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突然將雙腿并緊,不肯讓他走。
“我要繼續(xù)!”她含淚,倔強的看著他,“魏良晨,你敢不繼續(xù),我絕不簽字!”
“松開!”他不為所動。
該死的,天知道,他現(xiàn)在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不把這女人就這樣辦了!
他怕她后悔!
“不松!”
“齊芯!”他狠狠的盯著她。
至少……
他們又靠近了許多。
魏良晨倒吸口氣,手指連同渾身每一處都僵住了。
她太任性了!
這樣只會傷了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動,怕她亂來。
結(jié)果……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尷尬的僵著。
“我是處女,你就不愿意碰我?是不是我和沈海做了,你就愿意要我了?”
“你敢!”他眼里要噴火。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又恢復(fù)到了那個女王齊芯。
魏良晨不知道該怎么才能治得住她。
“齊芯,你放松點,讓我出來……”他真的會失控。
尤其……
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穿,整個人完整的暴露在他身下的時候,他隨時都可能化身成野獸。現(xiàn)在的忍耐,已經(jīng)很辛苦。
“好啊,我讓你走。”她當(dāng)真松開一些。
魏良晨抽身。
當(dāng)下抓過被子將她身子牢牢罩住。她卻推開他,坐起身來。抓過睡袍套上,拉開門準(zhǔn)備出去。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伸手將她的手肘拽住,把她扯了回來。
“這么晚,你干什么去?”
“把我自己送出去。”齊芯看著他,“我第一次知道,原來處女還是會被歧視的。”
魏良晨的手,握緊。
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了一樣。
他忍耐著,壓抑著,最終,只是黯啞著嗓音開口:“齊芯,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你愛我!你做不到,不是嗎?既然你做不到,我就可以要求別人愛我,這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放手!”她掙扎了下掙扎不開,便用力掰他的手,甚至捶打他,情緒有些失控。
魏良晨突然緊緊揪住她的雙手,讓她整個人對上自己。看著那張臉,他沙啞著嗓音低吼:“齊芯,我已經(jīng)沒辦法愛你!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齊芯一震。
她一定聽錯了吧?
要么,就是他神經(jīng)錯亂了。
是,一定是這樣。
“魏良晨,你瘋了?為了擺脫我,你至于撒這種慌?我是豬才會信你!”她咬牙。
他沉痛的凝著她,抓著她細臂的大掌收得更緊一點。聲音干澀得像是從喉嚨間里辛苦擠出來的,“是事實。四年前,我就結(jié)婚了……”
巨雷,劈得她魂飛魄散。
她木然的僵在當(dāng)場。
臉色白得像是隨時會死過去。
不,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她不是真的金剛,也不是刀槍不入,所以,被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也會覺得痛,也會無法呼吸……
“你……是個騙子……”睜著一雙失神的眸子,她控訴他。奮力掙開他的手,驚恐的后退。
仿佛,眼前就是一個即將吞噬她心神的野獸。
他痛楚的將她捆進懷里,把劇烈掙扎的她死死按在胸口上,“對不起……對不起,齊芯……”
一遍遍道著歉,可是,胸口的痛和愧疚卻絲毫沒有緩解。還是那樣,撕扯著痛。
“你放開我!放開我!騙子!”她凄厲的叫起來,雙眼空洞無神,眼淚卻瘋狂的掉落。
他的喉嚨,一點一點變得緊澀。眼眶酸脹得發(fā)痛。
“別這樣……齊芯!”
這樣的她,讓他害怕。
他不該說實話的!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這四年來,他都小心翼翼的隱瞞著。
一旦揭穿事實,他將再不能留戀她。
可是……
他不能卑鄙一輩子!
“你走開!”她精神快要奔潰,手上的動作更大力起來。推不開他,便張唇就咬。
她是恨極了,當(dāng)下將他的手臂咬出一個血口來。
他只是默默承受著,痛楚的喚她,“齊芯……”
“夠了!別再叫我!不要叫我的名字!”她瘋狂的捂住耳朵,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夢魘,空洞的雙目里除卻怨恨還有恐懼,“你走!立刻走!消失在我眼里!”
掙開。
她轉(zhuǎn)身。
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仿佛身后的他,是頭只會傷害她的野獸。
魏良晨怔忡的望著。
穿著白色睡袍的女孩,光著腳瘋一樣的往外跑,眼淚跌碎一地。那一幕,心痛而破碎……
像一道永恒的傷痕,重重的刻在了他心上。
從此,時時刻刻,反反復(fù)復(fù)的折磨著、煎熬著他……
齊北城睡得很深。
睡著的時候,手還緊緊握著她的。
看著他的睡顏,此時此刻姚小果還覺得像是虛幻的一樣。周圍那樣安靜,氛圍甚至有些溫馨,她逼著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只貪戀著這一刻的貼近。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將這一刻化作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