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調(diào)查搞過房中術(shù)的人,誰叫你調(diào)查我了?!”暇玉大聲說:“我最近不光腿腫,腰疼的也厲害,光著這么坐著都辛苦,叫我伺候你瀉火,我一定撐不住!到時候跌著,碰傷了孩子,就算沒有流產(chǎn),那碰歪了胳膊腿,眼睛鼻子的,這輩子也毀了。我不怨你,自然也有孩子怨你。”
錦麟被一番威脅說的安靜下來,抿嘴待了一會,輕撫她腹部的手便不老實(shí)的向下滑去,暇玉盯著他看,十分無奈的道:“你還不死心?”
“你不是腿腫了么,我?guī)腿嗳嗤取!毖凵袂宄簾o辜的看著妻子,手卻往她腿間摸。暇玉把腿夾緊,問他:“你這是要做什么?”錦麟道:“方才少說了一個字,幫你揉揉腿根。”說著,手?jǐn)D進(jìn)腿間不老實(shí)的揉捏。恨的她咬唇道:“你這人真是……我剛才那些話,還沒把你說的死心?”
他頹然道:“心死了,身沒死。”抓過妻子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每次非得我主動,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他一旦起了念頭,除非此刻被外部強(qiáng)干擾因素打斷,否則必然是不折騰一番不消停。暇玉便笑:“我還當(dāng)你是要……哎,如果只是這樣,那早說就是了,省得你忍的辛苦。”他俯身去啄她的唇,無奈的說:“我這是退而求其次,誰叫你……”感覺到她溫柔的套|弄,他便連話也不說了,只顧得啃吮她的嘴唇和脖頸親昵,一直纏綿到泄了火。
暇玉叫人打水進(jìn)來凈了手,去和錦麟用晚飯。吃飯的時候,她明顯看出他心不在焉,她便猜估計(jì)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她說的皇上搞房中術(shù),時日不久這個叫他起了警惕。另一個么,怕是嫌她用手侍奉他,不趁心意,在跟她擺臉色。暇玉決定,不管是哪一個,她都忽略。
就寢后,躺了一會,錦麟忽然開口道:“如果是兒子,就叫‘毓?jié)伞源鹬x上天賜予我這個孩子的恩澤,若是女兒,就叫‘毓珠’,讓她做你我的掌上明珠。”一般情況下,族內(nèi)女孩并不跟族譜的‘字’走,但是招架不住穆錦麟喜歡,他給女兒取這樣的名字,誰也攔不住。
暇玉聽他說要給女兒也取同兒子一般的名字,內(nèi)心十分歡喜,哪有不聽的道理。摟住他的一只胳膊往他懷里靠:“嗯,都是好名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里嘀咕道,不對勁啊,既然一切按照族譜走,為什么錦麟和東府那邊堂兄弟們名字卻不一樣呢?
“錦麟……難道你以前叫做……靜麟?”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是啊,你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我料定入職錦衣衛(wèi)后,罵我祖宗十八代的人不在少數(shù),改了爹娘取的名字,這樣咒罵聲不會入地府傳到他們耳中。”
雖說不是大事,但她仍覺得自己感覺太遲鈍了,錦和靜諧音不說,一個‘錦’字,更暴露了他和群眾們對著干,把自己身上打上錦衣衛(wèi)烙印的反抗精神。她都能猜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哼,說老子是鷹犬爪牙錦衣衛(wèi)?嘿,你還真說對了,看我名字就能看出來吧!
“……你故去的大哥叫靜麒?”
