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問題都有兩種答案,一種是好的,一種是壞的,梁哲自然期盼著前者,但對楚妍,他還真沒把握,她不按常理出牌慣了。
“陰謀?你覺得我有什么陰謀?”楚妍聽到他的話一下笑開了,但明顯笑容里有深意。
梁哲自然是猜不出答案的,這只是他的一個猜測,是否存在都是一說,但他還是將丑話說在前面,警戒了她一番,免得她真敢胡作非為。
但楚妍明顯對他的話免疫了,全程左耳進右耳出,一點沒往心里去,甚至還思考了一下等會是去吃肯德基還是麥當勞。
當她有了答案的時候,梁哲恰好也說完了,于是楚妍問他,“我能走了嗎?”
梁哲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噎死,等回過神,楚妍人已經進了電梯了,連聲再見都沒跟他講。
梁哲沒忍住罵了句娘,一轉身,卻倒霉的和一個服務生撞在一起了,那服務生是個女的,手里還端著兩瓶紅酒和幾個杯子,但是此刻已經全都摔碎了,到處都是玻璃渣子,甚至還有幾滴紅酒濺到了梁哲的褲腳上。
梁哲這可忍不了了,他最討厭衣服上有污漬,吼道,“你長沒長眼睛???”
“對不起先生,實在對不起……”
即使不是自己的錯,那服務生也不停地道歉,想息事寧人,一看就是沒什么背景的,要不哪至于這么卑微。
但是梁哲這會兒在意的卻不是這個,他越看越覺得面前的女人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他好奇地將腰彎了下來,看見那人的臉,不禁愣住了,“怎么是你?”
竟然是那個在情侶迷宮和他一同出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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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新年,營銷部在樓盤預售之后,工作任務終于少了下來,鐘岑在周五這天,特意抽出了一天時間陪老媽去了舅舅家。
舅舅將近四十,卻還是單身,家里冷冷清清的,一點年味都沒有,鐘母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舅舅一高興,也將平時舍不得喝的一瓶茅臺貢獻了出來。
鐘岑酒量原本不怎么樣,但是上了半年班,也比之前長進了不少,兩人喝的正在興頭上,楚妍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兒子,怎么不接呀?”鐘母見兒子看了眼來電顯示,就一直任由它響著,有些詫異。
鐘岑臉上有點泛紅,那是酒精上頭的作用,但他腦子依舊是清醒的,很快找到了搪塞的說辭,說道,“沒事,一個推銷的。”
鐘母‘哦’了一聲沒有再管,繼續剝著手里的大蝦,但電話鈴不過消停了才一小小會兒,又卷土重來了,而且這一響,就沒再停下來過。
鐘岑起初設置了靜音,想著眼不見為凈,但是屏幕一次一次的亮起來,楚母和舅舅時間一長,都看出了貓膩,即便是推銷的,也不可能打這么長時間,足有二三十個了。
“兒子,要不……媽幫你接?”
鐘母想幫他排憂解難。xしēωēй.coΜ
鐘岑不假思索就拒絕了,自從上次酒店一別,楚妍也來約過他幾次,但都被鐘岑想辦法拒絕了,這次,她明顯沒有之前好糊弄了,鐘岑知道躲不過去了。
他拿著手機到了陽臺,臘月的天,連風都是刺骨的,鐘岑剛將手機解了鎖,與未接來電的顯示一起涌出來的,還有一張照片,他睨了眼,眉頭當即打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