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本書轉載文學網黃鶴樓天下四大名樓之一。樓之所在沖決巴山群峰接納瀟湘云水乃是龜蛇兩山相夾長江漢水互峙的偉妙格局。此樓共有五層高二十丈攢尖頂修塔角層層飛檐四望如一。</br>
所謂騎龍在天乘勢而為。觀其樓址正是位于“百湖之郡”的龍脈腰上。這在風水上來說可謂玄之又玄妙不可言……</br>
不過殷揚是不懂得風水的所以也看不懂這種奇異的山勢。可他會吟詩啊還吟得一手好詩呢。若是讓殷揚穿越到其他更早的年代去單憑著他那一肚子的盜版詩詞也足已擁有成為一代文抄公的巨大潛質必定是位了不起的大濕人!</br>
而這黃鶴樓上的詩倒確實真多。像崔顥、李白、白居易、賈島、6游等騷人都曾先后來此游樂吟詩作賦過。其中留下墨寶的也不在少數。最出名的就是崔顥那名流千古的“黃鶴一去不復返”了。</br>
據說后來李白也登上過黃鶴樓頭放眼楚天胸襟開闊詩興大下正要提筆寫詩卻見到崔顥的前詩在前只好自愧不如地說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br>
照殷揚心想既有這“崔顥題詩李白擱筆。”的佳話也就難怪此樓的名氣會有這般大盛了。</br>
方西墨是個大悶葫蘆因此興致正濃的殷揚一邊上樓一邊屢屢道些“吳王筑城”的故樓古趣說給他聽。只是這位方先生卻聽不大進。因為他現在有些緊張。</br>
畢竟自己這一方只有兩個人啊。而對頭卻是整整的一個門派。這個差距未免有些大了。雖然方西墨的左手劍法初成以后往日的傲氣已是恢復了不少可也未像殷揚這樣囂張。</br>
以他的劍術若要對上彼方最為厲害的掌門人自認雖不定能勝但想拖住卻也輕而易舉。但是那一派卻不可能只來一個掌門吧?</br>
跟在殷揚的身邊久了方西墨也對自己的這個新主子有了些片面上的了解。那可是個囂張妄為、跋扈非常的主啊一向都是目中無人的!</br>
這次說是說雙方坐下來相約談事但依方西墨來看恐怕又是一個不小心就得利馬上演全武行的危險局面。因此他的心態擺得很正自從上樓以來就已做好了干架的準備隨時保持著自己卓越的競技狀態。</br>
只不過這種對于本職工作盡心盡責的嚴謹態度和認真表現倒把游興大的殷大詩人給郁悶著了。</br>
殷揚和方西墨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人行左一人行右;一人空手一人持劍走得都是且快且穩。</br>
終于兩人到達了黃鶴樓的頂層。</br>
那一刻殷揚的“詩性”爆了!什么“文思如尿崩”、“迎風尿三丈”的盡都涌了出來。可還未等他開口樓上有人卻是先一步地喝道:</br>
“好膽!竟敢讓我師傅久等!”</br>
“被喝人”殷揚舉望去現打斷他詩性的確是一個身材高挑且還頗有幾份姿色的肅然女子。看她像模像樣的在那兒呼喝倒挺像那么回事兒的。</br>
再掃幾眼現熟人的殷揚也不理她和后面跟上的方西墨自顧自地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br>
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一向是他的作風。</br>
那高挑女子見狀大怒剛想繼續喝問一聲呵斥忽然從后響起:“敏君夠了。”</br>
在殷揚到來以前于這黃鶴樓頂層唯一坐著的那位終于話了。</br>
與方西墨各自坐下正望著對面的殷揚突然朝對方人群中的那個老熟人微微一笑問候道:“貝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你那位紀師姐呢?”</br>
“貝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她的師傅看了一眼現師傅恍若未聞正闔著眼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殷公子好師姐她回家去了。”</br>
回家去了?這個信息不大可信啊!</br>
嘿……怕不是攜女私奔了吧?</br>
殷揚面上笑吟吟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朝另外一位熟人問道:“這位兄臺前次繁忙尚未知曉閣下的尊姓大名吶?”</br>
作為本派為數不多的男性弟子“兄臺”站得比較靠后邊聽到殷揚詢他名諱竟然有些愣神。反應過來也是瞟了一眼好似正在閉目養神的“師傅”以后再敢答道:“在下峨嵋山人趙公明。”</br>
這回輪到殷揚楞了剛想追問句“兄臺是否家住羅浮洞?”原本仍玩著閉眼裝深沉的“師傅”好象有些耐不住又開口了:“公子邀老尼至此所為何故?”</br>
殷揚聽她出聲似乎才見著她一般匆忙行禮:“啊在下見過師太。罪過罪過不才與貝小姐、及趙兄弟先前曾有過一面之緣。適才只顧著打招呼、敘前事了倒是沒看到師太。哎呀~這失禮之處還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切切見諒啊。”</br>
殷揚的話貌似惶恐可看他的神色、語氣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這種情況又讓那最先難的高挑女子愈加憤怒。如不是師傅在旁不好放肆以她的脾氣早就沖上去抽上兩耳光了。</br>
而那被殷揚稱作為“師太”的人卻是不惱不怒仿佛絲毫不起波瀾只是依舊淡淡然道:“公子與貧尼初次見面不識得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何獲罪之處?更別提讓貧尼原諒的話了。”</br>
殷揚未料到她這般好說話心下想著這個老尼姑難道變了性子什么時候這么好脾氣了?同時第一次認真地朝她觀去。</br>
此人年紀并不算老不過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樣子。容貌算得甚美可見其年輕時候的風采。不過那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使得她看起來有些詭異還真有點兒戲臺上的吊死鬼味道。</br>
殷揚不似宋老大那般因為從事道觀宗教行業的關系還兼職著一手觀人看相的實用秘術可見著此等矛盾的相貌也不禁微一簇眉。實因現對方并未如原來算計的那樣容易對付。</br>
想了一想索性也就不再作戲。</br>
倒上杯酒一飲而盡。</br>
殷揚一聲哧笑瞄著對面那老尼語帶戲謔地言道:</br>
“‘約你來此所為何故?’呵呵我那封信里不早就寫得清清楚楚了么!今天你既然如約履赴此地卻又如何裝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br>
殷揚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舉在肩前很有節奏的搖了一搖。望著對方的眼神里盡是桀驁口中一字字地說道:</br>
“老子不、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