪蕭絕。
另外一邊蕭絕四人在玄空閣弟子的帶路下一路前往幽冥佛教。漠北地域廣泛,幽冥佛教與玄空閣并不在同一個地方,幽冥佛教的本部位于一個很小的城鎮(zhèn)上,不通任何交通工具,只有開車去才行。
不過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但相距也不是很遠。開車大概開了一個半小時的樣子就抵達了這個叫克孜的城鎮(zhèn)了。
蕭絕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這雖是個城鎮(zhèn),但是卻有著城市的繁華。除了沒有高樓大廈之外,并不比大城市差。
“幽冥佛教的教徒普遍沉迷毒賭黃,這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熱鬧非常。而且幽冥佛教財力雄厚,最不差的就是錢。他們有專門的教徒為他們賺錢,漠北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幽冥佛教的。”靜蓮見蕭絕驚訝于克孜鎮(zhèn)的繁華,便給他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