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過是生命里的擦肩而過。而對她,所有的失常、所有的特殊,不過是因為想要補償罷了!
是,補償!僅此、而已!
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
手指卻僵硬,連一個字都打不出來!
“齊總?”公關(guān)小姐的手還頓在他面前,有些尷尬。
去他的恭喜!
伸手將紅酒端了過去,他仰頭一口氣喝光,冷冷的將手機關(guān)機。
那酒精落入胃里,苦澀的味道鋪天蓋地。
該死的!他想發(fā)火!
“齊總好酒量。”那女人笑著偎過來,光潔的小腿有意無意的在他腿上輕蹭,微瞇的醉眼誘huo的凝著他,“要不,我們再喝一點?”
長指挑起女人的下頷,齊北城瞇眼,眸底盡是致命的危險,卻是斷然的命令:“喂我!”
“那……你想我怎么喂你?”女人裝出害羞的樣子,手指卻爬上他的胸膛。一寸一寸的撩撥,嫻熟而誘huo。
“你說呢?”齊北城挑眉,誘哄。
唇角含笑,眼里卻是清冷一片。
女人,想要多少沒有?所以,她姚小果算什么?憑什么能攪亂他的心?
女人秀眉一挑,一個翻身,直接大膽的騎在他腰上。伸手端來紅酒,輕抿了一口,俯首,唇就印在齊北城的唇上。
……
那氣息,讓他反感,可他偏不推開。
一股的怒火聚集在胸口,他旋身就將女人狠狠壓在了身下。像是發(fā)泄,又像是和誰賭氣,大掌瘋狂的在女人身上碾壓。
不是只有她姚小果才可以讓他有興趣!
任何女人,于他,都沒差!
他這樣說服自己,可是……
在女人的雙//腿纏上他腰際的時候,他嫌惡的一把將她推開。那雙眼里,連一絲絲漣漪都沒有。
寒著臉,抓過上衣,沉步往外走。
整個場子里熱鬧非凡,根本沒有誰注意到剛剛角落里發(fā)生了什么。等到他的身影到了門口,杜九才猛然發(fā)覺,忙丟下話筒匆匆跟出來。
“齊少!”他追上去,“怎么突然走了?還沒和他們打招呼呢!”
“……”齊北城一聲不吭,只繼續(xù)往前走。拿著衣服的手,繃得僵直,青筋隱隱可見。
杜九這才發(fā)覺他臉色也異常難看,像是蒙了一層寒霜。他試探的喚了一聲,“齊少,這怎么了?”
“你閉嘴!”齊北城冷斥過來,嚇得杜九打了個寒顫,捂著嘴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
今晚的齊少,太失常。
往常即便是發(fā)脾氣,也不是像今天這樣。今晚的他,肅寒、陰沉,叫人不敢靠近。
……
另一邊,齊北城的公寓里。
姚小果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怔忡的看著手指上那枚鉆戒。燈光下,鉆戒閃爍著耀眼的光,刺得她雙眼又澀又疼。
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將心底那股莫名酸楚的情緒壓下。
握著調(diào)動申請書,她走進他的書房。
鄭重的將那頁紙壓在他書桌上。轉(zhuǎn)身,小腹又開始痛得厲害。
她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口氣喝完,身體的不適感卻沒有一點點緩解。仿佛,連后腰被撞到的位置都開始痛起來。
忍不住想起幫自己按摩的大掌,她飛快的就搖頭,揮開那些不該有的。蜷縮著身子,趴回床上。
明天下班,她就拖著行李離開這兒。
第二天.
一整天的上班,姚小果都渾渾噩噩。
休息室里來了客人,她經(jīng)過的時候,不經(jīng)意掃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蘇鋒的母親,紀(jì)錦欣。
陳茜在一旁陪她聊著。
即使沒有走近,姚小果也隱隱感覺得到紀(jì)錦欣的焦慮。
心,擰緊。
她來這兒是找齊北城嗎?
不敢再多想,她匆匆往茶水間走,給自己倒熱水。來mc時,身體越發(fā)沁涼。
“小果!小果!”肩膀,突然被推了下。
陳茜已經(jīng)彎身去關(guān)飲水機。
“你想什么呢?水都冒出來了。”睨她一眼,視線落到她手上,陳茜‘嘖’了一聲,抽了紙巾給她,“手都燙紅了,你沒感覺?”
“啊……”回神,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有了痛意。
“你這一整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賬目錯了幾個數(shù)字,那都是差之毫厘錯之千里的。”
“對不起……”姚小果低頭道歉,“我一會兒再好好核對,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嗯。”陳茜頷首,視線乍然對上她手指上的戒指。
還沒開口,姚小果卻先開口,不安的問:“那個……蘇夫人來這里是找齊總的嗎?”
陳茜幽深的視線瞅她一眼,頓了一下,才說:“嗯。不止是蘇夫人,齊家老太太和齊總的母親都來過電話了。齊總不在的這兩天,還真是蠻熱鬧的。”
姚小果抱著熱水的手,悄然擰緊。
“是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