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曉峰和李小舟在辦公室里大吃大喝的時候,陳副董和李劍坐在包房里卻如坐針氈,急不可耐。餐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都已經(jīng)涼透了,幾個人喝了幾壺茶了,可仍不見丁曉峰的人影。
    這混蛋架子還真大,他這是要爽約不來了嗎?陳副董氣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背負著雙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如同一頭暴躁的獅子。可是他再怎么生氣,也只能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如今有求于人的是他們,不是別人求著要收購你的東西。
    “李總,你再給丁曉峰打個電話,問他什么時候能到。這小子現(xiàn)在真的是狗仗人勢,跟我們端起臭架子來了。我們在這里等了他兩個小時了,人沒來也就罷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分明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他媽的,越來越不是東西了。”陳副董氣得吐臟口,當初這小子剛到集團的時候,見誰都唯唯諾諾的,現(xiàn)在真的是長大了,把誰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劍只能苦笑,此一時彼一時,誰讓現(xiàn)在自己有求于人呢。原本這是天慶集團培養(yǎng)出來的骨干人才,卻硬是被推到了對立面,這到底應該怪誰呢?是丁曉峰狼心狗肺,還是老板齊宏做事欠妥當,做出了最錯誤的決策。如今這都成了一筆糊涂賬,誰都說不清了。
    李劍實在不愿意打這個電話,原本他就是被硬拖著來的,不過是個陪襯。齊宏和陳副董都知道,李劍和丁曉峰的私交還可以,起碼他們之間沒什么矛盾沖突,互相還要賣幾分薄面,是當說客的合適人選。但涉及到集團利益,私人交情就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摸出手機,撥通了丁曉峰的電話。
    “丁總,你忙完了嗎,什么時候過來?我和陳副董在你的飯店里已經(jīng)坐等了幾個小時了,兄弟不至于這么不給面子吧。”李劍開門見山問道。
    丁曉峰說道:“哦,不好意思了李總。剛忙完,這會正在來的路上呢,最多二十分鐘就到。讓你們久等真的不好意思,今天這頓飯免單了。要不今天咱們就先不談了,改天吧。過完年大家再心平氣和坐下來談,現(xiàn)在談也談不出個什么結果來。”
    不談?不談怎么行呢。年前發(fā)不出工資獎金,等到過完年,集團的員工都要罷工了,也許天慶集團都已經(jīng)破產(chǎn)不存在了。
    “沒事,我們等就是了。二十分鐘是吧,不著急,你路上小心。今天是我們請你吃飯,怎么能免單的。”李劍被將了一軍,不敢叫板,更不敢多說什么,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到李劍掛了電話,陳副董問道:“他怎么說?”
    李劍臉色很難看,哭著臉說道:“說是還在路上,讓我們先吃。陳董,我感覺這次談判不會順利。古氏集團就是在等我們主動降價,還想以原來的價錢賣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他們還想壓價?那我們不是賠本賺吆喝,幫別人做了嫁衣嗎。”陳副董臉頓時拉了下來,他們把古氏集團想的太好了。要知道,古氏集團也是公司,需要盈利的,不是慈善救濟機構,在商言商,自然是要自身利益最大化的。
    李劍苦笑:“我們還有更好的應對之策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手里實在沒什么談判的籌碼了。”
    陳副董沉默了,他是生意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這些年一直身居高位,過慣了順風順水的好日子,早已喪失了危機感。當危機真正降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什么應對之策,完全就是倉促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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