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紀(jì)深爵帶著言歡去棋牌室娛樂放松。
言歡在家休養(yǎng)身體這段日子,所有工作都推了,紀(jì)深爵除了陪著鍛煉身體外,在家待的快發(fā)霉了。
約的傅寒錚一家子,江清越一家子,還有陸湛這個萬年單身狗。
容巖那家伙帶著小女朋友約會去了,不跟他們玩。
拖家?guī)Э趦耗欠N打牌。
也就是女眷們玩女眷們的,爺們兒玩爺們兒的。
慕微瀾和陸喜寶她們沒怎么玩過桌游,孩子們年紀(jì)小,也不怎么懂規(guī)則。
言歡帶著他們一起玩了倆小時桌游。
大人們都玩累了,小糖豆小手拍著桌子說:“還要玩!還要玩!鹽豆,江陸弟弟!我們一起再玩一局好嗎?”
兩個男孩子雖然年紀(jì)小,可精神頭足,腦子也好使。
小鹽豆說:“玩就玩,姐姐你輸了別哭!”
糖豆哼唧了一聲:“我才不會哭,我都七歲了,你才三歲,你玩不過我。”
江陸:“糖豆姐姐是個愛哭貓,恒哥,我們還是讓著糖豆姐姐吧,否則,惹哭了糖豆姐,傅叔得來揍我們!”
鹽豆:“行吧行吧,快來,我考慮一下,讓讓你。”
糖豆:“我才不要你讓著我!我能贏,是因為我厲害!”
孩子們一言一語的,惹得旁邊看熱鬧的大人們姨母笑。
話題一下子轉(zhuǎn)移到孩子身上。
陸喜寶無意提起:“歡哥,你打算什么時候跟爵爺生個孩子玩玩兒啊?”
言歡微怔,沒想到話題會忽然到她身上,一時間沒想好怎么回答。
陸喜寶和慕微瀾對她的情況都不甚了解。
言歡不知從何解釋。
忽然,紀(jì)深爵從牌桌那邊信步走過來,對言歡道:“坐我旁邊去吧,你不坐我身邊,我心不在焉總是輸。”
言歡起身,對陸喜寶和慕微瀾打過招呼后,坐到了紀(jì)深爵身邊去。
言歡是個老年人作息,晚上剛到十點(diǎn),就犯了困。
靠在紀(jì)深爵肩上,打起了瞌睡。
紀(jì)深爵把牌給丟了,道:“不打了,回家睡覺。”
陸湛把牌一推,抱怨道:“嗐,沒意思,你現(xiàn)在都快成妻奴了!”
紀(jì)深爵丟了句:“我本來就是妻奴。”
而后,抱著打瞌睡的言歡,直接離開了包間。
到了車?yán)铮詺g清醒過來,有些迷糊:“怎么不打了?”
紀(jì)深爵探過身子來,幫她扣上安全帶,低頭親她一口,“你坐在我旁邊打瞌睡打成那樣,我還打什么牌。”
“我打我的瞌睡,你打你的牌,不耽誤。”
“老婆睡覺是大事兒,打牌算個屁。走了,回家睡覺。”
言歡看著他清雋臉龐的匪氣模樣,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注視著他問:“剛剛為什么叫我坐到你旁邊去?”
“我要再不叫你坐我身邊去,陸喜寶那個沒眼色的家伙,就快要追根刨底的問我們打算生幾個孩子了。下次不帶你來這種聚會了,那幾個太太跟你也沒什么共同話語。你要說拍電影導(dǎo)演什么的,慕微瀾跟陸喜寶也一臉懵逼半點(diǎn)兒不懂。”
言歡看著他,溫柔的莞爾。
他總是最懂她的那個。
即使她不說,他也懂得。
就像他今晚不動聲色的把叫去他身邊坐著一樣,他對她的那份溫柔,靜謐而私/密的只屬于她,恰到好處,不為外人道也。
其實,坐在他身邊打瞌睡,在家看看書,看看電影,也比跟太太們嘮家常有意思。
紀(jì)深爵正要發(fā)動車子,言歡說:“等等。”
“嗯?”
