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不想去,可是不得不去。那個男人見沒他什么事了,捂著肚子站起身,小心翼翼看著丁曉峰問道:老,老板,這里沒我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走,你想走哪去?丁曉峰陰冷地笑著問了一句,摸出煙盒掏出一根煙,笑了笑說道: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怎么這么容易就認慫了。你老婆被人帶走了,你也不管?真沒你的事嗎。
男人頭皮都豎了起來,這孫子可真是難纏啊,看樣子事情沒有了結的意思,他們這么多人是吃定自己了。
老板,我,她不是我老婆,我是她喊來幫忙的。你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吧。男人叫苦道,這回臉皮都綠了,總算說了實話。替人出頭,把自己搭進去,這買賣太不劃算了。
不是你老婆?真是笑話,你說是你老婆就是你老婆,說不是就不是,你當法律是開玩笑嗎?不行,我得打電話報警,作為一個守法的公民,我們有義務報告政府,這里有一對狗男女假冒夫妻敲詐勒索。黃嫣,你可是人證,剛才錄音了嗎?
丁曉峰笑瞇瞇問道,他的笑容看起來很親切,但是在男人和沈飛眼里邪惡透頂,當真是只笑面虎。
沈飛趕緊叫嚷道:真不是,我很不是他老婆,他也不是我老公。你們約我出來談判,我心里害怕,就找了個幫手。丁,老板,這事咱們能不能私了,不要去什么狀元樓了,我跟她們也不熟。就是就是想
就是想掙點錢,對吧?你掙錢我不反對,可是你把手伸到我的碗里,那我就得過問了。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雖然是個流氓,可是一個很講道理的流氓。你只要跟我們過去,一五一十把事情說清楚,賠償了我們飯店的損失,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我也不跟你計較。
丁曉峰的表情越來越邪惡,他現在越來越意識到,在一個充滿惡性競爭,弱肉強食的社會里,人必須要有自己的獠牙武器,否則無論你是窮是富,都有人會想辦法來欺負你。畢竟好吃懶做,不勞而獲的人還是很多的。不把這些多出來的手剁掉,只會招來更多的手腳。
沈飛和男人都像死狗一樣賴著不想走,咖啡店里很多人圍觀,卻沒有人一個出聲幫腔。每個人都看得出,這是個人矛盾,私人恩怨,只要不威脅到自己就當看笑話了。可是對于沈飛和男人來說,這里畢竟是公共場合,安全,丁曉峰她們也不敢太過分。可是去了狀元樓就不一樣了,到時候再打起來,那就有可能出人命。
丁總,別跟他們廢話了,都架走,去狀元樓。事情到了這份上,必須要有個了斷。黃嫣突然態度堅決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哪根弦被刺激到了。
丁曉峰點點頭,大手一揮,對寶軍和劉富貴說道:來,讓兄弟們把人架走,直接拉去狀元樓當面對質。
寶軍等人可沒那么啰嗦,早就不耐煩了,沖上來幾個人,左右把沈飛和男人架起來就出了左岸咖啡。
門口停著兩輛面包車,直接將人分別塞進車里,左右兩個人看著。
司機發動車,然后就奔著狀元樓而去。丁曉峰和黃嫣緊隨其后,開著一輛車也前往狀元樓。
在去的路上,丁曉峰就知道,今天之后,自己跟七姊妹這些人算是徹底撕破臉了,以后很難再坐在一張桌子上。不過這么做是值得的,讓她們明白自己的底線,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以后再不敢胡亂埋怨。以前溫情脈脈,是因為大家有共同的利益。如今撕下臉皮,是利益雖然存在,但是這些人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貪欲,幾乎喪心病狂了。WwW.ΧLwEй.coΜ
丁曉峰倒不擔心以后跟她們的相處問題,人這東西賤,未必你收拾了她,她就真的跟你決裂了。有些賤人被人整天打著罵著,還上趕著往上湊。你對她越客氣,她越是對你不客氣。
老丁,你說出了這樣的事,以后大家還能再相見嗎?我們這姐妹怕是真的做到頭了。黃嫣有些難受,一想起來她們幾個人相交這么多年,卻為了這樣的事撕破臉,實在是讓人唏噓。
丁曉峰冷笑道:你們本來就是塑料姐妹,能有多少真情?杜鵑第一次在我飯店投毒搞鬼的時候,我沒有跟她真正計較,你們幾個姐妹的立場還偏向于幫襯她。后來呢,這娘們居然有本事硬把你們都拉進了火坑里。人沒有原則不行,別對王八蛋抱有幻想,改不了的。
很快就到了狀元樓,丁曉峰和黃嫣從車里下來,叮囑寶軍和劉富貴先看著沈飛和她的假老公,她們兩個進去會會杜鵑年舒顏和白無雙三人,聽聽她們怎么說。如果死不認賬,那就把人拖進來繼續追問,直到她們無地自容,簽下保證書。
這個時候距離飯點還有段時間,狀元樓一如往常一樣,空空蕩蕩沒有人氣,只有幾名服務員和后廚的人坐在餐桌旁閑聊打瞌睡或者打牌消磨時間。總經理的辦公室有人,丁曉峰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杜鵑正在和年舒顏聊著什么。兩個人看起來一臉興奮,不知道是不是在說什么黃段子,或者又在計劃怎么挖墻腳。
你們,你們怎么又來了?杜鵑看到丁曉峰帶著黃嫣,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就預感到大事不妙。
丁曉峰冷冷一笑,說道:什么叫又來了,我經常來你們這里嗎?聽說你們要高薪挖角主廚,我來應聘,不知道你們要不要我?
丁二狗,你是來找事的吧。你這么大牌的菩薩,我們這樣的小廟怎么請得起。年舒顏一臉的不客氣,她對丁曉峰越來越厭惡,這個泥腿子越來越目空一切了。
丁曉峰說道:請不起我,你們就要挖角食神飯店的兩個主廚?年舒顏,杜鵑,你們的手伸得太長了。大家在一口鍋里吃飯,你們現在為了自己多吃一口,要把鍋都砸了,那我不答應。說吧,這件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