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丹堂哥堂嫂的目的沒有達到,不僅沒安頓好他們一雙兒女,還被狗咬了一口,錢更沒要到,不想就這么空跑一趟離開。但是齊宏和齊丹態度堅決,看丁曉峰這個上門姑爺的嘴臉,也是不希望他們留下來,一家人氣得牙根癢。
堂弟,丹丹,我最后問你們一句,是不是要趕我們走?我們大老遠專程來看望你們,就是這樣的下場?是,你們是有錢人,我跟你嫂子沒你這么有出息,可是我們畢竟都姓齊,你就這么對待我們?一點點小忙都不幫襯,你還真是六親不認了。你要真是這么想的,我們扭頭就走,從此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齊丹的伯伯義憤難平,他滿懷希望而來,卻失望而歸,這口惡氣實在咽不下去。
齊宏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堂哥,你也不用拿斷絕關系來威脅我,我們之間只是同姓而已,從上一輩起大家就各過各的日子。我不曾受過你們家的恩情,不虧欠你們什么。當然,你們也沒受過我家的恩情,你也不虧欠我們什么。大家本身只是一個地方的人,你我彼此誰對誰都沒有義務。你們家是窮是富,都是你自己家里的事,大家相安無事就好,為什么非要扯這些沒用的呢?
你,你,你的意思就是不歡迎我們,讓我們連夜滾蛋了?男人聽明白了,都說有錢人冷血無情,這回總算是領教到了。
原本你們是可以住一晚的,我也招呼過你們了,但是發生了這種事,你們需要去住院,這里自然不能留宿你們了。這樣吧,你們既然不愿意花錢,我給你們拿一萬塊錢,先去把腿上的傷口治了,在醫院住一晚,觀察一下,沒事的話可以早點出院。
齊宏的心變得冷硬,當初他教過丁曉峰這些,自己下決心做到絕情絕義其實也很難。明知道對方是勒索,是割自己的肉,礙于情面也不好做得太絕了。
一萬塊錢,你打發叫花子?我們一家四口被你們這樣對待,拿一萬塊錢就想把我們打發了,你失心瘋了吧?齊宏的堂嫂跳起腳來,十萬塊錢她都覺得虧了,一萬塊錢這不是侮辱人嗎?
齊丹冷笑道:知足吧,再不滾這一萬塊錢也別想拿走。還斷絕關系,什么東西,好像我們很需要你們一樣,是不是親戚對我們很重要嗎?你們對我們家有什么價值,還不如我們家的狗看家護院呢。你們就是一群白眼狼,吃人不吐骨頭,吃誰的飯砸誰的鍋。什么東西,狗還不咬主人呢,你們呢?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女人再次忘記了教訓,還想當著齊宏和丁曉峰的面教訓齊丹。
狼牙嗚的一聲,又要撲過去撕咬,被丁曉峰一把抓住了。
你們趕快走吧,救護車已經到了門口,如果不想去醫院就自己想辦法。要我送你們也可以,不過這里你們確實不適合繼續呆下去了。不是我們容不下你,這條狗子都容不下你們一家子。我還第一次見到你們這么囂張跋扈的人,跑到別人家里來指手畫腳。門口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丁曉峰不能坐視不理了,這樣的吸血鬼得罪也就得罪了,老死不相往來正好求之不得。xしēωēй.coΜ
一家四口驚呆了,錯愕地看著丁曉峰,沒想到這個外人居然也敢針對他們。真是個狗奴才,給有錢人家當狗還這么忠心耿耿。
你說什么呢?你一個外人,憑什么干涉我齊家的事,你算什么東西?一直沉默不語的堂妹不客氣地罵道,她打心眼里看不起給別人做上門女婿的丁曉峰,正好掉轉矛頭針對這個外姓人。
一句話,把丁曉峰也牽連了進去,如今除了楊嫂和保鏢司機外,這里的家庭成員都波及。
丁曉峰冷冷地笑了,握緊拳頭冷聲道:我什么東西都不是,至少沒你們這么無恥。親戚又怎么樣,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們還蹬鼻子上臉的,覺得這家里的一切都有你們一份功勞。你們是天生的強盜,可惜生錯了時代,你們應該生在古代,看誰不順眼就搶他娘的。不過當強盜也得有點本事,起碼你得有拎著刀砍人的勇氣,可你們有嗎?
我也最后問你們一句,就一萬塊錢,要不要,走不走?齊宏不耐煩了,他的耐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很多年都沒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了,這一家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當自己好脾氣,好欺負。
那兩口子面面相覷,一萬塊錢就打發走,實在是不甘心。可是看齊宏這個態度,再不走連一根毛都不給了。他財大氣粗,在江州黑白兩道都有關系,權勢滔天,自己一介小民,還真是惹不起。
先拿錢出來。堂嫂伸出一只手,眼睛盯著齊宏。
齊宏轉身進了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一萬塊錢現金,扔到了地上,冷聲說道:拿著錢快走,以后不要再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們。
你這是什么態度?堂哥臉色十分難看,居然是把錢摔到地上,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齊宏冷冷笑了一聲,鐵血無情地說道:不要是吧。來人,把這一家子給我扔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他們。
兩名保鏢早就在二樓樓梯口等著了,這些年遇到這種事不少,當初齊宏經商的時候也沒少跟人發生過沖突,基本都是一路打過來的。
看到兩名鐵塔般的大漢從樓上走下來,目光陰冷地走到自己身邊,胳膊上的肌肉虬起,看著都嚇人。兩口子慌了,從地上撿起鈔票,拉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也不做停留,直接就奔了出去。
老板,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否則他們不長記性,以后沒錢了還會惦記你,背后還要詆毀你的名聲。兩名保鏢問道,對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他們心里最看不起了。
齊宏無力地擺擺手,說道:算了,哎,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