“麒麟!麒麟!很難想到嗎?”錦麟道:“你居然才發(fā)現(xiàn),天啊,你在我身上用過心思沒有啊?”說罷,郁悶的抽出手臂,搖頭轉(zhuǎn)身背對著她神傷去了。暇玉哪成想隨口問了名諱都會傷他:“錦麟,這點(diǎn)小事別生氣了,我以前就想過,只是一直沒機(jī)會說。至于嗎?”他哼道:“怎么不至于。你要是覺得不至于,就別理我,睡你的覺去吧。”
聽了這話,哪能放著他不管。暇玉好聲好氣的哄了一陣,效果不大,不免有些喪氣的問道:“你究竟怎么樣才能不生我的氣?”錦麟一嘆,道:“某人金貴極了,丈夫摸幾下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哪敢奢求她為我做什么。”
“……”暇玉憋悶之時,忽覺得他的手在脫自己的小褲。她無奈的想,若是他能用肉體上的歡愉填補(bǔ)心靈上的傷痕,她就依他一次吧。她很乖順的自己扶著肚子,跪在床上,擺出讓他順利進(jìn)入的姿勢。錦麟暗自得意,但嘴上卻哼:“知道錯了,來獻(xiàn)媚?”密密匝匝的吻她的香肩,揉她的軟雪,等她那處細(xì)膩濕滑了,才慢慢挺入。他本來就沒生她的氣,本是和她逗趣,不想她認(rèn)真了,還主動獻(xiàn)身,這場歡愉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想起她跟順毛的小馬駒似的任他騎,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暇玉聽到他壞笑,才如夢初醒,又羞又惱:“你是裝的?你這人!這個人怎么這樣?!”
錦麟俯身吮著她的耳垂笑道:“我歷來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難不成,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
她氣哼哼的說:“小心叫多了‘狼來了’,以后你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上套了。”
“我還不至于傻到每次都用一樣的招數(shù),媳婦兒你就別替我操心了。”
由淺入深的控制好力道的輕推慢送之下,暇玉漸漸起了變化,綿軟入骨的呻吟聽他的身心蕩漾,可想起她說過自己腰酸腿疼,不敢拖長時間,直奔心中所想,剛一到盡興,就趕忙放開了她。
這次之后,錦麟著實(shí)消停了一段時間,待暇玉懷孕上了七個月,他便謊稱醉酒,拉著妻子要行房。暇玉知他酒量好,不信他的說辭,死活不許。錦麟干脆‘耍起酒瘋’,使出軟磨硬泡的功夫,厚著臉皮求歡,鬧的暇玉連覺也不能睡,終于讓他得償所愿。到了暇玉懷胎八個月,他深知其中的厲害,再沒提過這茬。
到了九個月的時候,兩人開始嚴(yán)陣以待臨產(chǎn)的日子,錦麟搜羅了一堆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穩(wěn)婆在家候著,又叫人重新布置了一個廂房做產(chǎn)室,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等孩子呱呱墜地。偏著時,怕什么來什么,天津衛(wèi)那邊的錦衣衛(wèi)內(nèi)部出了腐敗大案,要錦麟前去親自調(diào)查。錦衣衛(wèi)內(nèi)部誰都不干凈,能把動靜搞這么大,是因?yàn)檫@案子和糧食扯上了關(guān)系。不知哪個滅絕人性的把韃靼要進(jìn)犯的消息和南方有一股叛軍突起,席卷魚米之鄉(xiāng)的消息給泄露了出來。害的京津兩地糧食價格飛漲,后來調(diào)查的蛛絲馬跡顯示,這消息是打天津衛(wèi)錦衣衛(wèi)里放出來的。
周指揮使便讓穆同知掛帥前去調(diào)查。
錦麟估摸著,這才剛到九個月,如果他速度夠快,查完了案子,趕回來應(yīng)該沒問題。便別了妻子,速度動身去了天津衛(wèi)。臨走之前吩咐了各個人都要恪盡職守。對于暇玉來說,錦麟這時候走了,未必是壞事。因?yàn)樗袀€生產(chǎn)的辦法,怕是沒法讓錦麟接受。
他走第三天黎明,她下腹隱隱墜痛,她心說不好,難道要生了?不想擔(dān)心終成了事實(shí),她吃過早飯之后,腹痛愈發(fā)劇烈,疼的她額頭上出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汗珠,這樣的情況產(chǎn)婆見識的多了,便道:“夫人,您今天怕是要生了……”暇玉撩起裙子叫她們檢查,果然見紅了。
她嘶嘶抽著冷氣,盡量平靜的說道:“我知道自己快生了,都不許喊叫慌張……派個人去天津衛(wèi)通知老爺……”
穩(wěn)婆們立即指揮丫鬟打熱水的打熱水,準(zhǔn)備被褥的準(zhǔn)備被褥。但暇玉顯然不聽穩(wěn)婆走古代生產(chǎn)的老套路,便慘白著臉吩咐道:“去把堂子的池水灌滿……溫度要和皮膚的一樣……”
穩(wěn)婆鬧不明白,急道:“夫人,您這么做什么呀!馬上要生了,您居然還要洗澡?”
