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城再耐不住心里翻涌的浪潮,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哼出一句:“你在gou引我……”
她眨眨眼。而后,他的吻鋪天蓋地印下來。她的思緒這才回神,可是,也立刻被他的吻奪得干干凈凈。
心潮涌動,她無法控制那股要從胸口漫出來的情潮,只能憑著本能無助的攀住他的肩膀。齊北城的呼吸急促起來,吻從她的唇一路往下,烙到她優(yōu)雅的雪頸上。薄唇極具誘huo的吮上她的鎖骨。
不知道是因為懷孕后的身體,變得越發(fā)的敏感;還是因為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們彼此的心第一次靠得如此的近,總之,今天的她根本經(jīng)不起他的捉弄。
空氣里的溫度,在不斷攀升。快要到沸點,要燃燒……
可是,最后一步,齊北城卻忽的頓住動作,戛然而止。他大口喘息著,痛苦而壓抑的將自己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間。
天知道,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逼著自己不再繼續(xù)!
一切,驟然停止。姚小果眼眸里的情潮尚未褪去,氤氳著迷霧迷茫的看著他。他悶哼一聲,壓抑的在她吻得紅腫的唇上咬了一口,開口,黯啞的嗓音帶著情欲的驚悸,“別再誘huo我,我怕我會真控制不住,傷到孩子……”
她一窘。
理智總算回來一些,想起醫(yī)生的叮囑,想起自己當時那樣信誓旦旦的保證,再看看現(xiàn)在……
她紅得臉都快變成番茄。
抬頭看到他面上難忍的痛苦,只覺得不忍。
齊北城逼著自己清醒一點,理智一點,很想將她的睡衣扣上,掩住那誘huo自己的春光,可是,偏偏又舍不得這樣難得的親昵。他再次欲罷不能的吻住她,熱汗滴在她面上,他黯啞著嗓子,痛苦的呢喃:“我遲早要瘋掉……”
渾身都被汗浸濕了。亦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姚小果拉上衣服,紅著臉從書房跑出來。關上臥室的門,靠在門板上,還覺得渾身都在顫栗,腳步都有些虛浮。他的吻仿佛還在身上流連,讓她驚悸難安。又沖進浴室,重新洗了個澡才出來。
恐怕……
書房里某個人正被清浴折磨著,比她更不好受。
想到他痛苦的樣子,姚小果心有不忍,可是,又忍不住有些得意和爽快。至少……不單單是自己被他掌控著,自己也可以掌握他的所有情感……
如她所想,這一夜的齊北城不知道沖了多少次冷水澡才讓自己好受點,不過,冷水澡沖完睡意也跑了個干干凈凈,只能埋首在成堆的文件中。
都因為她肚子里的小BABY!如果他她出來,知道自己的老爸為了他她熬得這樣辛苦,將來會不會更愛他一點?
想到孩子,想到她,他心里又滿足了許多。
翌日。
齊北城剛從會議室出來,杜九已經(jīng)快步上前,面色恭敬,“齊少,老太太和夫人一起過來了。”
齊北城微一頓。一旁的傅磊也聽到了杜九的話,不由得側(cè)目過來看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兩個人一起,兇多吉少。”
他沒說話,只將手里的文件朝杜九一遞,便往辦公室走。推門而入,就見到老太太正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優(yōu)雅的啜著茶。
齊母俞蘭則坐在老太太左邊。見到兒子進來,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起了身,“北城。”
“奶奶,媽,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長輩們都各自有自己的事,對于他公司的事,她們一向都不參與,所以,除非是像年會那些大型的活動,她們幾乎是從不會出現(xiàn)的。而此刻,竟然攜手一道過來,齊北城心里自然已經(jīng)有了譜。
“剛好今天有空,所以想過來看看你。”俞蘭道。
走上前,握住兒子的手,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心疼的問:“后面的傷怎么樣了?都好了嗎?”
“都這么久了,早就好了。”齊北城安撫的攬住俞蘭的肩,“放心吧,媽。一點皮外傷而已,現(xiàn)在連傷痕都在退了。”
“你爺爺以前練拳慣了,所以下手也沒個輕重。好在是年紀大了,沒年輕時那么大力氣,不然,還不知道你要遭什么其他罪呢!”老太太看著孫子道:“不過,你也別怨你爺爺,其實打了你,他不知道有多心痛,那幾個晚上其實也沒好好睡。”
齊北城并著俞蘭坐下,邊頷首邊道:“我知道。不過,這件事不能怨爺爺,是我有錯在先。”
老太太和媳婦兒對視了一眼,才問:“如今那女孩兒怎么樣了?”
俞蘭追問一句:“是不是她抓著這件事纏著你了?北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別怕……”
“媽,您可能誤會了。”齊北城將母親的話打斷了,“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她也從來沒有想要纏住您兒子。”
反倒是他,始終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