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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一代梟雄
許廠長正要坐車回家,見到這番光景,馬上搖下車窗把把張小東叫過來,說:“你們不要出去,今天就住在廠里的宿舍,他們要是敢進來,就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我負責(zé)。”
隨后,他又掏出手機給保衛(wèi)科長打電話,告訴他:“馬上給分局報警,一定要確保我們青工的人身安全。”
走在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決定去醫(yī)院找肖大成商量商量。
到了市立醫(yī)院的干診病房,看到肖大成靠在床頭上,正眉飛色舞和兩個小護士在那里胡侃。他心里好笑,在廠子里要死要活的,到了這就啥事也沒有了,戲演的很有水平嘛。看到有人來了,兩個小護士馬上拿起床頭的體溫計往外走,許副廠長側(cè)身讓過,對肖大成說:“老大,你這里滋潤的很哪,我都想也上這來病兩天了。”
肖大成和他是多少年的搭檔,熟不拘禮,笑著說:“別扯沒用的,說說廠里是個什么情況。”
于是,許副廠長就把評估中出現(xiàn)的怪事向他講了一遍。
肖大成沉思了一會,說:“我明白了,這就是市長要賣藥廠的真正原因!”
許副廠長說:“現(xiàn)在廠子里工人們?nèi)诵幕袒蹋矝]個主心骨,倒讓兩個小青年李君和張小東成了領(lǐng)頭的了,就是他們提出來要攆走評估師,我當(dāng)時就表態(tài)了,支持他們”。
肖大成沉默不語,半晌不再說話,眼睛在房間里掃來掃去,突然,他坐直了身子,臉上露出了詭秘的笑容,對許副廠長說:“我倒有個主意,可以將計就計。”
許副廠長不明就里,疑惑地看著肖大成,靜聽下文。
肖大成卻不說了,他又想了片刻,對許副廠長說:“你先回去,我還要仔細考慮一下,等想法成熟了我在告訴你。另外,你明天上班以后,和那倆個小青年說,我也支持他們。不過,事務(wù)所的工作不要干涉,我們是國有企業(yè),市政府要來審計評估,那是人家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我們必須好好配合,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許副廠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兩個相互矛盾的決定,到底是怎么在肖大成的腦子里形成了統(tǒng)一,他所謂的將計就計指的是什么,他還沒想明白。
第二天一上班,許國就讓財務(wù)科長給事務(wù)所打電話,通知他們,在不帶那些流氓過來的前提下,可以繼續(xù)來廠工作,否則,還會把他們攆走。
然后,他把李君和張小東找來,把肖廠長的支持告訴了他們,同時,也把讓評估師繼續(xù)工作的要求也講了。說這是肖廠長的命令,必須執(zhí)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失望和無奈,但也只能表示同意了。
蕭博翰也很快的聽到了漢江制藥廠的這個情況,從林林總總的一些消息來看,呂劍強已經(jīng)和葛副市長等人形成了默契,這個漢江制藥廠的收購恐怕他們都已經(jīng)內(nèi)定了,自己該怎么辦,自己能不能拿下這個項目呢?
蕭博翰心情有點郁悶起來,除了他很想要這個項目之外,他還為市政府這個決定感到惋惜,這樣大的一個廠子,要照現(xiàn)在的審計來看,最后只怕就落不下幾個錢了,葛副市長這些人也太過心狠,他們就不顧全一下廠里那些勤勤懇懇工作了幾十年的職工嗎?
從這件事情上蕭博翰海看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在目前的柳林市,華子建并沒有真正的獲得他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他還沒有完全的掌控住柳林市的方方面面,柳林市原有的強大勢力集團還沒有給他騰開相應(yīng)的空間,否則,葛副市長等人怎么敢于如此的賤賣國有資產(chǎn)啊。
蕭博翰也開始著手準備了,他叫來了歷可豪,看著歷可豪走進來,蕭博翰沉思著說:“可豪,對漢江制藥廠的研究和籌備工作你要抓緊一點,同時你可以讓秦寒水等人為你加強制藥廠的信息通暢,不要最后讓我們措手不及。”
歷可豪也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心里想,這個制藥廠的事情可能會很麻煩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苗頭顯示了呂劍強和葛副市長等人是串通一氣的想要達成制藥廠的交易,恒道集團強行上手,會不會費心費力,最后兩手空空呢?
蕭博翰看著歷可豪,也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就又說:“可豪,放開手腳的做吧,這個項目就算我們最后沒有得到,但也要奮力爭取,不要擔(dān)心我們的花費。”
“蕭總,你確定我們一定要盡力而為嗎?”