“我要在……水里生……”說這話的時候,暇玉已是腹部墜疼,感覺到孩子想來到世間的那股沖勁了。她做著深呼吸,扶著肚子道:“……別急,等娘一會,等娘做好準(zhǔn)備……”見那穩(wěn)婆們不動,便聲嘶力竭的喊道:“叫你們?nèi)ゾ腿ィ笺吨墒裁矗浚鈮牧宋遥銈儞?dān)待的起嗎?!”
那穩(wěn)婆以為夫人疼的腦子不清楚了,便道:“夫人,你千萬要挺住啊,可不能做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不等她說完,就被暇玉拽著衣襟扯到面前兇道:“我……這胎保不住……還能生……但你若是違抗我……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活不了了……不要跟我廢話……照我說的做!”
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問過很多次生產(chǎn)之前出現(xiàn)的征兆,本以為有個心理準(zhǔn)備,能到時候消除恐懼,可事實(shí)證明,她還是恐懼。她害怕極了,如果今天是她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天怎么辦?
不行!要挺住!至少目前為止是順利的,不該說喪氣話。
墜痛感讓她覺得度秒如年,做著深呼吸,隨著宮縮的頻率慢慢的放松自己。當(dāng)然這只是她設(shè)想中的,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任她怎么想放松自己,仍舊疼的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來。她便豁出去了,任它去疼,心說總不至于疼死,不就是比痛經(jīng)強(qiáng)上那么一點(diǎn)么……如此過了半個時辰,她決定收回這句話,痛經(jīng)比起現(xiàn)在的狀況,還是略微遜色了些。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產(chǎn)婆們要她去產(chǎn)室待產(chǎn),她偏不干,疼勁兒上來了,哭著和她們喊:“我說了幾遍了——我要去水里生——誰再說——就——啊——疼死我了——”此時她感到一股溫?zé)幔焓忠幻瑑赏乳g全是濕漉漉的液體,應(yīng)該是羊水破了。
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她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她去了,孩子留下了,她要不要留下一些諸如‘好好照顧孩子,他就是我生命的延續(xù)’這樣的話給穆錦麟,然后含笑而去。
不行,沒到含笑的時候……自己的孩子絕不許給別的女人養(yǎng)。
這時暖雪跑進(jìn)來,道:“夫人,水好了……”她亦擔(dān)心:“您真的要去?”
