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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415章 顫抖吧,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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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金鳳殿內(nèi)傳來一陣整齊的輕嘆聲,那些大臣們齊刷刷的瞪大眼睛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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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想,他們一定在想,為何眼前的這個(gè)陌生女子比太女寶鳳公主長得更像女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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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坐在王座上的女皇月姍姍這個(gè)時(shí)候忽然激動(dòng)了,她雙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么,可是掙扎半天,只吐出幾個(gè)含含糊糊的音節(jié),“啊……阿……寶……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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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月姍姍,只見她艱難地伸出手臂,向我招手,是想讓我過去吧?我現(xiàn)在的這個(gè)身體,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養(yǎng)下來的親生女兒,她應(yīng)該想在死前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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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我只是望了望月姍姍,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驀地轉(zhuǎn)回身子,面向眾臣,清朗的聲音道:“諸位大人,今日我是來揭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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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相?”群臣中頓時(shí)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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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挑起唇角,微微一笑,“不錯(cuò),真相,一個(gè)麻雀想要變鳳凰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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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胡說!”假寶鳳大怒,伸出手指向我,破口罵道:“你這賤人,膽敢在此胡說八道!來人啊!給本宮將這個(gè)賤人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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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雖然這么叫囂著,可是在場的侍衛(wèi)卻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因?yàn)樗麄內(nèi)恳娮R到風(fēng)吟方才詭異莫測的劍術(shù),能瞬間發(fā)出那么快的劍風(fēng),實(shí)在駭人!誰也不敢輕易挑戰(zhàn)風(fēng)吟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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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假寶鳳怒氣沖天,“你們這幫廢物!還不動(dòng)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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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她越這么叫喚,侍衛(wèi)們越是猶豫,更加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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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由得搖搖頭,“嘖嘖嘖,我這才說了幾句你沉不住氣,就如此氣急敗壞了?想要當(dāng)皇帝,這樣子可不行啊!這十年來,你雖然努力地學(xué)習(xí)皇家禮儀,一舉一動(dòng)皆模仿貴族儀態(tài),但很可惜,你的骨子里沒有帝王血液,縱然學(xué)得再像,也是個(gè)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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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嘩……”我的話令在場大臣一陣嘩然,尤其站在前排的幾個(gè)老臣,全部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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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假寶鳳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胡說!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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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我冷冷哼道,“我已然站在這里了,你和我誰是皇族血脈,眾人只消看一眼心里便有數(shù)了!難道你想請女皇滴血驗(yàn)親嗎?在皇宮里住了十年,你不過只外面鍍了一層金而已,內(nèi)心里依舊藏著那個(gè)想要爭奪權(quán)力卻甩不掉自卑的靈魂,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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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你……”假寶鳳這回真是怒火中燒,她擔(dān)心我再說下去會將她的老底全抖出來,情急之下轉(zhuǎn)身又想去抽身后侍衛(wèi)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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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身邊的男人哪會給她碰我一下機(jī)會?流淵身形一晃,眨眼間出手,在她的手腕上一點(diǎn),她痛苦地縮回手,憤怒地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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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流淵冷笑一聲,又晃回我的身邊。嘿嘿,別忘了,我家流淵是輕功高手,他的這招不知什么名字的步伐堪比“凌波微步”!想在流淵眼皮底下拔劍,假寶鳳也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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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對假寶鳳冷聲道:“真是無藥可救!難道非讓我說出你曾經(jīng)的身份嗎?你是一個(gè)根本連名字都沒有的人,十年前柳君邀花了二十紋銀將你從奴隸市場買回來,又用兩個(gè)月時(shí)間培訓(xùn)你,教你如何模仿寶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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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宮殿內(nèi)立刻響起群臣抑制不住的議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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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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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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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主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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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王也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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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么說當(dāng)年公主真的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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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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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今天是來搶皇位的,那么錦月國皇宮里的這點(diǎn)破事兒我也就不隱瞞了,當(dāng)年柳君邀買來的這個(gè)無名丫頭本意用來代替失蹤的太女,因?yàn)闊o名丫頭沒有背景、沒有家族,世上多她一個(gè)不嫌多,少她一個(gè)不嫌少,選她來當(dāng)替代品,沒有后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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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柳君邀可能也想不到吧,這個(gè)無名丫頭十年后不甘心成為皇族爭權(quán)的替代品,她要與柳君邀一樣有野心,也想爭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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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假寶鳳聽了我的話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差點(diǎn)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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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搖搖頭,這女人比起柳君邀來,簡直就是戰(zhàn)斗力為零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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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對宮殿侍衛(wèi)命令道:“來人,將這個(gè)以假亂真的叛賊拉下去,等候發(f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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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名侍衛(wèi)走上前來,將假寶鳳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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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假寶鳳不停地叫喊著:“放開本宮,本宮是公主,誰敢碰本宮?