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周圍的人全樂了,其中一人說道:“看來咱們的三公子輕功很好啊!這要是追個逃犯什么的,絕對不費吹灰之力…;…;”話還沒說完,腳面上就挨了一腳!“哎呀!這誰啊!”
“大人,您別往心里去,他的意思是上戰(zhàn)場追敵…;…;”
皇甫元益也湊進來,“父親,先嘗這個魚吧,用鮮魚燒的。”
皇甫青云吃了一口,“這是什么魚?這種時節(jié)河面上的冰還沒化,怎么就打到鮮魚了?別是去弄什么臥冰取魚吧!”
“不會!這魚是咱家自己的!”皇甫元益解釋道。
“咱家自己的?咱家什么時候養(yǎng)過魚…;…;,”皇甫青云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把你藍伯伯送來的那兩條錦鯉做成了這樣?”
“父親,我們只做了一條,另外一條還好好兒的在木盆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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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甫青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們怎么可以把你藍伯伯送來的錦鯉給吃了呢?給你藍伯伯知道了,那可怎么好?”
“父親莫急,明威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是還有一條么?您下午把余下的那一條給藍伯伯送回去,就說先寄在他那兒…;…;”
“為什么要送回去?咱家那池子里不能養(yǎng)么?”
皇甫元益呆了一下,才說道:“那池子里的水全用來救火了,后來大家七手八腳的亂,等想到這兩條魚的時候,它們都翻了白兒。若不是明威有辦法,著火那天就可以喝魚湯了!可這魚也挑地方,換了多少個木盆,都不行。早起的時候,明威就說您今天差不多回來,把已經(jīng)不行的那條做了,給您下酒,…;…;”
“什么意思?”皇甫青云覺得自己的二兒子的心計實在是有點可怕,連自己回來的時間都能推得出來,莫不是真得了藍堇那家伙的真?zhèn)靼桑?br/>
“喝了酒,膽子才壯,送魚的時候才不會讓藍伯伯太生氣。而且,”皇甫元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明威說,您只要一喝酒,藍伯伯就什么都會應(yīng)承您,真的么?”
聽到這兒,皇甫青云就坐下了,把魚盤子往前推了推,“你們吃吧!吃過了飯,讓人把那條魚給我送過來,拿只舊一點的木桶裝了,桶要大一點,我去你藍伯伯家。”
“是,父親!”
·京城·午后·太史府·
皇甫青云穿著便服,背著一個大號木桶,站在太史府門前――
“進去傳個話,就說皇甫青云求見你家大人!”
門衛(wèi)見皇甫青云的打扮,就猜出個幾分,再加上紅彤彤的臉、偶爾打出來的酒嗝,就更明白即將要發(fā)生的情況了,不用外面的人往里傳,里邊早有人飛奔去找藍堇了。
“怎么還沒去傳話?還是說…;…;”皇甫青云的話還沒說完,太史府的大門就開了,從里面走出來兩個身手矯健的家丁,也不答話、也不見禮,扶了人就往里走。“哎…;…;,我要見你們…;…;”
太史府的大門飛快地關(guān)上了,藍堇從一棵大樹后面轉(zhuǎn)了出來,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怎么又在白天喝酒?家里怎么就沒人攔著?我這張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藍堇越說越來勁,“喝酒也就罷了,一喝酒就往我家跑,討這個、要那個的也說得過去,你大白天還背了個大木桶,招搖過市的來…;…;!我們家缺是怎么著?你這桶里有什么?”說著就要往下拉桶,可桶實在不小,以自己一人之力怕是有些困難,“你們把桶給我取下來,我扶著他!”
兩個家丁一下子就把桶給取了下來,還沒等說話,皇甫青云先開了口,“小堇,我家魚池里的水全用來救火了,這魚先放你家養(yǎng)兩天,等我府里修好了,池子里蓄了水,我再回來拿。”說得理直氣壯。
“哈――?”藍堇一聽就知道里面有事,往桶里一瞄,只有一條,“怎么只有一條?另一條呢?你家可只有兩條魚,怎么只送過來一條?”
“桶太小,裝不下兩條,就先送來一條!”
藍堇想了想,“是不是明威讓你給我送來的?”
“不是!是元益讓我送的。”
“元益?”藍堇的心里可不相信。“元益有沒有說另一條送哪兒去了?”
“我沒問,”皇甫青云站在樹蔭下,給風(fēng)一吹,略清醒了一些,“藍堇,我到你府上來了?”
藍堇心說:你以為你站在哪兒啊!“是啊。”
“我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這不!才把你接進來。”
“我才進來,”摸了摸肩,“我背著的東西呢?”