“沒錯!”水下分娩據(jù)說能加速生產(chǎn)時間,減少疼痛和難產(chǎn)的風(fēng)險,希望對她有用。孩子從羊水中直接來到溫暖的水中,會讓他覺得更舒適。
疼痛讓她渾身無力,于是臨去堂子前,她吩咐暖雪:“把我的奶酪?guī)希 ?br/>
暖雪立即照吩咐做,但不放心夫人,問道:“奴婢去吳家醫(yī)館叫大夫來吧,要不要吳大少爺來……”
大哥又不是學(xué)千金婦科的,他來了也忙不上忙。再者這些人來了,怕是只會阻擾她采用水下分娩法,鬧不好要硬綁住她,讓她在床上生,那樣才是把她往鬼門關(guān)推。
到了堂子后,她坐在溫暖的水里,水到她胸口以下,水的浮力和溫度包裹著她周身,使她漸漸平靜了下來。事關(guān)自己的性命和孩子的安全,她從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現(xiàn)在的付諸行動,她管不了那些穩(wěn)婆們怎么想她這個奇怪的舉動了。就算穆錦麟回來也白搭!她就是要在水下分娩!比起在床上生產(chǎn)十有九成得去見閻王的宿命,她寧愿嘗試一下從電視上看到的方法。
她咬著奶酪干補(bǔ)充體力,靜下心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她的困難集中在體力不足上,如果干耗著導(dǎo)致最后沒有力氣擠出胎兒,她就死定了。所以借助水的浮力,和這個姿勢的優(yōu)勢,她差不多……應(yīng)該……能挺住兩個時辰……
四五個經(jīng)驗(yàn)老道的產(chǎn)婆此時倒完全派不上用場了,因?yàn)閺臎]見過敢在水里生孩子的。可礙于夫人的威嚴(yán),又不敢質(zhì)疑,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干看著,堂子里靜的出奇,只聽到夫人痛苦的喘息聲,所有人都像被抽空了一般的陪侍在一旁,之前設(shè)想的種種,都被夫人這出其不意的安排給打亂了。
跪在暇玉身后的一個穩(wěn)婆膽子大些,根據(jù)夫人的面色間或指導(dǎo)她用力的時機(jī),終于就見夫人猛地的將手舉過頭頂,揪住那婆子的胳膊,揚(yáng)起脖子,濃重的血紅色漫延在水內(nèi),遂即孩子的頭露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就不那么深刻了,孩子完整的出現(xiàn)在水里,她立即抱起他,叫人剪斷臍帶。孩子離開暖水后,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哇的一聲開始啼哭。
而暇玉卻連那孩子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手往手里一扔,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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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暇玉沒有真實(shí)感的愣了一會,待完全清醒過來,立即大聲道:“……來,來人……”
“夫人,你醒了。”撩開幔帳進(jìn)來的是個滿臉笑意的穩(wěn)婆,懷里抱著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嬰兒:“恭喜夫人,是位健健康康的少爺。”
她忙展開臂彎:“快給我抱抱!”將孩子抱在自己懷里,看著那皺巴巴的小臉,她不禁哽咽,眼淚盈眶,見孩子睡的香甜,忙去抹眼淚,可那滾滾的淚珠還是滴在了襁褓上。
她喚進(jìn)暖雪來,問她:“我昏了多久?”暇玉感到自己的情況不單是昏過去,更可能是借著昏迷睡了一覺,因?yàn)楝F(xiàn)在的感覺不是那么疲憊,便改口:“我睡了多久?這期間報信的人回來了嗎?”
暖雪道:“您昏過去兩個時辰,報信的人還沒回呢,估計(jì)這會也就剛到天津衛(wèi)見到老爺。大管家得知您和少爺母子平安后,又另派了人騎快馬去了,若是路上遇到了老爺,老爺肯定知道您們母子平安了。”
自己沒看到錦麟,是因?yàn)闀r間還短,而不是他不擔(dān)心自己,沒及時回來。她吩咐下去:“再派人騎馬去追,告訴老爺,我很好,不用太急,慢慢走來得及,安全第一。”等人下去了,伺候的丫鬟端來溫?zé)岬闹啵粤诵┕梗K于徹底有了回到人間的感覺。