你們這些賤奴才,拿開你們的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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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假寶鳳可能還以為侍衛(wèi)是她安排的人吧?呼呼,就在我與假寶鳳對峙之時(shí),莫詡早就暗中調(diào)動(dòng)我們自己的人手,將皇宮的侍衛(wèi)更換了!要不然,這么有趣的場合,莫詡怎么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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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宮殿內(nèi)的大臣就這么愣愣地看著假寶鳳被帶下去,誰也不敢出聲,哼,這幫見風(fēng)使舵的老滑頭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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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身去看孤獨(dú)地坐在王座上的月姍姍,她的眼中滿是激動(dòng)的目光,看著我的表情就好似看著自己的女兒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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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緩緩向她走去,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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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月姍姍的反應(yīng),相信那天月龍亭在她耳邊悄悄說出的話只表明了他自己的身份,而沒有說破我的身份,那就讓我親口告訴月姍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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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姍姍,還記得在靈州老家時(shí),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可是我從沒有將你當(dāng)做庶出妹妹看待,父親大人只有我們兩個(gè)女兒,我不想讓他為庶嫡之間的家庭爭斗傷神,所以處處讓著你,甚至你來搶我的男人,我都沒有過分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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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啊,真是一種不容易滿足的動(dòng)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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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殺了我男人,殺了我,搶了我男人的皇位,也搶了本該屬于我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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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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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該付出代價(ji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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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著我的靠近,月姍姍的目光越發(fā)的激動(dòng),甚至閃現(xiàn)出點(diǎn)點(diǎn)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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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淡淡地笑了,笑得那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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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慢慢的,俯下身子,在月姍姍的耳畔輕輕地說道:“好妹妹,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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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姍姍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眼中神色變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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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的笑意加濃,“你說,景軒陛下能重生,那么姐姐我能不能重生呢?妹子,難道你忘記當(dāng)年你下令火燒清月殿時(shí)的情景嗎?我說過,你燒不死我,早晚會報(bào)應(yīng)在你自己的身上!瞧,你的女兒丟了,即便再回來,也不是你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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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姍姍的雙眼瞪得渾圓渾圓,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連瞳孔都在快速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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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恐懼地看我,良久良久才強(qiáng)撐著沒有崩潰,顫抖著聲音問道:“鳳兒……鳳兒……你不是……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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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鳳兒?”我仰頭大笑,冷冷地看著她,壓低聲音道:“月姍姍,你難道還沒有想明白嗎?你的罪惡已經(jīng)完全被報(bào)復(fù)在你的女兒身上了!那個(gè)從小就被你利用的可憐的女孩!你知道離開皇宮的這十年她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她因?yàn)槭裁炊绬幔磕阒牢沂窃趺凑剂怂纳碜訂幔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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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會向月姍姍解釋那么多的,她的女兒,那個(gè)可憐的阿寶,或許根本就是個(gè)不該來到這個(gè)世界的孩子,從一出生便被她利用,她根本不配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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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姍姍閉上眼睛,淚水終于流下眼角,緩緩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早晚會回來的,從那天我知道陛下回來了,就在想,你或許也會回來的……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我害死陛下,又殺了你,你們都是枉死的,我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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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突然捂住心口,或許是情緒的波動(dòng)令她原本就受傷的身體吃不消,快速地喘了幾口氣,才艱難地穩(wěn)住,又繼續(xù)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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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年我不甘啊!陛下到靈州,見到的是我們倆人,他憑什么只喜歡你一個(gè)人?你我相貌相似,甚至比同母姐妹還相似,我容貌不輸你,才華不輸你,你有的我也全部都有,可是陛下為什么要娶你?為什么只封你一人為后?我呢?他連看我一眼都不看!我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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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姍姍說的是當(dāng)年月龍亭微服私訪來到靈州的事情,他第一次去父親的府上拜訪,父親請我和月姍姍同時(shí)出來相見,不過很遺憾,月龍亭只愛上了我一個(gè)人,而且一愛,就是好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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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月姍姍嫉妒我,可我沒想到過了十八年,她竟然還沒有放下這份嫉妒,女人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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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冷嗤道:“所以你就殺了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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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無力地嘲諷一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這些年的偏執(zhí),又仿佛在嘲笑當(dāng)年我和月龍亭的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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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那原本黯淡的目光中突現(xiàn)一絲猙獰,“得不到的,我寧愿毀去!既然他不愛我,我也不讓你們幸福好過!我要把你們的全部奪過來!想當(dāng)初,他高高在上,我那么崇拜他卻換不來他認(rèn)真地看我一眼,好,我搶了他的皇位,自己坐上來,我要讓他拜倒在我面前!還有你,皇后?哼,死后連個(gè)謚號都沒有的皇后,錦月國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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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么多年了,月姍姍竟還執(zhí)迷不悟,我與她做了十幾年的姐妹,她沒有記得半分我對她的好,反倒只記得她對我的仇恨,當(dāng)一個(gè)人心中只剩下仇恨時(shí),這個(gè)人會一頭鉆進(jìn)仇恨里,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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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長長地嘆一口氣,“月姍姍,就算你不念我們的姐妹情,可是你奪皇位逼死我們的父親,這事,你又有什么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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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月姍姍用力地捂著心口,好似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喘息著道:“我從沒逼他,父親他冥頑不靈,我坐上皇位為家族爭光,可他卻認(rèn)為是家族恥辱,他以為自殺就能讓我改變主意?哼哼……可笑!”(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dòng)力。)</br>