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信之后則是一幅筆致詳細的秘道全圖注明各處的岔道和門戶。</br>
殷揚看完心想此人雖是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可在“純爺們”屬性方面貌似尚有欠缺。要不然他那方面的能力也能頂上天去又何愁自己的愛妻偷人、帽子變綠?</br>
從小熬煉筋骨鉆研硬功并對自個兒體格相當自負的殷大公子見信末尾陽教主頗有抑郁之情即刻不屑一笑。</br>
他此番前來就算沒有成昆敗走、亡命逃脫的引子也必要下這秘道一趟!并非為了自身已會的《乾坤大挪移》神功而是為了陽頂天的這封親筆書信。</br>
抄起旁邊的黑色包裹信手一拉呈現(xiàn)卷狀疊起的皮包瞬間滾成一道便攜式的工具長帶。帶中的工具按照各自的功能特性羅列齊整仿佛后世的簡易手術包一樣。</br>
殷揚從中選出一支藥水瓷瓶對著信件上的某一位置傾倒下去……</br>
盞茶過后主要工作完畢。</br>
殷揚收起工具皮包重又撿起陽頂天的那封遺書細看起來。在信尾的地圖當中找著了自己目前的置身所在。略一查探現(xiàn)果真要賣回苦力推動石門而出了。</br>
當世之間只有楊逍和他練過這等乾坤挪移的神通兩人中顯然殷揚更勝一籌是以他并不著急現(xiàn)下被困。</br>
擁有收藏癖的殷揚本身的藏書也極豐富對于周易八卦之學多有涉獵。</br>
按照“乾盡午中坤盡子中其陽在南其陰在北?!彼宰穼ぁ懊饕摹蔽缓汀半S”位之間的“無妄”之位在石室中踏勘方位走到西北角上運勁于洞壁表面到處敲打覺每一處都是極為沉實找不到有聲音空洞的地方暗道此門確實不是前邊的那些石門可比恐怕其厚度還要比寬度來得更大……</br>
他微微探查拂袖一掃鼓起陣陣勁風將那石壁上所積附的深厚沙土層層刮去終于露出一道門戶的痕跡出來。</br>
當下氣凝丹田力聚雙臂兩足擺成弓箭步狀緩緩的推將出去。眼前這扇宛如嵌生于石壁里頭的牢固大門微微一晃便即再也不動。</br>
殷揚感覺體內(nèi)真氣流轉(zhuǎn)生生不息宛如磅礴無盡。當即沉喝一聲這回十成的九陽真力全部使出又依照乾坤大挪移上的獨到心法用勁使力終將這道石門推得軋軋作響連續(xù)晃動最終不情不愿的朝后緩緩移開。</br>
老漢推車般的推出一人身位殷揚撤力閃身而出回頭一瞧現(xiàn)這道巨得不得了的夸張重門其實乃是一塊天然生成的碩大巖石。僅在巖底位置巧妙的安裝了一個轱轤鐵球作為門樞。年深日久鐵球早已生銹如今的大巖石只有更難推動。</br>
若非殷揚、張無忌這種“鐵血真漢子”級數(shù)的野蠻人物又有哪個正常人強推的開?</br>
他手持地道秘圖循圖而行地道中岔路雖多但依照圖例指示總算毫不費力的走出了秘洞。</br>
出得洞來強光閃耀外頭已經(jīng)是朗朗白日。</br>
殷揚微瞇雙目一時之間不適應光暗交替竟然有些睜不開眼。過了一會才能慢慢的張開眼來只見遍地冰雪陽光照在凍雪之上反射過來倍覺光亮刺目。</br>
殷揚走到崖邊四顧身周地勢原來是在一座山峰的中腰部間。極目遠眺遙見西北方向的山坡上正有幾個人躺著一動不動似已死去的樣子。殷揚活絡下手腳從山崖上飛身躍下到得近處見有四人死在雪地里邊白雪中鮮血飛濺四人身上也另有刀劍之傷。</br>
其中三人穿著明教教袍而另外一人看他的光頭外形與顯著服色卻是個中年僧人顯是少林子弟。</br>
殷揚延循這片雪地里的足跡直向山上奔去。每走二十余丈就見七、八人等錯落的躺在地下各挺其尸情狀可怖。又轉(zhuǎn)了一個彎瞧見五名明教子弟的尸正被高高的掛在樹枝之上全是頭下腳上的顛反倒懸每個人臉上血肉模糊似被什么利器生生抓過。</br>
奔行中的殷揚輕瞥一眼冷哼一聲心道:小小華山派區(qū)區(qū)虎爪手竟然也敢猖狂!</br>
飛步上峰一路上遍地可見尸狼藉。</br>
其中大多數(shù)都為明教教徒可六大派的弟子也不在少數(shù)。想是一日一夜之間六大派匯合山腳、動猛攻。明教卻因楊逍、韋一笑等重要領盡數(shù)重傷無人指揮以致大為失利被人直攻上山。而正邪激斗酣烈是以雙方才死傷均重。</br>
殷揚身法疾腳程奇快一會兒便從山腰飛至山巔猛聽前方兵器錚錚響得熱鬧。白刃相交之聲乒乒乓乓的激烈傳來他心下微微稍寬思道戰(zhàn)斗既未停歇他便未算遲到。</br>
足下加緊快步就往相斗之處飛馳過去。</br>
突然間耳聞呼呼風響背后兩枚鋼鏢擲來跟著有人喝道:“是誰?停步!”</br>
殷揚奔行不休回一看見是個少林和尚也不想理會這些小嘍啰阻擾腳下毫不停留回手輕揮兩枚鋼鏢立時倒飛返去便聽一聲慘呼跟著砰的一響那名倒霉僧人已被自己的兩鋼鏢釘在了右肩之上立刻血如泉涌就此摔倒在地翻爬不起。</br>
