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殷揚終于擺脫了莫聲谷的糾纏重新干起了正事來。:;文字版</br>
在這武當山上有許多要事都需他一一解決。而其中當其沖的便是有關于金剛門那兩位門徒的處置事宜。</br>
武當的一間客房內殷揚看著獨臂肌肉男剛英問道:“你仍是不肯說么?”</br>
剛英扭了扭脖子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盯住殷揚的目光甚是狠毒。</br>
這個金剛門大師兄交代起金剛門內諸多人事倒也相當痛快。對于剛烈、剛性、剛相這三位常年累月騎在他頭上的厲害師弟更是每次說著說著就會顯現咬牙切齒的神色……其肯這么直率明顯是有些報復的意味在。</br>
而他的這種用意殷揚倒覺得無所謂只是對他刻意隱瞞汝陽王府有關高手實力的行為頗為介意。難不成他都混到了階下囚的份上還指望著他家王爺能替他報仇雪恨?再讓自己一方與金剛門眾人弄得個兩敗俱傷?那也想得太美了。</br>
“那你呢?想清楚了沒有?”殷揚又問剛英身旁的剛決。</br>
只見剛決靠著墻壁赤著上身十來根明晃晃的銀針定在了他的體表隨著他身體的不斷掙扎時而微顫看起來煞是驚悚!</br>
相比于剛英的老辣剛決卻是個個性執拗的粗莽硬漢。自從被殷揚轉贈于殷素素使用的蚊須針刺到從而讓張翠山一舉生擒之后他都始終未有真正的服氣過。為了讓這個脾氣暴躁的家伙能夠老實一些殷揚特地讓唐斬用他那半吊子的家傳秘術給這頭犟牛吃點苦頭。</br>
但看到剛決聽見自己話后身軀顫抖中猛然瞪視過來的兇狠目光殷揚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折磨俘虜計劃看起來并不怎么成功。</br>
“你們實在是有些不識抬舉了!哎~早早干脆地把知道的情報全都說于我手下聽聽不就完了非得熬什么苦刑使我武廠缺少兩個外門陪練不說你們就算真的想死只怕也死得不定痛快卻又何必呢?”</br>
殷揚唉聲嘆氣著似乎尤為不舍。但看到兩位自認為硬漢的肌肉男依舊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終是將背負在身后的雙手垂于到身體兩側緩步朝向兩人走去。</br>
“兩位如此冥頑不靈這不是逼著殷某親自動手么……”</br>
剛決苦于穴道被制不能說話只能呆瞪著緩緩靠近自己的殷揚。而在他身旁的剛英則是臉色一變突然咒罵道:“你若是有種就直接弄死老子!她媽的!像這樣折磨我師兄弟姓殷的你又算什么好漢!?”</br>
“好漢?”殷揚冷峻的臉上慢慢地泛起一絲冷笑“爾等愿充好漢便試試看罷!”</br>
平時殷揚的臉色一向溫和就算是說“我要殺你!”這類話也是一幅笑瞇瞇的和藹樣子。此刻忽然變臉卻是真嚇了剛英一跳。望著殷揚突然冰冷起來的面孔再配合上他那帶有幾分寒意的話語這位來自西域的好漢自不由主地打了個寒顫。</br>
“本座從來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漢。江湖人士稱呼本座最多的……”</br>
殷揚走到無法動彈的剛決面前略側過臉朝著面色緊繃的剛英唇角微翹露出一個譏誚至極的微笑:</br>
“……可是魔頭啊。”</br>
就在剛英仿似見到鬼般的扭曲神情中殷揚雙掌驟起化為殘影以絕快的手將剛決身上的十幾根銀針盡數拍進了他的肌肉之中引得剛決氣穴逆沖青筋畢露的脖子直直挺起仰天出一聲難以忍受的哀嚎!</br>
空氣中肆虐的掌風一刮剛英的臉上如被刀割生疼無比。但在他的眼中面無表情的殷揚卻并未就此罷休而是屈掌成爪抓在了剛決兩條強壯完好的臂膀上邊。</br>
眼睜睜地看著殷揚用著一種幾乎堪比藝術的優雅姿勢將剛決的雙臂自肩軸處拉得脫節滑落手臂增長。靠得極近正好聽見那“喀嚓!”脆響的剛英眼皮就是一跳。</br>
“聽說你們西域金剛門有一門襲自少林外功的大力金剛指頗為了得。現就請剛師傅品評一下我這套天山靈鷲爪的分筋錯骨式練得如何……”</br>
輕聲慢語中殷揚左右鷹爪如清風般輕柔亟雷般激烈于剛決的兩條臂膀上好似彈琴一般順勢滑行而下。然后剛決本來肌肉賁實像精鐵般堅硬的雙臂瞬間變成了松松垮垮的兩條爛泥。</br>
“接著是……讓我想想是用凝血截脈式好呢還是干脆使幽冥鬼爪式比較痛快……”</br>
剛決早在雙臂被卸時就被討厭其慘呼聲的殷揚給故意施力弄得痛暈過去是以聽不見殷揚此刻略顯猶豫的血腥低喃。但是親眼目睹了“精鐵變爛泥”這一整個過程的剛英卻是怔怔地嚇得一抖。</br>
恍惚間撞見殷揚仿佛詢問般的視線掃來原本斷了一臂武功廢了一半從而已生出輕生念頭的他猛地現在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還有許多事情要比死亡來得更加可怕!</br>
剛英靠在墻上的身軀一震結結巴巴地驚栗道:“我我說殷公子……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br>
將手里抽搐連連的爛泥肌肉男扔在地上殷揚的臉上又重新換回了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我的第一個問題!你們這些喜歡捏斷對手骨頭的雜碎是怎么治愈患者的?”</br>
“需要我門中的一種靈藥名為黑玉斷續膏……”</br>
在對方悠然的微笑中重新認清情勢后自愿從硬漢這個角色上光榮退役下來的剛英戰戰兢兢地回答著殷揚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br>
數日的時間就這么慢慢過去。</br>
這一天武當的知客道人前來傳信說是天鷹教派人前來送禮。于是殷揚邀同張翠山一家一起前往了大廳。</br>
大廳上正站著兩個老者穿著服色皆是羅帽直身作家仆打扮。這時候見到殷揚和張翠山一家出來便一齊走上幾步跪拜下去說道:“小姐、姑爺、孫少爺、孫小少爺安好。小人殷無福、殷無祿叩見。”</br>
但見那殷無福的臉上有一條極長的刀疤自右邊額角一直斜下掠過鼻尖直至左邊嘴角方止。而殷無祿卻是滿臉麻皮皆是兇惡丑陋的面貌。雖說均已五十來歲年紀但眉目間依稀猶存著些暴戾之氣。與尋常形容老人家的“慈眉善目”之語全然沒有半分關系。</br>
殷揚熟識這三位從前在西南道上窮兇極惡過的強悍家人知道他們此次奉令前至估計是來送老張金銀珠寶的于是含笑著道了聲“福伯!”、“祿伯!”就主動讓到一邊。</br>
在他身旁殷素素正拽著因看到殷無福兩兄弟的兇相而顯得有些害怕的張無忌以小輩的身份還禮。</br>
而張翠山則在心里想道這兩個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一般仆役家人取的名字總是“平安、吉慶、福祿壽喜”之類怎地他二人卻叫作“無福、無祿”?</br>
當下好奇地施了一揖說道:“管家請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