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明眸善睞好似對那身材巨大的斯巴達先生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有些敷衍的朝那少年回道:</br>
“安啦安啦小立你也太過斤斤計較了罷根本不像個大老爺們兒哥哥仨這不都已及時趕到了么?”</br>
俊雅少年聽得一陣氣節心說拿這家伙還真沒有辦法!郁悶之下剛想再例行地抱怨幾句卻見這位震撼出場的公子哥兒帥帥的一雙眼睛瞪視過來頓時便沒了脾氣只得自怨自艾的自個兒委屈著。(本書轉載文學網這時候位于公子哥身后的兩個跟班才適當的上前一步替那名公子對他抱歉勸解起來。</br>
撈了個辛苦差事又得不到應有鼓勵的俊雅少年大覺無奈嘟著個小臉貌似有些不爽。對兩大跟班的好意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理。</br>
為的瀟灑公子卻不理會他的郁悶徑自向那已被晾了許久的斯巴達正義凜然的高聲斥道:“你個死胖子、肥和尚的我們‘江南四玉’從兩浙一路追你到這兒這次可別再跑了啊!怎么說你也一男人整天東躲西藏的到底害不害臊?”</br>
正生悶氣的少年聽得又一撇嘴似對公子左一個“大老爺們”又一個“男人”的欲蓋彌彰頗為不屑。那兩個正在跟班的跟班也是笑容訕訕不好意思的不明所以。</br>
而那位死胖子、肥和尚的斯巴達則被訓的完全沒有了脾氣知道眼下這個氣勢洶洶的帥氣小白臉雖不是四人當中最強的手上卻也不差。而且不知是何緣故其余三人似乎都對他惟命是從倒不想占回什么口頭上的便宜。</br>
耐心的等他一氣罵完只道:“你們不追佛爺佛爺跑個屁啊!”</br>
他雖然仍舊語態粗俗神情兇悍但和剛才獨對少年時氣焰已是大大的不如顯然對這四人已成的聯手之勢忌憚不已自負沒有安然脫身的把握。</br>
這一路追追逃逃、喊打喊啥下來一向自認不凡的他不禁承認這四個外號“江南四玉”的少年人除了年紀太輕以外武功都實在高得有些過份。如果單對單他當然是一掌拍死分毫不怕。但是兩個、三個合擊他便沒了那份自信。再若有四人圍攻更是險些有死無生之局弄得他大為頭痛。</br>
為公子聽這和尚的語氣似乎還未買賬眉毛一揚面上更加倨傲起來:“不是你偷了東西我們又追你個屁!?爺今天跟你明說了要不干干脆脆的留下東西要不留下只手再留下東西任你自己選擇。哪有那么多閑情逸致用來跟你廢話敘舊!”</br>
見那胖子和尚肥臉一抽強作笑顏似要狡辭辯解外貌上非常英俊的公子又是很不耐煩、很有氣勢的繼續喝道:“婆婆媽媽的不像個漢子若你自認還帶種的就快點選個結果!”</br>
俊雅少年聽他語句越的強悍把嘴一咧倒也有些默契的挺劍在手與那咄咄逼人的公子互呈犄角之勢。</br>
斯巴達見此人全不給自己留下余地正忍耐不住想要翻臉但見那兩個一直跟在公子身后的跟班身法急動分開左右僅僅只是一縱便已攔截在了他的退路兩角這才驚醒過來連忙側一側身重新做出守勢。</br>
樓上的殷揚占據高位倒把底下的情形觀看得清楚見那兩名男子身形晃動所使用的輕功路數一般無二極為熟悉不禁微不可察的輕“咦”一聲。到得此刻他雖先后認出那少年、公子的身份但對另外這兩人只覺得有些面善倒未肯定是誰。</br>
不過他也對“江南四玉”這個外號有些捧腹心道還好不像“青城四秀”那般野獸。</br>
至于這個“玉”字么他瞎猜猜的也能想出一二。</br>