看著襁褓中的兒子,勾著他透明的小指,暇玉便想,這孩子什么時候能長大,等他長大了,自己是不是就要老了?滿月,周歲,會爬,會走,會跑,然后要讀書,要娶媳婦……可他現(xiàn)在還這么小……
她就這么呆呆的看著,一會笑一會嘆氣,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偏偏錦麟不在身邊。
“你終于平安出世了,你在娘肚子里這幾個月,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調(diào)皮……”自稱孩子他娘,她才再次有了分娩成功的真實(shí)感。一激動,鼻子又泛酸了,丫鬟遞上帕子,她拭了眼淚,一心盼起錦麟歸來。
不想天不遂人愿,夏末雨水常來的又猛又急,傍晚十分竟然下起雨來。按照時辰算,錦麟這會應(yīng)該到京郊了,只是被大雨困住,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進(jìn)城了。入夜后孩子開始哭,哭的暇玉開始心慌,雖然從天津衛(wèi)到京師有官道,但這雨這么大,黑燈瞎火的冒雨趕路,萬一從馬上摔下來可怎么辦。
正急時,就聽到外面喊:“你們快去告訴夫人,老爺回來了。”
剛才無精打采的暇玉,登時提了精神,下意識的就要穿鞋下地去,結(jié)果一動彈,疼的她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她才老老實(shí)實(shí)的重新挪回身子,只讓丫鬟把靠墊墊高,坐著等他。
就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帶了一身濕淋淋的雨水沖進(jìn)來,將眼睛上的水珠一抹,急慌慌來到她床前,捧起她的臉捏了捏,露出心安的笑容:“你當(dāng)真平安無事……”
他睫毛上的雨珠在眨眼的瞬間落到她臉上,她抬手抹去,心里酸酸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你終于回來了,快看看孩子吧。”錦麟在路上已得知暇玉生了個男孩,自是喜不自禁,就要伸手去抱孩子。
暇玉拽了下他的衣袖:“一身的雨水別冷到孩子。”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全都濕透了。來到兒子身旁,強(qiáng)耐住興奮的心情,只盯著他看過過眼癮。這時丫鬟們給他找了干凈衣裳,錦麟捧到一邊換好了,才重新回來,這一次,一把接過兒子,一并坐到暇玉跟前:“沒想到這一走,回來就當(dāng)了爹。”戳了下兒子吹彈可破的小臉,佯裝兇道:“不是告訴你,等我回來再出世的么,這么不聽話,長大了也難管教。”
暇玉將手搭在丈夫肩上,溫笑道:“……我當(dāng)時也嚇壞了,好在順利將他生下了。”
錦麟這才將視線從兒子身上移到妻子這里:“過程可兇險?這幾天,我?guī)缀跻挂棺鰫簤簦团履阌袀€閃失。你家那邊派人過來幫你了?”暇玉一嘟嘴:“沒啊,都是我自己忙活的,并沒其他人幫我。勉強(qiáng)說的話,大概是老天爺垂憐我,不忍心讓我就這么去了。”
錦麟見她雖然憔悴,但精氣神卻不錯。只慨嘆老天保佑,叫她們母子平安度過了這一關(guān)。這時懷中的嬰兒睜開迷蒙的眼睛,一雙眼睛黑亮亮的討人喜歡,他見了笑道:“雖然皺巴巴的像個老頭,但我兒子這雙眼睛單拎出來就能得個甲等。”
“……”暇玉道:“誰剛生下都是這樣子,光溜溜的那是石頭蛋子。”見錦麟似對兒子十分好奇,不禁擔(dān)心他沒輕沒重的傷著孩子,便道:“他那么小,你仔細(xì)些,別傷著。”錦麟只顧著歡喜的瞧兒子,嘴里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聲‘嗯’。忽然想起只看了兒子的頭臉,身上卻還沒看,便去扯包裹孩子的襁褓,誰知這動作驚了孩子,兒子立即咧嘴大哭。
暇玉接手過來,一邊哄一邊埋怨錦麟:“都告訴你輕點(diǎn)了。”
錦麟湊過來,仍去掀那襁褓:“讓爹看看你帶不帶把,害羞什么,別像你娘似的。”等確認(rèn)完畢的確是個兒子,不禁朝妻子笑道:“就他一個,難免孤零零的,再有個弟弟妹妹就好了。”
“……”暇玉馬上轉(zhuǎn)換話題,輕聲問:“你就這么跑回來了,天津衛(wèi)的事情,怎么辦?”
錦麟一撇嘴:“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