殷揚一路無阻穿門過關沖堂越墻飛檐走壁直進兩處廳堂眼前已是好大一片廣場。</br>
廣場之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br>
西人數(shù)較少十之**身上鮮血淋漓或躺或臥卻是明教一方。旁邊列陣整齊的一票天鷹教徒隱有與明教徒眾互成犄角的防御態(tài)勢。</br>
東的人數(shù)要多出不少架勢分明的分成六堆看起來六大門派的人手均已到齊。而這六批人馬隱然正對著明教眾人作出包圍之狀。</br>
殷揚目力卓絕僅僅一瞥之下即見楊逍、韋一笑、五散人諸人都是坐在明教人眾之內(nèi)每人一把太師椅伺候著看情形仍是功力未復、行動艱難。就連已然升級到一流高手境界的楊逍也不例外。在他旁邊還有個眼睛大大的漂亮小姑娘正乖巧陪著殷揚瞧她眼熟猜測八成就是楊不悔這丫頭了。</br>
回注目但見廣場中心正有四人正自拼斗周圍的各人亦正凝神觀戰(zhàn)。</br>
殷揚悄悄潛入定神看時見那相斗雙方都是赤手空拳未動兵刃??赡钦骑L呼喝威力居然遠及數(shù)丈開外顯然這互有攻防的四人內(nèi)功水準俱屬不凡。</br>
三人的那一方各自身形轉(zhuǎn)動圍住中心那人打得極快不時擊掌相交卻未等真正膠著便為中間被圍那人催勁震開根本無法真?zhèn)€的攻破對方防守。</br>
便如“三英戰(zhàn)呂布”一般這四個人“丁”字兒廝殺真如走馬燈般旋轉(zhuǎn)不休。無論進退攻防皆是打成一團沒有片刻分離這讓場中眼力稍差者甚至看不清雙方的過招路數(shù)。</br>
可這殷揚的五感六識均是出正常人的水平遠矣!即便場上四人變招換防的度人也似的快捷迅猛可又怎能逃得脫他的眼神?</br>
圍攻的三人當中為的是位氣度儒雅、面相敦厚的沉著長者;另一個是身材矮小、滿臉精悍的中年漢子;最后一人則是進攻果敢、外表粗獷的強壯猛男……這三位正是八年以前曾與殷揚有過一面之緣武當七俠中的老大宋遠橋、老四張松溪、老七莫聲谷。</br>
再看那被圍之人身材魁偉銀白眉神情冷肅鼻子略微鉤曲仿佛禿鷲老鷹。</br>
正是殷揚的祖父明教的白眉鷹王——殷天正!</br>
四人你來我往不斷進招拆招直令明教和六大派的兩方弟子都看得屏氣凝息緊張不已各為自己的一方擔心憂慮。他們均知這一場比拼不但是明教和武當派雙方威名所系更是正邪兩道間的第一次重要較量。</br>
就連殷揚自己也是瞅得目瞪口呆全未想到自己的老祖竟然這般生猛同時跟武當宋大、張四、莫七三人抗衡比斗!再想想原著里邊這位白眉老爺子同樣曾與武當派的這三人一一交手卻是落得個內(nèi)外重傷以后宵小趁漏想撿便宜之局……對比起來眼下以一打三、神威凜凜的殷老爺子簡直牛逼帥氣的不得了?。?lt;/br>
四人鏖戰(zhàn)激烈雙方都未有露出丁點敗相。若論誰占上風還是定海神針一般傲然挺立的殷天正更具威猛氣勢。</br>
可是殷揚深知武當一脈的優(yōu)勢盡在于以柔克剛、長久作戰(zhàn)這對功力大進的老爺子的武學風格可說是極為不利。</br>
他這邊暗思對策同時考慮要在什么時候出手最佳突聽場中又起變化天鷹教和武當派里各又跳出一人不聲不響、沉悶不吭的對打起來。</br>
耳聞驚變殷揚立時凝神觀去卻見一人白袍瀟灑無比一人灰衣苦大仇深竟是他老爹殷野王和武當?shù)睦先後穾r戰(zhàn)在一處???</br>
殷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光明頂之戰(zhàn)似乎早已亂套。</br>
望著爺爺爸爸全在奮勇大戰(zhàn)他便也沒了暗中潛伏、等待時機的偷懶念頭立即便從叢叢遮掩的人群里邊一躍而起仿佛飛鳥似的縱進場內(nèi)將本在觀戰(zhàn)的明教、六大派諸人統(tǒng)統(tǒng)嚇了好大一跳還以為哪個飛人駕到。</br>
殷揚輕飄飄的降落場中右手隨意一指點中武當派里的一張相熟面孔語氣很狂妄、很囂張的出言挑釁道:</br>
“好久不見咱們也來玩玩罷!”</br>
六道眼神交匯閃過江南地區(qū)的黑幫頭子、抗蒙元朝的造反先驅(qū)、心狠手辣的魔教家族——殷氏一家的老、中、青三代鷹王在他們進行背景深厚、雄壯激昂的反動工作之余終于彼此心領神會著站到了同一個戰(zhàn)壕里面并以自身最為強勢的英雄姿態(tài)參與進明教保衛(wèi)戰(zhàn)的第一陣線!</br>
這正是:</br>
光明絕頂少年狂鐵爪白袍三鷹將。</br>
震撼登場的天鷹教—紫市堂—扛把子殷揚沒有絲毫顧忌場外的驚呼喧嘩。甚至于他還略嫌場面不夠熱鬧心里仍自有些猶豫的想著:</br>
是不是還該吼上一嗓子“我們的事業(yè)!”比較更能體現(xiàn)出所謂逆天強者們的豬腳氣勢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