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岑坐了半天的車,晚飯自然是顧不上吃,聊著聊著,肚子就餓了,楚妍也是昨天才到的這里,幾頓飯都是吃的泡面糊弄,但是兩人都不想下樓,就隨便點(diǎn)了外賣。
吃過之后,楚妍就去浴室洗澡了,她今天心情好到爆表,淋浴的時候,還在哼著歌兒,當(dāng)然,跑調(diào)了。
鐘岑剛將吃剩的垃圾丟掉,就聽見楚妍在喊他,讓他幫忙把睡衣給她遞過去,鐘岑去臥室拿了,敲了敲浴室的門,等著她來拿。
楚妍幾秒之后將門拉開了,但是卻把衣服和鐘岑一齊都拽了進(jìn)去,力氣還挺大的。
浴室里都是水汽,地上也滑,鐘岑不敢掙扎,隨著往里走了兩步,襪子很快就濕了,緊接著褲腳也遭了秧。
換做平常鐘岑一定忍不了,可是現(xiàn)在面前站著個一絲不掛的大美人,他連視線都受了拘束,將頭偏向一邊,問道,“你這是干嘛?”
楚妍覺得他這是明知故問,她摟緊了他,嗲嗲地問,“鐘哥哥,你想不想我?”
鐘岑撒著謊,“想。”
楚妍笑的更開心了,踮著腳將紅唇奉上,幾乎是明示,“那你還等什么?”
鐘岑知道兩人同居之后,這事不可難免,但沒想到這才第一晚她就按捺不住了,他推著她,不想就范,“別鬧了。”
“我沒鬧,一起洗省水費(fèi)。”
這理由冠冕堂皇的,說完,楚妍就拉開了他的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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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憂,同一時間,楚家炸鍋了。
楚華從公司回來,車子一經(jīng)開到門口,便有一大堆記者舉著相機(jī)蜂擁上來,連敲窗戶帶拉車門,硬是要采訪他。
自從楚妍逃婚開始,這樣的情景楚華見了太多了,楚華趕緊給保安打電話,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司機(jī)才將車開進(jìn)院子。
剛進(jìn)門,便見保姆急吼吼地從樓上跑下來,楚華問她,“出什么事了?”
保姆一見他回來了,頓時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先生,您快去看看吧,夫人燒的都說胡話了。”
楚華臉色一變,趕緊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連鞋都忘了脫,到了臥室,遠(yuǎn)遠(yuǎn)的就望見了閉著眼簾在床上喊女兒名字的妻子,趕緊走了過去。
索性家庭醫(yī)生來的快,給她扎了退熱針,液輸?shù)揭话氲臅r候,楚母就恢復(fù)了意識,清醒了過來,楚華楚橋父子倆都守在床邊,可楚母一開口,喊的還是楚妍的名字。
楚橋還小,不曉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見媽媽想姐姐了,當(dāng)即拿起一旁的座機(jī)開始給楚妍打電話。
他自然是打不通的,楚妍在逃婚之前,就將楚家的電話和楚父楚母的電話都加入了黑名單,可是楚橋不知道這茬,于是就問了出來,楚父楚母更傷心了,根本不知該如何作答。
楚華嘆了口氣,叫保姆將楚華帶了出去,大人之間的事兒,他和妻子都不想讓兒子摻和。
“人找到?jīng)]有?”門一關(guān),楚母忙不迭開始盤問。從楚妍消失之后,這話她不知問過多少遍,一次次的失望,卻又一次次重燃期望。ωωω.ΧしεωēN.CoM
楚父也被女兒的離開打擊的不成樣子,一夜之間連白頭發(fā)都多了不少,搖頭說,“還沒呢。”
楚母怒了,“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手下那幫人都是廢物嗎?”
她太著急了,梁家那邊放話了,要終止跟昂揚(yáng)的合作。
但是楚母看得出來,梁哲對楚妍還是有感情在的,要不也不可能在他們和梁家夫妻起爭執(zhí)的時候,還幫他們說話。
如果把女兒找回來,再帶著人親自上門道個歉,說不定事情就會有轉(zhuǎn)機(jī)了。
終止合作帶來的損失是巨大的,楚母不想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那個地步。
楚父自然和妻子想的一樣,可是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一個線索都沒發(fā)現(xiàn),他也很犯愁。
“這個死孩子,真是吃藥熊心豹子膽了,把我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虧得我還以為她懂事了呢,也不知道身上帶沒帶夠錢,有沒有找到地方住……”
楚母的聲音漸漸染上了哽咽。
楚父知道妻子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忍看她難過,剛想勸,助理就打了電話過來。
楚父聽他講完,當(dāng)即面色大變,嚯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見丈夫反應(yīng)頗大,楚母也跟著嚇了一跳,十分好奇發(fā)生了什么,等他掛了電話,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父的表情還是震驚,僵僵告訴妻子,“小梁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