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妖嬈一笑：“唉喲，別急著生氣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你快說。”衛若衣沒好氣道。
百曉生挑了挑眉，有些得意：“雖然東西沒有，但是有關于其中兩味藥草的消息，聽不聽？”
“說說看。”
“半個月后闌珊市有一場拍賣會，我收到消息說拍品里有迎春芳和春愈深。”
“闌珊市？”衛若衣有些疑惑。
厲鈺淡聲為她解釋：“是黑市。”
百曉生有些意外：“咦，將軍大人你懂得還挺多嘛。”
厲鈺神色漠然，壓根沒理會他，而是看向衛若衣：“不過想要進闌珊市，必須得有邀請函才行。”
衛若衣看向百曉生：“邀請函去哪里弄？”
“這你就問對人了。”百曉生得意一笑：“這一次的拍賣會主題就是藥，什么藥草、藥材、藥方和藥丸這么亂七八糟的都有，所以但凡是，除此之外要想得到邀請函還有兩個方式。”
“第一個……”他豎起一根手指：“用五千兩作為押金放到拍賣行，放一個月，拍賣會結束之后還給你。”
衛若衣：“……”
五兩五十兩她還可以試試，哪怕五百兩都能努力一下，但是五千兩，還要在拍賣行放一個月，她只想說一聲告辭。
“第二個……”百曉生再豎起一根手指：“帶著搜查令，假借搜查之名可以免費入內觀摩，不僅如此，以將軍大人的地位，只要去了一定會被奉為座上賓，拍賣場的人也一定會好吃好喝的將你伺候著。”
衛若衣眉頭一皺：“但是呢？”
百曉生鼓鼓掌：“哈哈哈，小衣衣果然聰明，最主要的就是這個但是了，帶著搜查令去可以觀摩，但是也只能觀摩，不能參與拍賣環節。”
這一點衛若衣也不意外，世上哪有真正免費的午餐。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
“那你說了半天，這三個法子都沒有用？還有沒有別的？”
百曉生雙手一攤：“沒了。”
衛若衣面無表情轉過頭，陰惻惻道：“夫君，你說我們府上的暗衛一人一箭，能不能給府里射出個人形的簸箕來？我記得后廚的林嬤嬤前幾天正好在念叨簸箕壞了，缺個新的。”
厲鈺垮了很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夫人記性不錯，只是人形簸箕射出來沒有問題，就怕血肉模糊的影響了夫人的食欲才是大事。”
衛若衣了然點頭：“也對哦，我想想啊，花匠前幾日好像說府里的花泥沒有了，既然血肉模糊的話那正好可以送去給他，還省了一筆開支，夫君覺得如何？”
厲鈺聲音中滿是寵溺：“為夫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某即將血肉模糊的簸箕或花泥：“……”
他嚴重懷疑，眼前的這夫妻倆根本不是一生正氣護國衛民的將軍和將軍夫人，而是鄉村野佃開黑店賣人肉包子的惡毒掌柜！
他兩手一伸交錯著緊緊護在自己身前：“我說，沒必要這樣吧。第一第二行不通，你拿五千兩放那里不就得了？闌珊市的雖然是黑市，但那家拍賣行信譽一直很好，從未聽說過有到期不退銀的事情，何況將軍府客大欺店，到時候真要不還害怕的也是闌珊市和拍賣行，你們有什么好怕的？”
衛若衣：“我倒不是怕他們不還，重點是我沒有這五千兩銀子。”
百曉生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也不急，離拍賣會開始尚且有半個月的時間，我看你那鹽肆收益也還不錯，半個月后約莫能有一大筆進帳，然后你再在別處湊一湊，五千兩應該不成問題。”
衛若衣搖頭：“不行，鹽肆的銀子我另有重要作用，一個子都不能動。”
百曉生咬牙：“唉喲我的姑奶奶，這都啥時候了，別這么犟行不行？事急從權懂不懂？”
衛若衣態度堅決：“理由現在還不方便同你說，不過不能動就是不能動。”
得，行吧！
百曉生表示無話可說。
“不過……”衛若衣卻又突然道。
百曉生忙問：“不過什么？”
“不過我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第一個法子。”
“第一個？”百曉生眸光一亮：“對哦，沒有邀請函我們可以悄悄去‘借’嘛！我竟然把這點忘了，反正臨郢關那么多藥商，尋個月黑風高夜隨便找兩家拜訪拜訪，這事兒我在行，只要你點個頭，我保管你想要多少張就有多少張。”
衛若衣：“……”
這家伙，怎么跟個賊似的？
再說了，堂堂將軍府去偷老百姓東西這像話嗎！
虧他還能將自己這種可恥的行徑說的如此光明正大。
“打住打住。”
為了防止事情往某個奇妙的方向發展，衛若衣趕緊喊停。
“我的意思是，半個月內，我們真正的成為一家藥商，光明正大的收到邀請函，光明正大的去參加拍賣會，能競拍的那種！”
衛若衣咬牙道，說到光明正大四個字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一下。
免得這家伙又出現什么奇思妙想。
百曉生神情微愣，半響，堅定的吐出兩個字。
“做夢！”
衛若衣：“……”
她后悔了，她當初完全不該同意這家伙可以在她面前不用在意身份，可以自由說話這件事！
也再一次明白這家伙為什么要特意提出來這么奇怪的一個要求。
衛若衣冷笑一聲：“半個月之內，陽嶺城內如果沒有一家醫藥館，我就剁了你來喂羊。”
看她態度堅決，不似在開玩笑，百曉生瞪了瞪眼：“我滴個乖乖，你不是說真的吧？”
衛若衣堅定點頭：“當然！”
“商鋪呢？銀子呢？藥材呢？開醫藥館，大夫呢？”
一連串問題披頭蓋腦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