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方公子,你這么厲害,綰綰當然要跟著你哩!”</br> 綰綰咯咯笑道。接著好似想起了什么,吐氣如蘭的說道:“方公子,綰綰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愛上你了哩,你可不許再丟下我!”</br> 綰綰的話帶著半句撒嬌,半句威脅,語氣嬌憨柔媚。</br> “無聊!”</br> 方翼淡淡的瞥了綰綰一眼。</br> “果然和微微姐姐說的一樣,你的情商沒救了!”綰綰白了方翼一眼,輕聲嘀咕起來。</br> “對了,這是你的天魔雙斬,還給你,你可以離開了。”</br> 方翼右手一翻,天魔雙斬出現在右手之中,直接遞給綰綰。</br> 這天魔雙斬還不如他煉制的寶器呢。</br> 再說他已經從祝玉妍那里敲詐得10株千年人參,還給綰綰也無妨。</br> “奴家多謝方公子啦。”</br> 綰綰咯咯笑道,接過天魔雙斬,看向方翼,媚眼如絲的說道:“方公子,你要綰綰離開,綰綰偏偏不離開!”</br> 綰綰的話里竟然有點賭氣的意思。</br> “隨你,只要你跟得上。”</br> 方翼看了一眼綰綰,淡淡的說道。</br> 說完負手而立,仰頭看著天空之上的璀璨星辰,幽幽嘆道:“明天不知道又是誰來打本公子的主意了!”</br> 清風徐徐,發髻紛飛,白衫獵獵!</br> 爾后方翼走到湖邊,盤膝坐了下來。</br> “哼,一點也不懂風情!”</br> 綰綰對著方翼嬌哼一聲,爾后走到方翼的身后坐下,一雙完美無瑕的玉足在水里來回蕩漾,濺起陣陣水花。</br> “我看你還是努力修煉吧,天魔舞還挺好看的,不過你的天魔舞沒有大成,就算你當女皇,享盡人間的榮華富貴,到老時,終究是黃土一抔,長生不死才是永恒!”</br> 方翼瞥了一眼綰綰,淡淡的說道。</br> 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br> “你懂什么,相比于你這樣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仙人,我更喜歡和心上人過得逍遙自在,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br> 綰綰瞥了方翼一眼。</br> “綰綰,你不是喜歡徐子陵嗎?”</br> 方翼好似想起了原著中,綰綰喜歡徐子陵來著。</br> “大白癡!”</br> 綰綰沒好氣的瞪了方翼一眼。</br> 心里暗自嘀咕:我怎么會喜歡徐子陵,我現在都沒有見過他!</br> 仙人,真的都是冷漠無情么?!</br> 綰綰明媚的美眸看著散發盈盈波光的湖面,怔怔出神。</br> ......</br> 翌日清晨,陽光像碎金一樣灑向大地。</br> 長安城外,湖邊。</br> 一名白衣勝雪、面若冠玉的青年盤膝而坐,湖風徐徐,青年一頭披肩長發隨風拂動。</br> 青年的右側,一名同樣白衣勝雪,如同精靈般的少女盤膝坐在青年的身邊,那如同精靈般的少女那雙如玉的赤足尤為顯眼。</br> 兩人的面前,碧綠湖水蕩漾漣漪。湖面之上霧氣氤氳,此情此景,可堪如畫!</br> 便在這時,盤膝而坐的青年突然睜開眼睛,緩緩的起身,慵懶的伸了伸懶腰,負手望著霧氣氤氳的湖面中,眼睛微瞇,淡淡的說道:“青山碧水,此處風水絕佳,倒是一處風水寶地,能葬身在此地,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br> “方公子,你說什么?”</br> 便在這時,精靈般的少女站起來,有些茫然的問道。</br>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方翼卻是不答,轉身看向西邊的那處密林,淡淡的說道。</br> “我佛慈悲!”</br> 方翼的話音剛落,從密林的東西南北處各走出一名僧人,高宣佛號。</br> 在四位僧人的面前站著一青衣女尼,這位青衫女尼的面容看起來卻像是二三十歲的女子,仙姿傾世,渾身透露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人心中生出一股自漸形穢,只能遠遠膜拜,不敢稍有不敬的感覺。</br> “慈航靜齋的當代宗主梵清惠。四大圣僧?”</br> 看著面前幾丈外的五人,方翼淡淡的說道。</br> “方施主,你用‘長生訣’布局天下,殺害宇文化及,宇文閥的閥主宇文傷...在武林上興風作浪,入魔已深,慈航靜齋作為武林圣地之一,有責任維護武林的安定!</br> 為了天下蒼生,貧尼望施主懸崖勒馬,每日聆聽佛法,洗去心中戾氣!”</br> 梵清惠看著方翼,大義凜然的說道。</br> 方翼殺了寧道奇,可是毀尸滅跡,梵清惠自然不知道。</br> “想用佛法度化本公子,那就看你們有什么本事了。”</br> 方翼看都不看梵清惠,淡淡的說道。</br> 心里卻暗自唏噓:特么的,這不是我經常瞎掰的話么?!</br> 說著,轉身踏著湖面而行,每一步落下,湖面之上都泛起絲絲漣漪,眨眼即至湖心之上。</br> “要度化本公子,那就來吧,此處風水絕佳,青山碧水,看看是誰的葬身之所?!”</br> 方翼負手站在湖心之上,星目直視著梵清惠五人,悠然道。