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世民又懵逼了，就感覺自己跟不上柱子的節奏了，但還是點點頭。</br> 于是，就看見接下來的一幕，簡直亮瞎了李世民的鈦合金狗眼！</br> 柱子舉行了很隆重的祭拜儀式，十盒禮炮一字排開。</br> 供桌上擺著三牲，以及各種貢品和酒水。</br> 在供桌的后方，是一幅畫，畫上面是一個虛影，看不清長什么樣，但有一排字，一看就是出自閻立本的手筆：先祖程蘭克林！</br> 十盒禮炮，被點燃，一連串的炸響之后，柱子點了三支香，像模像樣的祭拜。</br> “老祖宗，天可汗陛下就在看著呢！”</br> “你“不是后輩子孫不是人，是現在您老必須要顯顯靈，不顯靈也沒關系。”</br> 能不能幫大唐渡過這個難關，就看是不是您在天有靈了！”</br> “天可汗陛下有龍氣，是人間的人皇，你就看他用不用小刺刺攮你就完了！”</br> 一切程序結束，柱子搓搓手，從鐵匠鋪里面搬出來兩個壇子，就擺在供桌前。</br> “老爺！”柱子對著老李一躬身，“該祭拜的俺都祭拜完了，一會兒您老看俺的眼色行事，但凡這玩意兒沒用，您老就一腳踹翻他的供桌。貢品，不給沒用的祖宗享用！”</br> “……”李世民：你到底要鬧哪樣？你就不能說一下嗎？</br> 周圍的禁軍和內侍們，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柱子，紛紛在心理豎起來大拇指：讓皇帝看眼色行事的，你是第一個，你牛逼！</br> 可很快，李世民愣了一下，“柱咂，這個怎么和你爹當年捉雷公的罐子差不多？”</br> “您老說對了。”柱子很認真的點點頭，“俺哥去劍南道之前，和俺說了，俺爹能捉住雷公，俺就能做出來電池！”</br> “電池？”</br> 李世民有些不明所以，“你的罐子，和電有什么關系？現在又不是下雨天，你也抓不到雷公啊！”</br> “這……”柱子撓撓頭，“俺也說不明白，就是俺哥走之前給我說的，俺就搞了一下，可總是不行。俺就把他供起來了，后輩的人都被李老爺您罩著，吃香的喝辣的，得讓他看看，這是榮耀，他不幫忙也沒關系，但至少別給俺添堵不是？”</br> 噗嗤，李世民笑了，“行，李老爺就看你眼色行事！”</br> 秦長青讓柱子做的，就是最古老的電池，也可以稱作是電罐！</br> 根據秦長青的記憶，最古老的電池就是一個文物，它是一個陶瓶高15厘米,形似花瓶,呈乳白偏黃色,上端為口狀,瓶里裝滿了瀝青,瀝青中埋有一根銅管,直徑2.6厘米高9厘米。</br> 銅管內有一層瀝青,包著一根鐵棒，鐵棒上端高出銅管1厘米,高出的部分雖布滿鐵銹,但個別地方卻有一層灰色偏黃的物質,看上去好像是一層銅;鐵棒下端則塞有3厘米高的瀝青,使鐵棒同銅管相離，這就是古人使用過的電池，只要向陶瓶內倒入一些酸或堿性水,便可以發出電來。</br> 但是這種電池有用嗎？答案很簡單，屁用沒有！</br> 因為你沒有制造出來電燈，所以這個電池就是廢物，但是……</br> 秦長青又讓柱子做了另外一個東西，那就是發報機！</br> 電報這東西的通途，是眾所周知的。</br> 在通訊靠吼，交通靠走，空中傳遞靠信鴿的年代，電報就是神器。</br> 消息傳遞過程中，八百里加急，耗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信鴿的安全性有不高，這個時候就彰顯電報的重要性了。</br> 最新一次的電池制作完成，柱子滿意的點點頭，秦長青給了他兩個方案，一個是古電池，一個是伏打電池。</br> 鋅這東西，早就提煉出來了，是在筑造銀幣的時候提煉出來的，這匹銀子又是從扶桑運過來的，所以，鋅在大唐又叫做扶桑鉛！</br> “老爺，您老來摸一下？”柱子對著李世民眨眨眼，一臉天然呆。</br> 李世民伸出手，放在古電池的上面，然后就猶豫了，當年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呢，這萬一點一下……</br> 老李猶豫了，尷尬的看著柱子，手就停留在半空中，落下去會被電，手拿開又覺得丟人。</br> 索性，老李一咬牙一閉眼，手就攥在了銅棒上面，原以為的震顫感一點都沒有。</br> 柱子一臉期待，“老爺，感覺怎么樣？”</br> “啥感覺沒有啊。”李世民緩緩收回手，“柱子，你祖宗程蘭克林不行啊！”</br> 柱子隨后看向伏打電池，然后又看看老李。</br> 老李把左輪手槍拍在了桌案上，柱子看到這一幕，手小心的放在伏打電池上面，依舊一點反應沒有，對著老李搖搖頭！</br> 呔！</br> 老李抄起左輪手槍，對著天空就放了六槍，打光了子彈，一腳踹翻了供桌！</br> 但很快，卻發現柱子一拍腦門，第二個罐子里面是空的，里面沒加酸！</br> 柱子急忙找來一個玻璃罐，在陶罐里面倒了酸，不一會兒的工夫，柱子笑了！</br> 隨后，用木板、釘子、銅片什么的，做了一個簡單的發報機。</br> 別小瞧了古人的指揮，金絲能做出來，銅線拉絲也是輕而易舉。</br> 電池的兩極，被別連接上發報機。</br> 剩下的就是搭設銅線了，柱子一點都沒心疼橡膠，在銅線外面包裹了一層橡膠，用來絕緣。</br> 緊接著，就是讓人架設，柱子就在鐵匠鋪，老李被安排去了公主府。</br> 離開前，柱子詳細的和老李講述了電報機的用法，還把老李在城門樓子上演講時候用的發電機也送去了清河公主府。</br> 密碼本也很簡單，就是：五經正要！</br> 李世民學習東西也很快，但依舊無法理解柱子在干什么，看著粗鄙的機械，老李有點嗤之以鼻。</br> 通電之后，老李突然聽見繞著銅線的磁鐵震了幾下，還發出一連串的聲音。</br> “常涂，你聽見沒？”李世民帶著疑惑看向身邊的常涂。</br> “陛下，老奴聽見了！”</br> 隨后，又傳來一陣震動。</br> 老李興奮的拿起筆，“快，和朕一起記錄，柱子怎么說的來著？點、長、短、長長……”</br> 于是，李世民和常涂一起在記錄下來幾組數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