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陰陽師 !
她說這句話,立馬的就嚇了我一跳,我爸是個變態(tài)?!她這話說的,難道說我爸爸昨天晚上去帳篷里把她給那個啥了,又或者偷看她穿衣服了?----可是我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我老爸那個人,老實沉穩(wěn)了一輩子,我應該對他有信心一點,他不會是這樣的人。
“你爸才是變態(tài)呢!”我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真的沒什么底氣,因為我爸也是個男人,真犯了點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是?
“我沒跟你開玩笑,真的林小凡,你爸就是個變態(tài)。”女警抓著頭發(fā)道。
“再這么說我翻臉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說清楚再說!罵什么人!”我也有點火了,大早上還沒有徹底清醒呢,有一個人拉著就罵你老爸,這是什么意思?
女警問我道:“有煙么?”她的頭發(fā)亂著,顯的相當?shù)你俱玻σ豢矗€真的有那么點被我老爹給非禮了的感覺。
我摸出煙,遞給她一根兒,她哆嗦著點上,此時抽著煙的她有一股別樣的美感,她一口氣抽了一支,道:“林小凡,你真的沒有感覺你父親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不停的說我父親這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我道。
女警比劃著,似乎非常的難以啟齒,這讓我心里更加的沒底兒,因為女警絕對不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她既然敢當著我的面兒書=說我爸爸怎么怎么了,那絕對有她的理由,可數(shù)我爸爸他到底怎么了,你好歹快說啊!
“昨天晚上,我醒來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父母的房間里還亮著燈,我往里面看了一眼,真的,我不是故意要偷看,而是真的就是那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你父親在他們的房間里。”女警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難看至極。
“他在房間里干什么?”我也被她說的著急了起來。
“他在對著鏡子,像是一個女人一樣的梳妝,真的,我絕對不會看錯,就跟電視里古代的女人一樣,他黏著蘭花指,自我陶醉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看了一會兒,竟然還在屋子里像是一個女人一樣的扭動了起來!”女警驚恐的說道。
女警說完,我哆嗦著遞給她了一支煙,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兒,我們倆在車里,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直到我的煙燃到了煙屁股,我才哆嗦著道:“你確定你沒看錯?那個是我老爹而不是我老娘?”
“我看了幾次,差點嚇死。我可以確定是叔叔,不是嬸兒,你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會這個的么?”她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父親以前是一個本分的莊稼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兒?
我?guī)缀趿⒓淳拖氲?父親的轉(zhuǎn)變,會不會跟他臉上的黑色有關(guān),要知道他在那天去了祠堂以后,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兒,卻是在那天之后,臉上出現(xiàn)了一片發(fā)黑的陰云。
“別聲張,你應該明白,我們這個村兒,最近出了非常多的怪異的事兒,如果你現(xiàn)在要我給你說個明白,我也不能。”我道。
女警看著車窗外對我道:“林小凡,我叫九兩,陳九兩。”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這個女警的名字。
我們倆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做好了飯,自從奶奶身體不好以后,二叔這個人也會去地里幫我父親做點體力活,但是從不會去廚房做飯,所以家里的家務在林小妖吳妙可母女來我家之前,幾乎是父親一個人抗著,吃著相對來說可口的飯菜,我看著父親,他的臉上除了那一片發(fā)黑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你老是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花?”父親問了我一聲道。
“爸,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你臉上的那塊黑是怎么回事兒。這么長時間了,怎么會一直都在。”我問道。
“沒事兒,我這么大把年紀了,又不泡妞兒,臉上黑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父親還開了一句玩笑,他吃飯很快,吃完之后道:“我去地里看看,你們先吃。”
我跟九兩對視了一眼,她臉上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
這就是我父親,一個在地里刨食的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根本就無法把他這么一個人跟一個照著鏡子捻著蘭花指的變態(tài)聯(lián)想到一塊兒。
今天因為出了這個事兒,我什么心情都沒有,父親拿著農(nóng)具出門兒之后,我直接拉著二叔進了我的房間,問道:“二叔,我正八經(jīng)的問您一句,父親臉上的那一塊黑色,真得而沒有問題嗎?”