“當(dāng)然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希望得到這個廠子。”
歷可豪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的說:“行,那我就全面投入到這個收購項目中來,為下一步收購資金的充足,我看我們可以讓孫亞俊把別墅區(qū)也開始銷售,這樣就可以回籠很大一部分資金了。”
蕭博翰點頭說:“行,按你的計劃執(zhí)行吧,孫亞俊那里我會直接給他電話的。”
歷可豪也就沒有什么顧慮了,告辭回去,開始全力以赴的準備對漢江制藥廠進行收購了。
蕭博翰在;歷可豪走后,拿起了電話,他要給孫亞俊講幾個問題,但電話沒有人接,蕭博翰估計孫亞俊可能是在工地上,太吵雜了,沒有聽到自己的電話,他就壓住了電話,準備過段時間再和孫亞俊聯(lián)系。
但蕭博翰絕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孫亞俊已經(jīng)坐在了一個茶樓里,而他的對面,是三個長相詭譎,狠辣的人,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讓人心寒的殺意。
孫亞俊低著頭,看著眼前的那盞茶水,他的心也和這茶葉一樣,沉到了杯底,這幾個人已經(jīng)是第三次逼迫他了,他們給孫亞俊發(fā)出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孫亞俊再不能配合他們的行動,他們就只要把當(dāng)年孫亞俊刺殺蕭老大的事情透露給蕭博翰了。
孫亞俊端著茶杯的手微微的有點顫抖著,說:“不是我不想做這件事情,關(guān)鍵是這樣的機會幾乎沒有,蕭總每天出來的時候都會帶上很多保鏢的,就憑我們幾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靠近他。”
坐在孫亞俊對面的三個人中的一個就狠狠的瞪了孫亞俊一眼,這人的長相真是不敢恭維,又矮又胖,皮膚又黑又粗,暴牙凸眼塌鼻梁,刁鉆狡黠,丑不堪言,但他眼中卻能射出刀鋒一樣的目光,這種眼光具有極強的威懾,恐嚇力度。
孫亞俊又打了個哆嗦。
對面的這個人就說:“孫亞俊,我實話告訴你,這次事情你是躲不掉,也拖不過去的,今天我們約你出來就是給你一個最后的期限,三天之內(nèi),你要是還不能找到一個機會,那么我們就不在等你了,后果你自己想明白。”
“你們再寬限幾天吧?”
“我們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都將近十天了,這樣吧,你想辦法吧蕭博翰引到你的工地上去,你不是說現(xiàn)在正在幫他裝修別墅嗎,那就讓他去看裝修,我們可以偽裝成裝修的工人,到時候突然發(fā)難,憑我們幾個的身手,再加上你,應(yīng)該能置他于死地了。”這個暴牙客很冷靜的幫孫亞俊說著方案。
孫亞俊眼中就多出了一份無奈,到現(xiàn)在他算是嘗到了什么叫著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已經(jīng)算是窮途末路了,不管選擇哪一樣方式,后果其實也都是一樣,就算是感到了蕭博翰,但剩下的恒道弟兄能放過自己嗎?
不對蕭博翰動手,這些人能放過自己嗎?
答案都是一樣的,誰都不會放過自己,大錯已鑄,悔之晚矣。
就在這個時候,孫亞俊的電話有一次響起,他看看號碼,依然是蕭博翰來的,剛才蕭博翰已經(jīng)來過一個電話了,孫亞俊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喝蕭博翰通話,他怕對面的幾個人會從自己和蕭博翰的談話中找到機會來逼迫自己。
所以孫亞俊準備著再一次放棄這個電話,但對面那個暴牙卻說話了:“是誰的電話,接上吧,我們可不希望讓別人感到奇怪。”
孫亞俊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的電話:“你好啊,我在外面。”他刻意的沒有叫出蕭博翰的名字,但他的有點緊張的神色還是沒有逃過暴牙那銳利的眼神。
這個暴牙就站起來,坐了過來,把自己的耳朵也貼近了孫亞俊手中的電話,他也就清晰的聽到了電話里,蕭博翰那沉穩(wěn)的聲音:“亞俊,剛才我喝歷可豪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把別墅區(qū)項目開盤銷售,下一步我們要用大量的資金。”
這個暴牙馬上就判斷出了這是蕭博翰,因為沒有人可以用這樣的口吻賴和一個公司老總說話,他很快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來,抵在了孫亞俊的太陽穴上,輕聲說:“邀請他到別墅去。”
孫亞俊可以感受到槍管的冰涼和生硬,他對著電話說:“好的,我知道了。”
見他并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說話,那個暴牙就打開了手槍的扳機,用兇狠的眼光鎖定了孫亞俊。
電話中蕭博翰說了:“那行吧,就這樣定了,對了亞俊,明天我到工地去看看,到時候詳細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談。掛了。”
電話戛然而斷,孫亞俊拿著電話的手從耳邊緩緩無力的垂下,他吊呆的看著手機,半響無語,躲不過去了,再也躲不過去了,難道這就是上天給出的結(jié)局?
在他傍邊的那個暴牙嘿嘿的笑了,他陰冷的看了一眼孫亞俊,有環(huán)顧了一下坐在對面的另外兩個槍手,說:“明天動手,做完這單生意,我們可以好好的享受一段時間了。”
另外一個槍手說:“明天就有機會嗎?”
