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衛若衣繼續道:“也不排除你是在同我們做戲,并且成功的騙到了我們這一可能。”
向文遠本來緊張而忐忑的心情一下變得有些哭笑不得:“夫人說笑了,卑職哪有那個本事。”
衛若衣道:“那現在你可以說說看,到底是誰這么缺德讓你來當這個箭靶字了嗎?”
向文遠頓了頓,隨后抱拳道:“卑職流捕一個,本就是四處流蕩,恰好到了陽嶺城罷了,哪有什么人故意陷害。”
這就是還不肯說的意思了,衛若衣笑著點點頭,也沒追問。
“不過卑職還有一事不明,敢問這藥和病歷簿到底是什么情況?”向文遠道。
樓知府便將衛若衣之前通過換血之法救活了一個禍世病人的事情告知了他:“此事乃本官親眼所見,敢以項上人頭保證絕無半句謊言。”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向文遠問。
“已有月余。”樓知府答。
“既然已經這么久,為何此前竟然沒有傳出半點風聲?”向文遠不解,況且畢竟事關“禍世”,完全不是別的什么小病癥可以相比。
“我們倒是想傳呢,這不是讓人給堵回來了嗎?”樓知府有些遺憾的嘀咕了兩句,隨后又給向文遠解釋了一下之前他們寫了奏章上報朝廷,最后被通政使司給堵回來的事情。
他解釋的功夫,衛若衣一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向文遠,見他的表情確實是不知情的模樣,心頭的疑慮微微加重。
她轉過頭,小聲問身后的張麻子:“之前那兩個通政使司呢?”
張麻子同樣低聲回她:“按照夫人您的吩咐,送去軍營給刑罰營的宋主事去了。”
他不提衛若衣還真的把這事兒給忘了,當日那兩人上門找事兒,嘴巴實在很不干凈,她好像是順嘴說了那么一句把人給宋謙林送過去。
出去一個月,陽嶺城的許多事都有些淡忘了。
不過奇妙的是記憶這種東西是有連貫性的,想到兩個通政使司,她就想起之前突然離開陽嶺城的馮知初,一問,竟然還未歸來。
她隨大軍走了月余,馮知初竟然也走了月余。
她皺了皺眉,又問:“這些人我走之前不是已經都治好了嗎,他們這病發得快些猛些但是對身體本源的傷害卻并不算太大,按理說以他們的狀況無需在醫藥館待這么久才是,怎么如今還在?”
而且此事張麻子也沒有同她書信提過,是以她一直也不知情,只以為病人們都已經走了。
張麻子道:“您走之后屬下按照您的交代一直給病人們服著藥調理著身體,也是一直在好轉著的,不過病人們始終無法下地走動,渾身疲軟無力,屬下特意找傷兵營的林大夫來看過了,他說大概是換血之后的后遺癥,建議屬下再多費些心,別急著將人送走,否則讓病人們回去可能反倒會害了他們,所以屬下便將人留下了,想著至少等他們能自己下地走動了再將他們送回家中。”
說完他有些忐忑的問:“夫人,可是因為屬下這番自作主張而惹了今日的禍事?”
衛若衣搖搖頭,笑著道:“你做得很好,咱們開醫藥館的,治病救人是基本的職責,至于那些明槍暗箭和陰謀詭計,即使今日不落到本夫人身上,往后依然會從別處落下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她頓了頓,方才繼續道:“只是可惜了,這些百姓原本也是無辜,連累他們遭受了此等無妄之災,他們醒后你可有留下他們的姓名和住所地址?改日還得備些銀錢上門致歉和安撫才行,若有老人、幼子和婦孺的還需要加倍,然后……”
她想到什么,驀的改了口:“算了,你去的時候先不要直接使銀子,得了解一下他們家中是什么情況,若是家中無依靠者,銀子不要一次性給太多,記下來,往后多去送東西照拂一下。”
“記下了,屬下斗膽,此事可否交由屬下來辦?”張麻子道。
衛若衣明白他的心情,并未阻攔:“好,好好辦,不必省銀子。”
他們這邊聊著,那邊樓知府可不敢停下來聽八卦,一直審著案子,可是向文遠也是倔強,連樓知府都看出來了他在撒謊,他此次過來陽嶺城并非絕對的偶然,他還是不肯松口,半個字都不泄露。
樓知府焦急的審了半天,一點收獲都沒有,旁邊還有厲鈺一言不發的看著,無形之中發散著威壓,他于是更焦急了。
好在衛若衣跟張麻子聊天分走了厲鈺的注意,讓他有了那么一絲絲chuanxi的機會,等他們聊完,他立刻重新進入高度緊張狀態。
將軍夫人怎么這么文靜,這么不愛說話啊!這可真是太急人了!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就在樓知府徑自尷尬的時候,終于有人想起想在還在審案這回事兒了!
“向文遠,禮部員外郎向清榮是你什么人?”
說話的人是厲鈺。
向文遠定定的看向厲鈺,卻在觸及他目光的瞬間不由自主的移開,語氣也不知不覺弱了下來:“將軍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事。”厲鈺喝了口茶,語氣很隨意:“隨便問問。”
向文遠摸不透他的想法,沒有開口。
“別緊張。”厲鈺慢慢的,輕飄飄的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擦著人的脊背骨滑過。
向文遠只感覺一股酥麻之感從后背竄向頭頂,引得頭皮陣陣發麻。
麻過之后,他方才意識到厲鈺說的是什么。
一直緊張懸著的心竟然在此刻意外的放松下來:是啊,有什么好緊張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只不過是問一下他的家世罷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下意識的微微挺直腰背,抱拳道:“回將軍的話,那是卑職的祖父。”
“哦。”厲鈺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從上到下掃了向文遠一遍,而后道:“也不過如此。”
啥?
什么?
搞什么?
幾個意思?
剛剛說服自己淡定下來的向文遠身體繃得更直了,該不會是厲將軍和祖父認識?
可說話的表情看著不像是故交的模樣,難不成是仇敵?
但也沒聽說過向家和厲家素日有來往啊?
別說他了,在座的在站的任誰都是一臉懵逼,厲鈺的話沒頭沒尾的完全的神來之筆,他自己不解釋,又沒人敢細問,只能繼續懵著。
倒是厲鈺身邊的衛若衣忽的笑了一下,等厲鈺轉過頭看她時,她早已經一本正經的開始問向文遠問題了。
厲鈺挑眉,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沒說什么,眸底卻偷偷染上了一點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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