“我也挺奇怪。”二叔點頭道。
“今天早上,這個女警察叫我出去跟我說,昨天晚上她在父親的窗臺前,看到我父親跟一個女人似的梳妝打扮還跳舞,你說會不會是祠堂里的那個女鬼的問題?”我問道。
“還有這事兒?”二叔問道。
“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不管出了什么事兒,二叔絕對是知情的,他自己本身就是個陰陽先生,就好比是醫(yī)生,難道病人身體的毛病外行看不出來,醫(yī)生也看不出來么?
“小凡,你先別著急。你看你爸現(xiàn)在正常的很,應該不是鬼上身,林二蛋被上身的情況你應該是看在眼里的,不管你爸做了什么,他現(xiàn)在都是正常的,不是嗎?”二叔道。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了一聲。
“等晚上再去看看。”二叔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親眼看一下父親的梳妝和打扮,畢竟,剛才我說的是女警所見,又很難把這一切跟我父親聯(lián)系到一起。
----因為這事兒的發(fā)生,我沒有心情再去跟吳妙可和林小妖去糾纏,沒有什么比自己的父母還要重要,我是不允許我的父親出一點事兒的。而直覺告訴我,父親就算是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也是在那天晚上他去了祠堂之后的事兒。本來我對祠堂里的那個紅色女鬼并不是很上心,可能是因為我懶,不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險就總抱有僥幸的心理。但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緊張。
我在今天去了一下祠堂,一個人來的,就站在我爺爺那一晚上跪拜的位置。我想了很多很多,最近的我,的確是有點墮落了,美人鄉(xiāng)英雄冢,我林小凡算不上什么英雄,只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迸發(fā)的桃花運讓我整個人都沉迷了其中。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我翻過了墻頭,看著緊閉的祠堂門,三伏天里,炎熱的都無法去站在太陽下,我看著祠堂里,卻感覺到遍體生寒。
不知道這里是真的陰氣逼人,還是說是我的心理問題。
我沒有遇到紅色棺材里的鬼,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我直接去了林三水的家里,這一次是我著重的跟劉胖子說了說村子里的情況。
從我爺爺起尸,到徐麟來,然后林二蛋的附身,我都告訴了劉胖子,說完我甚至告訴了他我的推測道:“我感覺這一切的事兒,都跟那個紅色的棺材有關(guān),那個問題不解決掉,林家莊這里就永無寧日。”
我跟他說這個的時候,林三水也在場附和道:“對的,劉先生,這些我都跟您說過,所以,這個紅色的棺材必須得解決掉。”
胖子在聽完我們說話,對林三水道:“三水,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要跟這個小兄弟談一談。”
林三水對這個胖子言聽計從,聽罷甚至還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才走出了房間,林三水走后,胖子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眼前蒸騰的熱氣的杯子。
直到杯子里的茶水冷掉,我才口干舌燥的問道:“劉叔,您有什么事兒么?”
胖子笑了笑,道:“我在等你說實話,說你的心里話。”
我心里震了一下,道:“我不懂您的話的意思。”
“你嘴巴上在說,你認為這件事兒的根源是紅色的棺材,可是你的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么?”胖子道。
“劉叔,就我們兩個人,還請您明示。”我道。
“其實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那個紅色的棺材一直都在林家莊的地下埋著,為什么早不出事兒,晚不出事兒,偏偏在你爺爺過世之后出事兒?你甚至不明白你爺爺?shù)墓撞某霈F(xiàn)在紅色棺材之上,到底是巧合還是有因?qū)Σ粚?----往上追溯,林小凡,我看你的面色就知道你有諸多的疑問,你既然找我?guī)兔?就告訴我,你懷疑的一切,和你知道的,林三水卻不知道的一切。”胖子此時正兒八經(jīng)的臉色,他問的問題,似乎能直擊我的靈魂!
有些話我是有疑問,我是不想說,但是想要老實的父親,晚上對鏡子里的怪異動作。我再也無法抑制的對胖子道:
“為什么我二叔會跟我父親長的一模一樣?為什么我爺爺在他提到山東聊城的時候會驚嚇而死?為什么他是一個陰陽先生卻要隱瞞這個秘密?!”
“我告訴你!我真正的想法就是這一切的一切,跟其他的東西無關(guān),最有關(guān)的,其實是我二叔!”
“他那樣一個人,來林家莊,一定有什么秘密目的!”
我?guī)缀跏菐е缓鹨粯拥膶ε肿咏谐隽宋业脑挕Uf完之后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只感覺全身的輕松。
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