</br> 湖風浮動,披肩長發隨風飄揚,白衫獵獵,朦朧霧氣繚繞,宛若謫仙臨世。</br> “既然方公子執迷不悔,為了天下蒼生,今日,貧尼就降妖除魔!”</br> 梵清惠沉聲道。</br> “我佛慈悲。”</br> 四大尊者高宣佛號。</br> 爾后五人施展輕功,踏著湖面,朝湖心的方翼閃掠而去,眨眼即至方翼的幾丈外,他們站立在湖面之上,和方翼對峙起來。</br> 至于綰綰,在梵清惠等五人的眼里,就是一只小雜魚,不足為慮。</br> “祝師,您來了。”</br> 湖邊,綰綰看向湖心之中的方翼,正準備說什么,一道身影陡然出現在她身邊,她先是一驚,接著看清來人的面容,一臉的喜色。</br> “綰兒,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就把師傅忘了,回來都不去看我?!”</br> 祝玉妍看了一眼綰綰,黛眉一皺,道。</br> “祝師,綰兒怎么會忘了您呢。”</br> 綰綰吐了吐香舌,微笑道:“祝師,梵清惠等人是你引來的?!”</br> “油嘴滑舌!”</br> 祝玉妍笑罵道。爾后微微頷首:“嗯,我只是把天刀公子現身長安的事情傳出去,他們就來了。”</br> 爾后兩人不再說話,美眸均看向湖面之上幾十丈外,對峙的方翼六人。</br> “你們五人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今日,本公子都接下了。”</br> 湖心之中,負手而立的方翼,看著面前的梵清惠等人,淡淡的說道。</br> “降妖除魔乃我正道的本分,今日我四大尊者就一起降妖除魔。”</br> 四圣僧同時向前踏出一步,齊喧佛號:“我佛慈悲!”</br> 四圣僧聲音不一,聲調有異,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渾,嘉祥沉啞!</br> 可是四人的聲音合起來,卻有如暮鼓晨鐘,震蕩人心,可把深迷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夢者驚醒過來,使其覺悟人生只是一場春夢。</br> “呵呵...敢用佛功度本公子,你們真是在找死!”</br> 方翼眼睛微瞇,面色一寒,霎時拔出腰間的命運天刀、歲月無痕,一刀辟出。</br> 天刀訣,一刀風動踏云霄。</br> 刀身驟然明亮,反射著高天之上青風、流云。</br> 狂風怒吼,流云翻騰!</br> 這一刀仿佛奪走了天地間的所有光采,自然里的無數造化。</br> 刀芒無比璀璨。</br> 光采可以奪目,璀璨如烈日令人不敢直視!</br> 但這一刀,卻沒有讓觀戰的任何人雙眼感到刺痛,反而讓人們沉醉其間。</br> 哪怕是梵清惠,哪怕是湖邊的祝玉妍,也沉醉在這幕美麗動人的畫面里:如青瓷般的天空,絲般的云絮,溫暖的陽光,那道霸道,凌厲的金色刀芒。</br> 這道丈長,璀璨的金色刀芒,自方翼手中的“無痕”飛出,劃開湖面之上的氤氳霧氣,帶著毀滅般的氣勢朝帝心尊者呼嘯而去。</br> 沒人能形容這一道刀芒的速度與璀璨。</br> 刀芒璀璨,如匹練,似長虹,刀芒迅急,那仿佛不僅僅是刀芒,更像是雷神的震怒,閃電的驚天一擊。</br> “啊!”</br> 帝心尊者怒吼一聲,雙手持著禪杖瞬間擊出,向著這道璀璨的金色刀芒劈了下去。</br> 巨大的禪杖,攜著無比厚重的威勢,重重地撞在了刀芒之上。</br> 鐺!</br> 咔嚓!</br> 禪杖和璀璨金色刀芒相撞,激烈的碰撞聲回蕩在湖面之上,火花四濺,湖水轟然炸開。</br> 緊接著那厚重的禪杖應聲而斷,那璀璨的金色刀芒去勢不減,在帝心尊者驚駭的目光中,狠狠的劈中了他的身體。</br> 帝心尊者發出一聲撕心慘叫,身體突然化為兩半,炸裂開來,爾后消失在湖水之中,瞬間把湖水染紅一片。</br> 這一切看似漫長,其實,只不過是三息時間。</br> 三息時間,帝心尊者亡!</br> 其他三大圣僧還沒來得出手相救,便看到帝心尊者慘死于方翼刀下。</br> 三大尊者立時怒火滔天,向著方翼殺去。</br> “惟由心現。”</br> 嘉祥大師大喝一聲,集畢生功力凝聚出“一指頭禪”,一道極為恐怖的指勁射向方翼。</br> “達摩手!”</br> 道信大師面色肅穆,一個滔天佛手撞向方翼。</br> “心佛掌!”</br> 智慧大師使出一記“寶瓶印”,狠狠砸向方翼。</br> 湖心風起云涌,湖水轟然炸開。</br> 眨眼間,方翼身影消失不見。</br>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湖面二十米高空之上,俯瞰著三大圣僧!</br> “天刀訣,云分天下,一刀云分天穹明”。</br> 高空之上的方翼右手緊握“無痕”,突然向下劈出一刀,頓時一道璀璨的金色刀芒從無痕天刀中飛出。</br> 璀璨金色刀芒劃破湖面之上氤氳的霧氣,一分為三,帶著毀滅般的氣勢分別朝三大尊者呼嘯而去。</br> 璀璨金色刀芒自上而下,直接貫穿三大圣僧的身體。</br> 剩余三大圣僧的身體直接被金色刀芒劈成兩半,湖水瞬間被染紅一片。</br> 至此,四大圣僧全卒!</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