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了順林韻的秀發(fā),不由的一陣感慨。
是啊,修道一途,有好有壞。
除了南洋邪術(shù),苗疆的蠱術(shù)也分為兩派,一派為白巫派,一派為黑巫派。
白巫又稱巫醫(yī),有善心行善事,以巫術(shù)來救人。黑巫派則以蠱術(shù)害人,我曾經(jīng)遇到的維伽便是出自黑巫派的陰蠱師。
這些人,往往比鬼更令人心悸。
我暗暗握拳,日-后等我法術(shù)大成的時候,定要盡我所能,鏟除這些害人害己的邪師,免得他們以道法謀財害命,還敗壞了修道人士的名聲。
先送林韻上了房間,而后我跑到裂唇鬼娃旁,將它抱起來一起出了地下空間。
看他的穿著和面貌,不像是出自于當(dāng)代。
應(yīng)該是雙頭尸妖從陰冥界出來之后,不知在哪個陰邪之地吞噬掉的獵物。
之后便跑到了這地下空間,想要依靠地靈泉的靈力來煉化它。
還沒成功,就碰上了我。
“喔耶呀!好棒哦!色狼法師滅掉了大家伙,小靈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擔(dān)心沒有靈氣餓肚子啦!”
剛爬出來,裝死的邪靈便從我口袋里跳了出來。
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別提多開心了,這你妹,翅膀拍的那叫一個歡啊,飛到林韻懷里嬉鬧,時不時的小尾巴還會撞到林韻溝壑前的山峰。
林韻也不惱,嫣然一笑的任由它樂呵。
靠,哥都羨慕嫉妒恨了,我都沒享受過這么爽的待遇好不!
“小無恥,你再鬧騰,信不信我我一掌捏死你?”
舔了舔嘴,我故作兇殘的瞪了它一眼。
邪靈果然怕了,腦袋一歪,眼淚花子馬上就要掉下來了:“漂亮姐姐,救救小靈,小靈不想死,嗚嗚!”
林韻嗤笑,而我則是腹黑的站起來,一步步向它逼近。
“啊啊,不要殺我!”邪靈激動的都帶著哭腔了,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煽動著翅膀一點點后退,再后退,然后瞄了一眼還沒鋪上的那個地板坑洞,夾起尾巴一屁股飛了下去!
“噗!”林韻終于忍不住了,嗔怪的笑道:“顧大哥,你干嘛嚇唬它呀,看把它害怕的。”
“嘿嘿,這小東西不靠譜,還敢占你便宜,嚇嚇?biāo)爿p的了。”
我挑了挑眉,其實我一點要斬滅它的念頭都沒有。
畢竟,這小家伙是真的蠻萌的,連我都不得不承認(rèn)啊!
但它畢竟是邪靈,天性中就帶有邪氣。
讓它怕我是件好事,對我有懼意,以后就算它長大了,也不敢對林韻心存惡念,我也好放心讓它繼續(xù)生活在地下空間了。
林韻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能跟它解解悶,找點樂子。
邪靈走后,我跟林韻收拾了一番,打算趁著天還沒亮,去找一個風(fēng)水良地把裂唇鬼娃埋了。
鬼娃從生前至今都俞百年了,若是見到光,很可能受不住陽氣而化作一攤血水。
另外他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邪魂,埋入土倒是不必?fù)?dān)心會詐尸,起煞什么的。
他死的可憐,我能做的,即是讓它入土為安了。
恰巧林韻新家靠近香山,距離東城巷僅僅三千米。
香山以秋日的紅楓葉聞名,雖然現(xiàn)在是深冬,但漫山遍野銀裝素裹,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夜深,四處萬籟俱寂,路上連行人都幾乎看不到。
借著淡淡的月光,整座香山有種萬籟俱寂的感覺。
我們最終把位置選定在山頭,一個游客基本觸及不到的死角。
戴上手套,我親自動手開始挖坑,雪層很厚,足足挖了十幾分鐘,才鑿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下鬼娃的方形土坑。
將它平躺放好,默默念了三次往生咒。
林韻雖然怕鬼,但心地善良,小手凍得通紅也不管不顧,跟我一起撥土,將鬼娃完全掩埋了下去。
送走鬼娃,時間已經(jīng)接近6點了。
天仍舊是黑蒙蒙的,冬天天亮的晚,再過一個小時大概才會日出。
坐在香山山頂?shù)瓤慈粘觯诤芏嗝米友壑惺呛芾寺氖拢猪嵰膊焕狻?br/>
我笑了笑,刮了刮她通紅的小鼻子,陪她找了塊空地坐了下來。
天冷,我展開肩膀,讓林韻頭靠著我,暖和點也舒服點。
折騰了一宿,困意來襲,沒一會兒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林韻盯著我堅毅的面龐,微笑著吐出一口雪白的霧氣。
接著望向深不見底的山崖,喃喃自語:“好溫暖,好幸福。要是能一直這樣靠下去,該有多好……”
出生到現(xiàn)在,她覺得這一瞬,是自己最難以忘懷的一刻。
帶著甜甜的笑,漸漸的林韻也有點困了,忽然視線晃了晃,好像被一道光刺眼了,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山頭的另一條小路上,竟然有兩人正從遠(yuǎn)處走來。
他們像是對老夫婦,年齡少說也有六十歲往上。
只是身體似乎還很強(qiáng)健,老大爺雖然拄著拐杖,但走路卻很麻利,老太太則是時不時的喂老太爺喝水,一路歡聲笑語,恩愛十足。
林韻拍了拍我,小聲道:“顧大哥,醒醒,有人來啦。”
我應(yīng)聲醒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正好那對老夫婦已經(jīng)走到了山頂,見到我們眼前一亮.
老大爺和藹的說:“呵呵,小伙子,你們是情侶來這約會呀?不錯哦,你女朋友真漂亮。”
聞言,林韻臉紅的不說話。
我眼神里一抹詭笑稍縱即逝,聳了聳肩,笑著說:“是啊老大爺,你們也是來看日出的嗎?”
這時老太太上前一步,滿是慈祥的說:“我跟老伴很喜歡香山的風(fēng)景,也喜歡觀察日出帶來生機(jī)的景象,早晨經(jīng)常來這里觀看。來,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帶了自己蒸的饅頭,和小包子,填填肚子吧。”
我沒拒絕老人的好意,客氣的接了下來。
之后二老又與我們聊了片刻便告別了,說是要去前面那座山頭,再從另一個方向看日出,感受不同方向的自然美。
“顧大哥,老人家白頭偕老,真恩愛,讓人向往呀。”
望著他們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林韻眼中綻放異彩,同時拿起老太太給的小包子,輕啟薄唇準(zhǔn)備品嘗一口。
我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不能吃。”
林韻迷惑的問:“顧大哥,為什么呀?包子還熱乎乎的呢。”
我沒說話,只是溫柔的指了指她的手。
林韻低頭一看,隨即張大了嘴。
不可思議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包子竟然沒了!
找了找地上,也沒有看見!
“這,這是怎么回事?”
霎時間,林韻整個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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