“在地上呢!一條錦鯉,從哪兒得的?怎么想著送給我了?”
皇甫青云拍了一下藍堇的背,“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這就是你家的啊!我都養(yǎng)了三年了,要不是家里被燒了,我才不會送來寄放呢!”
藍堇肚子里好笑:這家伙酒醒得還真及時!“好吧,讓他們送到荷花池,等你家修好了再給你送回去,…;…;”
“我要看著你把它放進去。”
藍堇想:是不是又要打什么主意?“干脆你自己抱著桶,咱倆一起去后園,你自己往里放,怎么樣?”
“行!”
皇甫青云抱著大木桶,藍堇從旁邊引路,將之前的家丁打發(fā)走。
這藍堇也是,倒是找個小車給皇甫青云推著啊!花匠常用的那種就可以,家里的花園那么大,這種車少說也有十幾輛,就硬是讓皇甫青云自己抱到了后園的荷花池!
皇甫青云站在池子邊兒上,把桶里的魚碰了碰,“你看好嘍,可是活的啊!趕明兒,我來取的時候,你可不能賴賬!”
“你放心吧!…;…;”藍堇突然想明白了,“等、等一下!”
晚了,皇甫青云已經(jīng)將桶里的魚連同水一起倒進了荷花池!
皇甫青云長長舒了一口氣,極燦爛地笑了,“老藍,你真是太好了!”
藍堇第一次被皇甫青云給設(shè)計,心情超級不爽,也沒說話,一甩袖子走了。
“哎――!你別生氣啊!我不是已經(jīng)負荊請罪了么?”
藍堇回過頭,“你的荊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見?”
皇甫青云將木桶往前一遞,“你看,這不是?這可不是普通的桶,這是…;…;”
“這是當年我送你魚的時候,用的荊條桶!別以為我不認識,你看看下面,還印著我家的字兒呢!”
皇甫青云立刻就翻過來看桶底,果然有一個大大的“藍”字,“不會吧!這只桶我一直放在我小書房的最頂上,一般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元益是怎么找到的?”說著就要往外走――
藍堇一把將人拉了回來,“你去哪兒?”
“當然是去找元益,問他在哪兒找到的這個桶,…;…;”
“這么大一個桶,任誰都能輕易找到吧!”
“在我家有能輕易就找到的東西么?”
藍堇一抿嘴,心想:把這茬兒給忘記了,他們家什么東西都亂放,賊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好了,我不生氣了,你剛好來了,我給你看一樣兒東西。”拉著皇甫青云就往荷花池旁邊的一塊石磯走去。
“這會子就想釣魚?”皇甫青云看到了石磯旁擺著的魚桿。“給我釣到什么好的,你可不能心疼!”
“不心疼,只要你能釣到,都算你的。”
皇甫青云一聽就樂了,挽了挽袖子,“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你什么時候跟我客氣過?”藍堇太了解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了,打小就一個愛好,――釣魚!而且不釣到哪怕只有手指大小的魚,絕對不會放棄!
兩人站在石磯上,皇甫青云在幾根魚桿中選了一根稱手的,剛要甩鉤,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我說,你這魚鉤怎么是直的啊!這能釣上來魚么?”
“用這種魚桿釣上魚來,才能顯得你有本事啊!”藍堇說得不關(guān)痛癢。
“你…;…;,你還是在跟我慪氣不是。”
“拜托你認真看一下好不好?平日里,人們都傳你看什么都能入木三分,怎么我跟你在一起幾十年了,你每次都是這么粗枝大葉啊!”
“我哪兒不認真了?”皇甫青云有些不高興了。
“你要是認真,你就能看到該看的東西!”皇甫青云把釣竿高高抬起,準備一寸一寸地看過去,被藍堇一下子就給打了下去,冷笑道,“那么個看法,傻子都看出來了!”
皇甫青云意識到,藍堇必有什么緊要的事,不能用任何方式說出來,希望自己能看出來,并且能夠有所為!這個時候,酒才真正的全醒了,頭腦異常的清晰起來,再聯(lián)想一下元益一定要自己喝酒的場面,――原來這些都是明威設(shè)計好的!這里面最清楚的應(yīng)該就是明威,怪不得藍堇一直問是誰讓自己喝酒的呢!這兩個兒還真是心有靈犀,明威的頭發(fā)一直都生不滿,全是用心太過,這該死的國之第一要案,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告破!多少個家族都被它折騰得人畜不安!…;…;想到此,臉上有了些悲哀之色,用布滿紅絲的眼睛看著藍堇,“用過這次,就歇歇吧!這頭發(fā)越發(fā)的白了,照你這么熬下去,到年底就得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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