言歡解開安全帶,傾身,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紀(jì)深爵微怔,抬手摟著她的背脊,輕撫了撫,笑著問:“怎么了,歡哥?”
“紀(jì)深爵,這無聊又沒意思的人生里,有你,真好。”
“才發(fā)現(xiàn)?”紀(jì)深爵抬手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痞氣笑著,“我可比那些太太們有意思多了。以后不帶你來這種聚會了,那幾個太太的話題永遠(yuǎn)都是孩子、孩子,沒點(diǎn)兒新鮮花樣,以后你有什么想聊的話題跟我一個人說得了,我總之比她們有意思。”
言歡動容的笑,眼里滿滿都是他,眷念依賴的抱著他的手臂說:“那是自然,紀(jì)深爵肯定比太太們有意思多了,聊弗洛伊德這種話題,還是跟紀(jì)先生比較好聊。”
紀(jì)深爵揉了揉言歡的長發(fā),寵溺的跟言歡說道:“我在牌桌那邊,一直聽著你那邊的動靜。你們玩兒桌游時,你說慕微瀾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那個陸喜寶竟然義正言辭的反駁你,說慕微瀾是傅夫人,不是什么麥克白的夫人。當(dāng)時我跟老傅那幾個差點(diǎn)笑出聲。小糖豆問你什么是麥克白夫人的時候,你竟然還說沒什么,只是因為慕微瀾寵愛糖豆所以才做了麥克白夫人。就連小糖豆都知道麥克白夫人是幫兇的意思了,讓慕微瀾不要再幫她,陸喜寶還不知所謂,你也太給陸喜寶面子了。她今晚要是回家查一下麥克白夫人是什么,她會不會一晚上睡不著把莎士比亞往死里看?江清越怎么找了個那么缺根筋的媳婦。”
“可能是因為喜寶不陰郁,總是很樂觀吧。”
紀(jì)深爵挑挑眉頭,不予置否,“跟那些不知所謂的太太比起來,越發(fā)覺得我家歡哥有意思多了。漂亮聰明又通透,天上掉下來的?我看看。”
紀(jì)深爵捏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后在她紅唇上重重吻了吻,饜足的低嘆一聲:“只應(yīng)天上有。”
言歡笑著扭他腰間的肌肉,“皮夠了沒,紀(jì)三歲?”
“老子十八,到開/葷年紀(jì)了。”紀(jì)深爵發(fā)動了車子。
言歡笑著點(diǎn)頭,贊同,“嗯,至死少年。”
車子到了院子里,紀(jì)深爵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半蹲在言歡面前,拍了拍肩膀,“夫人,上來。”
婚后這些日子,言歡不是被紀(jì)深爵抱著走,就是背著走,雙腳沾地的次數(shù)為數(shù)不多。
言歡習(xí)以為常,趴到他肩上去。
紀(jì)深爵背上她,還喲呵一句:“背老婆回家!”
言歡抱著他的脖子,看向夜空,拍了拍他的肩說:“深爵,抬頭,今晚月亮好圓。”
紀(jì)深爵揶揄道:“月圓之夜,我該化身為狼,跟嬌妻圓房。”
“不正經(jīng)!”
“進(jìn)屋圓房咯!”
紀(jì)深爵背著言歡往家里沖。
言歡抱緊他的脖子,笑容璀璨。
言歡忘了說,紀(jì)深爵身上這股子少年匪氣勁,可以讓她著迷一生。
跟不懂得的人說,說三句,嫌多。
跟懂得人說,說三千句,都覺得說不夠。
浮世萬千,噴薄朝陽,皓腕皎月,不及眼前這如斯土匪流氓,妙趣橫生,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