為的那名瀟灑哥手上拿著條很是顯眼的翠綠長笛似尤玉制顯與其人稱號有關。而年紀最稚的俊雅少年長劍雖作墨色一身繡竹紗衫的腰間位置卻也異常騷包的纏著根手掌近寬、寶光閃閃的爍亮玉帶也根“玉”字搭上點邊。</br>
恩那兩位年紀稍長的男生么……</br>
殷揚心下思量腦中飛快地閃過記憶中有關“玉”字的外號名姓一陣飛快思索竟還真被他搜出了“玉面孟嘗”四個大字。當下雙目一亮立時猜知樓下那兩位很是面熟的跟班是為何人。</br>
此時樓下大街上也早已劈里啪啦的亂斗起來一陣人飛尸跳的非常熱鬧。</br>
那堵住肥和尚后路的兩男身手絕佳招有法度足見犀利遠同齡人遠矣。</br>
左角那名男子面如冠玉手中長劍霍霍雖不如方才少年所使的那般快捷兇猛卻自有一種輕薄柔美綿綿不絕的劍意潑灑過去織就成一張仿佛癡心情網般的綿薄劍網朝那呼喝連連、威勢大生的另類肥豬圈籠罩去。</br>
此人身形進退間青衫飄飄不急不躁盡顯名家子弟的大方風范。</br>
而右側那人動手伊始便已兩手一分左右如同變魔術般地各自平持出一對尖筆。那對筆左鷹右蛇頭部比較一般的判官筆來卻有太多鋒銳。</br>
見到那個持劍的男子搶先出手以后他也不甘示弱。</br>
雙筆被此人舞得殘影片片一青一烏兩道筆芒與尋常筆招中的“點”、“擊”大不相同反而招招進刺兇厲得緊。既有蛇之刁鉆亦有鷹之挺拔攻勢矯健處筆尖直劃得周遭空氣嗤嗤作響顯見其內力亦是大為不凡。單從氣場上看來竟要比那持劍男子還要厲害數分!</br>
若只被這二男急攻斯巴達還能勉強有自信與之打成個平手最低可保不敗撤走。但當那為公子和俊雅少年同時從前壓進他就顯得氣勢大挫被人穩穩地壓制在了下風只怕時間一長畢有性命之憂。</br>
只是他懷中竊來的那物雖是本因機緣巧合獲得但已知它功效奇異的斯巴達確是不肯就此放手的。眼看距離大都將近如若今天一戰得以幸存回到京都將之奉給國師必是大大的獨一份功勞緊接著的榮華富貴可想而知他又怎肯輕易罷手任它付之東流?</br>
先前的幾場追擊戰下來他早已知曉這四名年輕人極不好惹。那似為兄弟的玉笛公子、玉帶劍客二人勝在手段凌厲每出奇招。可更加了得的卻是正堵住他退路的那兩個小子。</br>
好像稱是什么“玉面孟嘗”、“玉筆書生”的反正是一個比一個的厲害。觀其武功路數明顯出自一脈。所不同處在于那位用劍的功法招式中偏微以柔為主常能以弱勝強。自己先前以《伏虎擲象功》起手對敵總被他避重就輕從容躲過。</br>
使筆的書生一身儒裝打扮不出手時也是溫文爾雅的一個標準小白臉沒有絲毫別樣氣勢。可一動起手來反而比那明顯年長的玉面孟嘗還要兇狠幾籌!內力之強手段之辣實是四人中的佼佼者也是他最不好對付的一個。</br>
以斯巴達經年苦練的那身肥滑肌肉不但皮糙肉厚更兼滑溜無比普通的拳腳兵器打上來不是似中鐵石便是如溜滑魚總是不能對他產生真正的傷害倒也算是一種異類的橫練功夫。</br>
可這小子的雙筆其端如錐卻是專門用于刺穴傷人往往一刺之下便成一個洞孔簡直就是兩把放血兇器。便如他此刻一不小心就已被這辣手小子劃出了兩道猩紅血印。</br>
雖然他既稱“肥尸”總要足有夠肥才能勝任此項名頭。而這點傷勢也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可此刻依然禁不住大大的凜然了一把!</br>
畢竟無論是誰被他人在自己身上任意的書畫地圖總不是一件安心愉快的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