這個暴牙點下頭:“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求,孫亞俊,明天一早我們跟你的車一起去工地。聽到了沒有?”
孫亞俊茫然的點了一下頭,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整個一天,孫亞俊都在哀傷著,到了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里,希望在這里看到妹妹,因為自己的路已經(jīng)走不長了,刺殺了蕭博翰,自己或者只能是亡命天涯,在也沒有什么孫總,再也不能用愜意的心情去看日出和日落了,自己會像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倉惶逃竄。
回到家中孫亞俊沒有看到妹妹,這也難怪,妹妹總是喜歡恒道總部,她已經(jīng)把那里看成了自己的家園,她喜歡那里的氛圍,喜歡那里的工作,更喜歡那里最為耀眼的主人。
孫亞俊黯然神傷的拿出了電話,給妹妹撥了過去:“小雯,我是哥哥,你在哪里啊。”
“哥哥,我在總部呢,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了,你在忙什么?”
“哥哥能忙什么啊,還是不是工作,你能回來一下嗎?我想和你談?wù)劊俊?br/>
孫亞俊有點感傷的語氣讓小雯注意起來了:“怎么了,哥哥,感覺你心情挺不好的。”
“哦,沒有啊,就是工作有點累啊,也好多天沒見你了,挺牽掛你的。”
“哎呀,又不是小孩,今天我回不去,一會要和蕭總?cè)タ措娪澳兀瑢α耍憧磫幔渴莻€大片。”小雯興致盎然的說。
孫亞俊眼中露出了一絲苦澀,說:“我不看,那你自己多保重啊。”
“感覺你今天就是有點不對勁,要不我.....我不看電影了,一會回去陪你吧?”
“算了,算了,我睡一會就好了。”
這樣說著,孫亞俊真的就感覺自己渾身無力,身心疲倦起來。
掛上電話后的小雯,搖搖頭,她想,哥哥的工作就是太辛苦了,唉,看來啊,當(dāng)老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費心,費力,還是自己這樣好,什么都不用太操心,簡簡單單的工作,簡簡單單的生活。
她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自己,依然很俊俏,她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到蕭博翰這面來了。
蕭博翰還在看著一份今天歷可豪剛剛送來的漢江制藥廠的收購規(guī)劃,他看的很仔細,以至于小雯進來他都沒有發(fā)覺,這個計劃中有很多藥廠專業(yè)的術(shù)語,蕭博翰還不是完全能夠理解,所以一面看,一面慢慢的思考。
小雯來到了蕭博翰的身后,隔著椅背,就抱住了蕭博翰,蕭博翰這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是小雯來了,在看看桌上的表,時間差不多,該出去看電影了。
本來蕭博翰也不是很喜歡看電影,這些年幾乎都沒有怎么看過,不過今天小雯提出了這個想法,說這部片子很精彩,想讓蕭博翰陪她去,蕭博翰也就答應(yīng)了,最近這段時間也不是太忙,去感受一下電影院的氛圍,回憶一下小時候?qū)﹄娪暗陌V迷,也不是壞事。
蕭博翰就用手撫摸著抱在自己胸前的這雙小手,力度適中的捏著說:“你多久沒有看過電影了。”
身后的小雯說:“很久了,久的我都記不起時間了。”
“哈哈,我也一樣啊。”
“是啊,所以我才讓你今天也看看,剛才給鉄猴他們幾個人說的時候,他們也都高興的很,都說好久沒看過電影了。”
“也不怪我們啊,這中國的電影拍的也實在太爛了,不知道成千上萬的電影工作者們一天都怎么混的。”蕭博翰說著就搖了搖頭。
“這到也是,和人家美國電影比,真的有點垃圾。”
“你喜歡看美國片子啊,那上面很多都是小孩不宜的,小心中毒。”蕭博翰調(diào)侃了一句。
小雯就笑著低下頭,從背后在蕭博翰的臉上吻了一下說:“你們男人啊,就知道自己看a片,卻不讓別人看一點帶色的,你說說你們是什么心態(tài)。”
蕭博翰嘿嘿的一笑說:“我可是不看的。”
“少吹,你不看怎么每次做起來花樣那么多啊,還不是和a片學(xué)的。”
“我那有什么花樣?”
“還沒花樣啊,每次都層出不窮的變換花樣,那些難道都是你無師自通的?”小雯一面說,一枚紅著臉嘻嘻的笑著。
蕭博翰也有一點不好意思了,反手從椅子后面就抱住了小雯的屁股,說:“再說,再說,我現(xiàn)在就來花樣了。”
小雯受驚般的一下跳開了。
蕭博翰也就站了起來,說:“不逗你玩了,叫上他們,走吧。”
小雯趕忙幫蕭博翰拿過外套,幫著他穿上,蕭博翰也在她幫自己收拾衣領(lǐng)的時候,在她嘴上吻了吻,才一起下樓,叫上早在院中等候的幾個保鏢,一起到電影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