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嘴巴輕輕張了幾下,一張一合做出開口說話的動作。
下一秒,我耳朵里便是聽到了一個極為蒼老,又非常虛弱的聲音。
“我是二十年前死于此地的一個陰陽道士,名叫韓百通……”
臥槽,韓百通?
這人跟大爺啥關(guān)系?要知道,大爺?shù)娜许n靈通?。?br/>
難道是大爺失散多年的師兄師弟?
“二十年前,我們天罡們因泄露太多天機遭受到滅派危機,全派上上下下所有師兄弟幾乎死了個精光……”
靠還真被我猜中了,以前大爺說過他的門派就是天罡門,但早已分崩離析,如今只剩他一個人獨自活命。
不過這具骷髏怎么死在這兒了,這尼瑪天高路遠(yuǎn)??!
“當(dāng)年我心如死灰,后推算出昆侖有古墓將要出世,古墓中極可能有不死城的消息,而傳聞中不死城內(nèi)可是有能夠起死回生的神藥鳳凰之心?!?br/>
不死城?鳳凰之心?
我內(nèi)心訝然,這不就是我這次昆侖之行,想找的東西么!
這個韓百通,或者說天罡門的推算術(shù)果然厲害,二十年前正是昆侖古墓上一次現(xiàn)世的時間!
“我激動難已,抱著復(fù)活整個天罡們的心獨闖昆侖,可卻在這密林中遭遇鬼禁婆,奈何法術(shù)不精被她所害。臨死前我將自己吊于大樹,口吞凍尸丸,只為給后人指一條走出密林的路……”
說話聲音到此中斷了,骷髏的頭骨像是快咽氣的病人一樣,腦袋突然耷拉下去,似乎真的氣絕人亡了,再沒了絲毫動靜。
“顧海,顧海?”許薇薇試探的詢問傳來,一臉急色:“你沒事吧?”
剛跟我凝神靜氣的在聽骷髏的那番話,太過入神導(dǎo)致她以為我嚇傻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聲問向師姐:“師姐,這骷髏能講出這段話,應(yīng)該是臨死前用了什么傳音秘法吧?”
要不然也忒特么詭異了。
我記得我在道書上看到過相關(guān)的秘法,但一時想不起來具體。
師姐點了點頭:“嗯沒猜錯的話,他多半是用了‘采音錄葉’之術(shù),把自己想說的話錄到了樹葉之上,又以法咒留存。一旦干尸腐化成白骨,葉子顯露出來就會自動傳出聲音,并且只能傳給發(fā)現(xiàn)的人聽到。”
說完師姐櫻-唇輕啟吹了一口幽風(fēng),只見他骷髏的腹腔內(nèi)飄出一片柏樹葉,上面隱約可見九個紅色的斑點。
“采音錄葉在古時候很常用,需要很深的道術(shù)底蘊和強大的意念才能夠運轉(zhuǎn)。但到了現(xiàn)代幾乎已經(jīng)快失傳了,他生前應(yīng)該是個很了不起的道士。”師姐目露嘆惋。
是啊,現(xiàn)在那些個法師道士的,只不過修煉個十天半個月,會了點基礎(chǔ)入門的法術(shù),能畫出幾張初級符咒就跑出去坑蒙拐騙賺錢去了,哪還有這種高深的造詣?
由此可見韓百通,以及天罡門的不凡,到時候大爺回來了,再去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人。
他之所以沒干過鬼禁婆,很可能是當(dāng)時鬼禁婆不是蛻殼期,鬼力濃厚,又或許是他受了很重的傷,不過逝者已死,深究這些也沒必要了。
不過,他不是說會為后人指一條走出密林,進(jìn)入昆侖的路么?
這尼瑪不要坑哥啊,話說到一半咋就沒了?
我正想問問師姐這骷髏還能不能‘回光返照’的說兩句,忽然之間無風(fēng)漂浮了起來,煞是平衡的在空中搖曳,一點一點的向著后院那高不見頂?shù)膰鷫︼w去。
圍墻上厚厚的一層灰,在綠葉接觸上去的瞬間竟是陡然掉落一地,露出灰下的青磚紅瓦。
綠葉繞著這些磚瓦來回律動,勾勒出了一個弧形的紋路,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紋路漸漸的凝實,變成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凸起,固定在墻壁之上。
莫非是機關(guān)?
既然是綠葉的指示,我想了想,抬手便按了上去!
轟轟!!
幾乎是同一瞬間,一道震撼至極的坍塌應(yīng)聲響起,整個墻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無數(shù)碎石,帶起漫天塵土飛揚!
“快過來,靠近我??!”
我立刻大喊一聲,把看傻了的高峻熙,許薇薇等人喊了過來,之后我們四周的塵土越來越濃越來越大,視線也變的不清不楚,而后一股疲憊感毫不征兆的涌上心頭,下一刻我們齊刷刷的,倒地失去了意識!
呼~呼~~
也不知道暈眩了多久,等我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邊的一切已經(jīng)全然變了樣!
腳下,竟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漠!
荒漠中滿是飛舞的黃沙,和烏黑發(fā)亮的石頭,一小堆一小堆的灌木,荒草稀稀疏疏的生長在石縫間,稍稍的給這片黃沙點綴了些許綠色。
頭頂?shù)奶炜蘸芩{(lán),漫天白云壓的很低,低到給人一種錯覺,好似一伸手就能觸摸到一般。
“這是……昆侖山腳的地界?”
高峻熙等人就在我身邊,這時也陸續(xù)醒了過來,孫康健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冷不丁又驚又喜的喊了一句!
而后匆匆忙忙的拿出指南針,星象圖蹲在地上搗鼓了起來,不停的喊著:到了,到了,尋象上顯示昆侖神山已經(jīng)很近了!
看來那綠葉果然是給我們指對了路,不過我想不通的是,我們一行5個人,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荒漠之中的?
墻壁塌了,被彈出來的?
刮了龍卷風(fēng),被吹過來的?
越想腦袋越亂,干脆不想那么多,反正既然路對了,結(jié)果沒有錯就好。
“駱駝,你們看,有駱駝?wù)O!”
除了孫康健,許薇薇也顯得極其興奮,拍掉身上的沙塵后,指著前方那叫一個勁的激動。
我皺眉忘了過去,那些零零星星的駱駝邊,有一個的男人正小心的牽著他們前行,他頭戴著黑色的紗巾,全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穿著很有阿拉-伯人的的風(fēng)格。
“騎行嘞,騎行嘞~沙漠上放養(yǎng)長大的天然野駱駝勒……”
見到我們,他立刻兩眼放光的趕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沖我們?nèi)氯拢骸皝碜赃h(yuǎn)方的客人啊,可否想騎騎這雙峰駱駝?單人雙人都可以,還能玩你們漢人說的什么馬丨震,進(jìn)化版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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