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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暗自感慨,人和人的差距,就是這樣逐漸拉開的,所有優秀背后,都是如苦行僧般的自律;許多人都只看到了慕容云萬千寵愛,光環籠罩,都只能仰望他的豐彩榮耀,誰又能清楚他為之付出的努力與艱辛?事業的成功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痛快淋漓!
“我入關不久鄒副關長好像就調走了,對他印象不是很深,他現在在哪兒工作?”沈雪問。
“他從濱海海關副關長任上調到總署緝私局任副局長,三年之后轉到地方工作,現在是南方某省的副省長兼公安廳廳長。”
“我聽同事們說,他在任海關調查局局長時,你們一起查獲過一批走私車,而且,那次如果不是你,那批走私車很可能就逃脫了海關監管;據說你們執行任務時還遇到了暴力抗法,當時都開槍了,是嗎?”
“那批車的確是我先看到的,但絕對逃脫不了海關監管;就算當天晚上找不到,調查局也會二十四小時布控,那批車肯定跑不了;當時也只是調查局的關員鳴槍示警,他一開槍,那些人都嚇跑了。”
“給我講講當時的過程唄!”
慕容云看了看墻上的石英鐘,“十分鐘了,該回書房了,臨睡前,再給你講。”
“好吧,”沈雪起身,輕點著慕容云的鼻頭,“你還是那個又嚴格又守時的處長!”
在書房里繼續學習了近一個小時,沈雪出來和慕容云一起洗漱;兩個人躺在床上,沈雪枕在慕容云的臂彎中,聽他講述第一次查緝走私車的經歷。
慕容云大學畢業那一年的九月,入職濱海海關,被分配到駐機場辦事處旅檢科工作;旅檢科的工作時間從清晨六點半開始,大約到凌晨一點左右結束,實行三班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沒有節假日的。
工作后的第一個春節,處里特意安排他和另外幾位家在外地,同樣還沒有探親假和年休假的新入關的關員回家過年,讓他們過了春節長假,年初八回來上班即可。
慕容云的家在距濱海市二百公里外的濱江市,并不算遠;他聽同事們說春節期間機場進出境旅客的流量仍然很大,監管的任務依然繁重,所以,他在家并沒有休息那么多天,大年初四的下午便乘坐火車趕回了濱海,準備初五就去上班。
下了火車,回到位于海關大樓后院的單身宿舍,還不到晚上七點;平時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宿舍樓里安安靜靜,許多回家過年的單身關員還沒有回來,只有總關技術處的左林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
左林畢業于濱海大學電子信息科學與技術專業,和慕容云同年入關,兩個人性情相投,關系非常要好。
看到慕容云,左林“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興奮的說:“哈哈,總算回來個喘氣的,竟然還是哥們兒你!過年好,過年好!”
“過年好,哥們兒!”慕容云奇怪的問:“大過年的,你怎么在宿舍,干嘛不回家?”他知道左林家在濱海附近的郊縣,距單位頂多一個小時車程。
左林無奈的撇了撇嘴,“我今天值白班,明天還要替我們處長值個班,不想來回折騰了。”
“哈哈,”慕容云幸災樂禍的開著玩笑,“大過年的被領導抓勞工啦!”
“你呢,我記得你們處給你假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們處春節期間休假的人比較多,想早點回來頂幾個班。”
左林自然也不會放過調侃慕容云的機會,“哥們兒,高風亮節啊!”
“少扯了,我家不是離的近嗎,這點風格總得有吧。”
“向你學習!”左林嬉皮笑臉的敬了個舉手禮。
慕容云在左林肩頭輕搥了一拳,“吃飯了嗎?”
“沒有,一個人懶得吃。”
“我剛下車,也沒吃呢。”
“那咱倆也別在宿舍呆著了,走,出去喝點兒!”
“不用出去了,我包里有上車前老媽給裝的熟食,足夠咱倆造一頓!”
“我這兒正好有一瓶‘杜康’!”
“走吧,拿上酒,上我屋。”
兩個人在慕容云房間的桌子上擺上了燒雞、香腸、醬肉、油炸花生米和白酒,還有男關員宿舍任何時間都不會缺少的罐裝啤酒,拉開架勢,準備暢飲一番。
斟上白酒,慕容云和左林舉杯相碰,剛喝了一口,走廊里突然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腳步聲之后,似是有人逐個瞧著其它宿舍的房門。
兩個人對望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左林拊掌而笑,“最好回來兩個,喝完酒可以打八圈。”
慕容云一邊起身向門口走,一邊搖頭,“聽敲門聲,估計不是咱們住單身的。”
走出房間,慕容云看到走廊里兩位身著海關制服,身材魁梧的男關員正站在一間宿舍的門前。
“請問你們找誰?”走廊里燈光有些昏暗,距離又比較遠,他看不清兩個人的相貌。
待兩位男關員走近,慕容云才看清楚,一位是總關調查局局長鄒康平,另外一位是調查局調查科科長丁永輝,這兩個人都不止一次到駐機場辦事處處理過走私案件,他對他們還是印象頗深。
“鄒局,丁科長,過年好!”慕容云禮貌的向他們拜年。
“過年好!”鄒局并不認識這位年輕的關員,親和的和他握手之后,詢問:“宿舍里還有誰在?”
“只有我和左林。”邊說,慕容云邊將鄒局和丁科長讓進了房間。
左林立即起身給鄒局和丁科長拜年,調查局和技術處都在海關大樓里辦公,他們之間相對熟識。
“嚯,”鄒局抓了顆花生米扔進了嘴里,“這是準備開喝呀,還挺豐盛的嘛!”
“嗯,宿舍就我們倆,大過年的,也沒什么事!”左林笑嘻嘻的邀請:“鄒局,丁哥,一起坐下喝點吧。”
“酒嘛,暫時先不能喝,”鄒局搖了搖頭,側頭望向丁科長,“四個人,是不是顯得有些少?”
“是有些少,”丁科長笑著回答,“最好再來兩位。”
鄒局抬腕看了看手表,坐到宿舍的床上,“那好,再等一會兒。”
兩位領導不加入酒局,慕容云和左林也只好不失禮的陪坐,任憑酒香、肉香在宿舍里飄蕩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